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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T伤寒论慢慢教(第三期)3.8.1

 小精灵故事 2017-05-17

3.8.1葛根芩连汤医案

过年之前,上这一阶段的课的最后一堂,其实上得我是,昨天就说上的我有点心里头发毛。因为刚好是过年前,像我今天的庄子课的内文,就觉得这应该是庄子课内七篇所有内容里面的最低潮,就是这个内容好像是庄子课里面最乏味的一块。那今天我们把这个医案解决了之后,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飚条文,那这些条文都没有什么方,就是讲一些身体的变化。那很快的讲过去十几条的时候,其实上起来也会蛮难受的啦,所以让我有一种,好像天亡我也的感觉哦。就是大家听了之后,过年之后就不会再想回来上课了哦,可能会有一点这样的感觉。刚好啊,庄子也上到这样的内容,中医也上到这样的内容。那我现在就先从葛根芩连汤的医案看起,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这个医案。

葛根芩连汤——下利

那这个葛根芩连汤啊,第一个医案就是曹颖甫 、姜佐景《经方实验录》里面的医案。它一开始,那个小孩子主证是什么呢,是他要发这个麻疹还是水痘,就是痘疹类的,然后没有发成功,然后就变成“下利而臭”,然后每天都在那边拉肚子这样子。于是他就用葛根黄芩黄连汤。那当然是小孩子哦,你要稍微有一点滋补的药,所以他又加了一点山药,来稳定脾胃。那另外就是,因为是痘疹,所以他加了升麻,用来解毒。然后又加了天花粉,其实我们上次讲了天花粉,而我们之前讲了葛根。我们如果看中医的一些方剂的大轮廓的话,就会可以发现说,好像中国人在发什么麻疹之类的时候特别会用到葛根。那我们就会知道说,葛根能够把这个湿润之气开到人的皮肤表面来对不对。那相对来讲,我们上次讲到说,有人疮口不收敛,肌肉里面化脓用天花粉,那我们就知道天花粉就没有葛根走的那么靠表面,对不对,比较走在肉里面。就这样子,我们会看得出两种药物作用在人的身体的,大概能够作用在哪里啊。那在这里也加天花粉,是因为反正有豆疹,也是要把脓推出来的,所以都加。那他用葛根芩连汤来治疗这个小孩豆疹哦,然后豆疹的病毒陷进去,其实这也就算是我们上次说过的所谓的“逆流挽舟法”。就是下陷的邪气,下陷的水气,把它拔出来。那姜佐景的这个案例里面就说,小孩子发麻疹的时候,拉肚子的话,葛根芩连汤就很好用。他说,麻疹有的时候会伴随拉肚子,而这个拉肚子是属于热性的,就是拉肚子的时候那个人会热喘热喘的,那这样子是占到十之七八,然后呢,寒性者只有十之二三。那热性的拉肚子,就是拉出来的东西很臭,然后那个人本人会觉得他的大便是烫烫的。那寒性的就会觉得只是拉水,不会觉得特别的热。

那当一个人有表邪而拉肚子的时候,如果是表邪内陷而拉肚子,或者是太阳阳明合病而拉肚子。那表邪内陷是用葛根芩连汤,太阳阳明合病的拉肚子是葛根汤对不对?另外在《伤寒论》后面我们还会教一个方叫作桂枝人参汤,桂枝人参汤其实就是理中汤加一味桂枝,那这也是一种表邪内陷,只是呢,理中汤加桂枝的桂枝人参汤它的拉肚子就是不会烫的,就是水水的,没有特别很大的臭味的。那所以他就说,在分辨的时候还是要清楚,就是如果家里面的小孩子,不要说发疹子了,不要说麻疹,就是一般的感冒拉肚子的时候,因为小孩子有时候事情讲不清楚对不对?所以用药就更要小心,一定不可以搞错。感冒的邪气下陷,变得拉肚子,是可能有寒可能有热的。寒的话,就比较是桂枝人参汤,但桂枝人参汤在《伤寒论》里面讲过一个字,叫做“协热利”,所以姜佐景特地要更正这件事情,就是现在,因为我们的葛根芩连汤证这类热的拉肚子,他都是拉肚子是烫烫的嘛对不对?所以后来的医生都很习惯借《伤寒论》里面讲的“协热而利”,来说这个是烫的,就叫协热利,就是里面混杂着热嘛,可是这个呢,其实对《伤寒论》的文字是一个曲解。怎么讲呢?因为伤寒论里面的“协热而利”是桂枝人参汤的一个症状,而那个症状是指说这个人在拉肚子,而他的体表还有表邪,所以他还在发烧,就是一面在桂枝汤证的发烧,一面在拉肚子。所以他那个热是指他表面还在发烧,而一面在水泻,所以那才是张仲景的书里面的“协热而利”的原来的意思。那现就已经被讲混掉了,所以姜佐景要特别提出原文来纠正一下,那同学也知道一下,就是或许有些医书写“协热利”的时候,你要想想,这个医生他指的“协热利”到底是有在发烧有在水泻还是他拉出来东西是热的。就是如果是近代的医书,可能这个字就用的很混了,很混乱,所以就知道一下。

那姜佐景他在处理桂枝、葛根、白虎、麻杏甘石这些汤的时候,在这个医案的后面,他就说,如果是桂枝汤证呢,等到那个人发起高烧了,多半是变成白虎汤症。麻黄汤因为是一个比较是肺被邪气郁住的状况,体表郁住,所以他认为麻黄汤证比较容易转成麻杏甘石汤证,就是化热的时候。他就说那葛根汤证呢,一旦化热就容易变成葛根芩连汤证。那其实他这样讲,我也只能当作是,有时候我们读书哦,会自己归纳或者创造出一些理论,然后就觉得哇,我好厉害啊,我想通了什么的,然后就这样子写。其实他怎么写都随便他写,就是我们临床不太需要这么在意这个事情。他可能讲的是一个常常看到的现象,但是他讲的那个现象不是绝对的,因为这几个汤证不是绝对照他说的转归哦,所以就知道一下就好了。反而是后面他的老师曹颖甫讲的比较对,姜佐景说的有一点太用力了,乃至于让人反而觉得不能够完全接受。曹颖甫就说,当这个表证还没有解的时候是葛根汤,等到表证已经掉进去了,就葛根芩连汤。他说葛根芩连汤的这个“脉促”也可能有脉紧的意思,那他就说,因为葛根芩连汤就是身体里面有热,所以这个热,你从一些,不一定是脉,他说你看舌苔白腐啊,唇干目赤啊,就嘴唇干啦,眼睛红啦,都可以看得出这个人有热,就是有一些相关的症状可以参考,不一定是绝对要看他的大便烫不烫,就是要看这个人的体质是不是有燥热的现象来观察这个下利。那曹颖甫讲的比较合乎临床,就是这比较我们要注意的。因为有的时候你问人家大便烫不烫,其实人家谁记得这些乱七八糟,他怎么回答,或者你问他大便臭不臭,他会说大便还有香的吗?就是的确是有一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不对?所以眼睛红,嘴巴干这类的症状还是要注意一下,比较容易发现。那像曹颖甫讲的话其实都很清楚,他的徒弟姜佐景就有的时候会喜欢卖弄一些他的新创的理论。其实徒弟跟师傅之间的表现力的差别往往就是这个样子,就像大陆有一个人叫刘力红,写一本《思考中医》,很红嘛。那他后来拜卢火神为师对不对,然后做出一本书叫《扶阳讲记》,那看了《扶阳讲记》就会觉得好好玩哦,卢火神讲一段话,我都觉得是伟大的道理,一看就懂。然后刘力红就马上说,啊,老师你讲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啊,然后就解释一堆,然后就没人看得懂。就是越懂的人讲出来的话,大家就容易听得懂,越不懂的人讲出来的就是玄学,大家都有这种感觉。

葛根芩连汤——五官病

那另外呢,姜佐景他第二个案例呢,就是有一个姓孙的小宝宝,一个小孩子,满舌生疮,嘴唇都裂掉,因为是婴儿,喝奶就痛哭哦,嘴巴痛的不得了。然后他就在葛根芩连汤里面加灯心草跟芦根,清肺热跟清心热,芦根是清肺热的,灯心草是清心热的。然后呢,吃了之后啊,一开始没有好,然后他就再加上大黄跟枳实跟玄明粉。玄明粉其实药性就已经很接近芒硝,只是玄明粉的提炼是从矿石里面出来的,但是意思是跟芒硝比较像,就是玄明粉的药性就像比较温和的芒硝那种感觉。所以枳实、大黄跟玄明粉都有了,就几乎是,已经是在开一种大承气汤了,因为大承气汤还有厚朴了啊。那他这样子开下去之后呢,小孩子就好很多了。那他在按语里面就提出一个问题,他首先是说啊,因为他要归纳他自己所说的理论,他就说这个小孩子一开始生病的时候多半就是葛根汤证,他是该开葛根汤的时候没用葛根汤立刻把邪气拔走,所以他才会转成这样子,这是他讲的第一件事。那第二件事呢,他就讲了他从前治一个妇人,舌头底下一个白点,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痛,他就说那舌头发炎这个热证,那我们就用白虎汤啊。结果用了生石膏的白虎汤喝了也没有好,反而这个人吃不下饭。因为用生石膏是有病则病受之,没有胃热吃了生石膏,这个人的胃就会停摆哦,大概是这样子。结果呢,听到人家说这种病可以吃黄连,就一吃就好,他就觉得说,葛根芩连汤跟白虎汤是各有主治,不能混淆的啊。这个其实我们一般说,什么时候用石膏,什么时候用黄连啊,那就是看这个人是干热还是湿热,如果是湿热的话,你用了石膏的话,它就会湿不能去掉,然后那个热还是闷在里面。基本上最简单的方法可能是看舌苔吧,就是用石膏的舌苔一定是裂开来的,有干裂纹的,那用黄连的舌苔呢,一定是厚腻的,好像舌头上面涂一层奶油那种感觉,这样会分的话,比较不容易用错。因为石膏跟黄连,有的时候我们会说清热嘛,都可以用,但是在临床上面这个是燥还是湿至少要分清楚。

那接下来呢,他的这个葛根芩连汤的医案啊,姜佐景在那边卖关子。因为他的方子是一帖葛根芩连汤然后再加上赤芍药跟密蒙花,他就问说,各位读者请你们猜猜看我这个方子是要治什么的。结果姜佐景他自己是医他的角膜炎。他就说他一开始是伤风,后来感冒医好了眼睛又发红,所以这个是一个先感冒再发炎的角膜炎。那葛根黄芩黄连汤在这里他就提出它的药性,就是因为葛根这味药能够把它自己本身的药性跟人体的水气拉过头顶嘛对不对?那黄芩、黄连加在里面也可以顺便拉过来,然后用来消你的炎对不对?基本头部的五官的炎都可以消,所以他就用这样的方法来退自己的角膜炎。那密蒙花本来就是一个治眼睛的药,那赤芍药你也可以说是一个疏肝,去肝火的作用。然后他接下来就又在卖弄了,我觉得我这样讲很污蔑姜佐景,其实姜佐景是一代伟大的医者哦,我好像,不知道怎么这个课好像在讲到这几章一直在审他,接下来还会再审哦,对不起。

他里面又附了个案子,说他的表弟眼睛红的不能张开来哦,然后身大热,神糊谵语,不下利,头中剧痛。那这样子脸部的发炎发的这么厉害,他就用葛根芩连汤,吃了之后就发现他的这些症状都好了,只有眼膜的发炎还没有退,就是眼白那种,像结膜炎还是角膜炎,就是眼白这边的发炎还没有退。那他就说没关系了,继续喝就对了,我是胜券在握,到时候铁定会医好。其实我看他这样子胜券在握,心里头有一点觉得怪怪的。怎么讲呢,就是葛根芩连汤退头部的发炎是没有错的,但是你退的大部分炎都消了,还剩下眼白的部分发炎的话,其实这个时候就可以换一路用药了。怎么讲呢?我们中国人对眼睛会说什么,眼睛的哪一个部分属于肾,哪一个部分属于肝,哪一个部分属于哪里对不对?那眼白部分是对应着人的肺,所以如果是你的眼白这一层地方有红丝啊,痒痛发炎的话呢,往往照五脏表里的关系,在临床上面反而是《伤寒论》里面清肺有燥热的麻杏甘石汤会有效,就是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反而会有效,就是等于是清肺热就是清眼白的热这样子。所以如果他葛根芩连汤用到这样,还剩一块没有清干净,其实那一块是有机会用麻杏甘石汤的。那当然也不是说他葛根芩连汤一定会没有用啦,就是稍微跟同学讲一下,就是有一个辩证法是这样子在处理的。

那接下来的又是下一个医案哦,又是这个眼睛鼻孔疼痛,那他也用葛根芩连汤,然后里面加桑叶、菊花、夏枯草、滑石。那加了滑石的话其实就有一点用白虎汤的法啊哦,因为滑石的清热,清湿是有一点白虎汤的味道,跟生石膏的药性有一点像。所以呢,他主要就是让读者看到说,如果是头部的发炎的话,用葛根芩连汤都可以达到不错的疗效,那这一点同学至少可以把它学起来哦,就是日常生活是还蛮好活用的啦。

那另外他就拿西医的理论跟中医的理论斗,那我也就觉得随便他讲啦。他就说桂枝汤的病的位置比较是西医说的胃,就是肠胃型的感冒,因为他的说法是说,因为桂枝汤的医案他有遇到,吃冰激凌吃成桂枝汤证的嘛对不对?所以就是肠胃型受邪哦。那麻黄汤跟麻杏甘石汤比较偏于肺,那白虎汤也是偏于胃,因为它到底是一个足阳明经的这个经病的一个很正式的用药。那他就觉得说葛根汤跟葛根芩连汤呢,他认为比较偏于血脉神经,其实这个话讲得实在有点让人难过哦,因为姜佐景他不一定是很懂西医的人,就像西医也不一定是很懂中医的人,其实这两门学问不太能够说哪一方一定要迁就哪一方啦,所以我们说硬要把中医塞进西医的框架,是硬要把大脚塞进小鞋子,可是如果你硬要把西医塞到中医的框架其实也是一样的啊。所以他一定要说葛根汤系是在血脉神经,当然那不能说错,因为呢,我们说柴葛解肌汤可以清血中的发炎等等等等,所以消炎的效果治血的效果多多少少都是有的,可是他这样子讲,有些话会变成乱七八糟。怎么讲呢,就是葛根也好,黄芩、黄连也好,都不是很标准的血分药对不对?所以真正血液里面有热的话,恐怕不是葛根黄芩黄连的事情哦,就是这一点同学要知道。也就是他硬要说血脉神经哦,其实他说的这个神经是一个我们中医的那种很模糊的想当然的神经,就是因为我现在后脑勺发僵对不对,我就觉得好像我神经都干掉了,所以要葛根来润一润,但是那个好像我神经干掉那个神经到底是什么神经,对不起不知道,恐怕西医也验不出来。所以这是一种中医的这种身体感,你一定要把它斗到这个西医的这个解剖学上,其实是有一点学问上面的风险了啊。所以他就说这个,因为葛根汤系的药,这里这里那里那里,到处都有可能发,而且因为葛根汤可以治到脑膜炎嘛对不对?然后呢,葛根芩连汤可以治到脸部这里那里的这些,然后又可以治拉肚子。所以他就说,所以呢你看这里那里到处都有的病,葛根系可以治,所以葛根治血脉神经。其实这个话我们可以轻易的提出反对的对不对?因为葛根它有一定的走法对不对?把肠子里面的水拉上来它可以,然后把水拉到头上它可以,那其它地方它也没有在管啦对不对?如果你说血脉神经,血脉神经全身都可以,它怎么不治香港脚啊,所以这样子讲是未免牵强。

温病略讲

然后呢,他就又要提出《难经》里面讲的温病之脉啊,不知在哪里。就是温病的病,不知道在哪里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温病是感冒之后掺杂细菌感染对不对?那细菌要在哪里发炎这件事情是不依循六经传变的,所以没有办法照伤寒的规律去看嘛对不对?伤寒因为是病毒是照六经在传的,所以很容易抓到它在哪一条经,那温病就抓不到,细菌感染谁知道它在哪里。可是他如果要拿这个来说,所以说呢,葛根芩连汤就是一种可以适合做温病的药怎么样怎么样,这样子讲其实也是颇为不适当啦。因为温病实际上要分它的发炎这个热是气分还是血分,其实温病里面我们很多时候用的药是血分药,就是什么牡丹皮啦,生地黄啦这些凉血的药,你不能够用葛根芩连汤去一以盖之哦。但是我们会知道说,他的这个写作上面呢,有一种伤寒派的人想要把温病派并吞的一种冲动,那伤寒派到底有没有并吞温病派的需要呢?我觉得,以那个时候或者以今日的社会现象来说呢,我们会觉得说,哎,好像很多医生他们都比较倾向于开温病系统的方,就是遇到感冒他们也开温病的方,乃至感冒医的不好都内陷了。因为像《伤寒论》里面不是有很多误下对不对?这个人本来是病在表,然后误用下法,然后邪气就内陷是不是这样的?那其实温病的药要清热消炎,多半是些寒凉的药,所以它如果用在伤寒上面是会让邪气内陷的啊,就是有这样的可能,所以就是有它的不适当。就是温病系统的药物如果滥用于伤寒的病毒性疾病是不适当的。但是那个不见得是当初发明这些方的人的本意。因为好比说《温病条辨》的作者吴瑭,吴鞠通,他发明这部书,其实他一开始也写得很清楚,就是说他发现伤寒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状况是伤寒论没有写到的,所以他来补这一块。那《伤寒论》没有写到的那一块是不是事实呢?其实也是事实。像我们现在用的这本桂林古本呢,它里头前面几卷里面有一个温病篇哦,有一些治疗温病的条文,只有几页而已。那那几页的内容,是一千七百年来是没有的,是最近这一百年内才出土的,就是桂林古本出现在世界上面才一百年以内,所以《伤寒论》一直缺了这一块是事实。所以如果有人很用心的要补这一块,你也不能说他做错。就像当年金元四大家在面对瘟疫的时候,他们发明什么普济消毒饮啊什么的,这些都是在补《伤寒论》没有的这一块。那我想吴瑭他本人呢,也很谦虚的就说,《伤寒论》这整个程式有一块漏洞,那我来帮它补一下,大概是这样的一种想法。所以我们在用伤寒方用到某些时候会觉得不顺手了,因为它有掺杂发炎的状况,那个时候就可能会动用到温病的方了啊,那就是这一点。所以温病本身对《伤寒论》的那个系统我想是没有攻击性的,只是后来的医者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变成温病派的势力越来越扩张,反而让很多学医的人不会用伤寒方了,那就很麻烦了。因为温病派的一些方剂,比如说什么银翘散、桑菊饮哦,那个如果你是很轻微的麻杏甘石汤证,你可以用银翘散、桑菊饮来代替它,可是如果已经重到像大青龙汤,麻黄汤这一类的重的病的话,那其实温病派的感冒药或者是金元四大家的感冒药其实都不会能够处理的很好啊,这是一点。那另外一点就是,我在这边教书啊,温病的教学我是排到很后面很后面,为什么呢?因为说真的,伤寒方能不能处理温病啊?也可以。就是说如果是白虎汤的话,它清热的效果对于类似主证的温病也是一样有的。所以葛根芩连汤,或者麻杏甘石汤,就是伤寒方里面一些比较有放一些寒凉药的感冒药,其实对温病都有一定的效果。所以以我们台湾的状况来说的话,你真的感冒并发肺炎的,你就送到西医那边打抗生素也行啊,就是反正我们这边寒凉药用很多的话一样是很伤元气的,比较起来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但是呢,临床来讲,就是说伤寒方有很多方都可以代替温病方,可是温病方要能够代替伤寒方的方就比较少,这是一点,所以以重要性来讲,当然是伤寒比较重要。

还有就是伤寒是一个最重要的主轴,我们要先把六经传变的主框架学会,才能加外挂程式嘛。就是你电脑没有买,你买一个卡巴斯基往哪里灌,灌洗衣机吗?不可能嘛,你先把电脑造出来再说啊。所以就是实际上是要先把这个最重要的屋梁要架好,所以就先教伤寒。如果说将来我们教到温病,因为我们上课是拿这本书先从伤寒那边开始教,教到这本书的最末尾,最末尾是女科嘛,妇人篇。然后教完之后再从前面教回来,教把脉教五运六气,然后再教温病这样子,就这样兜一圈回来,所以温病会排在很后面,那大概可能两年后会教到了啊。同学不要觉得说你现在教的那么慢,怎么可能两年后教到,我一再的安慰自己,安慰大家,我们现在因为是常常一味本草就讲一个钟头,所以才上这么慢嘛,那《伤寒论》也没有几味药啊,等那些药都熟了,最后就是排列组合,啪啪就过去了嘛。所以有可能越上越快的啦,就是我是抱着这样的希望的。

那等到有一天教到温病的话,我就觉得温病要怎么教啊,因为温病也是有历史的嘛,比如说宋朝、元朝、明朝这三个朝代之中发明了一些对抗瘟疫的方,其实那已经在处理温病的问题了。另外呢,温病在吴鞠通写《温病条辨》之前呢,叶天士就已经写过一个文章,那不是一本书,一篇文章叫做《温热论》,讲说有一种病不属于伤寒,是一种有发炎的。那这个《温热论》之后,产生了后续的影响,然后呢,吴鞠通才写出了《温病条辨》。那叶天士他是一代神医啊对不对?他的《温热论》,其实我在医温病的时候,其实我没有在看《温病条辨》的,我是用叶天士的《温热论》在开方的,就是我自己在临床上是用《温热论》的方子。那为什么我会这样子做呢,其实是因为《温病条辨》这本书哦,我根本就读不下去。想我当年刚开始学中医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要拿所谓的执照,那时候我中医检考已经考过了呀,那就准备要考特考啦,虽然我对针灸没有那么爱,可是《针灸大成》我觉得都是很有意义的内容,背起来也不坏啊,就是也不特别排斥。可是我那个时候要准备考中医特考,就是翻到一本书叫做《温病条辨》,然后就把书一丢,然后从此以后再也不想考执照的事了,就是《温病条辨》我在读的时候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是觉得这本书不能读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我记得在我生命中更早的时候有发生过一次,就是我从前是考插班去读日文系的啊,那我后来是选了台大日文系去念。那我去插班台大日文系的时候,那个时候台大日文系是一个非常草创的系,就是才刚开始有那个系,才从外文系分出来。所以可能那个时候,他们选编的教材课本还没有很好哦,当然现在已经好非常多了。但是我那个时候呢,同时有报考东吴跟台大两个学校的日文系,但是东吴比较早考,所以我等于考了东吴之后,我还有十天的时间可以准备考台大的插班考。那我之前准备可能就是每一种日文相关的参考书都看,那可是考完东吴之后呢,我就变成说东吴的那边可以先放掉对不对,我就专心去读台大日文系用的课本,因为他们老师出的题目大概他们系内的课本比较有可能,所以我就专心读那个时候台大日文系用的课本。然后听那个录音带,就从早听到晚,然后经过十天的这样子的苦读跟洗礼,等到我考台大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日文变烂了。就是因为他的课本本身有一个在逻辑上面的不良,乃至于你用那个课本拼命K拼命K,到最后你的日文变差了,因为我原来的日文没有那么差的。所以就是短短十天的时间的苦读可以让人日文变差,而且读的还是日文课本,就他的那个课本内部的逻辑有一点问题。

那我在读到《温病条辨》的时候就是有一样的感觉,所以赶快那本书就丢掉了。那到后来呢,我看到大陆有个学者叫做柴中元,他编了一本书叫做《温病求真》,他的序言就告诉读者说,这个书名写《温病求真》是一个非常客气包装过的,安全温和无害的讲法,其实这本书应该叫做“温病去伪”,去掉它虚伪的部分。他里面就是把《温病条辨》一条一条拿出来,说哪些方子在临床上这样用会出问题。那看了这个“温病去伪”这本书啊,你会觉得这本书让人感觉很沉重。也就是,像张仲景的《伤寒论》那一派的医学等于是一个来自于不知道哪里的高度文明的产物,我常常说我也不知道是太古文明,还是外星人,还是什么天上的神仙,总而言之,不是那个时代的地球人的文明能够创造出来的东西。那《伤寒论》的方就是,一旦主证完全吻合了,几乎就是百发百中,没有什么毛病可以挑的。可是《温病条辨》它不是这种什么太古文明,还是神仙留下来的东西,他是一个叫吴鞠通的人凭他自己的脑力创造出来的东西,然后写的那个笔法跟《伤寒论》一样,也是一个什么什么病,然后怎么怎样症状用什么方。问题是吴鞠通的逻辑,他的头脑,要一个人去拼那个超科技的太古文明,实在是不太可能啦。所以很可能他的那些方在理论上可能还算对,但是他那个主证是不是绝对该用这个方其实是不一定的。那用这个方是不是一定有效,那也是不一定的,就是有很多毛病可以挑。

那我觉得读书哦,最怕读的就是这种半真半假的书,就是你越读在里面会有一种没有信心的感觉。像我觉得《伤寒论》的好处就是,你越读就会觉得心里头越平静,因为它不会有什么地方背叛你的,就照它这样子就会觉得,啊,原来是这样,就是心里头很踏实。但是《温病条辨》我觉得,因为我是先读伤寒再读温病哦,我就觉得《温病条辨》读的会让人发慌。我有时候会揣想说,如果一个人学医读的是《温病条辨》,然后他读了一堆他自己在内心世界扪心自问都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的那种医术,他在行医的时候,到底是要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硬撑才能开药啊?就是可能那是一种很糟糕的心情哦,我也不太确定。0001

所以将来如果要教到温病的时候呢,我想是首先对温病我自己还需要两年的时间,临床磨练,就是要遇到然后有机会用一些方,我才能确定哪几路方子是确实有效的,这是第一点。那另外就是,我如果教温病的话,很可能会从叶天士的《温热论》教起,而叶天士的《温热论》是不是绝对正确这都是不一定了。因为那个,比如说火神派出来的祝味菊啊,他就有写过一些文章在批评《温热论》。因为《温热论》写的东西其实在临床上很,有临床的证据嘛,就叶天士就说这个人有这个症状,然后你给他投了某个药,然后他症状就会转成什么样的证,然后要怎么样救他,那临床上他这样讲是很真实的。可是祝味菊就批评说,就是因为叶天士第一帖药没有给对,所以才转成这个症状,所以那个真实是在错误指导原则下的真实。就是连《温热论》都有人批评,何况《温病条辨》,那我就觉得先把《温热论》处理好了,跟同学讲了,然后再把《温病条辨》里面所有有问题的条文都删掉,那这样子才可以教哦。所以将来我们可能还是会教温病,但是会用这样子的方式去处理它啦,因为的确是很麻烦。但是,我觉得同学,我觉得我们学《伤寒论》是很快乐的一件事情,当然学《伤寒论》的不快乐就是,你就算学了,有医术了,你的家人都不会相信你会了啊。但是你学什么中医也是这样子啊,就是家人本来都不会相信。因为你想想看哦,外面的一个人要当医生要读7年医学系,还要加上实习对不对?然后就是种种种种困难的关卡,而且还要有高度智商考上前几志愿,才能进那个系,才能读出来,经过这样子的考验哦,证明他是人类中最优秀的人才,能够当个医生。那如果你那边每个礼拜六、日这样闲闲听两个小时《伤寒论》,然后回家就说我会医了,这不合社会常识嘛,所以被排斥是应该的,大家都不要有情绪就好了。但是我就觉得说,《伤寒论》就是那种一个礼拜跟它做两个小时的朋友啊,你会发现一年之后啊,天下的医生好像都不够你行哦,你会有那种感觉,这不是一个骄傲,而是说《伤寒论》本身是有这个力道存在的。那如果你要读温病条辨,要得到这样子的进步的快感我觉得很难,《温病条辨》可能读个十年二十年,感觉还是有一点不爽快不爽快的,因为他的系统有很多的,英文说的Bug,有很多的毛病。

那姜佐景在24页后面就讲啊,他在讲一件事说,我们中国人真的是很幸福的,怎么幸福呢?他就讲说在他们那个年代英国啊,欧洲啊,流行这个大流感啊,死了一大堆人,然后呢,他就看一看这些英国的这些流感的所有的症状,然后他就说,哎呀,这时候的症状,好像没有一个《伤寒论》医不好的,那他就觉得我们中国人真幸福啊。像我读《伤寒论》也是有这种感觉,中国人真幸福哦,难怪全世界我们人口第一多,就是大家都死光了,我们还不死哦。可是呢,现在我们这些中国人真的是已经变成我们这个文明的耻辱了啊,就是西医在说SARS,你也要跟着去发狂,就是没有那么严重啦,SARS的话,我们已经教完啦,麻黄汤,麻杏甘石汤,大青龙汤加减一下就医好了嘛,有什么了不起对不对?那他这个地方说,什么呼吸道疾病,什么病轻者见卡他尔症状。这个卡他尔症状,我昨天问一个我们有学西医的助教,他说,卡他尔是一个体质,就是卡他尔这个字母是我是知道啦,就是他是一个荷南人啊,是Catarrhal,日本人写的话就写カタル性の嘛。那这个卡他尔如果是日本的字典写的就是说,黏膜细胞发炎分泌大量黏液的一种病,那我问助都说是不是这样,助教说卡他尔是体质啦。那不管怎么样啦,反正就是这些所有的症状,几乎《伤寒论》都可以医啦,就是这样子。像姜佐景跟在曹颖甫门下学这个伤寒的治病系统,那他看到这些外国人是那些病啊,大概会觉得,其实真的不必死那么多人,如果我们能够好好的拿好一本《伤寒论》的话,日子都很好过啦。

那他后面25页他就讲说,白虎汤证是热,但是它的其势较缓;那他说麻杏甘石汤证,是热之中夹闭象,其势较急;葛根芩连汤证,热之中夹毒,其势较险。其实这也是一种文学上面的排比,看起来很炫,其实这也要看各自的轻重嘛对不对?但是他的意义我们是可以认同的。就是因为白虎汤证就是口渴发高烧,我们大家都在家里发过高烧对不对?你会知道说其实大家都不会医嘛,放个几天也会好了嘛对不对?所以就这么回事嘛,所以阳明病很难死人哦,这是真的哦。那麻杏甘石汤证的话就是因为肺被闷在里面烧,所以比较容易烧坏肺,所以要小心点,像白喉啊什么都是麻杏甘石汤证。那至于说葛根芩连汤证,他说热中夹毒,他就讲到说这种里面的中药很多都是杀毒杀菌的药啊,那这样说也是通的啦,像我们《神农本草经》也说葛根是解诸毒嘛,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是可以的。然后他讲说这个麻疹,往往都是要用到葛根系的药,尤其是麻疹加上下利,你分辨一下是热还是寒,就知道要用哪一种。那曹颖甫的按语就说,有一次他生病,病的不能够写字,他孙儿刚好生病,他说要赶快葛根芩连汤,儿子不照做,结果孙儿就夭折了哦,所以曹颖甫在那边蛮火的,就是说如果那时候我没有病的话,就可以把孙儿救活了这样子。所以他后面就是再次的讲说,小孩子得麻疹的时候呢,你就要看,葛根芩连汤证就是,麻疹就算是一种表证,再加上下利是热症,那就是表证加下利加纯热证,那这样子就葛根芩连汤来医就好了。那这样子的使用呢,同学就知道一下。

那接下来的葛根芩连汤证的医案呢,第一个主证是“小便已阴疼”,其实这个呀,“小便已阴疼”是《伤寒论》另外一个方的主证啊,是禹余粮丸的主证。像我们研究宋本《伤寒论》的人呢,都会说《伤寒论》这本书里头有113个方子,但是实际上只有112个方,少掉的那个就是禹余粮丸,它只有方名,可是没有方剂的成分。但是我们桂林古本是有把禹余粮丸补上啦,那意义上看起来也是很合理的一个方子。但是因为禹余粮丸在宋本《伤寒论》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就从别的角度来看这个病,然后就看到这个人呢,应该是有牵涉到阳明,因为有里热,然后“阙上略痛”,就是他的额头是有一点痛的,所以就知道是阳明。然后是脉是滑大,他说本来应该用大承气汤,但是人已经虚了,所以就用葛根芩连汤加绿豆。那曹颖甫这样子用了,结果他徒儿呢,姜佐景帮他写按语,就说本汤之加绿豆,与葛根汤加粳米有异曲同工之妙。我觉得这就讲的很奇怪了,就是葛根汤那个药需要它帮忙出汗,所以前面的葛根汤的医案有一个一起把米煮进去的医案。可是加绿豆跟加米是完全不一样的意思哦,加米是用来养胃气让人能够出汗,可是加绿豆是用来帮忙解毒的,就是因为这个病里面,已经身体有很多毒素了,所以要加绿豆。像我们啦,从前台湾二十几年前吧,绿豆黄这个东西还蛮红的,那最近这些年就已经没有那么红了,萧圣扬老师在教课的时候就讲,他说绿豆黄这个东西的解毒效果是非常好的。所以呢,如果你有肝硬化或什么病,是因为毒素造成的,那用绿豆黄就会很有办法,他就说二十几年前三十几年前的肝炎,很多都是毒素累积造成的肝炎,那那个时候绿豆黄就像仙丹一样,可是,最近这些年的肝炎都是病毒感染的肝炎,就是邪气进来变成的肝炎,那这样子的话,绿豆黄就不太有用了啊。所以如果你的身体确定是中毒,乃至于肝脏坏掉的话,那这个绿豆黄就是绿豆发酵做出的一种药物哦,那还是蛮可以用的。听说台湾现在卖的很贵呀,有没有人买过?多少钱啊?一点点2000块哦,就是绿豆发酵的不是应该跟豆豉一样的价钱吗,怎么现在什么啊,什么都变成那么贵了。所以现在,我自己班上是我从前老师教的那个蝲阿粉的方我是常用,然后我们临床上用也是很有效。那一般外面用来解毒的药,就是用绿豆黄哦,就是效果都是很好的。那所以呢,这里就是大概知道一下啊,因为他的病状比较复杂,我们初学者没有办法学到那么复杂的,没关系,那他列一个表说明的这几个症状的传变啊,那同学也就参考一下就好。

那后面26页的第一段,其实没有任何医学的重要性,本来我是不必讲的,可是呢,为了怕有同学太过用功,读的很痛苦,所以我只好说明一下。就是这个26页的第一段呢,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医学的道理,是姜佐景讲的一个冰笑话,因为没有人觉得好笑,所以就读起来像是很深奥的道理了。就是怎么讲呢,他就说什么,桂枝汤以桂枝为君药,麻黄汤以麻黄为君,葛根汤以葛根为君,葛根芩连汤以黄连为君,白虎汤以石膏为君。那他就说,那麻杏甘石汤这个清肺热的药啊,好像看不出来什么是君药,到底是麻黄还是石膏啊,他说如果你要问我的话呢,你问我麻杏甘石汤谁要为君啊?他就说,那应该是苇茎为君啦。为什么苇茎,这个芦苇根哦,因为《金匮要略》里面有一个方叫做苇茎汤,是治肺部发炎的,那治这个肺部发炎,肺痈的苇茎汤,是从《千金要方》里面挖过来的,就是后人在编《金匮要略》的时候把《千金方》的苇茎汤放进来,那所以呢,这个苇茎汤就是《千金方》里面借来的小孩,不是我们家生的,是千金家的小孩,那千金家的小孩呢,将来是要当国王的,所以它是要为君的,就在讲这个冰笑话。所以千金之子哦,将来要为君的,就在讲这个啦,所以没有任何的医学的意义哦,同学放过它就好。

那再来呢,我们看朱木通的啊,那朱木通的这个,也是一样是治疗眼睛旁边长一块,瞳孔旁边长一个红的东西,然后呢,眼睛红痛;那当然同时这个人又有头痛,后脑勺僵硬,又有肩膀重,所以完全是在一个葛根系统的框架底下的发炎,于是他用葛根芩连汤,意思是通的。因为朱木通比较是日本派的经方家,所以他这个三黄泻心加葛根就是OK的,然后呢,他在用的时候会,剂量可能会比较轻一点,所以就多吃几帖才有效啊。

那再来呢,他讲一个别人看他的书用方,朱木通写过一本书哦,有一个病人呢,他自己吃九味羌活汤,九味羌活汤是张洁古的方哦。九味羌活汤就是感冒药里面所谓的乱枪打鸟之方哦,就是感冒不是有六经传变吗对不对?那九味羌活汤就是每一经的去风药都放,那这样子六经都包了哦。我跟你讲,这个汤也不是废物,但是临床上还是《伤寒论》的方比较好用了啊。九味羌活汤有的时候会好用,就是做一些加减,可以用来处理什么肠病毒或怎么样,那个有真正的需要,我们再来谈好了。那后来呢,那个人就自己这样吃没有好,然后又有人叫他吃葛根汤又没有吃好。于是呢他吃葛根汤那个朋友就想起朱木通的书里面有一个方子是葛根芩连汤加大黄,然后一吃之后就变得比较有效哦,就是这样子,但是这个地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标准的医案了。不过朱木通在这个最后哦,27页上面他就说,其实用到葛根芩连汤啊,就是主证的话不妨抓这个“肩项强急”,就是说要用到葛根芩连汤,就是多半要用葛根,你的这个后脑勺,脖子这边多少是有一些感觉的,然后在有这个感觉的前提的话,哪里发炎都没有关系,牙齿发炎啦,眼睛发炎都可以用用看,大概以这样的一个主轴去思考这个方,那这些都是葛根芩连汤的活用哦。

那接下来呢,闫云科的这个方子又是麻疹加拉肚子哦,那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知道麻疹加拉肚子就是逆流挽舟法嘛对不对?那他拉的东西是热利,那就用葛根芩连汤了啊,所以这些就是一个很标准的。那他就讲到说这个麻疹不能透发而泄泻哦,都是因为这小孩子在发烧的时候被抓去“冰伏其邪”,也就是硬把那小孩子用什么冰袋冰枕降温,或者是打点滴降温,那就造成表邪内陷。这是一个在中医的角度对西医的某些治疗法很有意见的部分,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硬把那个人降温呢,人之所以发热,是因为他的身体要把邪气推出去,那硬要把热拔掉,邪气就掉进来了嘛。所以就是一个在中医的角度认为西医蛮不可原谅的地方,但是中医的角度就是完全虚无缥缈不可验证的气化论,所以西医也不必鸟你这一套嘛,就是这样,所以要么就不要遇到西医,要遇到就认了啊。那这个地方呢,闫云科有讲到几个,就是诊病啊,他就说什么,比如他说早期吃麻杏甘石加蝉衣、羚羊角,这是真的啦,就是说,如果是它还没有到里面,在表的话,你用麻杏甘石汤清肺热,然后用蝉衣,就是知了壳帮忙把这个东西推出去,然后羚羊角去毒去风很好,所以这个是可以用。他又教一个辩证点,说如果是发麻疹的小孩子在发烧的时候,在这个两个脸颊臼齿旁边的牙龈肉会有白色的点点,所以呢,他就说如果小朋友发炎的话,你要确认是不是麻疹,不妨用这个辩证点去确认一下。如果是麻疹的话,就要记得中国人说的“麻不厌透”,就是说一旦是麻疹,就要把他的表邪发出来,不要让它内陷,看它还在表面的时候是葛根汤证还是麻杏甘石汤证,还是什么汤证,就是要把它发出去,就是这个事情是一个基本的原则,这是我们要晓得的。

那接下来呢,闫云科再一个医案,他是治疗痢疾啊,那这个痢疾恐怕也是病了蛮久了。那他用药的时候,他其实是看到说这个人的脉还是偏有浮脉,所以这个痢疾他还是判定成是可以用逆流挽舟法的有表邪的痢疾。但是呢,他其实用药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已经没有那么有把握了,怎么说呢?他里面除了葛根芩连汤的结构之外啊,他又放了白头翁,那白头翁是厥阴的热利后重的方子哦,所以他也有在想可能是厥阴的那种,已经很久之后的那种细菌蔓延的热利。那另外他还放了一个系统的药,比如说他放了槟榔跟川军,川军就是川大黄啊,那这个大黄跟槟榔是做什么呢?就是中国人有的时候会认为说,如果一个人他一直在拉肚子,你说他这个拉肚子是一个体质虚寒或者体质热吗,其实不一定,在我们的临床上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个人他的肠道里面哦,肯定有一坨什么脏东西粘在里面掉不下来,所以那个肠子拼命的想要把那东西挣脱,然后就一直拉。所以他会考虑到这个可能性,所以要用一个把那个东西打下来的药,那他用的是大黄、槟榔,因为槟榔也是打下来很强的药哦。还有一个就是鸦胆子,鸦胆子我们一般治这个哦,比较温和的做法是把鸦胆子包在桂圆肉里面,然后吞。那鸦胆子是什么呢?鸦胆子是一种叫做苦参,味道很苦的人参,苦参的种子。那苦参的种子呢,它是这样的,鸦胆子看起来啊,形状有点像是开心果,但是只有半粒米那么大,就是很小,只有一粒米到半粒米那么大的开心果。那你把那个壳压破、掰开来,里面那个仁啊,就一点点白白一小颗,那一小颗你把它捣碎,然后加上70%的酒精溶液去萃取,然后再放了它那个蒸化掉的酒精,可以做出那个鸦胆子油。那个鸦胆子油可以干嘛呢?是要拿来点掉你的疣子,就是你的身体表面如果有一颗那个多出来一粒那种疣子啊,鸦胆子油涂上去之后啊,那一整块肉就会死掉,过3天就会脱落,当然不是绝对能够根治,但至少能把这个东西拿掉。那鸦胆子用在这边就是能把肠胃道里面粘住的那一块东西把它掰掉。当然他也会用到白芍跟当归,因为久利一定是很损伤津液跟血液,所以要用点补药。那之后好一点了,就用白头翁汤收功哦,那他里面有加一点木香,我想木香它是那种行气药哦,是比较能够帮助肠胃正常蠕动的,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加木香的话,怕这些药下去之后肠胃就停掉了,所以不妨是加一下木香比较好。

那再下来28页的这个医案哦,其实也是一个表里都有邪的,所以意思是差不多的。那在这个28页医案下面,闫云科的这个案语,他就说痢疾如果是有表证的,比如说发热头痛这些表证就要先解表,那如果是表实无汗就葛根汤,表虚有汗就桂枝加葛根汤,那是都以葛根桂枝为主,如果是掉进来是热利,那就葛根芩连汤嘛,就这样子。

那最后这个“目赤肿痛”,他说这个眼睛肿是这个肉轮、气轮,肉轮是指眼皮啦,气轮是指眼白了,都是血丝。那这样子的话,再加上他有额头目眶胀疼,所以代表他是有牵涉到阳明,那这样更适合用葛根系的药了。于是就用葛根芩连汤加上排脓的桔梗,加上治疗眼睛的车前子跟菊花,那至于菊花的话是清肝热,那车前子怎么用,我们教到那个苓桂术甘汤再讲。那我们休息一下再来看那个葛根红花汤好了,葛根红花汤只是带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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