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庚寅本研究
最近在微博与红友探讨红楼梦庚寅本。本想据这些内容重新归纳整理撰写出一篇文章，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保持原始状态比较好，何况微博有微博味道，--我并非完全是偷懒之故啊 1. 关于庚寅本：该抄本存《石头记》第一至十三回全文及第十四回开头部分文字且带脂砚斋批语，其中六十九条批语为他本所无。此抄本批语多处有“乾隆庚寅”字样。庚寅本是雪芹圈里人传出来的。年代极早（1770）。国内诸多红学家、文物鉴定家明确表态是红楼梦古本。我也写了多篇文章及大量微博证明是真本。 2. 几乎所有红迷都知道，庚辰本是“曹雪芹”最后修订本。其实准确说应该是畸笏叟修订本，这表现在二十二回宝钗谜语缺失后，畸笏凭记忆明文“补记”。另外，根据畸笏几条记录，我们可以知道畸笏修订红楼时，雪芹不在其身边。这样就有一个问题，即庚辰本的修订，所据底本是哪本？要我说正是脂砚新出的庚寅本。 3.
那是个极其珍贵的红楼梦古本。虽然抄写时间在光绪，但所据底本是1770.
小说中，凡例及凡例诗移动到了第一回，成了正文，这种修改只有曹雪芹圈里人甚至只有曹雪芹才可能那样做。为什么呢？因为凡例及凡例诗出自曹雪芹手笔，雪芹圈外人甚至后人根本不可能知晓。我据此确认庚寅乃真本。 4. 庚寅本问世比庚辰晚些，但祖本文字早于庚辰本。我甚至说过，庚辰承袭庚寅而不是相反，应该是脂砚得到雪芹后红楼，对甲戌重订成庚寅本，尔后畸笏对庚寅略作修订，出庚辰本（修订至二十二回时雪芹去世）。不信我们再看两例。一、甲戌庚寅的“英莲”到庚辰成“英菊”；二、“手倦抛书”成了“手巻抛书”。 5. 庚寅独有的一条脂批：千里伏脉之笔也见狱神庙一大回文字（13回）。须知那条脂批正批在可卿托梦王熙凤！--其实这条独有脂批的“副产品”，可以有力地证明天津王超新发现的庚寅本绝对是红楼梦古本真本！为什么呢？因为此与我多年前探佚证明出王熙凤死在贾宝玉曾经呆过的狱神庙不谋而合。在我之前…… 6. 庚寅八十九面在装订线处有一批语，其实是感叹语而并不是针对文本：有如我挥泪抄此书者乎予与玉兄同肝胆也（第四回） --此条感叹语是谁顺笔写的？我认为是脂砚斋。为什么呢？因为一七一面有朱批：此批原鹤轩本在贾琏笑声之下因以补此庚寅春日对清一九三面装订线眼外，墨批庚寅春日抄鹤轩先生所本。 7. 我写过多篇文章探佚证明，曹雪芹笔下的王熙凤在所赖“冰山”贾珍垮台后，死在宝玉曾经呆过的狱神庙里。宝玉曾呆在狱神庙，是为犯罪坐牢的贾珍祈祷，表面求狱神公正待贾珍，实是准备逃离贾府。我们看庚寅独有的一条脂批：千里伏脉之笔也见狱神庙一大回文字（13回）。须知那条脂批正批在可卿托梦王熙凤！ 8. 庚寅影印本一五面，有一条批语：若从头逐回写去成何文字石头记得力处在此丁亥春脂砚。--可我清楚地记得靖本有一条畸笏写于丁亥夏的批语，说脂砚已逝。于是，有人就说庚寅作伪“铁证如山”。事实上，这只能证明脂砚斋在丁亥春夏之交去世！我说这话，前提当然是认定庚寅本靖藏本都是红楼梦古本、真本。 9. 庚寅影印本已经面世。那是个极有收藏价值的红楼梦古抄本、真本。抄写在光绪，但所据底本是1770 它虽稍晚于庚辰本，但庚辰本出于畸笏，而庚寅出于脂砚斋，凡例的重出与修改、凡例诗放置在第一回正文是其证据之一！ 10. 答红友：甲戌本里甄英莲谐音真应怜，而庚辰本里（甄）英莲成了英菊，哪有谐音可谈？而且曹雪芹笔下的甄英莲，影射普天下薄命女儿真应怜。英莲命最苦最可怜，其实是普天下女儿悲惨命运的缩影，直接揭示红楼梦主题。庚辰本把英莲改成英菊，岂是曹雪芹所为？分明是畸笏胡改。而庚寅本里脂砚斋恢复了英莲！ 11. 甲戌本凡例里，“是书题名极”后缺一“多”字，后由胡适补笔。而庚寅本里，也同样缺一"多"字，是由无名氏补笔，应该说这不可能是巧合，理应是甲戌本凡例与庚寅本修订后的“凡例”，两本出于同一底本（第一回）。而庚寅本修改凡例并把凡例诗置于第一回正文，只能是曹雪芹圈里人所为。且不慎丢失四百字。 12. 甲戌本第一回：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其间有四条脂批，可庚寅只有一条：看他所写门卷之第一个女子便用此二语以定终身则知托言寓意之旨谁谓独寄兴于一情字也脂砚。--很明显，庚寅简洁多了。但这种“简洁”是脂砚所为吗？很难说。联系所缺四百字，可能并非不慎丢失而是有意删除。 13. 己卯本与庚辰本实质上是一回事，不过一个回数少些一个回数多些。十七十八没分回，十九回无回目，二十二回谜语不完全……，等等这些情况，实保留了曹雪芹去世前红楼梦的原始状态。事实上所谓曹雪芹最后“定稿”，不过是畸笏们在搞，雪芹没怎么参与。且在我看来畸笏是越修订越坏事。后出的庚寅本，至少开头及第一回是出自脂砚斋，反而更接近曹雪芹原稿。 14. 庚寅本《好了歌注》朱旁朱眉有不少，基本与甲戌同，甚至批错地方批错位置也基本同。此可以证明甲戌与庚寅有姻缘。联系甲戌本凡例到了庚寅成了正文而且做了些修改，可以证明庚寅是从甲戌演变而来。--当然也可以证明庚寅与庚辰不是出于同一人之手。我认为庚寅出自脂砚斋庚辰出于畸笏叟。庚寅更接近雪芹。 15. 多谢红楼梦大观！或许红友要问，我为什么要大力“鼓吹”庚寅本？这是因为庚寅本的价值，目前并没有被许多红学家清醒地认识到。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们缺乏慧眼识珠的本事！我认为庚寅本的价值足可以与甲戌本比肩。通过研究庚寅本，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红楼梦版本的演变过程。如我走眼，就必向红迷谢罪！ 16. 我认为庚寅所据底本是从脂砚手里流出的，尽管问世比庚辰稍晚。一、庚寅第一回有凡例且把诗移作正文；二、第三回黛玉眉眼的描述接近甲戌远离庚辰；三、第六回石头自语接近甲戌；四、“好了歌注”旁朱批出错与甲戌同；五、庚寅一九三面墨笔：庚寅春日抄鹤轩先生所本；六、一七一面，提及鹤轩本批语位置。 17. 庚寅第二回墨批：语言太烦令人不耐古人云惜墨如金看此则视墨如土矣虽演至千万回亦可。--脂砚太讲究简练了，可是有些简练是不可以的！比如第一回凡例比甲戌本“简练”；比如香菱出场，甲戌四条批被“简练”成了一条批；庚寅第一回与甲戌比，被“简练”掉400多字，那岂是雪芹所为？第六回石头自语也不应“简练”。 18. 庚寅本上有许多甲戌本批语，还有蒙府本戚序本批语，--当然还有独家批语六十九条。有许多他本上的批语，--眉批、侧批，竟被变成正文下的双夹批。联系庚寅八十九面一条墨笔：有如我挥泪抄此书者乎予与玉兄同肝胆也。我们有理由推断，庚寅所据底本正是脂砚挥泪所抄，是甲戌本后的又一次“脂砚斋重评”。 19. 甲戌本后，脂砚为什么又要重抄、重评？我认为是那时的脂砚，因手里有了曹雪芹的后红楼梦（当然还是未完本），需对甲戌本重订，--须知脂砚在甲戌时手头仅有八十回。庚寅前几年，脂砚已有后红楼？--当然。不然在秦可卿托梦给王熙凤时，庚寅本上怎么可能出现墨批“千里伏脉之笔也，见狱神庙一大回文字”？ 20. 庚寅本一一三面有一条朱眉：予若能遇士翁这样的朋友也不至于如此矣亦不至似雨村之负义也。--此条批语，周汝昌当时主观认定是后人妄批而未实录，但所幸作了“玉言”。现已查明，此批语在甲戌原本就有，是作为贴条处理。庚寅本没将此批作为贴条，居然直接写成朱笔眉批。此非同小可！说明庚寅最近甲戌本。 21. 甲戌本在“是书题名极”后缺一“多”字，庚寅继续，也缺此“多”字。这实在是太巧了！故我们有理由推断，庚寅所据底本与甲戌紧密关联。庚寅许多文字接近甲戌而远离庚辰。庚寅确实“简练”了甲戌，但庚辰在庚寅基础上更是“简练”了！还有庚辰对黛玉眉眼、把英莲改名为英菊等等，都证明庚辰比庚寅差些！ 22. 庚寅第三回回目《贾雨村补授应天府荣国府收养林黛玉》，那在脂本乃唯一！回目下联与甲戌本同但与庚辰不同！此证明庚寅接近甲戌而远离庚辰。庚寅第六回回目《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我们看甲戌是《贾宝玉初试雨云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那是庚寅把甲戌“雨云”改“正”为“云雨”。 23. 毫无疑问，庚辰本问世比庚寅本略早些，但是，我们不能据此说庚辰本底本文字早于庚寅本，更不能说是庚寅本底本文字“抄袭”了庚辰本。恰恰相反，是庚辰本“抄袭”并修改了庚寅本！--因为我觉得，庚寅本是甲戌本的重订，是脂砚有了雪芹的后红楼之后做的一项工程。畸笏得到脂本后又“修订”出庚辰本问世。 24. 庚寅本的开头部分要比甲戌本“简练”些；而庚辰又比庚寅更“简练”，--干脆删除了凡例诗。但不难看出，庚寅与庚辰几乎相同。那么，演变次序应是怎样？很明显，庚寅是修订了甲戌，而庚辰又“简练”了庚寅。其实是一蟹不如一蟹（上海话）。我早说过，只有甲戌最接近曹雪芹。现在要加一句，庚辰承袭庚寅。 25. 庚寅对甲戌的修改绝非出于曹雪芹，因为第一回那四百多字的丢失或删除，雪芹知道后绝不允许。且我看庚寅本实在是太讲究简练了。可事实上甲戌本够简练，已不能随意删改。那么，讨厌“罗嗦”讲究简练又敢于删改雪芹文章的是谁？当然是雪芹极为亲密之人，言下之意是脂砚。可畸笏辈分大，又把脂本“简练”！ 26. 庚寅本庚辰本开头部分几乎相同，只不过是庚辰本删除了庚寅本里的凡例及凡例诗。但另有细微的一点我们应该注意，那就是甲戌本里的“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到了庚寅庚辰，成了“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这是可以深思的。因为我所说不谬的话，庚寅出自脂砚修订，她知道雪芹只有嗣父。 27. 庚辰本十三回，文中写“家中仆从老小想他素日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在“怜贫惜贱慈老爱幼”旁有朱批：八字乃为上人之当铭于五衷。--按理说这是庚辰独有朱批，可谁知我在庚寅本十三回同样句子同样位置看到了同样朱批！看来庚寅庚辰分拆不开了！但谁在先？应该庚寅，否则无法解释庚寅里特多甲戌批语。 28. 庚寅本里有些墨批，不仅独有而且镶嵌在正文，较有典型的是二八一面的一条“墨双”：千里伏脉之笔也见狱神庙一大回文字。其中，透露出信息至少有以下几点：一、庚寅本是我们从未见到过的独立的红楼梦古本；二、庚寅祖本的整理者手头拥有或至少是看过雪芹八十回后的红楼梦。三、贾府败落后王死于狱神庙。 29. 庚寅有条朱笔眉批完全与甲戌同：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甲午两字清清楚楚。可庚寅之前，个别人为维护自己学术观点，硬说甲戌朱批里的“甲午”是甲申之误！1774，脂砚早已去世，故此是畸笏批，时年71，老人时隔10年记忆有误，将癸末错批为壬午。 30. （接）甲戌、庚寅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作批者畸笏。说曹雪芹去世在壬午除夕是老人事隔十年记忆有误。其实曹雪芹是死在壬午的次年除夕，乃癸末。我们看敦诚悼雪芹诗，纪年为甲申，恰是癸末的次年。 王根福整理 2014.11.8. 红楼梦庚寅本研究（续）
因此“附条”批语是证明“庚寅本”批语是来自俞平伯1954年版《脂砚斋红楼梦辑评》的有力证据。--说这种话真是武断之极！周也确认甲戌有此批语（贴条），那么，我们岂可武断说庚寅此批就一定是来自俞辑脂批？怎么就不敢想庚寅所据底本紧接甲戌之后而在庚辰之前！还有凡例诗出现在庚寅，只能雪芹圈里人！ 32. 周文业老师辛苦了！写了二十篇文章力图证明庚寅作伪。作为我人微言轻。不过再辛苦，研究思路不对往往徒劳无功甚至南辕北辙。而思路对头则事半功倍。比如对甲戌本凡例及诗，只要我们深入研究并深刻理解，就可立马确定庚寅乃出自雪芹圈里人。道理很简单，凡例诗暗点了红楼主题。红袖宝钗情痴黛玉九九归一。 33. 周文业老师的工作思路使我想起一则小故事。说是爱迪生有一次让许多”大家“计算一只梨子形灯泡的容积。”大家“忙活了十来天，摞起来的”计算稿“约一尺高，可计算结果还是出不来，只有几个大约数。爱迪生哭笑不得，拿起那梨子形大灯泡去装满了水，然后把水倒进了量杯。灯泡容积立马出来了且准确无误！ 34. 周文业老师对红楼梦研究有限，所以看不出甲戌本凡例诗里藏有红楼梦主题。他不清楚红袖宝钗情痴黛玉，也不清楚钗黛二美合一是秦可卿是普天下薄命女儿。当然他更不清楚雪芹独家绝技是把唐诗宋词天衣无缝焊在红楼梦！我们只有参透以上，方能确凿无疑认凡例诗出于曹雪芹。具有这种大本领，一百年前基本没有，除了曹雪芹圈里人！庚寅本里把凡例一分为二，且把诗作为正文，只能“曹雪芹”。 35. 还有周老师是否认真研究过从甲戌本凡例到庚辰本第一回“回前批”的演变过程么？根本没有也无动于衷。庚寅本的出现，显示了其间的演变过程，也把甲戌庚辰蒙府戚本等完全串通起来了。或许个别红友会认为庚辰早于庚寅？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由繁到简，绝无由简到繁的道理，--何况我说庚寅祖本早于庚辰、庚辰承袭庚寅另有其他许多证据。 36. 庚辰之前（1760）曹雪芹写了后红楼若干回，在我认为是写到了王熙凤之死，也就是大观园第三年的年底。大观园“第四春”，即元春之死探春远嫁湘云之死贾府被抄等等，这些情节都还没有写出。但作为雪芹，无疑迎来一个休息平台，养精蓄锐以后可最后冲刺。他把稿子交给脂砚继续重评，当然不会交给嗣父畸笏。
我从小爱好文学，特别爱读小说，当然痴迷红楼梦 38. 秦可卿是钗黛的二美合一，这在小说里有明文；而钗黛二美合一代表着普天下薄命女儿，这在凡例诗里透露最明显。换言之红楼主题是悼红是哭普天下薄命女儿；贾府的败落不过是加速了红颜薄命！我们看可卿判词可知封建统治者将贾府灭亡的罪责推给了普天下薄命女儿 39. 红楼梦是诗化小说。雪芹有意识地把写诗技法应用到红楼的写作上。众所周知，许多诗有一大特点就是“含沙射影”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因此，红楼梦里影射法是客观存在且运用非常普遍。秦可卿在我眼里就不是个人而是个半人半仙，准确说就是个总影射物。她影射情影射钗黛影射贾府败。 40. 相信庚寅影印本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主要二点：一点是此本在今后的岁月中，会被越来越多的文物鉴定家、收藏家、红学家、红迷确认是红楼梦真本、古抄本、版本紧接甲戌本连接庚辰本，对红楼梦研究版本研究等极有帮助；一点是此本印数极少，再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201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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