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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乾隆三大家]

 昵称37471631 2017-07-23

 
   沈德潜(1673-1769),字确士,号归愚,江苏苏州人。他热衷功名,从二十二岁参加乡试起,总共参加科举考试十七次。乾隆四年(1739年)年近古稀,始成进士,改庶吉士,散馆授翰林院编修,入直南书房,以能诗为乾隆帝宠幸,不数年五迁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

  沈德潜论诗提倡“格调说”,“格调”源于南宋严羽,主张思想感情是形式格调的决定因素。主张创作有益于温柔敦厚“诗教”,有补于世道人心的“中正和平”的作品,故而归之于有法可循、以唐音为准的“格调”。因此其诗论具有维护封建统治的色彩,有一定保守性,而其创作多为歌咏升平、应制唱和之类。格调说出现于所谓盛世,比“神韵说”说更适合于统治阶级的需要,由于明显排斥诗歌怨刺一面,因此对诗歌创作起了束缚作用。他的一些作品如《月夜渡江》等,尚清新可诵:

月夜渡江
沈德潜

万里金波照眼明,布帆十幅破空行。
微茫欲没三山影,浩荡还流六代声。
水底鱼龙惊静夜,天边牛斗转深更。
长风瞬息过京口,楚尾吴头无限情。

  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沈德潜向朝廷进呈所选《国朝(清)诗别裁集》,奏请题词。乾隆帝阅后,认为书中存在缺失,如将“品行有亏”的钱谦益列在卷首等,而乾隆帝最看不起钱谦益等降清贰臣,说钱谦益“平生称节义,两面事君王”。而且在这本书上,沈德潜把和乾隆帝自幼要好的慎郡王允禧的名讳直书其上,这让乾隆帝大为光火:“慎郡王,朕之叔父也,朕尚不忍名之。德潜岂宜直书其名?”于是下令由内廷翰林“校精去留”,销毁原版,重新制版,把钱谦益、吴伟业、龚鼎孳、李雯等二十几名降清文人的作品通通删去。

  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徐述夔诗案爆发,沈德潜因而致祸。徐述夔是乾隆三年(1738年)举人,所著《一柱楼诗集》中有“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一句。清廷指“明朝”之“朝”乃是“朝都”之“朝”,不用“上”、“到”,而用“去清都”,显然“寓欲复兴明朝之意”。“大明天子重相见,且把壶儿搁半边”一句中,清廷认为“壶儿”即胡儿,比喻满人,有诽谤侮蔑之意。徐述夔因此被戮尸示众。因为沈德潜曾为《一柱楼诗集》作序,称徐述夔“文章品行皆可法”,故亦受株连。另外,沈德潜写有《咏黑牡丹》一诗,其中有“夺朱非正色,异种也称王”一句,也被认为是指斥朝廷。其时沈德潜已故,朝廷下令削其官爵封号,拆毁祭赐碑文。次年又追回御赐墨宝、诗章、碑帖、木杖、坐缛及寿佛等。一代宠臣,粉饰太平的干将,身后就落个这样的下场。

  袁枚(1716-1797),字子才,号简斋,又号随园老人,晚号仓山居士,浙江钱塘人。乾隆四年(1739年)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乾隆七年(1742年),因满文不佳,改放外任,在溧水、江浦、沭阳、江宁等地任知县。乾隆十三年(1748年),辞官定居江宁,在小仓山下购筑“随园”,自号随园老人,优游其中近五十年。

  袁枚的诗歌除了从书本学习外,亦不放弃向生活中普通人学习的任何机会。他曾说:“村童牧竖,一言一笑,皆吾之师,善取之皆成佳句。”随园中有一担粪者,一日在梅树下喜报云:“有一身花矣!”袁枚闻之而加工成警句:“月映竹成千‘个’字,霜高梅孕一身花。”袁枚出门,有野僧送行说:“可惜园中梅花盛开,公带不去!”袁枚即写下“只怜香雪梅千树,不得随身带上船”这样风趣盎然的诗句。

  袁枚为传授诗学还广收门生弟子,“方外缁流,青衣红粉,无所不备”。有人嫌太滥,袁枚笑曰:“子不读《尚书大传》乎?东郭子思问子贡曰:‘夫子之门,何其杂也?’子贡曰:‘医门多疾,大匠之门多曲木,有教无类,其斯之谓欤?’”此乃其广收弟子的宗旨。为此王梦楼赠诗云:“佛法门墙真广大,传经直到郑樱桃。”这正是对袁枚提倡后学、培育诗才的赞扬。按照封建理学的陈腐观念,“女子不宜为诗”,对此袁枚驳斥道:“陋哉言乎!圣人以《关雎》、《葛覃》、《卷耳》冠三百篇之首,皆女子之诗。第恐鍼黹之余,不暇弄笔墨,而又无人唱和而表章之,则掩没而不宣者多矣。”因此,他不仅在《随园诗话》中博采闺秀之作,而且“广收女弟子三十余人”。其中一位陈淑兰曾用吴绫一幅绣诗二绝呈献袁枚,其一曰:“我有妆台句,才疏未敢投。若经燕许笔,闺阁亦千秋。”意求袁枚序其诗集,可见女弟子对其夫子之信赖,亦可见袁枚对学生的培育之恩。袁枚与其女弟子关系密切,不乏趣事。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七十七岁的袁枚在杭州湖楼招女弟子七人作诗会,轰动杭州城,连太守明希哲亦从清波门打桨见访;临别时又留下其所乘玻璃画船供群女游山之用,而独自骑马回衙。事后女弟子潘素心赋排律三十韵记此盛会,颇具才情而受到老师赞赏。为宣传女弟子的创作成绩,袁枚专门刻印了《女弟子诗选》以及女弟子张瑶英的《绣墨诗集》等等。

  袁枚认为“诗有工拙,而无古今”,提倡诗写性情、遭际和灵感,反对尊唐之说,不满神韵派,也批驳了沈德潜的主张,创为性灵派。他主张“诗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强调作诗要有真性情,要有个性,诗作多写性灵,抒发闲情逸致,流连风花雪月,关乎民情者不多,缺少社会生活内容,但比那些模拟格调或以考据文字为诗的作品,却别具清新灵巧之风。如他的《所见》诗描写乡村生活,《咏钱》诗妙趣横生,而《马嵬驿》指出平民的悲惨,《到石梁观瀑布》则能直抒胸臆,写出新意:

所见
袁枚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咏钱
袁枚

人生薪水寻常事,动辄烦君我亦愁。
解用何尝非俊物,不谈未必定清流。
空劳姹女千回数,屡见铜山一夕休。
拟把婆心向天奏,九州添设富民侯。

马嵬驿
袁枚

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
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

到石梁观瀑布
袁枚

天风肃肃衣裳飘,人声渐小滩声骄,知是天台古石桥。
一龙独跨山之凹,高耸脊背横伸腰,其下嵌空走怒涛。
涛水来从华顶遥,分为左右瀑两条,到此收束群流交。
五叠六叠势益高,一落千丈声怒号。
如旗如布如狂蛟,非雷非电非笙匏。
银河飞落青松梢,素车白马云中跑。
势急欲下石阻挠,回澜怒立猛欲跳。
逢逢布鼓雷门敲,水犀军向皋兰鏖。
三千组练挥银刀,四川崖壁齐动摇。
伟哉铜殿造前朝,五百罗汉如相招。
我本钱塘儿弄潮,到此使人意也消,心花怒开神理超。
高枕龙背持其尻,上视下视行周遭。
其奈冷泠雨溅袍,天风吹人立不牢。
北宫虽勇目已逃,恍如子在齐闻韶。
不图为乐如斯妙,得坐一刻胜千朝。
安得将身化巨鳌,看他万古长滔滔。

  七星岩位于广西桂林漓江东岸, 小东江流贯其间,古称栖霞洞、碧虚岩。自古以来就是桂林最著名的游览胜地,历代咏诗不少,记述最详尽当数袁枚,他以诗作记,抒发感慨,把洞中景色描绘得活灵活现,《同金十一沛恩游栖霞寺望桂林诸山》:

同金十一沛恩游栖霞寺望桂林诸山
袁枚

奇山不入中原界,走入穷边才逞怪。
桂林天小青山大,山山都立青天外。
我来六月游栖霞,天风拂面吹霜花。
一轮白日忽不见,高空都被芙蓉遮。
山腰有洞五里许,秉火直入冲乌鸦。
怪石成形千百种,见人欲动争谽谺。
万古不知风雨色,一群仙鼠依为家。
出穴登高望众山,茫茫云海坠眼前。
疑是盘古死后不肯化,头目手足骨节相钩连。
又疑女娲氏,一日七十有二变,青红隐现随云烟。
蚩尤喷妖雾,尸罗袒右肩,猛士植竿发,鬼母戏青莲。
我知混沌以前乾坤毁,水沙激荡风轮颠。
山川人物熔在一炉内,精灵腾踔有万千,彼此游戏相爱怜。
忽然刚风一吹化为石,清气既散浊气坚。
至今欲活不得,欲去不能,只得奇形诡状蹲人间。
不然造化纵有千手眼,亦难一一施雕镌。
而况唐突真宰岂无罪,何以耿耿群飞欲刺天?
金台公子酌我酒,听我狂言呼否否。
更指奇峰印证之,出入白云乱招手。
几阵南风吹落日,骑马同归醉兀兀。
我本天涯万里人,愁心忽挂西斜月。

  蒋士铨(1725-1785),字心馀,一字苕生,号清容,又号藏园,晚号定甫,或自署离垢居士,江西铅山人。乾隆十二年(1747年)举人,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充《文献通考》馆纂修官,翌年以母老乞归。尔后曾出任绍兴蕺山书院、杭州祟文书院、扬州安定书院山长。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再度入京任职,两年后以风痹疾重辞官,卒于南昌。其所作戏曲颇丰,其诗作也多佳品,他论诗也重性灵,反对复古主义模拟倾向,戒蹈袭、重性情。但对性灵的解释与袁枚不同,表现出更多的传统意识,如他较强调“忠孝节义之心,温柔敦厚之旨”,例如《岁暮到家》诗:

岁暮到家
蒋士铨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
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
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尤以七言古体诗气势雄浑,形象生动。如七古《开先瀑布》,又一首描写庐山瀑布的诗:

开先瀑布
蒋士铨

瀑布之水源何来,划然下裂长峰开。
下士目骇自天落,绝顶乃有千盘回。
青山断缺耸双剑,元气直泻岩头摧。
飞流已出不肯下,一线中折分潆洄。
隐现数折蓄精锐,失势一落如奔雷。
跳波乱击潭水立,怪物潜伏宁髻顋。
音声顷刻逐千变,万马赴敌金鼙催。
天光半壁照空谷,此地万古无阴霾。
峰顶积雪挂千仞,山中猿鹤犹惊猜。
银花下散布水台,混沌凿破山根隈。
擘窠大字洗不尽,铁画满地镌青苔。
太白已往老坡死,我辈且乏徐凝才。
恶诗走笔不敢写,册亭煮汲烧松钗。
来朝竹杖青芒鞋,凌风踏碎烟云堆。
飞泉三叠绝倚旁,坐观一洗尘氛怀。

  赵翼(1727-1814),字云崧,一字耘崧,号瓯北,江苏武进人。乾隆十九年(1754年)举人,选用内阁中书,两年后入直军机处。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探花,授翰林院编修。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冬,出任广西镇安知府。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调守广州。获海盗一百零八人,按律皆当死,赵翼分别轻重,只杀了海盗头三十八人,其余大多发配。后来被朝廷追究,吏部议降一级调用,他即以母老年高,愿回家侍养为词请退,时为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其后未再出仕,以赋诗读史为主,全部精力投入于著述生活,曾一度主讲扬州安定书院。

  他论诗也重“性灵”,主创新,与袁枚接近,“力欲争上游,性灵乃其要”。他对某些现实情景,能作更高的理性认识,不为一般的礼法所囿。如在滇桂等地见到少数民族的歌舞,青年男女尽情对唱,写有《土歌》一篇:

土歌
赵翼

春三二月墟场好,蛮女红妆趁墟嬲。
长裙阔袖结束新,不赌弓鞋三寸脚。
谁家年少来唱歌,不必与侬是中表。
但看郎面似桃花,郎唱侬酬歌不了。
一声声带柔情流,轻如游丝向空袅。
有时被风忽吹断,曳过前山又嫋嫋。
可怜歌阕脸波横,与郎相约月华皎。
曲调多言红豆思,风光罕赋青梅标。
世间真有无碍禅,似入华胥梦缥缈。
始知礼法本后起,怀葛之民固未晓。
君不见、双双粉蝶作对飞,也无媒妁定萝茑。

  他精于史学,有史学著作《二十二史札记》,一些咏史诗颇有见地,如《戏咏杨妃》诗,前人写马嵬坡之时,多指责杨玉环祸水,而赵翼却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

戏咏杨妃
赵翼

鼙鼓渔阳为翠娥,美人若在肯休戈?
马嵬一死追兵缓,妾为君王拒贼多。

  但是也有一些诗看法片面,如《题元遗山集》:

题元遗山集
赵翼

身阅兴亡浩劫空,两朝文献一衰翁。
无官未害餐周粟,有史深愁失楚弓。
行殿幽兰悲夜火,故都乔木泣秋风。
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国家不幸时,诗家怎么会幸呢?安史之乱、南宋亡、南明亡的时候,爱国诗人们大多命运悲惨,要么抵抗而壮烈牺牲,要么守节而终生飘零。他们写的诗都是血泪铸成,那种精神气概,早就超出了文学的范畴。

  更为遗憾的是,赵翼对清廷差不多都是歌功颂德,肉麻之极。比如,《明史》为清代官修者,虽较为整齐,而存在问题甚多,尤以隐没女真与明代历朝之关系及南明事迹为甚,赵翼却对之称赞不已。其书自康熙十七年始修,至乾隆初年始进呈,历时六十年之久,原为出于朝臣工作拖拉,中间几经停顿,而万斯同主修之原稿,已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南明诸义士的事迹都大经删改。赵翼置此不提,反称:“古来修史未有如此之日久而功深者也。”又一再称道《明史》之“完善”、“精审”,实在是给婊子立牌坊,还洋洋自得。他的《论诗》其一言:“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但是在赵翼的时代,文化萎靡,文坛不是歌功颂德,就是无病呻吟,没有称得上大家的人物,直到龚自珍崛起。

  翁方纲(1733-1818),字正三,号覃溪,晚年得到苏轼书《天际乌云帖》,因此又号苏斋,北京大兴人。乾隆十七年(1752年)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曾主持江西、湖北、江南、顺天乡试,又曾督广东、江西、山东学政,官至内阁学士,迁鸿胪寺卿。

  他论诗倡言“肌理”,实际上是王士禛“神韵说”和沈德潜“格调说”的调和与修正,他说“今人误执神韵,似涉空言,是以鄙人之见,欲以肌理之说实之,其实肌理亦即神韵也”、“诗之坏于格调也,自明李、何辈误之也。李、何、王、李之徒,泥于格调而伪体出焉。非格调之病也,泥格调者病之也”。“肌理说”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以儒学经籍为基础的“义理”和学问,一是词章的“文理”。这种主张,是当时统治者极力提倡经学、提倡考据学在文学上的反映,用以消磨知识分子的斗志。翁方纲的诗,一类是把经史、金石的考据勘研写进诗中的“学问诗”,其诗几乎可以作为学术文章来读,往往写得佶屈聱牙、毫无诗味。洪亮吉批评他说:“最喜客谈金石例,略嫌公少性情诗。”而另一类是记述他的生活行踪、世态见闻或写山水景物的诗,这类作品也大半缺乏生活气息和真情实感。偶尔有几首诗还写得不错,如《韩庄闸》:

韩庄闸
翁方纲

秋浸空明月一湾,数椽茅屋枕江关。
微山湖水如磨镜,照出江南江北山。

  黄景仁(1749-1783),字仲则,一字汉镛,晚号鹿非子,江苏武进人。他四岁丧父,少孤家贫,自幼聪明好学,二十岁即有诗名。二十三岁后为安徽学政朱筠幕宾,二十六岁应江宁乡试,未中。二十七岁时主寿州正阳书院讲席,是年岁暮客居京都。三十四岁时谋为县丞,未果。次年三月,因债主逼迫,抱病离京,欲求人资助,至山西运城而卒。因为他一生坎坷不遇,长期飘泊江湖,寄人篱下,困顿终生。所以其诗多穷愁悲苦之音,抑塞愤激之气,风格清越自然,哀怨凄楚。如他的《杂感》,直截了当叹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而在《将之京师杂别》诗中,又写出了苦中作乐:

杂感
黄景仁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将之京师杂别
黄景仁

翩与归鸿共北征,登山临水黯愁生。
江南草长莺飞日,游子离邦去里情。
五夜壮心悲伏枥,百年左计负躬耕。
自嫌诗少幽燕气,故作冰天跃马行。

  高鼎,生卒年不详,字象一,又字拙吾,浙江杭州人。高鼎生活在鸦片战争之后,大约在咸丰年间(1851年-1861年),其人无甚事迹,其诗也多不合那个时代,这里提到他,只是因为他写了一首有名的有关放风筝的《村居》诗:

村居
高鼎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袁枚、蒋士铨、赵翼当时并称“乾隆三大家”,因为创作活动多在江右地区,所以又称“江右三大家”,也称“乾隆三大家”。三人共推的“性灵说”,虽然不甚关心现实生活,但比那些专模拟格调的“格调说”或以考据为诗的“肌理说”,还是自然清新一些,遂使“性灵说”成为乾隆年间的主流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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