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第十一回 万人愁霸抢民间女第十二回 巡抚子仗势逞豪强第十三回 除恶少知府察贼宅第十四回 徐大勇夜探虎狼窝第十五回 为擒贼刘墉暗调兵第十六回 十里堡官军战恶霸第十七回 嫌礼轻总督动肝火第十八回 审死尸女头竟男身第十九回 难上难苦无原被告第二十回 酒铺里醉鬼吐案情第十一回 万人愁霸抢民间女 刘大人座上开言,说:“钟自鸣,我把你这万恶的囚徒,因为你图财害命,为二十两银子,弄了两条人命!地主王六这小子,死之有余,杀得好,很该杀。但只是富全无故丧命,令人可惨。”大人说罢,又叫:“白氏。”“有,犯妇伺候。”大人说:“你虽然是持刀杀人,应该偿命,奈因你夫主无故遭凶,你又被囚徒暗欺,其情可宽。钟自鸣图财害命,又助恶行奸,罪加一等,应当剐罪。地主王六,无故谋奸良人之妇,又计害人命,死之有余。”大人判断已毕,又叫白氏:“暂且回家,等候领尸,埋葬富全的尸首。从今以后,好生紧守闺门。去罢。”白氏叩头谢恩,出衙回家不表。再说刘大人随即派了江宁的知县,带领凶手刨验尸首,交与白氏领去葬埋。谁知白氏葬埋他夫主之后,也就自尽而亡。刘大人将这件事启奏乾隆老主。在位明公有到这此处,知道到而今白氏的牌坊现在,书里表过。再说刘大人吩咐:“提上元县的知县问话。”承差答应,翻身下堂。不多时,把上元县刘祥提到,当堂行参拜之礼,在一边站立。刘大人堂上开言,说:“上元县令。”知县说:“卑职刘祥伺候。”大人说:“你知罪么?”刘祥说:“卑职庸愚无才,在老大人台前领罪。”刘大人闻听微微冷笑,座上开言。第十二回 巡抚子仗势逞豪强 清官爷在座上闻听他三人的言词,与呈词上一毫不错。忠良说:“你等暂且回家,五天后听传候审。”回家不表。第十三回 除恶少知府察贼宅 且说刘大人思想之间,来到十里堡,进了村头,举目一瞧,路东有一座茶馆。大人瞧罢,走将进去,拣了个座儿坐下。跑堂儿一见,不敢怠慢,慌忙倒了茶来。忠良一边吃着茶,一边侧耳听众人说闲话,暂且不提。且说后面的承差陈大勇,瞧见大人进了十里堡路东那一座茶馆,好汉观瞧,并不怠慢,随后也进了十里堡的街,在路西里有个关了的铺子,雨搭排子底下,坐着吃烟等候,不表。单说刘大人一边吃着茶,一边侧耳留神,细听众人讲话。第十四回 徐大勇夜探虎狼窝 老大人于外面正观未尽,但见先进去的那个家奴,打一旁走至恶棍徐五的跟前,打了一个千,口尊:“老爷在上,小的奉爷之命,把外边那个算命的叫了来咧。现在书房门外伺候。”第十五回 为擒贼刘墉暗调兵 且说这个女子有词:“姐姐呀,锁在哪屋里咧?”那个女子说,“就是房北头往东一拐,挨着马棚尽东头那一间。听见说,敢三更天还要放火把他烧死呢!”第十六回 十里堡官军战恶霸 徐五看罢,说:“小子们,俗语说得好:『养军千日,用在一朝。』今日江宁府的官军,将咱们爷儿们的宅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要拿咱爷们。你们今得与我出点子苦力气,各找兵器,将官军赶散,我好上总督衙门去托情。回来每人赏一个元宝!”第十七回 嫌礼轻总督动肝火 昨朝话表刘大人卖卜拿了万人愁徐五、渗金头江二、管家于秃子、恶奴等,当堂结案,将这一起囚徒禀明上司,折奏万岁,斩首示众。这些节目,已经交代明白,不必再讲。单表刘大人退堂,回到书房,内厮献茶,茶罢搁盏。张禄随即摆饭。第十八回 审死尸女头竟男身 话表高总督与刘大人正在书房斗气,猛见一个人掀帘栊走进,见了高大人,单腿打了个千,说:“大人在上,今有云贵巡抚苏大人进京召见,从此路过,前来拜会。”高大人闻听,心中倒暗喜,腹内说:“借此为由,且叫罗锅子回衙,我们俩再算帐。”高大人想罢,眼望忠良讲话,说:“你且回衙,咱们再说再议。”刘大人闻听,说:“卑职愚鲁无才,专候大人的教谕。”说罢告辞,出书房而去。且说高大人吩咐:“有请。”手下人不敢怠慢,不多时,把云贵巡抚苏大人请至书房。二人见面,也不过官场的套话,倒不必细讲。苏大人吃了一盏茶,告辞而去。第十九回 难上难苦无原被告 刘大人闻听打井中又捞上个死人来咧,吃了一惊,暗说:“奇怪!这个人头没闹清,又闹出死尸来咧。真乃是怪事!”刘大人想罢,站起身形,说:“本府亲身验看。”快头王永答应站起,退闪一旁伺候。后面有江宁县知县孙怀玉一见,不敢怠慢,当先引路,刘大人后面相跟,登时又来到井边那个死尸前站住。大人留神观看。这清官站住留神看,观瞧捞上的这个死人:身上衣裳全无有,好似白羊争几分。浑身并无刀伤处,就只是,太阳稀烂塌了耳门。年貌不过二旬外,不知他,家乡何处那一县的人?大人看罢忙吩咐:“叫仵作,前来相验要留神。”忠良言词还未尽,李五前来见大人。清官说:“快去把死尸验,不可大意与粗心。”仵作答应不怠慢,急忙退步就翻身。来至那,死人跟前忙站住,打量遭屈被害人:脑袋之上是木器打,墩子砸塌左耳门。复又留神往下验:胳膊上,几个青字倒也真:并非是墨迹笔来写,却原来,针刺靛染上边存。左边是“一年长吉庆”,右边是“四季保平安”。仵作验罢不敢怠慢,打着千,眼望清官把话云:“小的留神将死尸验,木器打死见阎君。胳膊上还有两行字,针刺靛染倒也真。”刘大人闻听心中想:此事蹊跷倒有因。大人想罢走几步,又到那,死尸的跟前站住身形,虎目留神观仔细,果有字迹上边存。左边是“一年长吉庆”,右边是“四季保平安”。大人看罢两行字,爷的那,锦绣胸中暗沉吟,腹内说:“虽然是两句俗言语,大有情节里边存。”大人看罢时多会,复又开言把话云。第二十回 酒铺里醉鬼吐案情
刘大人正然心中纳闷,忽听那西边桌儿上有人说话。刘大人举目看:原来两个人对坐着饮酒闲谈。北边那个人,有三十四五;南边那个,不过二十七八。看光景,都有几分醉意咧。 北边坐着的那个人,向南边那一个年轻的讲话,说:“老七,有件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南边那个人就问说:“什么事情?”北边那个人闻听,带笑开言,说:“这话有好几天咧。这一天,我给书办王先生出分金去不是?打王老爷的衙门后身过去,向北边走到了丁字街,又向正东去,离丁字街不过五六十步,路北里有一座庙,那不是莲花庵吗?”南边那个人闻听,说:“不错呀!你那不知道吗,那庙里是女僧,当家的叫妙修,那个小模样子,长了个干净!今年至多不过二十七八,他就是咱们这翠花庵住的武老爷的第二个女孩。武老爷不是做过山西太原府的知府吗?因为官事,不是杀咧?这就是他的女孩。如不然,他的法名叫妙修,怎么都叫他武师父呢?”北边那个人闻听,说:“这就是咧。你说那一天,我刚到他的庙门口,只听哗啷一声,把门就开放了。我当是武姑子出来买什么来咧,举目一瞧,不是武姑子。”南边那个人就问,说:“必是做饭的那个老净师父。”南边那个人言还未尽,北边的那个人又接上咧:“老净咧,老脏咧,是一个年轻的妇道!光景不过在二十二三。你说武姑子长的好不是?老弟呀,要叫你瞧见这个女子的容貌,你不眼珠子努出有四指多长,还不够使的呢!你说他出来做什么来咧?”南边这个人也爱问,说:“他出来做什么来呢?”北边那个人说:“原来他是出来买线来咧。我一见,我这个腿不由得就站住咧。随即我就装了袋烟,和卖线的对了个火,搭讪着我就装着问道,一边说着话,我眼睛可是瞅着他。 他就挑线。你瞧,他伸出那个小手儿来,真乃葱枝儿似的一般,叫人怎么不动心?到了晚上,要睡觉了,我这个觉那睡得着? 眼睛刚一合,那个小模样子就来咧!闹得我这几天少魂无魄,拿东忘西。老弟,你说怎么好!再者,还有件事:昨日江宁县城隍庙前头,官井中出的那件事,赵洪提水,不是捞上个人头来?无有尸首,也无有原告,也无有被告。地方报咧。总督高大人委了知府刘大人去断,五天要断清回复。五天要断不清,听参。刘大人坐着轿就去咧。到了城隍庙前头一验,令人下井打捞,好,女子的尸首倒没见,又打捞上个死人来咧!那一天,我就跟了去瞧热闹来着。老弟呀,你说刘大人怎么断?他看了一看,一声儿也无有言语,扯了个溜子,回衙门去咧!这也搁在一旁。也不知是这几天我想的色上了脑袋,欺住眼咧;也不知是他娘的真是那个死尸!我可不认得那个人头。我越瞧越像昨日买线的那个女子他的脑袋”北边这个人刚说到这一句,吓得南边那个年轻的就站起来咧,一把手就将他的嘴捂住咧,说:“二哥,不要你混讲!”只见那两边的开言讲话:“二哥留神要你听:你也不知其中事,信口开河了不成。总督昨日把生辰庆,为的是打网要想铜。属下敢不把上司敬?众官员,自得侍奉要行情。内中就有刘知府,他向总督去装穷。牛肉切面黄花菜,还有那,小豆腐两碗也算礼,一句话,共总不值两吊铜! 高大人见了气红眼,礼物全拨不留情。刘大人羞恼变成怒,辕门把守不相容。瞧见那,众位老爷来上寿,迎上前去把话明,说道是:『高大人吩咐全免礼,一概不收早回程。』总督闻听这个信,不由怒气往上攻。因为他昨日拨寿礼,今日硬派他审屈情。方才你说的那句话,要叫他的差人闻听了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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