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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牛翁论麻黄+重症肌无力 专药,麻黄新用,还是老用?+不敢用麻黄?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己安先生讲伤寒」

 中医缘的图书馆 2017-06-18

牛翁论麻黄

麻黄汤类方的使用价值

谈完了麻黄我们再谈谈麻黄汤类方子,这一类的方子可以笼统的概括为,伤寒论中含有麻黄的方子,因为麻黄对现代中医来说是一种很纠结的的药物,用还是不用是现代中医考虑的问题,在仲景先师时代,也许根本就不存在这种纠结的心态,我们看麻黄类方子要有十几种接近二十首,这还不包括金匮要略里面的麻黄类方子。在伤寒论中仲景先师多次提到汉代医生惯用大汗大下之法治病,而且用起来很频繁用起来很随意,好像是他老人家老是在和这些虎狼医生的不负责任作斗争一样。关于这一点老牛认为,也许是那个时代特有的情况造成了这一点,老牛上文提到过,古代特别是上古、中古的中医只能是少部分士大夫阶层的特权,既然是特权,那时又没有其他门类的中医可以选择,最关键的是碰到一些基本谈不上大医精诚的庸医,发生误治坏病的情况就很正常了。仲景先师之所以做伤寒论也有出于一种大慈大悲的情怀,看不惯这种虎狼医的不负责任,才有感而发的。

凡事要有个度,超过一个特定的范围就会出现问题了,之所以在古代医师们喜欢用大汗大吐大下之法愈病,是说明这种方法也的确很奏效。相对于古代一些医生容易把握不住那个度,做的过分了一些造成一些危害,再来对比我们现代中医,特别是自金元时代开始的温补滋阴派中医的一味填补,在老牛看来更有价值一些。因为这是老牛认为的中医失传之后的必然结果,经过唐宋时期的中医第一次大扩容之后,中医已经不存在什么艺高人胆大的真神医了。老牛对使用麻黄类方剂的感受是很深刻的,最开始是通过几个病案的诊治过程得到的体悟,这也是促使老牛下定决心,不遗余力的推销伤寒经方纯中医。这才是老牛作为一个有抱负的儒医,对人类健康和中医事业发展所应该具有的,家国天下的大男人情结。

对于麻黄类方的使用心得,主要通过一老一小两个最具有代表性的病案得来的。有意思的是一老和一小对于麻黄类方剂的使用有一个很关键的共同点,这个共同点证明了麻黄类方的使用原则到底是什么?至于为何恰恰是一老一小的病案对于麻黄类方剂的使用有独到的意义,在老牛讲述完毕两个病案之后,老牛再给大家详细的谈谈。

第一个是在2007年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是一个老病号介绍来的,老人是十几年的中风后遗症,但是恢复的不错,虽说腿脚不利落但是基本的生活还是能自理的。身材看起来也不像那种阳虚湿重、面白体弱的虚胖型患者。但是老人一年之前开始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不知何时发作,而且发作起来都是规律性的,每次都是在下午申时开始出现恶风、恶寒、主动关窗穿衣,言语颤抖、浑身抖动、无汗微喘,最主要是每次都伴随在左腿小腿和脚踝前面部位出现的大片皮肤红肿,局部痛疼,手触有温热感,这就是民间流行称作所谓的“游行丹毒”。本人伴随高热39摄氏度上下。平时,口不渴,大便塘泄,小便频数,食纳不错,白天没精神,夜晚起夜频频,刻诊;脉右手玄大浮数,左手沉细无力,舌苔淡白,舌体瘦小,边有齿痕。在求治老牛之前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老人每次发病之后必然要求社区医院的医生出诊,每次挂吊瓶两瓶,而且必用头孢菌素类抗生素先锋霉素才能奏效,用药之后一段时间,每次吊水几十分钟之后,老人开始大汗淋漓,过后基本恢复常态。再次发作依法炮制依然没问题。有人会问这样很好啊,西医这样做岂不是很厉害嘛,这不是没问题了吗?但是很奇怪的是,老人的老伴无意间说出一个现象,就是最开始犯病,老人是三个月犯一次,用了头孢滴注之后慢慢改成两个半月一次,两个月一次,直到今天每个月必犯一次,而且老人比起一年多之前,看起来明显的出现面色发青、神疲气弱。这让人很疑惑,如果你是一个中医医生你怎么样看待这个病人?你会怎么治疗?

老牛在做完了基本的诊断之后,问清楚了病人的情况之后,开出了方子,麻黄三两。桂枝二两,杏仁二两,细辛二两(后下),生附子二两(先煎),炙甘草一两,抓二付,一次煎一付大火快煎 就煎一遍,取汁一半顿服,不汗再服另一半,汗出止服。因为是第一次接触这样高热的老年病人,心理没有底所以开了二付,要求家属在第一付吃完之后,如果再有反复可以再服第二付。并且要求病人服药后覆被取汗,要汗出透彻,手掌背需要见汗为度。也是因为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患者心理没有底,就要求病人家属要及时汇报用药情况,岂不知后来第二付药就没有机会使用了。被病人家属密封保存在冰箱冷藏室里了(后来证明连这第二付药也没有浪费)。电话叙述,在病人家属抓药煎服完毕之后,不到十分钟病人就开始出汗,连续出汗半小时左右,真可谓遍身汗出透彻,汗后体温恢复正常,腿上的丹毒也消失不见,病人家属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反正都是和打吊瓶一样。但是老牛感觉到很振奋,没有想到经方的运用有这么大的立效。

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半年后病人家属又来电话诉说,病人又犯病了,丹毒重新泛起,接着又是寒战高热接近摄氏四十度,病人家属很害怕的说怎么会发这么高的高热。老牛心理却感觉到很欣慰,这说明病人正气更充足了,有能力和邪气产生更加激烈的对抗了,只有对抗激烈,才有更高的体温出现。其实在这一点上面,有很多家长老是害怕孩子发高热,而拼命的去降温,这是在拉偏架帮助谁啊?是在帮助病邪而不是在帮助孩子的正气抗邪?

这个老人的一诊是在开春不久,这次反复正好是在夏至前后,人体感应天时,盛夏时节,人体阳气浮越在外,内里空虚,这是一年中人体脾胃正气最弱的时候,很多中焦脾胃病人最难受的时节。老人本身就有常年的少阴病基础,又因为中焦虚弱卫气更虚就会造成这种太少两感表实证。面对这种急性高热,以及伴生的丹毒,这就是看一个中医的辩证思维取向了。老牛问起上次剩下的那付药还在吗?如果在的话就按照第一次的服用方法,依法炮制就可以了。其结果从后来的电话叙述来看,和第一次一样,只不过见效更迅速,出汗不到二十分钟就退烧了。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病人也没再提起,直到两年过后,那个当时推荐他来的老病号又来诊的时候,才又提起这个病人来。因为是病人朋友,了解情况,说以后丹毒就没有再犯,人家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和西医吊水消炎不一样的一点就是药太便宜了。

又一个麻黄类方的神奇疗效  

这是一个小女孩,是妈妈带着来老牛处看病的。这个小孩是在大约秋冬交替的时节来的。小女孩五岁了,一进门就能看出一点精神都没有,低头耷拉角的,脸色发白没有多少血色,还不时的大声咳嗽,咳嗽声震屋顶。在老牛看孩子舌苔和把一指脉的同时,妈妈开始述说苦恼,说这孩子整天感冒,幼儿园里每次群体感冒都逃不掉,上半年感冒必然引起发高烧,最近开始每次感冒咽喉肿痛之后就持续发低烧,而且是每次感冒都让家长提心吊胆,因为都是夜间午夜时分开始突然发高烧,一发高烧就全家人连夜出动,搅的一家人都不得安宁,而且再去医院吊水也不管用了,而且孩子开始咳嗽,开始很轻微最近越来越厉害的,现在的咳嗽声音都大的吓人。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止咳糖浆也喝了不少,这不刚刚打完七天的吊瓶,高烧最近倒是没有,但是低烧时有时无,咳嗽越来越严重了。你看这孩子的手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针眼,真愁死了,按下葫芦起来瓢,最近几个月就没上几天幼儿园,光跑医院了。说到这里,看到母亲那个皱起的眉头,有过这种孩子生病的经历的父母都会有这种无奈的感受。把那种感觉形容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都一点不为过。

老牛刻诊,脸色白中带青,双手脉沉细无力微数,舌苔水滑,食纳不香,小便清长,夜间咳嗽严重,小手冰凉,老牛开出了方子;麻黄二两,五味子二两,桂枝一两,法半夏一两,焦三仙各一两,赤芍一两,干姜一两,炮附子一两,炙甘草一两,细辛一两(后下),三付,一天一付,水煎服,分早中晚三次服,饭后半小时后温服,要是感觉难喝不愿意喝可以加蜂蜜调和口味,注意少吃生冷寒凉的饮食,平时不要穿太多的衣服,要带孩子适当的外出运动,如果三服药之后孩子的脾胃恢复,饭量开始明显增加了,就不要来了,不然可以还再来。就这样不出意料之外,三服药之后病人的母亲来电话说 胃口开了,爱吃饭了,但是还是咳嗽,好像是轻点了,老牛就说不用来了,小孩子只要胃气恢复,那就没问题了,其他伴随症慢慢都会好的。后来这个孩子一旦感冒发烧就会来老牛这里吃中药,而且还带来了不少幼儿园其他的孩子家长来。

其实这个母亲是和孩子一起走上一条恶性循环的路子,而这个恶性循环可能会一直持续到开春时节,等到天地阳气来复,才能借助那股春生之气慢慢自己好起来,就算这样也需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再大量的吊水用抗生素、激素了。再这样下去会给孩子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幸运的是这个孩子是个正气充足的正常孩子,正气足以抗击这种持续的伤害,没有造成严重的其他病变。假如是一个天生有某某器官发育不完全的孩子(孩子之所以是孩子就是因为他们的器官还没有发育完善,而且每个孩子的情况都不一样),不知道那里就有一个大的漏洞暴露出来,邪气往往是专门找那个最薄弱的环节侵犯人体,造成一些可怕的后遗症,比如小儿糖尿病,小儿白血病,过敏性紫癜,小儿哮喘,癫痫,甚至是一些药源性的失明,失聪,脑损伤等等各种奇奇怪怪的疾病都是和过用抗生素激素有关。在中国现在的医疗体系下,上述这些疾病一旦得上了就意味着,一生痛苦,甚至家破人亡。这样的例子在我们周围,简直是不胜枚举啊。

这样说来,老牛不厌其烦重复的重视太阳表实证的意义有多深刻。不要怪老牛啰嗦,实在是看到太多人间悲剧的发生,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治坏病造成的重大疾病,你要是仔细去寻根都是会找到最原始的那个点,而在这个点上做文章是最有价值的,而麻黄就是能带动整个中医行业觉醒的急先锋,是冲击这个点最有力的干将,对麻黄的使用是一把最尖锐的军刺,直插如今中医行业的整体颓废不堪的根源。虽然对一些中医人来说会有排斥、不满、甚至是恐惧,但是做好了不但能保护人民的身体健康,还能为国家节约大量的社会资源,真可谓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一件大好事啊。这就是老牛最重视的那个点的价值,但愿有共识者,知己之士能和老牛一起努力,一起来推广那个“伤寒大义”,来尽力的扭转这种极端不正常的社会现象。

麻黄的小秘密

关于麻黄还有一个大部分人都没有参透的秘密,也是老牛第一个提出这样的见解和众多网友分享过。在我们这一群实践派中医,在现实行医过程中时时刻刻的运用麻黄,为何总是能收到令人满意的效果,而那些被困住手脚的御医老爷们却做不到?这让我想到,古往今来,特别是在西医没有到来中国这块大地上之前,中医就是中国人唯一的不二的选择。自从宋朝儒家统治者们出于善愿而导致中医队伍大扩招了之后,造成了近现代中医的庸俗化开端,广大的平民百姓得以有机会研习中医了,中医不再是一少部分精英阶层的特权了。但是老牛秉持一贯的道家思维模式,就像如同中国自1995年开始大学扩招之后,社会上的大学生倒是多了,但是大学生也就更加的不值钱了,以至于发展到今天竟然到了大学毕业就等于失业,这样的道理都是一样的。愿望和现实总是反着来的,这就是典型的反者道之用的道家思维。中医自宋金元时期,严格意义上说已经完全失传失真了。医生也越来越多,但是水平越来越低了。这仅仅是一个方面。关于麻黄的小秘密是这样的,在中医的庸俗化、在这种大扩招之中,一定有一部分有悟性的天才中医,在不断的实践积累中和对中医经典的求索中得到了对麻黄使用的体悟。但是他们恰恰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意识到了麻黄对于中医这门学问的重要性。不管是从老牛上文讲的故事,还是从老牛谈到的伤寒太阳表征的重要性中。老牛就是想要告诉大家关于这个麻黄的小秘密。
  麻黄的小秘密就是,起于那一部分体悟到了麻黄的重要性,实践经方派中医的小聪明。这部分中医是否要把这种重要的体悟传授下去就成为了一个大问题。说实话这种体悟就是一层窗户纸,这层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窗户纸,到底要不要捅破?药师提前捅破了,能不能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啊?

在那个时代中医的传承是需要跟师学习的,很多中医教育界有志之士们,多次提到要发扬这种跟师形式,甚至是很多中医院校都已开始了各种尝试。在古代跟师是唯一的中医传承方法,而且那种跟师是很不人道的形式,跟师学徒那简直就是给老师做粗使丫鬟那样使用几年,那种经历不是现如今大学课堂里的那种平等的交流可以比的。那时的师父们都是靠中医来养家糊口的,就像最传统的古代坐堂中医那样。特别是在古代还没有西医的情况下,中医的一些常见病初发病也就是伤寒三阳经病是很普遍的,在如今这一类的疾病基本都被西医院或者说中西结合中医给首先接手了,这其实也是如今奇病怪证、疑难杂症蜂起的主要原因,都是大量的太阳病误治坏病逆治的恶果。

西医在解决病人症状上是一点都不比中医差的。这就造成了当代中医也很少有机会使用这些太阳伤寒重剂,汗法比如大青龙、麻杏石甘汤、麻黄汤、葛根汤等等,还有也同样很重要的伤寒下法,像大承气汤,十枣汤,大陷胸汤,抵挡汤,三物白散等一类的下法重剂都几乎失去了使用的机会。但是在古代这些手段却是一个中医时时要使用的,那时内科中医大夫背的中医药箱里,丸药和散剂针灸膏摩一类的成药都必须携带齐全。这对于一些急性发作的症状有很好的救急作用。这些大毒重剂的使用,都是必须依靠医生的经验体悟得来的。而麻黄类方这样的,能体现中医效如浮鼓、拔刺血污的神效方剂,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传授给学生就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在下定决心教授这些“关键性的知识”之前,老师们会用各种小聪明来做掩饰,比如创造一句“麻桂入口阳盛则毙”这样的师训来吓唬小孩,把麻桂当成老虎对待忽悠成对徒弟的爱护,把隐藏那一层窗户的当成一件生存大事来对待就成了这部分高手的共识。把麻黄的使用诀窍当成“祖传秘方”来对待这也就变的可以理解了,真正到了需要传授的时候,那就是四下无人的悄悄话形式了。

麻黄发汗的误解

使用麻黄类方剂发汗,第一点是基于方剂组合的发汗作用。我们拿麻黄汤来做例子,从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的组合来看,麻黄色青味辛性温,作为君药是用来开腠理玄府,在最表层起作用。桂枝色紫味辛性温,是用来解肌推送,在内外中间起作用,麻桂在这首方剂中的作用力明显是往外的。杏仁色白味苦温,其作用的是相对于麻黄生发肝气的作用,用来潜降肺胃气机,作用是向下的,在麻黄汤中,杏仁的作用是用来维持一种平衡,防止麻桂的生发过度。麻黄杏仁的组合在伤寒经方中是常见的组合,这足以看出来张仲景是很重视人体阴阳态势力量调和的中庸之道,在方剂药物的组合和剂量的运用上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来作用于医生对病人的辩证诊断。麻黄汤中炙甘草的使用也绝非后人说的那种微量的调和诸药的作用。在麻黄汤中炙甘草的用量达到一两,是麻黄的三分之一剂量,对炙甘草的使用又能体现出张仲景对中焦脾胃的重视,什么病症该用炙甘草是能体现一个中医的治病思路的。因为对《内经》师训“治病必求于本”的坚持与否,也许正体现在医生对炙甘草的使用上。关于这一点老牛在下文,慢性疾病的探讨中还会重点谈到。

关于麻黄类方剂发汗的作用第二点,那就是基于病人是否因表被寒闭而表有留邪,对于表有留邪的病人使用麻黄是一定能发汗的,那是因为出汗说明病邪有了出路可以随汗达表了。如果不是表有留邪而是内有久病,麻黄的的使用不一定是用来发汗。在大量的麻黄使用实践中,麻黄平喘利尿的作用在三阴病的治疗中更加显著。这是针对内有久寒饮冷的提壶揭盖之法。但是就算是内有久寒,大夫要想愈病,这股病邪之气早晚要被驱逐出去,驱逐出去的路径在上焦的一定还是要靠汗法取得,在下的要靠淡渗利尿之法取得,只不过大夫要审视病人身体正气态势,选择治病步骤而已。比如伤寒厥阴病,阳气来复,驱邪达表,战汗而解就是指的这一点,出汗是邪气透表的必然途径,只不过伤寒汗法也是很有学问,比如麻黄汗法也许要求遍身泽泽汗出透彻,而桂枝汗法却要求遍身泽泽微似有汗者益佳,如何判断就要靠医生对病人阴阳态势的准确判断了。

不得不提的有关于伤寒剂量的废话

老牛花了这么多篇幅来聊麻黄,就是因为看到了麻黄的使用在现实中的扭曲现象。特别是关于麻黄剂量,更是扭曲的变态,我们看中药药典中对麻黄剂量的使用规定畜用:马、牛15-30克,猪、羊3-10克,犬3-5克,兔、禽1-3克,人用1.5-10克,到底这种剂量能不能保证经方使用的疗效?关于伤寒论的剂量问题老牛就不多说了,因为对于汉代中药的剂量问题已经有了共识,那就是一两大约等于15克,那么麻黄汤中要求用三两麻黄那就是45克上下的剂量,就算是分三次服用,那么一次的剂量也在15克上下。而我们知道在伤寒大青龙方剂里面,一剂方药就要求用麻黄六两,就是90克啊。这在明清温病派中医眼里简直就是杀人的剂量,甚至是现实中,一些温病派中医就算是要使用麻黄也要用蜜麻黄代替,而且持这种观点的中医不在少数。蜜制的麻黄就是被阉割了的汉子,基本变成了一个伪娘了,怎么可能还有那股子冲劲,那种独有的强悍的开表升阳破冰的药力。对此老牛深感痛心。也许这些中医们受所学限制被捆住了手脚,一生行医过程就没有使用过大剂量的麻黄,那就根本谈不上经验的体悟。有的中医也许根本就不敢使用。导致这种结果老牛感觉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些中医在现代这个医疗体系下,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冒什么风险,不违背所学师训,或者不违背药典的规定剂量会更安全,不必负什么责任,反正薪水照拿,职称照搬。这又让我想到了明清时期的御医们,怎么越看越像现在的大医院里的中医们。那么这样岂不是我们百姓的福音了吗?我们普通百姓也可以享受皇室贵胄们待遇了啊,老牛不禁汗颜,起码老牛本人不想享受那种高贵的上帝般的待遇。

麻黄非同寻常的价值

中医还有一句师训;“叫做外不治癣内不治喘”。可是为何难治?其实这也和近现代中医对麻黄的弃用的有重大的关系。因为这一些方面的疾病,都牵扯到肺的问题,而肺主皮毛,肺司肃降,肺同胃降,这两种顽症其实就是因为肺胃气机的潜降失司造成的。气机不能潜降的原因有可能是中焦湿困、中焦水饮泛滥,上泛袭肺造成咳喘,而中下焦水寒土湿、湿困中阻、土不生金、肺金失司、皮毛干枯失养造成的皮肤疾患。这些都跟麻黄开腠理,达皮毛的作用有关。伤寒论中有几首麻桂合方的方子就非常适合这种疾病的治疗。不能学会使用这一类麻黄方药,当然会对皮癣咳喘产生恐惧心理啦。针对这些疑难杂症,还包括一些陈病旧疾,麻黄都具有非同寻常的价值。

对于麻黄的这些使用经验和体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又恰恰关系到中医这个行业吃饭的饭碗,跟师学徒当然是希望得到师父这样的关键的经验传授的。那么掌握了这些经验的师父会很珍惜这些,不愿意轻易把吃饭的本领教给徒弟,这是一种可以理解的正常心态。就算是这个师父愿意传授了,假如(估计大部分是的)这个接受了“悄悄话”的徒弟又是一个不屑之徒,必然会把这种需要悟道层面的东西当成垃圾一样毫不犹豫的丢入垃圾箱的。麻黄就是在这种人欲的自私心理影响下,变成了一种如今被妖魔化的东西了。我们试想一下张仲景当年也是抱着这种心态,还能有中医曾经的辉煌时代吗?这就是圣人和我们普通人的最大区别吧。

对麻黄的误解,不仅仅表现在针对太阳表实证的治疗上面,当然这话也没错,只不过很多人把太阳伤寒表实证理解的太片面狭隘了。当今中医流行使用一些所谓的走窜类的药物的使用本身就是个误区。这不仅在于对一些辛温类的方药的使用,像是独活、羌活、天麻、荆芥的植物类中药,还有一些昂贵的虫药象蜈蚣、全蝎。地龙、山甲、一类的药材的使用,使用这些药材除了上文提到过的“御医情节”之外,其实都是起于温病派中医对于麻桂的恐惧心理。这些虫药所谓的通经络老牛认为,就是一种伤寒表证,经脉是内联脏腑的属阴,而络脉是密布体表的属阳,中医的络脉的概念其实就是卫气运行保卫人体的通道。麻黄是最强大的通经络的药。一两麻黄也许比那几种虫药的组合还要管用。那些现实中使用过麻黄的病人,都叙述有种全身被打开的通透感。说到这里又会有科学卫道士跳出来抡科学大棒说麻黄是兴奋剂,提炼出来就是麻黄碱,是毒药。老牛在此不作过多的反驳,就回答你一句话,谁让你提纯了?谁允许你使用提纯了?大自然中你能找到纯的麻黄碱吗?这就是老牛一直坚持的道家哲学思维保护模式,离开道家哲学思想的保护,中医不断的跑偏,不断的离经叛道。

关于麻黄的太多话题

老牛在实践中始终大量的使用麻黄,但是关于麻黄的争论很多,老牛也有自己是用麻黄独特看法。老牛先给大家讲个故事;历代中医名家们,其实是以表证的掌握与否来衡量后学者的临床水平的。一个上海的名医,他想把儿子培养成优秀的中医师,于是待他中学毕业后,送他到自己一位同行好友处学习,一边读经典,一边侍诊抄方。二年后又转到另一个同行好友学习一年,随后送他去日本读医科大学。五年后,儿子毕业回国后,就让他在父亲自己的诊所里抄方,手把手地教他辨证施治,一年后就让他在父亲诊所里另设一室独立处方,每逢疑难处可以随时请教,但规定高热患者与风痨臌瘕等病人一定要请父亲会诊,并由父亲主治,以示对患者的负责。这样过了二年,儿子渐渐成熟起来了。有一天下午,父亲远地出诊了,浦东来了一个高热半月的病人,只好由他儿子来诊治了,他儿子认为是麻黄汤证,就给病人开了四味药,立刻给病人煎好服下,并留下观察。服药后二个小时,病人微微汗出,体温稍退,由寒热并发转变为往来寒热,再诊视舌头,舌淡红苔黄腻,尚有口苦、呕恶、涎臭、胸闷等症状,于是另给柴芩清胆汤二剂。待他父亲回来,儿子讲述了以上的诊治经过,父亲听后半天不说话,好一回儿,突然喜形于色,手掌高高举起,把桌子大拍一下,对儿子说,你有饭吃了。意思是说儿子能独立行医了。并通知家人二天后在上海大酒店宴请儿子的二位老师及同行好友,以祝贺儿子有饭吃了。当时他儿子有点儿想不通,心里想:为什么二次拜师没有请客设宴,日本留学毕业回来也没有摆酒庆祝,现在我只开出了一个麻黄汤,父亲反而会高兴得这样?麻黄汤不是十年前刚学医时就了如指掌的吗?父亲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就对他说:儿子,你记住,理论上知道了不等于懂了,懂了不等于会了,只有等到你真正地掌握了方证相对,才算你入了门,入了门才有饭吃。这有个饭吃,是指真正地凭自己的本领立身处世。

他父亲最后的几句话是压低声音讲的:麻黄汤象一个中医灵魂,你热爱中医的时候你就会得到它的倩味,等到你对中医失去了感情,对,主要是指对中医临床的热情减退的时候,它就会悄悄地离开了你。孩子,父亲祝愿你一辈子与中医灵魂相伴。

这个父亲之所以这样重视麻黄汤的使用,那是因为对伤寒太阳表证的重视。张仲景在伤寒论中对太阳表证的辨别最为细密,在外行人来看简直就是絮叨。一遍一遍的摆弄着各种症状的组合,告诉你何种组合是什么汤证。这恰恰说明,就算是在汉朝时代,中医的巅峰时刻,医生们正确地处理好表证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伤寒论中的表证就是太阳病,仲景对它的论述极为仔细,占总篇幅的一小半。为什么呢?陆渊雷的解释是,太阳病最难,所以要化大力气去作用心体悟。我们在仔细阅读伤寒《辨太阳病脉证并治》的时候,越往后度越会发现,张仲景经常提到此为坏病、此为水逆、此为火逆、医以火迫劫之、医反下之,下之为逆、此为未解也、等等类似的话非常多。这恰恰说明,在汉朝也有很多医生爱滥用汗、吐、下法治病,不能用心的做到“观其脉症,随证治之”。往往一个高明一点的医生接手病患,第一个任务就是先纠错上一任医生的误治。太阳病表证的误治就是一个万病之源,老牛甚至认为,伤寒表证的误治乃是所有内科疾患的根本源头。如果谈到这一点就必须结合人的后天之本,卫气胃气同源的话题了,这个留待后面老牛在对慢性病的探讨中会专门提到。

假如我们继续认真读伤寒论其他五经篇章,还是能看到来自太阳病误治导致的传经坏病,其他五经病的辨证论治,也无非一直在和太阳病的传经坏病在做斗争罢了。张仲景在对医生辩证要求中一直强调要“知犯何逆”,这个逆就是指对自太阳经传经而来的辨别。所以说一个合格的经方家纯中医,就算是再怎么重视太阳表征的治疗也不为过份。

假如用一句不该说的话来形容现代的中医们,当代大部分的中医根本就不会治疗太阳病,为何?上文老牛曾经提到过。“麻桂入口阳盛则毙”,这句师训太吓人了,动不动就要毙命了,老牛以及一些志同道合的经方中医,在长期的实践行医过程中,从来没有见识过一例麻黄使用中毒事件。更别说死人了。这样的话会造成后学门心理没有底,既然那么吓人干脆那还是不要用了,就算是要用也用别的的代替吧。如此这般,就把伤寒中加减化裁最多的两大类方子,桂枝麻黄汤类方子基本都弃用了,这一点很多有识之士早就做了批评,老牛就不在重复学舌了。老牛在这里要强调的一点就是关于麻黄的使用。

关于麻黄的一个误区

关于麻黄的使用有一个非常大的误区,那就是用麻黄会出导致病人大汗不止,有这种认识是因为人们喜欢执迷于药证思维,而忽视了更为重要的方证体系。开篇老牛曾经提到过,当今的老百姓对中医的认识有一个误区,人们总是痴迷于药证,认为某某药能治疗某某病,这种错误的认识起源于对明朝李时珍《本草纲目》的盲目崇拜。中医的精髓不在某一味药的取舍上,过分的执迷于药证,而忽视了对经方方证体系的探索。

麻黄本身并不是导致病人发汗的主要因素,麻黄性温、色青、味辛、就算是研究中医药证也要从药物的四气五味上来探求。伤寒大小青龙汤的命名本身就能体现出麻黄的这种性质。麻黄色青属东方、秉肝气生发条达之个性,在所有的中药材里面是最能体现这一特点的药材。正所谓“君子无所不用其极”,只有麻黄促肝气之生发,能开腠理破寒闭,除陈寒久痹非麻黄不能应。这才是麻黄最重要的价值。用大白话说,就是当人体的体表伤于寒,被闭塞的时候,而且在久病重(chong)伤于寒,重症闭表的时候,离开麻黄是不足以打开的。所以麻黄的作用重在开表。那么开表有什么价值哪?

上面老牛提到过太阳伤寒表证的重要性,太阳伤寒表证治疗的误治坏病造成的病邪传经是百病之源。人体的阴阳气机的生发出入是依赖脏腑、经络、表里、内外、上下的气机通畅来维持的,就是所谓的元贞通畅。不是简单的“通则不痛”,而是更高一级的“通则不病”的道理。我们都知道中医的祛病原则不是对抗病邪,而是给病邪以出路。医生是靠方药的组合力量,来帮助人体正气的恢复来祛除病邪。这一点也是显然不同于西医的治病理念,西医更重视的是杀伐消除的治病原则,关于这一点老牛在下文也会专门谈到,在这里就不细说了。

人们感邪深入,首先起于人体正气的亏失,也就是说正气亏失在先,病邪入侵在后,不这样看待病邪侵表的本末,就不足以解释为何在同样的环境下,有的人免疫,有的人感邪轻,有的人就感邪深重了。正所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人体的正气是怎么来的,这要依赖于后天中焦脾胃的通泰。

平人气象,阴阳交通,升降出入,饮食入胃,化生气血,胃气下行,脾气升清,脾随肝升,发生卫气,卫气走表,抗邪于外,人遂不病。肝气的生发和脾胃的作用是紧密相连,正气是依赖人体的表里上下阴阳交济的和谐来保证的。卫气失司的前提是人体这种通畅的状态被打破了,也就是说,人体任何一个方面功能的失司都可以影响人体正气的维持,比如上焦不通下焦必然失常,表郁而内必困。

我们都知道中医祛病的三大法宝:汗、吐、下三法,其实我们再结合上文看看,是不是这三件法宝都简单的要命,都是在力求保证三焦人体气机的通畅。吐法显然是针对上焦的通道打开,下法明显是下焦的通道打开,而汗法很多人就不能理解了,大部分人会认为,汗法也是上焦心肺的功能的体现,其实这种理解是有问题的,老牛认为,汗法是中焦脾胃的功能体现。比如,人在热汤水入胃的时候,或者是在四肢肌肉运动之后(脾主肌肉,胃主四肢)是可以导致人体出汗的,这说明胃气和卫气的作用是一致的,而卫气的生发又必须依赖脾气的升清,只不过二者之间的关系是阴阳体用的关系,胃气是本,卫气是用,打开体表玄府是必须依靠那股子饮食精微化生的彪悍之气—卫气来起作用的。而肝随脾升又是整个人体气机生发的源动力,那个能左右这股动力的,最有效的药物就是它;“麻黄”。所有药材中只有麻黄才具有这股子强大的冲击力,打开因寒而闭塞不通的表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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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肌无力 专药,麻黄新用,还是老用?

中医实践与补遗-医林采撷: 麻黄临证功效多 大汗用大剂麻黄取效之验谈
这一章是我的读书笔记一部分,也是我学中医历程的一部分,主要是选取名老中医的医话为主。这也是我比较偏爱的一部分,因为它对我一生的临床影响比较大的。我不爱看别人评注的医案,我觉得有点隔靴挠痒,揣测臆想,离本人的原意甚远。医话不一样,那是医者本人用药、施方、认证,体会的自注,可靠性大,且是医者本人一生最得意之处,最有把握之点。说句老实话,我的中医之路,即非科班出身,亦非家传师承,完完全全是自学。虽说自修过糸统的中医函授教材,但临床部分却是从大量的名老中医医案医话中一招一式的学来的。非不愿拜师学艺,而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无人引荐,无师可拜,只能是自找门路,自己琢磨。那么怎样才能无师自通,自学成材呢?我找到的窍门就是,从名师名案名话中取经。我在读中医函授教材时,最大的感受就是枯燥无味,不好记忆,不好理解。相反医案医话,尤其是医话,通俗易懂,妙趣横生,引人入胜,爱不释手。我从医话中一味一味中药的学,一个一个方子的记,一条一条不同认证的思,一案一案治法的理,积少成多,验于临床,很快就掌握了中医的基本技能。隨着阅历的增多,时间的推移,经验自然而然的就多了。经常有人问我中医是跟谁学的,上过什么名牌大学,我答之:自学。很多人不相信,现在就利用这个章节,部分还原我学中医的过程,以供后学者参考。
麻黄临证功效多 
麻黄的三大功用:发汗、平喘、利水,在临床上疗是可靠的。四川省万县郑惠伯主任医师的多年临床经验,认为麻黄的功用远远不止上述三种,其用途甚广。麻黄除用于治风寒表证、外感喘咳、风水浮肿等证之外,对重症肌无力、颜面神经麻痹、多发性神经根炎后遗症、遗尿及子宮脱垂等病,也都有很好的疗效。但并非单用麻黄治之,而是在辨证立法的基础上,于方中加入麻黄,即见奇效。
重症肌无力,属于中医痿证范围。1 959年郑医师曾治一例。患者系女教师,三十余岁。其咀嚼肌、吞咽肌、眼肌都麻痹,每日饭前必须注射新斯的明,才能咀嚼吞咽。中药曾用温补脾肾之类,如黄芪、附片、党参、白术、仙茅、淫羊藿、当归、川芎及人参再造丸,疗效不明显。后于方中加入麻黄,剂量由6克增至1 5克,患者病情大有好转,最后不用新斯的明,亦能自己进食。
颜面神经麻痹,中医谓风中经络,多以牵正散为主,辅以针灸治疗,有一定疗效,但收效缓慢。郑医师曾治何某,已用牵正散加味及针灸治疗一周无效。便在原方(白附子、全蝎、僵蚕、蝉蛻、防风、荆芥、当归、川芎、桂枝、白芍、白芷)中加入麻黄、葛根,服三剂患者颜面即牵正。此后,凡遇此病,开始就加入麻黄,疗效明显提高。
治疗多发性神经根炎后遗症,将麻黄加入补阳还五汤中,经多例的临床观察,均获较好的疗效。
遗尿,是小儿常见病,多为肾气不足,膀胱虚寒。常用方如缩泉丸、桑螵蛸散,有一定的效果,但很难速效。如加入麻黄,收效即快。
用麻黄治子宫脱垂的来历,乃四川忠县黄天星医师用加味乌头汤治风湿痹,于无意中治愈老年妇女多年不愈的子宫脱垂(三度下垂),后在当地推广,曾治愈近百例二至三度子宫下垂。其方中有麻黄24克,他曾将麻黄减量,则效果较慢;若去麻黄,则基本无效。其方如下:黄芪24克,麻黄24克,二乌各1 5克,川芎1 2克,白芍1 2克,黄芩12克,生地1 5克,甘草6克,蜂蜜60克。
麻黄的以上妙用,古今已有所论,并非独创。至于麻黄的广泛运用,尚有不少新的苗头,如用于心律过缓、抗过敏、脑血栓等。麻黄的临床应用,还有一些奥妙,则非管窥所能见其全貌也。
【岐黄用意】---巧治疑难杂症
大汗用大剂麻黄取效之验谈
麻黄发汗、麻黄根止汗之说,几乎尽人皆知,“有汗不可用麻黄”亦成为戒条。而大汗用重剂麻黄取效者亦有之,特录于后:
江西名老中医姚荷生教授于抗战期间曾遇—40余岁患者,男性,常近酒色,炎暑外出经商,中途步行,双足灼热难忍,于清溪中欣然洗濯,顷刻间脚痿不能任地,遂抬回家中,延姚诊治。见其榻前堆置毛巾甚多,频频拭汗,尤以下肢为甚,但双足不冷,亦不恶风,口微渴,食、纳、二便以及神色、舌苔均无特殊表现,尺沉稍欠流利。姚老根据季节、病史判断其属于《内经》所谓“湿热不攘”着则生痿蹵”者无疑。但据大汗、脉尺沉以及患者的生活史,当挟有肾虚。以苓桂术甘汤合二妙散化气行湿兼清热而不碍正虚之法,自以为考虑周全,私心窃慰。谁知患者连服六剂,仅汗出稍减,足痿毫无起色。患者焦急难耐,欲请“草药郎中”,但此医常以猛药治疗顽疾,又未敢轻易领教,故而拜托姚老主持判定。姚自忖无能速效,半出虚心,半出好奇,不得不于另室窥之。未几,草医果来,一见来及问病,即指患者脚曰:“你这是冒暑赶路,骤投冷水得的呵!”姚已叹其诊断之神,及闻其不但确有把握治愈,并刻期三天下床行走,更觉得有观其处方之必要。见其药用满纸,几达廿余味,反复玩味, 似不出麻黄,杏仁,苡仁,甘草大法,另草药外敷未见写处方,患者处方后,对麻黄用至二两深有顾虑,草医有所察觉而申言:“照本意要用四两,你们害怕,今用二两决不可少”。为此,患者坚称如姚老不作主,决不进服。姚老根据现场见闻,再三考虑,该草医既然认识本病的发病原因,用药又无原则性错误,况大汗用麻黄《千金》早有先例,但恐万一大汗亡阳,嘱其预备参末,以防不测。患者闻之,认为有备无患,立即进药,与此同时也敷了草药。服药后大汗顿减,下床行走,一如预言。姚老叹服之余,只有暂时归功于无法探询之外敷草药。谁知不久,气候更加炎热,居室主人之姨妹,素业冒暑营生,突遇暴雨,两脚痿废,其子背负登门求诊于姚老,亦见其汗出淋漓。仑促之间,乃授前例而用之麻杏苡甘汤合三妙散(麻黄连根节用量仅24克)一剂,翌晨患者即能步行复诊,取效之速,超出前例。细思本例与前例比较,起病为短,但并未使用外敷草药,可见原以为归功于外敷草药,其实未必尽然。现在虽时隔四十余年,姚老对此仍念念不忘。
考古代名医善用麻黄者,首推张仲景,从其配伍的麻黄方剂来看,无汗用麻黄的方剂固为多数,但有汗用麻黄的方剂亦有成例,如麻杏石甘汤证之“汗出而喘”、越婢汤证之“续自汗出”等,不过二方有汗用麻黄皆以石膏配任而且石膏的剂量超过麻黄剂量的1/3或1/2。石膏为里药,麻黄为表药,里药重于表药, 自然就影响了麻黄解表发汗的作用。而草医所开的处方并无石膏,麻黄剂量又远远超过了历代文献。如此大剂量的麻黄不仅未发汗,倒反起到了止汗的作用,这对麻黄的用量和功用,确实是一个新的发现,说明麻黄既能发汗又能止汗,具有双向的作用。汗出有虚实之分,闭脱之异,凡表虚自汗,阳虚自汗,阴虚盗汗以及一切脱证的自汗,麻黄当在禁例;上述两个病例,凡遇暴热暴冷使人体经络,腠理骤然闭阻,以致邪正相搏过甚,内闭巳极致汗出淋漓,这种汗势出之较猛,通过大剂麻黄使经络腠理之闭阻得以疏通,从而汗出自止。或许有人问,闭证多无汗,何以反汗出?我认为闭证有轻重缓急之分,如属骤用剧烈刺激者多为重闭症,物及必反,内闭过甚,正邪相搏,故反汗出。用此,辨证必须明病机,才能达到审证求因,审因论治的目的。
【长江医活】---龚子夫
按:从上两则医话我从中学到了治面瘫牵正散里加麻黄,以提高疗效;加麻黄治遗尿;用麻黄治汗出哮喘也是受后案启发。但是麻黄的发汗、平喘、利尿的基本功用也是要记住,因为这方面的案例多,就不选了。总之要学会运用每种药的用药思路和增加使用的广泛性。

不敢用麻黄?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己安先生讲伤寒」

很多人临床上都不敢用麻黄,认为麻黄是个大发汗药。

经方的魅力在于药物之间的拱卫、配伍。

 

表证无汗用麻黄,但是如果与石膏配伍,也有止汗的作用。


石膏就相当于冰块,麻黄就好比是风扇,把凉快的凉气吹到身体的周遭,吹到体表,反而有止汗、去热的作用。

《伤寒论》第162条

第162条,“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汤,若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子甘草石膏汤”。

麻黄杏子甘草石膏汤方

麻黄四两 杏仁五十个 甘草二两 石膏半斤

按说下之后,表证仍在,可以继续用桂枝汤,用完麻黄汤,不可再用麻黄汤,可用桂枝汤。

用完桂枝汤,表证仍在,可以继续用桂枝汤。

那下之后,为什么不能用桂枝汤呢?

因为在下的过程中,会导致热邪入里,进一步诱发阳明实热证,但是阳明实热证还没有完全成熟,处于一个中间过程。

就像之前学过的,当出汗还没出汗的这种中间过程,也不是汗出的桂枝汤,也不是不汗出的麻黄汤证,用的是桂枝麻黄各半汤

本条中的汗出而喘,是因为有热,但是身无大热,还没有到阳明实热的程度,此时用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来解决,至少可以用这个方法。

接下来又有一个问题,一般认为无汗用麻黄,现在有汗却不能用桂枝汤,反而用了有麻黄的药来解决。原因就是麻黄与石膏相配,反而有止汗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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