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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教育》1962年第九期封面 《人民教育》1962年第九期封二：郭沫若题词。 1961年11月，甘肃省武山县的康务农老师根据当时中小学生普遍不会握毛笔及学校对写字教学不够重视的情况，写信向郭沫若先生反映，并提出我国书法艺术应该后继有人，请郭沫若先生出来号召中小学生写毛笔字。 郭沫若当即写了回信表示了自己的看法。第二年，《人民教育》编辑部知道了这件事，认为这个问题值得重视，便请郭沫若先生将回信的内容摘要写了这个题词，又请南京的斯霞老师和上海的书法家沈尹默先生分别为写字写了一篇文章，一起在《人民教育》1962年第九期上刊发，以示提倡。 题词共五句，132字。全文如下： 培养中小学生写好字，不一定要人人都成书家，总要把字写得合乎规格，比较端正、干净，容易认。这样养成习惯有好处，能够使人细心，容易集中意志，善于体贴人。草草了事、粗枝大叶、独行专断，是容易误事的。练习写字可以逐渐免除这些毛病。但要成为书家，那是另有一套专门的练习步骤的，不必作为对于中小学生的普遍要求。一九六二年八月二十日，郭沫若。 【按】郭沫若（1892-1978）现代文学家、历史学家、新诗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首任院长、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首任校长。 前几天推出一篇江苏书法院院长李啸先生在江苏省小学语文写字（书法）教学现场观摩会上的发言稿《关于中小学书法教育的三点思考》，反响强烈。李啸先生在文中第一条就提到“写好字与做好人”，有些人还是不理解这话的深意，甚至质疑“书法与做人有多大关系吗？做什么都是做人！”，我马上就联想到郭沫若先生的这句题词，特意找到这本老杂志，上面有句“这样养成习惯有好处，能够使人细心，容易集中意志，善于体贴人。草草了事、粗枝大叶、独行专断，是容易误事的。练习写字可以逐渐免除这些毛病。”可以说，这是大家的共识。 《人民教育》1962年第九期第一篇文章：斯霞《教学生把字写好》 教学生把字写好 南京师范学院附小 斯霞 我感到近几年来中、小学对写字教学不 够重视，好像字的好坏，无关重要，只要文章 写得好，问题回答得正确，照样可得100分， 这就形成了写字潦草的风气。文字是表达思 想、交流经验的工具，字写出来是给别人看的， 别人认不清、看不懂，就失去写字的作用。我 们小学教师负有培养学生写好字的责任，应该要求学生把字写得正确、端正、清楚、美观，并逐渐达到书写迅速。我在教学生写字时注 意下面几点： (一)教儿童正确的执笔方法和写字姿势 小学一年级刚入学的儿童，有的从未写 过字，拿起笔来一把抓；有的虽已学过写字， 但执笔姿势不正确，往往歪着头，斜着眼，或是弯着腰趴在桌上写。因此教学写字的第一步，应当指导学生执笔的方法和写字的姿势。 要求他们做到身体坐直，头正，胸挺，两肩平，右手执笔，左手按纸，胸部离课桌约二三寸，双脚平放踏地。在开始训练时，这样的姿势很难持久，要经常提醒矫正，使他们养成习惯。我在教室里贴着一强正确写字姿势图，同时给他们示范，怎样拿笔，怎样坐，并说明为什么要达样做。 关于这一点，我认为幼儿园的老师也要注意，如果在幼儿园里，教儿童画图画或写字时不注意执笔方法和正确的姿势，到了小学里再来矫正，就格外费劲了。 (二)要求学生把字写得正确和端正 教学写字第二步，要求学生把字写得正确，在正确的基础上，逐渐达到端正、整齐、美观和迅速。指导学生把字写得正确，是写字教学中最重要的一环，也与识字教学时对字形的分析有密切关系。儿童正确掌握字形后，就不会增减笔画，改变字形。所以对于笔画较多的字和容易写错的字，要加强指导，多加练习。如“代”“武”“试”等字往往容易加上一撇，“吃”字写成“ 口气”。这是由于先学了“我”“成”“气”等字，受了先入为主或是习惯性的影响。又如“睡”“睛”“眠”等字写成“日”字旁，而把“暖”“昨”“晴”等字写成“目”字旁。这些错误相当普遍，应孩把这些形近字组成有意义的词句放在一起练习书写，让学生区别它们的笔画和结构。 有些儿童写字草率，笔画不端正，如写横折、竖弯勾，随便一滑就过去了，写“同”“国” 等字的框框不方正，写成圆形。我就提出要 求，叫他们做到一笔不苟。为了防止低年级学生写得太快、潦草，我有时采取报一个字叫他们写一个字，或是报一句写一句的方法。 如果发现还有写得太潦草的，就要求他们重写，并说明字迹潦草的害处。关于这一点，不能光靠语文教师，还要各科教师配合，共同提出要求。凡是作业本上的书写，一律要求做到笔笔认真，个个端正，行行整齐，大小匀称。 根据汉字的特点，要把字写得方正。开始教学写字时，我利用田字格来指导。通过田字格的小黑板，先让学生认识田字格，懂得这四个小方格是一个整体，否则他们会在每个 小方格里写一个字。再说明横中线、竖中线、左上格、右上格等名称说地位。然后指导他们在田字格里写“、一丨丿乀”的基本笔画。因为汉字的结构是由点、横、撇、捺这些基本笔画组成的，基本笔画学会后，再练习写笔画较简单的单体字，学会了写单体字，写合体字就不难了。 田字格的好处，在于便利指导学生写好字的间架。有的学生虽把字依样画葫芦地画象了，可是歪歪斜斜，很不端正。如把唱字的口旁写在上面成“ ”，把多字两个“夕”字并排写成“夕夕”。有的写“毛”、“看”、“反”、“瓜”等字没有横撇竖撇之分。通过田字格来指导，就能写得端正匀称。如某部分应该写在格子的什么地方，某部分应占格子的几分之几。以田字格中的横、竖线作标准，给他们指 出横要平，竖要直，笔画多的字要写紧凑些，笔画少的字写松开一些……总之越细致越具体越好。有时我看到他们写的宝盖头太大，我就编句顺口溜：“若要安字写得好，宝盖头要写得小”。他们就掌握了凡是宝盖头的字，不能把宝盖头写得太大。又如很多学生写“不”字，把一点紧贴在一竖上，显得左重右轻，我就写两个不字给他们看，让他们比较哪个好看，哪个不好看，原因在哪儿。只要教师认真教学，他们也就能逐渐注意字体的端正、美观。 间架结构大致可分为上下结构、上中下结构、左右结构、左中右结构、全包围结构和半包围结构等等。上下结构的字，有的是上下相等的，“变”、“要”等；有的是上大下小韵，如“整”、“势”等；有的是上小下大的，如“童”、“籬”等字，还有的是上中下相等的，如“等”“意”等字。同样，左右结构也有左右相等，左宽右窄，左窄右宽的区别。这些结构，在初学写字时，遇到适当的字，随时对学生进行教学，可以帮助学生写得间架匀称。倘若学生已经懂得间架的搭配，写字稍有基础，即使离开田字格，也能把字写端正了。 在教学间架的同时，还要教学笔画的名称和笔顺的规律。指导儿童认识笔画，并掌握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外到内，从中到旁，先横后竖，先撇后捺的规律。懂得笔画和笔顺，与字体的端正、美观和书写迅速都有关系。例如，儿童懂得写“水”中间一笔是竖钩，“家”“象”中同一笔是弯钩，“同”“月”是横折钩，“包”“毛”是竖折钩（按：竖弯钩），那么写起来自然能符合要求了。这样经过一个时期的练习，就不需要逐字指导笔画和笔顺了。 (三)指导儿童使用和爱护工具 小学一、二年级儿童，大都使用铅笔，因 为这时儿童年龄小，腕骨发育不够有力，铅笔简单方便，容易掌握，并便于保持写字的整洁。到三四年级，可以练习用钢笔和毛笔。我们要指导儿童怎样选择、使用和保护铅笔，怎样使用橡皮。儿童有把铅笔含在嘴里的习惯，有碍卫生，要严格禁止。 铅笔字写得有些基础，使用钢笔就不难了。至于学习毛笔字，要根据毛笔的特点，指导使用、保护毛笔的方法，以及磨墨的方法。书写时怎样起笔、顿笔和收笔等等，都要详细指导。写毛笔字时，也要注意簿本、衣服和手脸的整洁。我要求学生用完文具后就收好，不在桌上墙上乱涂乱写，不弄脏、不撕破作业本。这些虽是细节，也应充分注意。 (四)写字教学和识字教学相结合 教学生写字，不单是为写好字而练习写字，还必须对所写的字的音、形、义有正确的理解，才算达到写字教学的目的，才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写字教学，低年级大都结合识字教学进行，即按着课文进度，写课文上的生字和生词。学过的字，再通过书写，印象更深，容易巩固。但开始学写字时，要根据由简到繁的原则，先写笔画简单的，再写笔画较复杂的。到二年级以后，可组织一些包含各种笔画结构的字和各种结构的字形来练习书写。也可抄写一段课文。抄课文的好处是：既巩固熟字，又能练习书写成行，字体端正，大小匀称，行款整齐。 (五)教师要以身作则 要教学生写好字，教师必须以身作则，不论板书、批改作业，或者是标语、布告，凡是写给学生看的，都要求书写端正、清楚和整齐，起示范作用。我每次板书时，尤其对一、二年教学生，总是一笔不苟地写，并且有意写慢些，以便他们能看清从哪儿起笔，哪儿收笔。 (六)多练习，多鼓励 要学生把字写好，除教师认真教学外，还要乱学生多练习书写。最好每天有一刻钟到二十分钟的写字时间。每次写的字数不要太多，写得太多了，学生精神疲倦，就会草率。写字也符合熟能生巧的规律，字写熟栋了，就 能书写自如，达到美观迅速。 写字教学也要启发和鼓励学习积极性，只有学生明确学习目的以后，才乐意积极地参加学习。在学生开始学习写字时，要向他们说明为什么要学写字，为什么要写好字。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老师叫他写字，他不愿意写，并发脾气。这位老师当时不再勉强他。后来老师了解到这个小朋友很喜欢画画，第二天，就把他的画拿出来给全班同学欣赏，大家都说画得好，可是画上没有名字，不知道是谁画的。于是老师就对他说：“你的画画得很好，要是能写上名字，就更好了”。小朋友天真地回答：“我不会写。”老师说：“我教你。”从此这个小朋友就愿意学写字了。这位老师确是一位好老师，懂得儿童心理，懂得教学法，但如果在教学生写字之前做了思想工作，那就更好了。 【按】斯霞（1910-2004），诸暨人，全国著名特级教师，著名教育家。她“一辈子以小学教师感到自豪”。 斯霞老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斯霞老师鲜谈理论，却创造出极为丰富的生动实践。这篇文章中举出一些简易可行的实例、方法，让我们可以学到很多智慧。她提出的识字写字主张简明朴素，丝毫不晦涩难懂，既闪耀着汉字的智慧，又闪耀着教育的智慧。真正体现出“大道至简”的智慧。 读这篇文章，深切感受到我们也要像斯霞老师那样教写字、教书法。 《人民教育》1962年第九期第二篇文章：沈尹默《怎样练习用毛笔写字》 怎样练习用毛笔写字 沈尹默 ——这篇文字是为少年青年朋友们写的 编者按：中小学学生写字，主要要求把字写得正确、清楚、端正，用铅 笔、钢笔、毛笔都可以。沈尹默同志这篇文章是为青少年朋友写的，对教师 指导学生写毛笔字也有参考意义，特予发表。 (一)执笔：学执毛笔，第一步，必须彻底明了指实，掌虚，掌竖，腕平，腕与肘同时并起的做法和道理，字首先希望写得灵活迅速，既便于应用，也容易达到美观的境界，指实就是说指头尖端着笔管处要实在，即是要紧些，但不宜过紧，掌虚就是说掌心及大指食指之间(俗所谓虎口)必须空虚着，空虚了，使用笔时，才能灵活，掌能竖起来，腕才能比较平些，腕一平，肘自然而然地会比腕略高一些悬起来，这样整个手臂就能不吃力地悬着，运用起来，十分灵活方便，自然往来，一无障碍，要提便提，要按便按，这管笔就会听我手的指挥，前后左右，无施不可，这样写出来的字，才能像生龙活虎一样，骨力气势，兼而有之，前代书家遗留下来的笔迹，就是明证。 以上所说的几句话，虽是极其简单，但要练到心手相应，却非经过较长的勤修苦练，不怕困难，才能闯过这一关，若果不肯坚持下去，半途而废，那就毫无希望了，我现在告诉大家，不妨且分两段去做工夫，第一段，先练习提起全臂(照上面所说的办法拿着笔)，离开案面少许去写字，由发抖到稳定，至少要三 五个月，甚至要半年以上，能稳定了，然后进一步去练习的运动，以至威觉到肩头能够松开，使整个手臂运动，更加便利，这是写字的基本工夫锻炼，想写好字，就必得如此做，至于捉笔管高些，或者低些，是可以随个人的方便，不必拘泥。 (二)临写：学书当从临写作起，就是就，取古人有名碑帖，先仔仔细细地一点一画都不放过，看它几遍，然后拿起笔来，认真地照着它一笔一画的样子去写，且必须把它的样子印记在脑里，常常体会它的趣味，久而久之，就会出现在手底纸上，不但逐渐会和它的形貌接近，而且神理也接近，这是练习临写过 程中眼、手、脑三者都用到了家，才能获得的成效，看碑帖最好是购取有名人的墨迹印本，初学以习中楷入手为宜，凡是下笔和收笔处，必须留意详玩，不可放过一丝一毫，要这样用功，才能得到他们的用笔方法，就是就，才能看清楚他们的笔势往来，得到一点一画的写法，久而久之，也就能够随宜应变，使每个字的结构，出乎意外的美观，例如颜真卿自书告身，赵孟頫的三门记等，他们的用笔方法，极其显明易见，下笔收笔处，极须细察，其转折处，无不换笔，每当换笔，必须将笔微微提起，再行放下，要这样做，笔锋才能在每一点画中间自由行动，前面所说的基本工夫，就是为得写点画时能控制住这管笔尖机动地使用，做到笔笔中锋，能够做到这样，点画才能圆，每个 字使人看了才有立体威，不是平板地躺在纸上，一无生气，而是气派相连，不但字字活，而且行行活，前人说王献之一笔书就是指出这种妙境，我说的虽是个人体会所得，但是人人都可以学而致之，并且不是我的创获，历代名人自道经验，都大体相同，我不过把它简括浅显地复述一番罢了。 (三)毛笔的使用和维护：无论是紫、狼、羊毫，新使用时，必须用清水将笔头浸洗，把它通通发开，然后入墨使用，但要记住，紫、狼毫不可用热水浸，羊毫冷热水都可用，每次写字完毕，即用清水将墨汁洗净，再用软纸把水揩 尽，笔头接管根部，更要揩干，免它被水浸坏，等它稍干，便把笔头打散，这样笔锋就容易保持，不受损伤，初学写字的人，用短锋羊毫，较为相宜，既耐用，又价廉，顶好一次购取两枝，替换着使用，看去似乎多花了一份钱，但就我个人经验觉得反而合算些，你们不妨试试看。 (四)把笔图解：把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这两句话是苏东坡说的，自来写字的人把笔本是多式多样的，据前人所就王右军七代孙智永传耠虞世南等人的执笔法，就是相传的五字执笔法，是用五指着管的，但实际就来是四指着管，第五个小指是衬托在第四指下面，这种执法，包在笔管外面的有第二指(食指) 和第三指(中指)所以有人又叫它作双钩，还有一种是三指着管，就是大食、中三个指，这样执法，包在管外面的，只有第二指(食指)因之，人们便把它叫作单钩，一般人大抵都用双钩执法，达样颇便利，高捉低捉都可，至于单钩执法，古今闻名的书家，据现今所知，只有东坡一人，黄山谷记载如此，是可信的，单钩执法，却不便于高捉管，在当时就有人讥评东坡不能双钩悬腕，其实东坡仍是提着腕写字，不过腕离案面稍近一些，只要把他遗留下来的墨迹，仔细看一看，就可以证明，执笔既可双钩，又可单钩，既可高捉，又可低捉，的确是无定法的，但再看他第二句要使虚而宽，这可是有定的，必须要虚而宽，历来书法家都主强这样，我举一二例谈谈，唐朝的欧阳询说过执笔要虚拳直腕，指实掌虚，李世民的笔诀有这样一段话：“大抵腕竖则锋正，锋正则四面势全，次实指，指突则筋力匀平；次虚掌，掌虚则运用便易。”韩方明授笔要说亦言平腕双苞虚掌实指妙无所加也，宋朝的米芾也说过这几句话“学书贵弄翰，谓把笔轻，自然手心虚，振迅天真，出于意外，所以古人各各不同，若一一相似，则奴书也。”李世民是接受虞世南的笔法传授的，米芾是最精通书法的书家，他们的话极其可靠，都主强虚掌，其于作字便易，不言而喻，因此得到一个比较正确的结论，就是在掌虚的原则下，任凭你采取那样一种把笔法，都是可以的。 【按】沈尹默（1883-1971）浙江吴兴人。近代中国最负盛名的书法家之一。沈尹默，结合自己学书的体会，积极从事书法艺术的教育与普及工作，将书法理论通俗化，起到了广泛的宣传作用，培养了不少卓有成就的书家。上海的书坛上，至今仍活跃着许多沈先生的传人。 这两年关于执笔法的各种奇葩都有，还有几个公众号为了博粉，用简单、片面的标题吸引眼球，断章取义，甚而说王羲之的执笔法是两指、三指？当然沈尹默所提执笔法成为众矢之的。我曾经忍不住回应了一篇《不要怪我教你这样执笔》的文章。现在看看，也就呵呵两句就算了，任何技法、技巧哪能那么公式化、标签化？何况是书法！ 仔细读沈尹默这篇文章，他最后一句怎么说的？“就是在掌虚的原则下，任凭你采取那样一种把笔法，都是可以的。” 喜欢看金庸、梁羽生的武侠小说，里面描述的高手，手中的武器都是最简单、最一般的什物；再看看美国的西部片，那些牛仔，手中的左轮手枪若即若离，始终不会执着；……但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吗？对于青少年来说，这样入门行吗？ 再说，沈尹默的执笔法是凭空而来的吗？他的执笔法肯定是他老师传授的，他的老师是他的老师的老师传授的……你可能说这种私塾式、家族式的传授存在很多偏颇。但他所处的时代，他的执笔如果特别另类，作为公众人物，必然会被关注、记载，这一点可以从文献中有关何绍基的执笔法得到印证，何绍基执笔或许是个“异类”。 何况沈尹默的执笔还是得到很多人认可，我们见到很多老先生也是这样执笔。 至于拿日本、韩国的执笔说事，我觉得有差别的，人家还习惯席地而坐，或盘腿、或榻榻米，我们现在有几个这样书写的？ 我为沈尹默感到不平。他至少是一个伟大的书法教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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