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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接着讲，[理论阐释]的第二点，就是冲、任、督脉的循行问题。关于冲、任、督三脉的循行，在《内经》里头，除了本篇之外，还有几篇，比如《灵枢经》的《动输》、《逆顺肥瘦》、《经脉》等篇，也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但是刚才我也说过，《内经》的记载总的来说是比较概括，所以后人李时珍又写了《奇经八脉考》，还有其它的前世医学家也研究过奇经八脉的循行、分布的这些问题。我们结合《内经》的有关记载，把三脉的循行概括起来是这样。冲脉，冲脉是一干而四支，一个主干，又有四个分支。它的主干部分是起于胞中，外行而出于气街，到小腹部，就是气冲穴。并少阴之经，随着肾经在腹部上行，分散到于胸中，这是主干。然后还有分支，分支有四个支，有上行支、有下行支，下行支又还再分。所以可以说冲脉有上行的，有下行的，有行于前的，还有行于偏后的，所以的经脉当中，冲脉的分布范围最广，而又说冲脉藏血，它的阳支就能够渗罐诸阳，阴支就能够渗罐诸阴。因为藏血，“渗诸阳，罐诸阴”。诸阳，各阳经都受冲脉滋养，各阴经也都受冲脉的滋养，所以总的来说，渗罐诸经。（冲脉因为）藏血最盛、分布最广，灌溉阴阳诸经，所以说冲脉为血海，冲脉为经脉之海。因为藏血最盛吗？分布最广吗？所以叫血海，又叫经脉之海。那有的医学家注说“冲为血海”，这是它的一大特点，分布最广、藏血最盛，这是奇经之一的冲脉。
任脉，任，承任、担任的意思，所以叫任脉。承任一身之阴、担任一身之阴，全身的阴气都和任脉有关系。任脉是一支一干，主干部分同样是起于胞中，“一源而三歧”，沿腹胸正中线向上行，至咽喉，上颐部，循面，连系目下。这是上行，从正中线走。分支部分，由胞中贯脊，走后边，跟督脉那条线相接近，向上循行至背部正中位，所以任脉有两条。主干部分，前部分是沿胸腹正中向上，这三脉看来都是从下向上。但是只不过冲脉说是分支最多、分布最广、藏血最盛，所以上冲之势更明显，说“冲脉为病，逆气里急”。“冲”，往上冲。“逆气”，气逆，气往上逆。都起源于下，所以三脉都得有向上的部分，都起源于胞宫。督脉有一干而三支，主干的部分起于胞中，沿着背脊正中线向上行，走后背的正中线向上行，有一支前行，一支后行，另外一支循阴器，合于会阴，就在下部那个局部运行，所以督脉一干三支。督脉是总督一身之阳，诸阳经都和督脉有关系，特别是足太阳膀胱经，那是和督脉相联系的。这是关于这一篇，谈到了冲、任、督的问题，冲、任、督的循行，你单纯看《内经》原文，好象看起来挺费劲，我们教材给做了一个总结。
《骨空论》的第二段，教材的98页，你看，第一句话就是“水腧五十七穴者”。“水腧五十七穴”及寒热病灸法。我先读一遍：“水腧五十七者，凥上五行，行五；茯菟上两行，行五；左右各一行，行五”。这个“行”就是经脉的行，经脉一行一行的，有的是并排好几行。刚才我说了背部的膀胱经，在督脉的两侧，各有两行，再加上督脉那一行那就五行，它是这么讲法。“行五”，就是一行有五个穴。“踝上各一行，行六穴。髓空在脑后三分，在颅际锐骨之下，一在龂（音：银）基下，一在项后中复骨下，一在脊骨上空在风府上，脊骨下空，在凥骨下空，数髓空在面侠鼻。或（音：玉）骨空在口下当两肩。两髆骨空，在髆中之阳。臂骨空在臂阳，去踝四寸两骨空之间。股骨上空在股阳，出上膝四寸。行骨空在辅骨之上端。股际骨空在毛中动下。凥骨空在髀骨之后，相去四寸。扁骨有渗理腠，无髓孔，易髓无空。灸寒热之法，先灸项大椎，以年为壮数。次灸橛骨，以年为壮数。视背腧陷者灸之，举臂肩上陷者灸之，两季胁之间陷者灸之，外踝上绝骨之端灸之，足小指次指间灸之，腨（音：专）下陷脉灸之，外踝后灸之。缺盆骨上切之坚痛如筯（音：助）者”。这个“筋”字应该是“如箸”字。箸就是筷子，好象筷子一样，硬梆梆的一根。“缺盆骨上切之坚痛如筋（音：助）者灸之，膺中陷骨间灸之，掌束骨下灸之，脐下关元三寸灸之，毛际动脉灸之，膝下三寸分间灸之，足阳明跗上动脉灸之，巅上一灸之，犬所啮之处灸之三壮，即以犬伤病法灸之。凡当灸二十九处，伤食灸之，不已者，必视其经之过于阳者，数刺其腧而药之。”
“水腧五十七穴”。就是有治疗水病的五十七穴位。都有哪五十七个穴位呢？就是臀部以上有五行。刚才我说了，中间一行是督脉，旁边各两行膀胱经的脉，所以有五行。每行有五个穴，都可以治疗水病。所以“凥上五行”。每行有五个穴，那五五二十五个穴。“茯菟上两行”。茯菟本来是在大腿股部的，但是它那个上面咱们引了马莳的注，是说任脉两旁的穴位，有两行，“行五”，这又十个穴位。“左右各一行”。“左右各一行”前边是说什么呢？应该是加少阴两旁各一行，足少阴肾经的穴位，再加这个还有两行。“各一行，行五”。这又十个穴位。“踝上各一行，行六”。踝骨上两边各一行，一行有六个穴，这就十二个穴。这就够了吧？二十五再加两个十，四十五。在左膝上各一行，“行六”，再加十二个穴。四十五加十二，五十七。所以这五十七个穴，教材有注，具体的哪些穴，是治疗水病的常用穴位，五十七穴。“髓空”。在什么部位呢？“髓空在脑后三分”。所以教材引马莳注，同样是说的入发际一寸风府穴这个穴。“在颅际锐骨之下”。后边颅际锐骨之下，还有“一在龂基下”。还有一个穴位在龂基，龂基就是牙龈的下边龈交穴，有个穴位叫龈交穴，在牙龈的下边。“一在项后中复骨下”。它就说具体的穴位在什么部位，这个是说的哑门穴，也在项后。哑门穴在风府的上面一点，这个地方刺针就更要小心了，刺不好刺哑了。当然有一阵好象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有人说刺哑门治聋哑，有过一段报导，后来好象没有太推行开，叫哑门。“一在脊骨上空在风府上”。“在风府上”，这个穴是脑户穴，这教材有注释。“脊骨下空”。这脊骨的下空，脊骨最下面那个穴是什么？长强穴。长强是在两阴之间了，那当然脊骨最下端了，尾骨下，最下了，“在凥骨下空”是长强穴。
“数髓空在面侠鼻”。“在面位鼻”，这是个承泣穴，目下位鼻，承泣穴。“或骨空在口下当两肩”。这是指的大迎穴。口下，口角下边当两肩，这个地方，颊车前面。这不颊车吗？这不口角线吗？颊车前面口角下，大迎穴。“当两肩”，相当于跟这（肩）差不多，平的意思。“两髆骨空”。“两髆骨空”是肩髃穴。“在髆中之阳，臂骨空在臂阳，去踝四寸两骨空之间”。这是臂阳就是臂外侧，两骨空之间就是两骨尺骨、桡骨之间，这有个穴位。这是什么？是三阳络穴。三阳络，手少阳三焦经的穴位。“股骨上空在股阳”。股阳就是大腿的外侧。“出上膝四寸”。在膝盖上边四寸，大腿的外侧，伏兔穴。大腿的，不单是外，外前方，要单纯外边那是风市了，在前外方，膝上四寸伏兔穴。“行骨空在骨之上端”。行骨空，行就是那小腿叫做行，又是叫做胫，又叫做（骨行），小腿的骨空在辅骨之上端。那是上端的什么穴？犊鼻。外侧的叫犊鼻穴，不内外都有。我们会刺的时候膝关节病，那叫膝眼。是不是？里外都跟着一起叫膝眼，膝眼里边那个就是经外奇穴了。外侧那是真的经脉上的穴位，三百六十五穴之一，叫犊鼻，牛犊的鼻子，叫犊鼻。“股际骨空在毛中动下”。“毛中动下”就是说，阴毛那个部位的有动脉波动的地方，在曲骨之两旁。“凥骨空在髀骨之后”。“凥骨”，就是臀部的那个骨头，在髀骨之后是指的八髎穴。“相去四寸”，再离开中线四寸。“扁骨有渗理腠，无髓孔”。它说扁骨，有的扁骨它就没有穴位上头，没有骨空。还有呢？有一些无髓孔的，由于是扁骨，它津液可以渗透过来，所以不需要有骨空。再有呢？还有易髓无空。易是交易和交通，易髓就是说周身还有很多的小的骨骼，骨骼之间它的骨髓可以相互交通，这样的骨骼也可以没有穴位，叫易髓无空。
下面讲的是寒热病的灸法，寒热病在《内经》里头可讲了很多，发热恶寒之病，古时候太多了。所以在《内经》里面论寒病、论寒热病、论热病的篇章是很多的，所以这里又特别提出来，对寒热病的灸法问题。它说有“灸项大椎”。“灸项大椎”的灸法是“以年为壮数”。壮就是把艾绒捏成团，粒大粒小有记载，好象记载不完全一样。有的时候捏绿豆粒大，有的时候捏成黄豆粒大，总之，一团一团那个艾绒，一个，那叫一壮。灸多少壮呢？“以年为壮数”。十岁就灸十壮，二十岁就灸二十壮，叫“以年为壮数”。“先灸项大椎”，然后再灸橛骨，又是说的尾骶端的长强穴，同样是“以年为壮数”。还有呢？再灸呢？“背腧陷者灸之”。背部的腧穴。那不是膀胱经和督脉吗？看看哪个部位下陷，也就是虚的部位，还可以用灸法来灸之。除了这个灸之外，还可以再灸肩上的穴位，叫“举臂肩上陷者”。举起胳膊来有凹陷那块地方要灸，这是肩髃。取穴我记得当初学针灸背歌诀，“肩髃、肩峰举臂起”。肩髃穴是在肩的峰端，要举臂来取，凹陷那地方就是肩髃穴。“两季胁之间灸之”。这就是京门穴。京门十二肋骨端，十二肋骨前面的地方，那地方太软了，京门穴也应该灸。“外踝上绝骨之端灸之”。在外踝上的绝骨这个地方也可以灸，是阳辅穴，足少阳胆经阳辅穴。阳辅穴、光明穴，不是那个绝骨穴。“足小指次指间灸之”。足小指次指间这个穴位，是胆经的侠溪穴。“腨下陷脉灸之”。腨，就是说这个腓肠肌，小腿肚子。陷下，腨下陷下这块，那是承山穴。“外踝后灸之”。“外踝后”，指的昆仑穴。“缺盆骨上切之坚痛如筯痛者灸之”。指肩上这个部位，缺盆上。“膺中陷骨间灸之”。胸，胸膺，中间骨骼之间下陷的那个部位，天突，“膺中陷骨间灸之”，指天突穴。“掌束骨下灸之”，阳池穴。“脐下关元三寸灸之，毛际动脉灸之”。“毛际动脉灸之”，那又是气冲穴，有动脉，动脉跳动，这个地方是气冲穴，或者说是气街穴。“膝下三寸分间灸之”。“膝下三寸分间”，是不是三里穴了？
“足阳明跗上动脉灸之”。足阳明胃经的跗上动脉那叫冲阳穴，又叫趺阳。张仲景《伤寒论》特别强调，要诊趺阳脉、诊太溪脉、再诊寸口脉，这趺阳也就那个冲阳，就是足背上的动脉。足阳明跗上动脉，跗就是足背。“巅上一灸之”。巅顶之上百会穴。“犬所啮之处灸之三壮”。就狗咬的那个地方灸三壮。“即以犬伤病法灸之”。那是就过去可能狗所咬伤的很常见，可以用灸法，用那个方法灸。“凡当灸二十九处”。有二十九处灸治寒热。“伤食者”，也可以灸，“伤食灸之”。“不已者”。说这么灸都不能给他治好，不管是寒热病也好，还是伤食也好，用上面那些灸法都灸不好，“不已”，就是不好，没完。“必视其经之过于阳者”。那你就要再观察这些部位，刚才我们所说该灸的那些部位，是不是有“过于阳”的这种现象。“过于阳”是什么呢？就是并不下陷而充满的。阳是充满，虚的才陷下。有“过于阳者”，有这个经穴过于充满的，它不是寒，不是虚。这回怎么办呢？不能再灸了。对这些部位不能灸，要“数刺其腧”。这时候要针刺，甚至可以放血。因为它属于阳性的，这些部位，“数刺其腧而药之”。同时可以用药物治疗。我们在注释中谈到了，那药治也可以作治，有人认为这药就是治的意思，药代替治来说的，就“数刺其腧”。用针刺方法来泻其阳热吧，后世又在刺出血。另外理解就是说一方面针刺，一方面用点清热的药来治疗。因为什么呢？因为它属于阳性的症状。“其经之过于阳”，而不是虚弱下陷。它“必陷下者灸之”嘛，灸法是温补性质的，当然灸也有泻，但是毕竟是治寒性的。寒性的它的穴位乃至于虚的部位它就陷下，所以可以灸。那有过者，它不陷下而突出起来了，过于阳了，所以应该针刺。
这一段我们就讲完了，这一篇《骨空论》全讲完了。翻过页来，102页，《灵枢经》的《经脉》篇，这是论经络的时候，很完善的、很全面的一篇，非常重要的理论。但是这一篇很长，我们还没选全，没都选下来。这一篇讲了经络它们的不同的病证。经，十二正经的循行，还有十五络脉的循行部位，以及它们的病证等问题，所以是论述经络最全面的一篇，所以篇名就叫《经脉》。这一篇我就不讲了，我可以说一下，不讲要大致说一下，102页开始一直到108页。这么多内容是讲什么呢？是讲经脉的作用，或者说生理功能，经脉的作用及十二正经有病证，经脉的作用。经脉什么作用呢？我们不是开头就讲了吗？通气血、和阴阳，等等等等，这一大段是讲这个的。你想十二经的循行与病证，那是多么重要的问题，所以这一篇是非常重要的篇章。这里头需要大家记的，那就是第一个自然段，在我们学《内经》课的时候，你必须记住。当然前面那两句话，问话记住不记住都可以，我把这小段念一遍：“雷公问于黄帝曰：禁脉之言，凡刺之理，经脉为始，营其所行，制其度量，内次五藏，外别六腑，愿尽闻其道。黄帝曰：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谷入于胃，脉道以通，血气乃行。雷公曰：愿卒闻经脉之始生。黄帝曰：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那是讲的非常重要的，非常概括的一个认识。
“禁脉之言”。教材有注释，《灵枢经》有《禁服》篇，可能是传抄之误，它不是禁脉应该是禁服。所以说“凡刺之理，经脉为始”。针刺的时候，首先必须了解经脉。“营其所行”。知道它是怎么运行的，怎么循环的。营不就是循环运行的意思吗？“营其所行”。“制其度量”。就是知其度量，这也有注释二，“制”，《太素》作为“知”，知道的知，知道它的长短、知道它的位置。“制其度量”，知道它的浅深，长短浅深都是个度量问题。就是我们知道经脉的循行、浅深，等等这些情况。“内次五藏”，它内与五脏相联系。或者说针刺的时候，既要懂得经脉，又要知道“内次五藏，外别六府”。或者说是经脉“内和五脏，外和六腑”，都密切相连。从医生来说，你要知道五脏和六腑，“脏主内，腑主外”。又要知道经脉和脏腑的关系，所以“内次”，次也是次序。“外别”，其实在这里头也是辨别，也是知道了解它的排列次序的问题，知道五脏和六腑的位置，知道五脏和六腑的表里阴阳关系，知道五脏和六腑的功能特点，这都叫“内次五脏，外别六府”。“愿尽闻其道”。所以我想全面了解了解，关于针刺与经脉的问题，当然经脉和针刺的关系最密切。
下面开始就讲的“人始生”的问题，人的出生生长发育的问题。这个不要作为小问题看，因为《内经》的《灵枢经》的文章，是两千年前的东西，那绝对是无神论，绝对是唯物论的观点，这一篇是这样的。“人始生”，人是哪生的？起码它不是上帝造人。讲得非常清楚，是“先成精”，先有生成人体之先天之精。“精成而后脑髓生”。到人体成为生命之后，形成脑髓，得有脑髓，形成之后有脑髓，还有“骨为干”。骨骼为人体的骨干。要不我们现在中国话词，一个就是骨干，“骨为干”。“脉为营”。脉，经脉是能够围绕着全身，在营运全身的，“脉为营”，营既有保卫的意思，又有运行的意思。运行什么？运行气血联络周身。“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就是维系、联系的那个纲，提纲挈领那个纲，“筋为刚”。“肉为墙”。肌肉为墙，有保护作用。“皮肤坚而毛发长”。这说人的生命形成，发育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的这样的一个过程，“皮肤坚而毛发长”，新的生命就完成了。“谷入于胃”。然后出生之后，就能够饮食了，“谷入于胃，脉道以通，血气乃行”。说“愿（卒）闻经脉之始生”。其实这个“之始生”不是“始生”的问题，而是讲经脉的主要的生理作用问题。主要什么作用呢？“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因为经脉有这样重要的作用，所以它能够“决死生”。通过经脉判断人的生死。我们切脉也是切的经脉，这句话过去谈过没有？在《内经》里经脉是不太分别的，经就是脉，脉就是经，不是说非得跳动的那个叫做脉，不跳动的那个叫经，经脉是同一名称，在《内经》里是不分的。“处百病，调虚实”。关于病的认识、关于治疗的认识，都得依靠经脉的理论，所以说“不可不通”。必须懂得这个理论，这个“通”是懂得的意思，作为医生来说，必须懂的，不是单纯讲的经脉不通畅。后面是讲了十二经，102页那是讲的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103页是讲足阳明胃经，104页上面足太阴脾经，这就是按照十二经的顺序来的。下面是手少阴、手太阳、足太阳、足少阴、手厥阴、手少阳、足少阳、足厥阴十二经，一直到108页，循行的路线以及它们的常见的病证，这就是十二正经的循行的问题。这里头当然有很多字，有的时候发音不准，只好自己去查查字典了、查查字书。查查字书也得标上，不然的话，过几天又忘记了，它是古时候一些解剖的名称，这个自己看，然后查着书看，记好这个，这个循行部位没什么可讲的，它就定下了是这样走下来的。
然后还是《灵枢.经脉》我们选了一段，110页选了一大段，这大段到112页。这一大段是讲的什么呢？是讲十五别络，又叫大络。络脉有大络，大络有十五，属于络脉，谈它是属于大络，不一般的络脉，更不是孙络，这是讲十五别络，及“络脉”色诊，望络脉作诊病的方法，观察它的颜色变化，这段是讲这个。你看，一开头，110页，原文，“经脉十二者，伏行分肉之间，深而不见”。这是说的经脉是深而不见的。我不是说过的吗？络脉是看得见，经脉是深的，一般来说是“深而不见的”。但是“其常见者，足太阴过于外踝之上”。这个部位的脉可以看得见，因为那个地方很浅了，足太阴脾经，它说也可以，因为这地方它没法隐藏，说“无所隐故也”。所以说“（诸）脉之浮而常见者，皆络脉也”。这不把经和络，在分布深浅上，就这么两句话全表达清楚了？哪十五别络呢？那就是看111页第二个自然段，一开头“手太阴之别，名曰列缺”。手太阴之别络，“别”就是别络。叫什么穴？是什么穴？叫列缺。是这个穴，这个地方（手腕处）。所谓列缺，交叉食指尽，两手一交叉，食指尽头，这有个骨缝，这就是列缺，这手太阴的列缺穴。手太阴的列缺穴是大络。络什么呢？络它表里之经的手阳明大肠经。所以这是手太阴之别络，名曰列缺。你看从这算起，也就是手太阴之别这句话算起，第三行开头说什么？“别走阳明也”。看到这句话吧？第一行是手太阴之别，第二行“入于鱼际”，第三行开头是“别走阳明也”。“别走阳明”。别络吗？络于阳明什么呢？手阳明大肠经。因为它与肺是相表里之经，所以后边这一段是一共有了十五络。怎么会出十五络？十二正经十二个，任脉、督脉，再加一个脾之大络大包穴。脾经除有个络脉之外，还有个大络，脾之大络，名曰大包，除了足太阴脾经之络，还有大包穴。所以十二正经加上任督，再加上脾之大络大包穴，就一共是十五大络，这就是十五大络穴位问题。最后作个总结一句话，这一篇这一段说是必见或者必现“凡此十五络者，实则必见，虚则必下”，必见或必下。络脉一般的也不能太突出，但是有实邪的时候，络脉就充斥了。“虚则必下”，虚证的时候，它就陷下；如果充实，就好针刺出血，络脉可以放血的。如果陷下，陷下就不适合放血。所以说“视之不见，求之上下，人经不同，络脉异所别也”。所以有时候你看不清的时候，要上下联系起来分析，把这个经脉上下一块联系起来观察、认识。这就是《经脉》篇，我们就讲到这里。《灵枢》的《九针》，第三节114，我们不准备讲了，自己可以看，也就是经络这一章，我们就用今天这样两节时间就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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