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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两朝战船2

 金色年华554 2017-06-03

第三个故事——“巨舰”

中国海上力量短暂的“重型化”开始于16世纪的后半叶,长期海禁的压制使越来越多民人铤而走险投入武装走私与掳掠团伙,曾一本、林道乾、林凤等海盗团伙各拥水手数千甚至上万,战舰数百,俨然一支支海上大军,为朝廷大患。刚刚成功镇压“嘉靖大倭寇”后的明政府惊讶地发现官军手中的战舰在面对海盗战船“大乌尾船”时居然毫无优势,甚至十七世纪之后海盗手中的“乌尾船” 依旧是官军劲敌,“《靖海纪略》言:[indent](香)贼所恃止乌尾船。细查之,委是难攻。其船有外护四层。一破网,一生牛皮,一湿絮被,一周回悬挂水瓮。铳不能入,火不能烧。且比芝龙船高丈余。自上击下,更易为力。此皆粤中资以利器,真有无如之何者。”[/indent]


明清两朝战船2

图3-1 《筹海图编》东莞县广船图,曾一本团伙的“乌尾船”即出自东莞县广船。

朝廷手中还有一道撒手锏。隆庆初年,为剿灭势力庞大的海盗团伙,福建“照李总兵建议,造册封琉球过洋极大巨舰皆可以一当十者二十四只”做为战舰。在文献中,这类大船常常被称作“巨舰”。福建巡抚涂泽民的军事奏议集《 涂中丞军务集录》中有这些大型战船的建造的详细资料[5],她们普遍配备高达十七八丈的桅杆,外包铁叶加固,额设水兵二百二十多名(约为戚继光《绩效新书》中“一号船”的两倍)。这些庞然大物的尺寸在名将俞大猷所著《洗海近事》中得到了印证,正气堂言:[indent]十一月初十、十七、廿四共三日,闽兵与贼交战,胜负之形此间闻得极详......闽中今大振奋,前发去策应火药九万余斤,今又在省制造火器无算,造四丈面船二十四只,一面摧赶.....[/indent]

明清传统中式帆船的船长略等于或略长于桅高,长宽比为5左右,如此俞大猷提及的船宽四丈正好与桅高十七八丈(52.87-55.98米)对应。可知这批巨舰的实际尺寸已经超过嘉靖时的封舟,甚至可能略微超过郑和的“二千料海船”。在世界范围,即使是依西方标准她们的尺度也属于大型战船,与同时期全世界最大的帆船——汉萨同盟于1567(隆庆元年)年投入使用的巨型商船“吕贝克之鹰”号(Adler von Lübeck)亦相差不远。“吕贝克之鹰”船体长64米,宽14.5米,排水量2000-3000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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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2. 汉萨同盟“吕贝克之鹰”号(Adler von Lübeck)


尽管尺存差距并不太大,此时中国战船的火力却早已远远落后同时代欧洲的战舰与商船。与偏好中型船只与轻型武器的中国水师不同,15世纪始西方国家就已经走向了“重炮巨舰”之路,16世纪初欧洲就已出现搭载大小铳炮上百门的大舰,如英王亨利八世的旗舰“天佑亨利”(Henry Grace à Dieu)等。16世纪中后期的西洋巨舰更胜前者,以“吕贝克之鹰”为例,作为远洋大型商船“吕贝克之鹰”的火力堪称恐怖,装备有8门48磅铜炮,6门24磅铜炮,26门10磅铜炮,10门6磅铁炮,4门5磅铜炮,8门3磅铜炮,另有40门1.5磅小铁炮与30门更小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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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3. 1545年沉没的英格兰克拉克战船玛丽罗斯号上巨大的青铜长炮。

而16世纪后期火力最重之中国战船是《纪效新书》等书中的“一号船”,《十四卷本纪效新书》言其装备枪炮为:“无敌神飞炮二位”、“大狼机八位”、“百子铳六位”、“鸟铳二十门”、“喷桶三十个”、“神机箭五百支”。《登坛必究》一号船用神飞炮4门、大狼机5门。更早的《十八卷本纪效新书》中福船应备器械为:“大发贡一门大佛郎机六座,碗口铳三个,喷筒六十个,鸟嘴铳十把。”无论是舰炮数量还是炮重,华船都远远不及西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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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4. 无敌神飞炮,蓬莱登州卫城存。


“无敌神飞炮”是当时明水师用炮之最重者,是在西传佛郎机炮基础上深度开发的重型化型号,最大者一号神飞炮据《十四卷本纪效新书》载重一千零五十斤,用火药“每出六斤”,戚继光时中国火器的弹重与装药重约等,可知“无敌神飞炮”发射的球形炮弹亦重六斤左右,约合西制8磅(取整,实不到8磅),另可发散弹群子“每出二百丸,每丸一两”,姑且认为战船用“无敌神飞炮”相当于欧洲8磅炮。“大发贡”(发熕)即为西方之隼炮,发贡是falcon之音译,据《筹海图编》此时的铜发贡“重约五百斤”,“铅子重四斤”,弹重约合西制5磅炮。“大佛郎机”用火药“每出半斤”,为1磅以下的小炮。结果整理如下:

《登坛必究》一号船炮备:8磅后装炮4门、1磅以下小炮5门。

《十四卷本纪效新书》一号船炮备:8磅后装炮2门、1磅以下小炮8门、小散弹炮6门。

《十八卷本纪效新书》福船炮备:5磅前装炮1门、1磅以下小炮6门、碗口铳3门。

如此的火力不要说与装备8门48磅巨炮,6门24磅炮、26门10磅炮等132门大小铳炮的巨舰“吕贝克之鹰”相提并论,就连火力普遍远弱于大西洋卡拉克(carrack)、盖伦(galleon)大型帆船的地中海加列(Galley)桨帆战船都不可比,加列战船往往在船头装有一门48磅炮、2门12磅炮、2门6磅炮与其他小型火炮,不纳入统计的回旋炮都可能与“大佛郎机”体量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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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4 一艘西班牙的地中海加莱桨帆战舰的船头,1571年。[6]

“巨舰”的尺度大大超过戚继光所记的福船与乘员104人的“一号船”,其火力理应有所提升,然而提升不会太大。因为此被称为“红夷大炮”的数千斤前装重炮尚未传入中国,明军所用仅有发射数磅炮弹、体重千斤的“无敌大将军”(神飞炮)、隼炮“发熕”以及更原始的薄壁粗腹“大将军炮”等。“巨舰”可能会比戚子书中战船搭载更多火炮,然而落后的固定炮架与“筏”式滑动炮架又限制了火炮的作战效能。

虽然明水师的火力在世界范围内很不够看,在东亚范围内却是BUG一样的存在,因为朝鲜水师最重之火器不过是将戚继光等人嗤之以鼻的“大将军炮”本土化后的天字铳,而日本水军火炮更是绝少。在壬辰抗倭援朝战争中很可能出现了“巨舰”的身影,露梁海战中明军主力是六七丈的“苍船”与“唬船”(《万历三大征考》“陈将军璘等率苍唬船追击。”),然老将邓子龙以三只巨舰独为全军先锋:[indent]“十六年,朝鲜用师。诏以故官领水军,(邓子龙)从陈璘东征。倭将渡海遁,璘遣子龙偕朝鲜统制使李舜臣督水军千人,驾三巨舰为前锋,邀之釜山南海。”(《明史 邓子龙传》)[/indent]

《惩毖录》言:“月挂西山,山影倒海,半边微明,我船无数,从阴影中来。”可以想象倭军在目睹四五十米巨舰的庞大身影自黑暗中渐渐逼近时会是怎样一种惊恐。“将近贼船,前锋放火炮,呐喊直驶向贼,诸船皆应之。贼知我来,一时鸟铳齐发,声震海中,飞丸落于水中者如雨。”《李忠武公行述》又言:“ 两军突发,左右掩击,炮鼓齐鸣、矢石交下,柴火乱投,杀喊之声,山海同撼。许多倭船,大半延燃,贼兵殊死血战,势不能支,乃进入观音浦,日已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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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5. 朝鲜人绘露梁海战中一艘明军小型师船。


16世纪之后中西冲突已不可避免。很明显,即使引进了佛郎机与隼炮明人手中的火炮在面对西人时也显得极其尴尬——在外洋为轻器者,在内陆已是巨擘!当然,明人丝毫不掩饰对泰西“巨舰巨炮”的艳羡,乃至在记载中大大夸张其尺寸与威力[7],称夹板船“长二十丈”、“三十丈”甚至“五十丈”,西洋大炮长“二丈余”,“弹重数十斤”,“能击十里”。又称官军完全不能与夷人敌,“彼不折一镞,而官军死者已无算”,“我舟当之无不糜碎”,“合闽舟师不足以撄其锋”.,“我之舟与器皆不及夷”,福建巡抚黄承玄在《闽海赠言序》中甚至直言以土抗洋为“以卵击石”[8]。

第四个故事——“重炮巨舰”

有巨舰而无重炮的尴尬并未持续太长时间。17世纪20年代的大明王朝已进入多事之秋,辽事骤起揭开了王朝终章的序幕,国防压力骤增迫使明政府引进并仿制了艳羡已久的重器——西洋大炮。中国海上力量也进入了“重炮巨舰”时代,鸟船船型的崛起是这一时代的又一显著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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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1. 明末西方人笔下一艘停泊在福州的巨舰——“大鸟船”。

《武备志》记载,鸟船发源于明中期的“开浪船”,《筹海图编》载:“戚继光云:开浪船,以其头尖故名。”。16世纪后期至17世纪初鸟船(开浪船)的尺寸并不大,初版于万历三十四的《兵录》记鸟船身长七丈五尺,这一数字应是初版原内容,因为待《兵录》于天启、崇祯年再版时鸟船业已成为十余丈的庞然大物与头等主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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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2. 何汝宾《兵录》鸟船图。

《兵录》中的一处矛盾亦能反映万历-崇祯间中国海上力量的火力革命,书中有明显复制《十八卷本纪效新书》中的“福船装1大发贡6佛郎机”,又有崇祯年再版时添加的这段内容:[indent]焚寇之舩莫如火,碎寇之舩莫如炮,大抵舩宜极新坚为佳,大固好,亦不必太大,随海上双桅皆可用也。将此舩下层左右约开铳孔,或三十处,或二十处,安置红夷大炮,每门重二千三四百觔者,用一车轮架乘之,便於进退装药。此等大炮,每舩一只或六门,或八门,左右排列;余孔亦列千觔与五百觔之铳,必要五百觔为率者,方沉重不跳且送弹端直。至上层战坪如用百子狼机等炮。大约一舩要兵百余名,大小铳共五六十门,多多益善。[/indent]

可以看出在16世纪中国战船上享有主炮地位的500斤“发熕”此时已经已沦为次炮,《兵录》中这型战船装备双层火炮甲板与火炮滑车,总炮备为:6-8门2300或2400斤红夷炮(约12-18磅)、12-24门500-1000斤的发熕炮(约3-6磅)、18-42具更小的火器。大大优于数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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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3 英国旅行家彼德·芒迪绘制的两层火炮甲板中国战船,广东内河,1637年。


“重炮巨舰”不仅只出现在兵书上与官军中, 当时海贼手中的大舰亦十分了得。邹维琏 《督剿刘香老报捷疏》:[indent]至二十六日黎明,贼连而出。我舟占上风,胡美、陈豹首冲入阵,郑芝虎、陈鹏等杀破重围。卑职又与陈豹从内击杀,贼众死者无数,其船系大鸟,白旗,写“五官”二字,登即连船烧毁。又再打大鸟船一只,红旗写“十三舍”三字,跳船砍飘弃。即原陈有用被夺者,陈顺亦奋勇攻击香贼胞弟,一大鸟船红旗写“二舍”二字,火箭、火砖连打,其船焚毁,郑然、许泽二船火桶、火罐齐出,焚烧大乌尾一只,白旗写“副帅”二字,火势焰烈。二船首尾牵扯与之俱烬。周朝京配在郑然船中,自辰至申攻打八十余合,查乌尾每船有四百余贼大鸟船每船有三百余。贼被我船冲犁、擒斩与毙於铳不取功给者不计。[/indent][indent]明清两朝战船2

图4-4. 17世纪前期世界上真正的重炮巨舰,英国“海上君王”号战列舰(HMS Sovereign of the Seas),1500吨,1637年建成时装备20门60磅重炮(以中国标准重约七八千斤)在内的102门火炮。[/indent][indent]虽然此时中国的“重炮巨舰”在世界范围内性能、火力、尺寸皆不突出,不能匹敌欧洲专业军舰甚至商船,然已足以与早期西方殖民者在亚洲的势力抗衡,一来西方势力在亚洲并无头等巨舰,二来中方主场作战往往能聚集起绝对的数量优势。与荷兰的冲突几乎贯穿整个晚明海防史,1633年,料罗湾海战前荷兰舰队突袭厦门,烧毁大量明方“巨舰”,荷方资料《巴达维亚城日记》如是记载:[/indent][indent]尊贵的先生率领舰队于7月11日到达漳州湾,驻扎在鼓浪屿与厦门城之间,在厦门城下发现一支由25至30条威武壮观的战船组成的势力相当的舰队,此外还有15至20条小型战船,所有船只装备有大炮,配备充足的人员和武器弹药,长官先生余同月12日率领快船Tessel、Weesp、Couckebacker、Catwijck和Kemphaen对她们发起攻击,结果没有遇到敌方的丝毫抵抗,将她们全部焚毁、轰炸殆尽。据中国人自己称,中国从未整训过规模如此强大的舰队。[/indent]

《热兰遮城日记》记载:[indent]遭烧毁约有二十五到三十艘大的战船,都配备完善,架有十六、二十到三十六门大炮,以及二十到二十五艘其他小的战船...... [/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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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5 排水量1200吨的巴达维亚号( Batavia ),是荷兰在亚洲少有的大舰(图片为1995年复原船)。

三个多月后,荷兰-刘香联合舰队与明水师主力遭遇,著名的料罗湾大战爆发,《热兰遮城日记》如是记载:[indent](10月22日)天亮以前的十五分钟……中国舰队出现了,分成两队,其兵力约有140-150艘戎克船,其中约有50艘特别大的战船……他们看起来,配备有相当的大炮与士兵,士气旺盛,跃跃欲试,使我们确信他们通通是作战用的戎克船……这时他们分别向我们靠过来,有三艘同时钩住快艇Brouckerhaven号,其中一艘对他们自己人毫无考虑地立刻点火燃烧起来,像那些丢弃自己生命的人那样疯狂,激烈,荒诞,暴怒,对大炮,步枪与火欿都毫不畏惧地,立刻把该快艇的船尾燃烧起来……快艇Slooterdijck号被四艘他们最大的戎克船钩住,被他们跳进船来,有两次把那些中国人打出船外,但最后还是被接著跳进来的人数众多的中国人所击破,而被他们夺去了……我们率领Bredam号,Bleyswijck号,Zeeburch号,Wieringen号与 Salm号费尽力气摆脱非常多的火船,向外逃去……这场战败后,我们的力量已经衰弱到本季在中国沿海不能再有任何作为了。 [/indent]


荷兰-刘香联合舰队在此役中被彻底击败,参战的9艘荷兰战船(非大船,每船配备70-90名水手与士兵)只逃出五艘,刘香则几乎全军覆没。明军“ 各船之目兵阵亡者八十六名,重伤者计一百三十二名 。 ”“ 生擒夷酋一伪王、夷党数头目,烧沉夷众数千,计生擒夷众一百一十八名,馘斩夷级二十颗 。“( 邹维琏《奉剿红夷报捷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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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6 荷兰东印度公司(VOC)在台湾的要塞——热兰遮城(Zeelanda)。

然而,海上的巨舰并不能阻止明朝从内部崩溃,也无法阻止满洲自东北迅速入关继承明朝的遗产。诚然郑氏的舰队曾经给南下清军带来很大麻烦,然而陆地基地的不断丧失使残明的反攻变得越来越不可能, 金陵之役后清军夺回南京、镇江等地,郑军根据地只剩沿海的台州、温州、金厦等隅。地势孤危,不足安顿军民,其另寻根据之地已迫在眉睫。 1661年1月,郑成功决定攻打台湾,郑氏攻台之役是早期中西冲突中的典型模式:中方对殖民者具有绝对的力量优势,郑军两批登岛总兵力达25000人,仅第一批13镇11150人就拥有大小船只400余只。而荷方在台湾仅有1500人,且严重缺乏资深军官。船只有7艘商船与12艘舢舨, 后10艘战、货船与725名士兵从巴达维亚增援而来。郑军以一年苦战与惨重伤亡换来了对手献土投降,此时荷方能够作战者亦只剩6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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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7 《被贻误的福尔摩沙》插图,开进的郑军。


郑军的主力战舰“大炮船“或称呼“熕船”与《兵录》二层甲板战船不同,来源颇为传奇,《从征实录》永历戊戍年(1658)八月十四日条记:[indent]此灵熕重万斤,红铜所铸,系外国夷字。戊子年杪,定国府入揭阳港,夜半发芒光,定国见而疑之,至次夜又见,定国随令善没者入捞之,出云:“一条光物,约丈余,有两耳,其大难量』。”定国再令善没者详视,出回云:“系熕铳,两耳二龙”。随传令船中用索绞起,顷刻即进船上。定国即造熕船,载运教放。容弹子二十四斤,击至四、五里远。顽寨并门辟虏炮城俱被击碎,远近闻风,俱云神物,后送归藩,多助效灵。[/indent]

可知“熕船”是郑军专门搭载更重火炮的战船,其火炮布置方式可能是在首尾各安置一门至少三四千斤能发射24斤炮弹的重炮(或共一门),考虑到船只承载力,两侧只搭载数十门1000斤以下的隼炮(发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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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8 《被贻误的福尔摩沙》("Verwaerloosde Formosa","Neglected Formosa" in English.)插图,郑、荷台江大战。

这种战舰的存在可由之后的数份第三方资料中的内容印证,例如东印度公司末代台湾最高长官揆一(Frederick Coyett)在事后撰写的《被贻误的福尔摩沙》中所云:[indent]“中国大型帆船约六十艘,各装有两门大炮,驶离舰队前来迎战。我方船只首先开炮,炮声如雷。于是,海战开始了。最大和最重的赫克托号驶在前面,作战颇为顺利。它一驶过去就用大炮击穿了许多逼近的敌船,有一二艘敌船很快地沉下去......”[/indent]

施琅在《飞报大捷疏》中罗列澎湖大战胜利后清军的缴获时亦提到:[indent]其投诚伪镇营徼到伪关防、牌劄,与夫得获船只、大炮、甲器、旗帜等项。查所获红衣大铜炮十二位,每位重有四、五千斤,炮子大者二十二、三斤,中者十七、八斤,次者十四、五斤。鉎铁大炮二位,每位重七千余斤,用炮子三十余斤。尚焚毁炮船所配之炮,俱已沉落在海,现在寻捞。[/in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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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9 清《皇朝礼器图式》中的“台湾炮”,为康熙平台后缴获的大小郑军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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