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18516从乡间蹚出来的经方家【5】当我成为宋立人老师第一个研究生的时候,陈亦人教授在伤寒教研室当主任,在我面试的时候,因为我当时是从农村去的,不会讲普通话,所以我看到了中年女教师鄙晲的神态,也看到陈亦人先生赞许的眼光。陈亦人老师当时教我们研究生《伤寒论》,收益匪浅,而且对我非常好,当然他没有在当面夸我,但是他给别人公开讲,我是他赞许的三个青年伤寒学者之一,已经非常难得了。还有可以证明这句话的就是,陈老师在我1992年出版的《经方各科临床新用与探索》这本书出版后,亲自在硕士、博士生课堂推销这本书,然后把钱寄到西安。而我们宋立人老师作为当代中医学家,知识渊博,他最大的功绩就是主编了《中华本草》,这一套书当时定价两千六百元,收载了八千至九千味中药,是当代“李时珍”。陈亦人先生和宋老师对我都非常好,而陈亦人先生尖锐深刻的治学观和我们宋老师宽厚平和的治学观都对我以后学术风格的养成产生了深厚影响。作为一个伤寒专业研究生,我到了南京以后,怎么学呢?有一天走着南京的大街上,说实话当时我确实觉得,考上研究生了这以后就是做大学问的基础,是当博士、教授的料,不做基本的研究工作,不积累资料不行,恰好在大街上多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装帧非常漂亮的读书卡片,我一下子几乎用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三千张。尽管我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还是想用歌曲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走在南京的大街上,买了卡片我喜洋洋。图书馆里把身藏,不管他白天还是晚上”。这样的话我就在这三年里形成了读书、读文献、记卡片的习惯,前后记了两千多张,由于我积累了这么多卡片,以后还真是派上用场了,取得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可以说我也是吃张仲景这碗饭成长起来的。 因为当时我刚到四医大,正好赶上“首届青年教师成才奖”的评选活动,在这个展览上,除过30多篇论文,我的2000多张卡片也引人注目。其实初选名单里没有我,结果两个教授坚决要求把王三虎加上,主管的人说“因为他不符合条件啊,因为他不是本科毕业啊,教龄也不够两年”,结果,众议难违,拨乱反正,我成为获奖者。也就有了提前晋升讲师的资格,这也是带教书随军的必备条件。在边读书边做卡片笔记的过程中,也是深入思考乃至上升到理论的过程。除过对读书学经方感兴趣,无他。我考上研究生的时候就发表过6篇文章,加上在南京上学的三年期间一共发表了30多篇文章,那个时候是有稿费的,我的稿费虽然不能和工资相比,却也解决了不少问题。记得当时我用两篇文章的稿费,给我女儿,那时她才两岁,买了一个三轮车带回去,我感到非常自豪。我发表的这些文章中有关经方的综述就占八篇,也有一些是心得体会和争鸣文章。当时我也是风华正茂、锋芒毕露。比如说,五苓散,我既在《国医论坛》发表过五苓散的综述,也在《四川中医》发表过“五苓散不主蓄水证质疑”,在《陕西中医》发表过“也谈蓄水证—与杨中芳同志商酌”的争鸣文章,这主要是锻炼了我对经方的情感,和经方如何研究的思路,实际上我就走向了经方新用、经方活用、经方扩大应用的治学之路。我的结胸病的研究,用我们师弟的话说我这人“抠字眼”,首先我解决“胸”和“胸中”不一样,我说张仲景说“胸中有寒”,没有说“结胸”是“胸中”,那么这个“胸”说明它的范围要比“胸中”要大,仅这几句话的意思我就在《河南中医》头版头条发表过论文。有意思的是我的论文答辩中答辩主席提的问题正是我发表过的“《伤寒论》131条之我见”,这种情况,不要说当时,就是现在发表文章比较容易的情况下也还是不多见的。我的毕业论文“结胸病的研究”分解开来前后一共发表了7篇,以后还获得军队科技进步三等奖。我虽然日语口语差,但我的翻译能力强。期间发表过4篇译文。一篇是小建中汤治遗尿,一篇是甘麦大枣汤治疗小儿情绪性惊厥,非常有实际意义,因为农村中这种病非常多,我们中医文献中我目力所及没有见过,而日本人用这个治疗非常符合临床实际实际。还有一篇叫《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治疗甲亢性心功能不全》。我还译过一篇叫《肾病综合征的汉方治疗》,他是用补中治湿汤,实际上是四君子汤和平胃散去甘草加黄芪。 在研究生三年期间,我个人看病的机会比较少,只不过是在我夫人单位有一个看门的老头的孙女患了雷诺氏综合征,手足冰凉,疼痛的厉害,我用当归四逆汤获得很好疗效,这老头多年还是“念念不忘”。其他虽然也治过一些病,但都不是从经方入手的,比如说用虎潜丸治疗痿证等。 我在学校勤于写文章,曾发表过一篇文章是针对陈亦人教授人民卫生出版社的《伤寒论求是》。非常有见解,我写的文章就是“入之愈深,得之愈真—陈亦人教授《伤寒论求是》读后”。刘兴旺博士当时在南京读温病博士,他看到我其中的一句话“市场疲软,此书何以不疲软?”就记住了我。因为当时这本书卖得很好,我这句话言外之意就是这本书写的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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