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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本枢 普通百姓理解的《道德经》系列文章之六十六 老子在经文中提出了两个有关“贵”的思想，一是“贵身”；二是“贵德”。两种思想的基础都是遵循道的原则，第51章老子明确提出“尊道贵德”的观点，“尊道贵德”由此在中国文化传统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老子之后的诸多大家对“尊道贵德”都有所阐述。儒家以孔子为代表对于德行的阐述基本延续“尊道贵德”的思想，如孔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曾子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老子的继承人庄子说“德蓄就是保全中和之气，所谓内德不外荡，就是万物自来亲附而不离去（译文）”。这些表述虽然不同，但是，万变不离主旨，中心点还是落在“尊道贵德”上面。 如何尊道？如何贵德？具体途径在哪里？现代人如何领悟“尊道贵德”的精髓？带着这些疑问，我们玩味老子的语言。 孔子问教于老子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大意是天下万物由道而生，由德而蓄，依物而成形，借势而成就。 “势”有的版本用“器”，指代万物发展过程中需要的“工具”，老子说，“朴散为器”，《易经》说，“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这些表述中的“器”表达的实质就是“道”的作用，也可以称之为“道”的工具。 这四句话囊括了万物从生到死的全过程，是万物生命运动轨迹的动态图。历史上研究道学思想的学者一般都认为，这是万物生存的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万物都是由“道”而构成，依靠“道”才能够生出来；第二阶段，万物生出来后，都有自己的本性，依靠自己的本性维持生命；第三阶段，万物有了自己的本性后，要依托一定的形体，才能够成为物，即物之为物，因有形也；第四阶段，万物有了自己的形体后，还要顺应环境和趋势，才能够成就自己。 从字面分析，“道生、德蓄、物形、势成”确实包含着较为明显的四个阶段，但是，阶段一词给人的感觉就是割裂开来的四个独立时间段。细细评味，再认真分析整部经文的道德之义，我们可以体会出“道生、德蓄、物形、势成”其实就是万物生命存在的四个部分，而且，这四个部分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渗透，相互作用的整体。 如果非要区分，本枢认为，道和德贯穿于从生到死的全过程。老子的道是先验命题，是实际上不存在的抽象概念，也可以说是玄学。道的提出是为了对抗当时具有浓厚神秘色彩的天神，是为了阻止人们对天神的盲目崇拜，也是为了揭开统治者借助于天神滥用权力的真面目。基于这样的现实，老子提出了宇宙生成论的“道”，即天地万物都是由道而生。但是，道是什么？老子并没有明确而唯一的概念，只是运用各种比喻来说明道像什么。 庄子后来将道进行了发挥，认为道的本质是“气”，宇宙有大气，人体有精气，万物有生命之气。 从这些方面来分析，万物在形成的时候就蕴含着道的精髓，比如，人最初的形态只是一个受精卵，受精卵意味着一个生命的存在，虽然受精卵只是在母体中生存，人们的肉眼看不见受精卵，也看不见母体中胎儿的真实面目，但是，可以肯定的说，受精卵一旦形成，就意味着已经有了“道”，所以说，“道生之”。 德是在道之后产生的，是伴随着道而产生的，道太抽象了，需要借助于德来完成自己的使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道体德用”。婴儿从出生的那天起就要接受各种各样的启蒙，甚至在娘胎里就开始接受胎教，这些都是“德蓄之”的表现形式。都是，有一点要搞明白，那就是万物有了“德”之后，道不会决绝离开，而是一直相伴而生，共同作用于万物。 物和势是万物以具体形态而存在的必要条件。理解“物形之，势成之”的关键是，不要认为此两个阶段是在前两个阶段之后才产生的。婴儿出生了，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标志着这个婴儿就是自己而非别的婴儿，他具有自己独有的外形。那么，其他万物也是一样的道理。道容纳天地万物是以公心或者说以共性来作用于万物的。但是，芸芸众生，千姿百态，其生存的条件就是要顺应环境，受到环境的制约，违背发展规律是不可能成就自己。 由是观之，“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在万物生长过程中是相伴而生、相互渗透、相互作用，共同促成了万物的动态生命体，构成了大千世界的勃勃生机。 “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大意是，所以，万物生活在世界上都遵循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尊道而贵德”。“尊道而贵德”的基本方式就是遵循自然规律，任其自然，没有各种各样的命令，没有各种各样的强权。 这几句话是老子有关“尊道贵德”的方针，不尊道，生命就不会存在；不贵德，生命就会受到各种各样的伤害。 我们经常提倡“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和谐生长”，“保护地球”，“爱护环境”，“保护珍稀濒临物种”，其思想的核心也是“尊道贵德”。 51章通行本原文（1）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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