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看书,那么你的知识面就相对狭窄,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条件去“行万里路”。如果知识面窄,必然影响你的创作思路,这是很重要的。书本是绝多数人可以很方便获得知识的工具,尽管“尽信书不如无书”,但你应该客观的意识道:这句话本身也是从书本上传承下来的,只有继承才能发展。
在创作过程中你的思路也许如天马行空,任意驰骋。但我建议还是培养自己的思路如流水,因为你的创作必定有个主题方向,这就像流水,终点都是归入大海。而天马行空却是不可预测,也不易驾驭的,这无疑会增加你的创作难度,并不是说天马行空的思维完全不可取,只是创作过程中应该学会权衡利弊,养成独立思考习惯。
如果你的知识面广,那么随之而来的烦恼也就产生了,因为可以提供的素材太多,反而令你感到迷惑,究竟要怎么样的遣词造句才能更完美的表达?我想这个时候你需要一把刻刀,把你认为是多余的,无用的素材雕去。在我们还没达到“天然去雕饰”之前,我想适当的“雕琢”是必要的。
我们在欣赏一件成功的泥塑作品时,不会去想到它的过程可能是经过反复的修补才成型。创作过程也是这样,既要雕去多余的泥巴,也要补上不小心雕错的泥巴,反复塑造直到无雕塑痕迹,令自己满意然后才推出给别人欣赏。
当我们照镜子时,我们会发现镜子中的一切和现实中是完全相反的,你为实,镜子为虚,虚与实的对仗原理便是这么简单朴素,弄清楚了基本对仗后,才能激发你的兴趣,去进一步了解到其他类型的对仗。
“鱼乐于深水,忽东忽南忽西忽北,美,即自由”。乐于水的鱼是自由而美的,如同主题创作所表现出的思想层次。鱼如言语,水如心境,不同层次的心境造就了不同的自由和美,最终殊途同归,相忘江湖。
在森林中,有没有看到一棵树只有一条光光的主干呢?显然这是不会的,许多树都是开枝散叶,郁郁葱葱。那么我们创作的风格是否只局限在一种呢?当然,我们也可以发现,树不是一开始就开枝散叶的,而是随着主干成长后才开始的,相对而言,主流风格的创立也就是支流风格的拓展之时。 练功场上,甲看到乙轻松举起了一百斤石锁,以为容易,但自己举时却闪了腰,百思不得其解。他俩现象都是一样的,都是在举一百斤,然而结果却不同,这是因为甲忘了双方的本质不同,乙能轻松举一百斤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艰苦煅练。我现在看到某些人作品出律时常常引用前贤的例句来为自己辩护,就不由自主想到那个不自量力的甲,浑然忘了乙曾用过的苦功。
“老兄,请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常常打到猎物”?猎人甲问猎人乙。“这太简单了,我追踪猎物到山洞口,然后举枪瞄准大吼,它跑出来,我就给它一枪”猎人乙说。过了几天,猎人乙听说猎人甲和祖国说再见了,原因很简单,他学猎人乙也到一个山洞口大吼一声,出来的却是一辆火车。其实在创作过程中,方法本身并没有错,关键要看怎么用,如果错误的使用还要怨恨是方法本身不对,那么就等着撞上另一辆火车。
有没有很想写东西但却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时候?那可真是令人焦虑不堪,平空生出不少烦恼,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情也被无名的烦恼破坏。这时候我想起小时候常看到井边、池边常有厚厚的碧苔,我问别人这个有什么用?回答说:“它能慢慢过滤掉水中的杂质,将水还原为清净”。原来如此,我的心又回归到沉静。
旧的落叶飘到地上,新的落叶又继续飘下来,在地上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全都腐烂变成养料渗入泥土到树的根部,到来年春天树又长出新叶,然后到秋天又完成一个轮回。一开始练笔写东西的时候也是这样,漫无头绪,写了很多所谓的作品,过了很久再回头看,就会发现它们不足之处,像开始腐烂的树叶。但值得庆幸的是,你练笔的时间没有白费,创作经验已慢慢积累在心中,然后再来个轮回,不断追求更新的境界。
一个旅人在行路时不小心踩空堕入井中,在刹那间他本能的抓住了井沿,大喊救命。有个过路人看见了,过来对他说:“不要怕,这不是深井,很浅的”。然而旅人并不信,坚持说这是深井,掉下去就保证没命。路人将他拉了上来,让他自己去看,果然很浅,刚才他悬在那时,足尖都快到井底了。如果你在创作时误入迷途时,除了接受别人拉你一把,也要相信别人是善意的,因为,你的才学未必如你想像:是一口深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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