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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前半生专画仙女,晚年却执迷创作这20幅巨型油画

 外滩TheBund 2020-06-10

或许你是从一幅幅仙女画开始了解穆夏的,身为捷克血统的他,后来用十几年创作了恢弘大气的斯拉夫史诗系列,这期间他都经历了什么?

穆夏曾经这样写道:“我创作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要破坏而永远是要创造,创建起一座桥梁,因为我们必须心怀这样的希望,只有我们更好地相互理解,人类才会更加团结。

这就是对《斯拉夫史诗》最好的诠释。


你们是否还记得3月处靠谱文艺发的一篇名叫《美得震惊了整个巴黎的仙女招贴画,全部出自他一人之手》的文章,讲的关于新艺术运动的捷克艺术家穆夏的故事,在结尾的时候,留了一个预告。

《水果》和《鲜花》

上次提到了穆夏在晚年的创作中,风格有很大程度的转变。

他原本是作为“新艺术运动”的引领者,以大家所熟知的美女海报闻名于世,但是更可贵的是穆夏没有沉溺在自己的成功和盛誉之中,而是始终铭记自己是斯拉夫民族的儿子,并且要让自己国家的人民看到民族的伟大和希望

2011,The Slav Epic canvases are seized by the City of Prague

于是他创作了这二十幅大气磅礴的画作,并称之为《斯拉夫史诗》(Slav Epic),同时也是穆夏晚年的呕心沥血,而这样巨大的画风转变一直到他临终前再没有改变过。

日本东京国立新美术馆展出的《斯拉夫史诗》

到底晚年的穆夏在美国旅居期间邂逅了什么?

是什么缘故让仙女海报变成悲壮史诗?

1909,Mucha begins work on the Slav Epic

1913,Mucha undertakes further technical and historical research for the Slav Epic

本来想刚好11月穆夏的《斯拉夫史诗》在广东省博物馆展出的时候,为大家详细解答,最近广博贴出的海报却不见了这二十幅巨作,换成了“穆夏·欧洲新艺术运动瑰宝”的主题,来的展品主要是关于穆夏新艺术风格的作品以及捷克新艺术派的玻璃、金属工艺品、雕塑和家具等。

1941,The Slav Epic canvases are taken to a secret location

这让不少喜爱穆夏的迷弟迷妹们倍感惋惜,那么现在我们在这里,重温一下这二十幅《斯拉夫史诗》的独特魔力,以及其背后创作的故事。

No.4 Tsar Simeon I of Bulgaria (1923)

这组具有特殊爱国情感的系列油画,是穆夏在五十多岁时候开始创作的,贯穿了整个的晚年创作生活,历经整整十八年才完成整个系列,《斯拉夫史诗》反映了从古代到近代斯拉夫民族苦难与光荣的历史。

No.7 Milíč of Kroměříž (c.1915-1916)

不管是从空间还是时间上,通过唯美主义、象征主义和写实主义的结合,让画面充满着有些神秘的色彩变幻以及精致的人物事件刻画与诉说,让人有种沉浸其中的代入感。

No.8 Master Jan Hus Preaching at the Bethlehem Chapel Truth Prevails (c.1915-1916)

关于这组《斯拉夫史诗》的创作原因有很多,有人认为是穆夏在美国旅居期间听了波士顿交响乐团演奏的由捷克民族音乐运动领导者斯美塔那(Smetana)作曲的《我的祖国》(Ma Vlast),从而心生了这个创作的念想。

No.9 The Meeting at Křížky (1916)

应该说穆夏创作《斯拉夫史诗》不单单是因为这一首曲子的缘故,在这之前还有一些其他的影响因素,准确的来说是穆夏为了设计1900年巴黎万国博览会的“波西米亚·捷克馆”,而前往巴尔干岛考查南部斯拉夫人的生活状态和历史风俗习惯。

No.10 After the Battle of Grunewald (1924)

正是因为这场游历,而让他产生了为斯拉夫绘制一篇史诗巨作的想法,考察期间的许多资料也正为后期创作准备好了素材。

No.11 After the Battle of Vítkov (1916)

《斯拉夫史诗》刻画了斯拉夫民族从史前到19世纪中一些具有代表纪念意义的场景,不管是历史事件的真实时空背景,人物服饰,建筑风格都需要不断地考查和推敲。

No.12 Petr of Chelčice (1918)

从完成的画面上来看,穆夏可谓是一位态度十分严谨的艺术家,在创作的中后期,1913年穆夏再次出发去实地考察,走访了斯拉夫民族主要的生活区域,像俄罗斯和波兰等地,进一步探究那个时代的风土人情。

No.13 The Hussite King Jiří z Podĕbrad (1923)

共计二十幅的《斯拉夫史诗》蕴含了穆夏对祖国爱的表达和对自己理想艺术世界的憧憬,此刻他不再是那个活跃于时尚巴黎广告界的插画大师,而是一位深爱着斯拉夫民族的归乡游子。

No.14 The Defence of Sziget by Nikola Zrinski (1914)

在这个系列里,有十幅作品是描绘捷克地区的历史事件,而另外十幅作品则是叙述其他斯拉夫地区的故事或者传说。

No.1 The Slavs in Their Original Homeland (1912)

整个《斯拉夫史诗》更像是一本描绘斯拉夫历史进程的故事书,通过一幅幅细微生动的画面来讲述那些难以磨灭的瞬间。穆夏在1912年完成了第一幅画作,名叫《原乡的斯拉夫人》(The Slav in Their Original Homeland)。

主要展现了斯拉夫人遭受到西方日耳曼部落入侵的场景,可以从画面中看出两名身穿白色衣服的斯拉夫人蜷缩在草丛中,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而画面右侧冉冉升起的是战争之神和代表和平的少女,预示着斯拉夫人民的苦难将会过去,和平和自由的生活将会从新到来,也传递出穆夏不忘曾经国难的爱国情怀。

No.2 The Celebration of Svantovít (c.1910-1912)

在《万特维特的庆典》(The Celebration of Svantovít)的创作中,穆夏没有刻画精美的神殿,而是更加注重氛围和人物的塑造,通过冰蓝色的天空和阳光下的场景做对比,来表现城市消亡中的微小希望。

画面的重点是身穿被色长袍的朝圣斯拉夫人,丝毫不在意天上打斗的战场,而这位怀抱婴儿的母亲正是代表了重生的希望,在巨幅的作品面前,观众可以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含义。

No.3 Introduction of the Slavonic Liturgy in Great Moravia (1912)

前三组画作的共同之处就是人神共存的表现手法,通过不同的位面展现带有神话色彩的斯拉夫传说,将斯拉夫的圣人作为存在于天际的超脱存在来表达。并以蓝紫调的配色,以梦幻般的描绘方式,加以塑造,以“穆夏风格”来阐释尊重历史,赞美先人。

No.5 King Přemysl Otakar II of Bohemia (1924)

奥塔卡尔二世(King Přemysl Otakar II)在1253年到1276年开始统治斯拉夫的波西米亚地区,他为了确保期间有一个和平的未来,所以和英格兰君主建立国家联姻同盟,穆夏在《波西米亚国王奥塔卡尔二世》(King Přemysl Otakar II of Bohemia)中正是描绘了奥塔卡尔二世在与英格兰联姻婚礼上的情景。

No.6 The Coronation of Serbian Tsar Štěpán Dušan (1926)

《塞尔维亚沙皇斯特凡·杜尚作为东罗马帝国皇帝的加冕》(The Coronation of Serbian Tsar Štěpán Dušan)描绘的是十四世纪,“塞尔维亚·希腊皇帝”斯特凡·杜尚(Štěpán Dušan,1308-1355)加冕完成后游行时的场景。

很有趣的是画面中的焦点不是杜尚皇帝,而是游行队伍最前端,身着撒尔维亚传统服饰,手拿菩提树枝的年轻女孩,也是传递穆夏对于年轻一代的期冀,希望他们能够继承和发扬斯拉夫人的理想和信念。 

No.18 The Oath of Omladina under the Slavic Linden Tree (1926)

不过有没有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眼熟,在第十八幅出现的角色是弹奏七弦琴的少女,而在第二十幅则是前景中背对观众双手上扬的少女。其实这是穆夏以自己女儿的形象为蓝本来绘制的,有的时候穆夏还会自己来做模特,来刻画自己心中的理想人物。

No.20 The Apotheosis of the Slavs, Slavs for Humanity (1926)

《斯拉夫人的典范》(The Apotheosis of the Slavs, Slavs for Humanity)作为整个系列的收官之作,我们可以在这幅画作中找到前十九幅作品的影子,可谓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庆祝斯拉夫民族的独立。

整个作品由冷暖明暗的色调交替穿插,表现不是历史时代的主题融合。右下角冰蓝色让人想起了故事的开端,斯拉夫先民的部落生活;上方的红色代表的是胡斯战争流血的中世纪;而阴影中的人物是日耳曼部落入侵的描绘;中间的闪着希望之光的黄色区域,则是诉说了斯拉夫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也是欢呼一战的结束,欢迎回家的捷克和斯洛伐克的士兵。

画面中心赤裸着上身青年男子张开着双臂,背后是慈祥的基督神像,也是表达了在其祝福和保护下,迎接着这个崭新崛起的独立共和国的诞生。

No.15 The Printing of the Bible of Kralice in Ivančice (1914)

如果说唯美的仙女画代表了穆夏的辉煌的前半生,《斯拉夫史诗》组画可以来诠释穆夏的后半生,两者结合才是一个完整的穆夏。

No.16 Jan Amos Komenský (1918)

在很多的艺术大师之中,不乏有天赋过人的创作者,而在金钱和名誉的巅峰,清醒地认识自己作为艺术家追求的人生奥义,又有几人?

No.17 The Holy Mount Athos (1926)

在解读《斯拉夫史诗》组画的同时,让我们了解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穆夏,纯艺术的创作无意是最漫长而艰辛的。

No.19 The Abolition of Serfdom in Russia (1914)

他从斯拉夫民族的源头开始,以美好的期许结尾,展现了整个民族的悲痛与荣耀。不忘初心,也是一个艺术家的创作之基,而穆夏也在自己的作品中得到了永生。

穆夏·欧洲新艺术运动瑰宝

时间:2017.11.25 - 2018.03.25

地点:广东省博物馆,广州市昌岗东路257号

票价:6元;3元(学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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