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的天使投资

南海老强 2017-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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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天使投资（Angel Investor），作为一种新的融资模式，在中国发展的历史较短，规模较小，但其发展潜力十分巨大，可以有效地解决我国目前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同时，其在中国的发展也面临很多困难，投资环境不容乐观。只有从中国的实际出发，并借鉴西方国家的成功经验，才能真正创造出一个能够让天使投资者积极投资的环境。本文从我国天使投资的实际发展状况出发，剖析其中存在的问题，并在总结国外天使投资的做法与经验的基础上,提出几点建议来促进我国大力发展天使投资,对创业企业融资有所启示。

关键词：天使投资融资创业企业

　目前,创业企业的发展资金绝大部分来源于自有资本,而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的渠道非常狭窄。融资“瓶颈”不仅给创业企业的发展壮大造成了障碍,同时影响了我国国民经济的健康发展。为此,应借鉴国外的成功经验,通过天使投资来整合民间资本,以此来拓宽创业企业的融资渠道,这样有利于解决创业企业融资的难题。

一、天使投资产生的背景与内涵

天使投资起源于19世纪时的美国纽约百老汇。当时投资戏剧风险很大,很多出资者是出于对艺术的支持,为纽约百老汇戏剧提供资金而不求获得超额的利润。因此,人们尊称这些人为“天使”。20世纪80年代,美国新罕布什尔大学的风险投资研究中心最早在学术方面正式运用“天使”来描述这种特定的投资人及投资方式,并为学术界所认可。

今天我们所说的“天使投资”,特指企业创业过程中的第一批投资,指富有的个人直接对有发展前途的创业初期小企业进行早期直接权益性资本投资的一种民间投资方式,投资人可在体验创业乐趣的同时获得投资增值。在美国,天使投资是高科技型企业处在种子期和成长期的主要融资方式之一。

天使投资属于非正式风险投资,与正式的风险投资共同构成完整的风险投资体系。与正式的风险投资比较,天使投资具有民间性、自发性、个体性和分散性等特征,这些特征使天使投资区别于传统的风险投资,成为一种很有发展前景的个人投资方式。天使投资又被称为非正式风险投资, 是投入到新兴的、具有巨大发展潜力企业的一种早期权益资本投资。相比于风险投资等其它投资方式，天使投资的优势为：投资期较早、投资效益较高、投资成本较低、投资决策较快。天使投资的这些特性使它独立于风险投资和其它投资形式，成为一种具有极大生命力的个人投资方式。

天使投资与正式风险投资的对比如表1所示。

在美国, 天使投资总规模要大大超过正式风险投资的总规模。据美国小企业局2001年的估计, 美国的天使投资总额是正式风险投资总额的15倍。仅以2000年为例, 美国的天使投资共给5万家企业投入了400亿美元的资金, 平均每个项目投入80万美元。从中可以看出,天使投资已经成为现代资本市场上一支不可忽视的民间投资力量。

二、天使投资对我国创业企业发展的作用

目前, 我国已有800多万家小企业,占全国企业总数的99%以上,这些小企业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处在初创阶段。对创业企业的发展而言,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原始启动资金,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企业生产经营活动的规模和速度。我国现有的情况是,创业企业普遍存在融资难的问题,资金短缺已成为创业企业成功的一大瓶颈。而在英、美等发达国家,天使投资是解决初创企业资金缺乏的最主要方法之一。因此,在我国发展天使投资业,对创业企业融资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具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天使投资可以拓展创业企业的融资渠道, 并为创业企业提供一种有效资金渠道。创业企业资金来源一般有以下五种:( 1)金融机构贷款;( 2)风险投资公司;( 3)IPO;( 4)创业者自己出资;( 5)来自企业和个人的民间资本。前三种资金来源主体较注意风险控制,一般不愿意将资金投给发展前景不明朗、规模尚小的新创企业。因此,创业企业很难获得金融机构、风险投资公司的资金支持,公开发行股票也是非常困难的。对于创业者而言,其自身通常都是拥有技术的一方,所以第四种资金渠道——创业者出资也是非常有限的。这样,创业企业融资只能主要依赖于民间资本。在民间资本中,一部分是以债权方式投入的,一部分是以股权方式投入的(即天使投资)。债权式民间资本会较大程度上制约创业企业的资金使用空间;而天使资金一般允许其所投资的企业有80%-90%的失败率,它能够对那些传统投资缺乏兴趣而有发展潜力的技术成果提供初期的资金支持。因此,天使投资凭借其高风险承受力和对高科技创业企业表现出的热情,为初创企业赢得了一种有效的长期资金来源。

2、天使投资为创业企业的早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企业成长周期包括五个阶段:种子期、启动期、成长期、扩张期、成熟期。其中,种子期和启动期是企业发展最艰难的时期。种子期是指创新项目处于创意、发明或仅有实验室初级新产品阶段,这一阶段的产品和经营方式还仅停留在一个概念和计划阶段。这时投入资金往往风险很大,设计的产品可能无法生产,或由于成本过高而延迟产品开发。在此阶段投资的绝大多数是天使投资人,风险投资所占的比例很低。启动期是创业投资项目产品完成试验并进入试销阶段。这一阶段,由于企业还没有经营业绩,很难获得商业信贷,而且技术风险、市场风险、管理风险等都很高,在此阶段提供启动资金的一般仍然是天使投资人。

表2中美国创业企业中天使投资与风险投资的投资比重比较可看出,天使投资主要集中在种子期和启动期,在启动期后,天使资本作用逐渐减少,风险资本开始加强其作用。由此可见,天使投资在企业发展的早期发挥了关键作用,它将初创企业培育到一定阶段后引起风险投资机构的兴趣,再将企业推荐给一些正式风险投资机构,由风险资本继续培育该成长企业。

3、天使投资可为创业企业提供成功经验,帮助创业企业提高管理水平和克服创业困难。对新创企业来说,面临的许多领域都是全新的。因此,创业企业要构建一个合理的内部动作程序和规范的约束机制,往往要花很长时间去慢慢摸索和实践。但是,有天使资金投入的企业, 可以大大缩短走这段路的时间。天使投资者除了拥有高额的资本,通常还具有丰富的商业和管理经验,很多天使投资人本身就是成功的企业家。作为创业企业的天使投资人,尽管他们也追求高投资回报,但他们更多的是希望从创业企业成功中获得无形的精神享受。因此,天使投资人不仅把自己的资金投入企业,而且更经常把自己多年来积累的企业管理经验传授给创业者,与创业者分享已有的销售渠道,对企业的组织架构、管理风格提出有效的建议,同时利用自己拥有的人脉资源为创业企业寻找可靠的专业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

基于以上这些分析,有人把天使投资人称为创业者背后的创业者,他们的存在为创业企业提供了大量增值服务,摆脱了许多经营性困难,对创业企业的发展意义重大。那么，我国天使投资的发展状况又如何呢？

三、天使投资在中国的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天使投资从上个世纪90年代末，随着中国互联网的兴起开始在中国有了较大规模的发展。根据《中国天使投资研究报告（2006）》（北京软件与信息服务业促进中心、互联网实验室与新经济导刊杂志社3家联合推出了国内首部天使投资产业研究报告）调查显示，2006 年中国境内创业投资额总量达到了62亿元人民币。种子期投资占其中的17%，达到10.54亿元人民币，其中大部分属于天使投资。可见，天使投资目前在中国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但仍有很多不足，缺少一个成熟的天使投融资渠道，这导致许多早期的创业团队无法及时得到资金和管理的孵化支持。

1、总体规模小，投资行业和投资地区相对集中。虽然天使投资相对风险投资来说行业分散，但是，在中国由于各方面的条件不成熟，天使投资体系和网络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所以，天使投资还是比较集中，主要集中在互联网、高科技企业、汽车行业、房地产等行业。而像许多正在消失的民间手艺、传统文化产业却得不到资金，发展艰难。天使投资的地区也比较集中，主要在经济较为发达的沿海一带，造成需要天使投资的内陆企业却很难获得资金。根据《中国天使投资研究报告（2006）》显示：北京2006 年上半年就获得创业投资金额24.94 亿元人民币，上海为9.43亿元，深圳为5.65亿元。可见，天使投资大部分是集中在资本市场比较发达的地区。

2、天使投资整体环境不佳，投资者利益难保。其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

（1）社会整体信用体系缺乏。很多学者在研究天使投资环境时都指出了目前中国社会的这一现状。由于中国社会缺乏完善的信用体系，社会整体信用缺失，造成投资者与创业者谈判成本增大，投资者缺乏积极性。很多创业者不守信用，违约情况屡有发生，甚至挪用天使投资资金去炒股，造成天使投资者利益受损。社会整体信用的缺失，使得天使投资者缺乏信心，资金流向了股市或其他可以获得更稳定收入的投资领域。

（2）、相关法律、经济政策不完善。目前，我国还没有专门针对天使投资的法律，天使投资领域处在一种无序和自发的状态。我国的会计制度建设近几年加快了速度，但是，会计信息失真，财务造假现象仍然严重，对于规范企业的行为作用很小。大多数非上司公司财务状况混乱，财务主管一般都由创业者的亲属担任。所以，天使投资者对公司的财务状况很难真正把握，投资积极性降低。

在天使投资的退出环境方面也不尽完善。我国的中小企业上市条件较高，限制较多，上市企业数量较少，很多创业者由于传统观念甚至不愿意上市。产权交易中心的作用没有真正发挥，企业回购、并购等方式在中国也有众多限制。

（3）、中国企业的创业成功率低。天使投资者投资创业企业，主要是为了获得高额回报。如果企业存活率低，生存时间较短，就会使天使投资者放弃投资。从中国中小企业的成活率来看，60%的企业在4-5年内消失，30%的企业在2年内消失。而天使投资者在西方股权的平均持有期限为5-8年左右。所以说，在中国有许多企业都是不符合天使投资者的要求。这也反映出中国企业的管理方式还存在较多的问题，企业很难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去。

3、中国企业的国际化程度低。中国企业的国际化程度低，我们与发达国家的企业和天使投资者相比，在文化、语言、价值观、企业运行方式等方面都存在着一定差异。很多研究者认为，天使投资还有一个特点，即天使投资者喜欢投资地理距离自己较近的公司，这样可以方便参与到公司的日常管理中。所以，如何克服投资障碍，如何吸引欧美发达国家的天使投资者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

综上，我们必须承认天使投资在中国的发展面临着很多困难，投资环境不容乐观。但放眼世界，今天的很多商业神话中,例如贝尔科技、福特汽车、苹果电脑等,它们最初的启动资金都来自天使投资。那么，其它国家又是怎样成功地利用天使投资来促进经济发展的呢？

四、国外天使投资的做法

在美国、加拿大、英国等发达国家,天使投资已经成为现代资本市场上一支不可忽视的民间投资力量,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和科学的运作机制。具体而言,天使投资可分为以下五个阶段来运作：

1、搜寻项目。各种新技术、新产品的涌现,使天使投资具有充足的项目供给。一般地,质量最高的项目来自于信任的商业伙伴。在美国,对于希望了解市场中项目的天使而言,非常重视律师的作用,并将其作为获取项目的主渠道。

2、调查与筛选项目。天使投资者在获取投资机会后,将依照一定的标准对企业进行尽职调查和项目筛选。尽职调查可以分为初步和深入两个层次:在初步的调查中,主要考察项目推荐人、地理位置、所属行业等;在深入的调查中,主要分为技术与产品、市场与成长潜力、企业家与管理团队、公司结构四个方面,其中市场与成长潜力是进行投资机会选择的重要标准,从市场营销策略、目标市场、面临的竞争、商业模式来评价市场前景,通常使用收益率和销售增长率评价成长潜力。

3、谈判合同条款。在进行充分的尽职调查和筛选后,天使投资者将与初创企业进行投资条款谈判。合同条款的设计和谈判是运作机制中最重要的一环。在这一阶段,主要针对以下方面进行谈判:

(1)、投资证券类型安排。投资种子期或初创企业主要有普通股、附加多项权利的优先股等证券类型。附加多项条款的优先股是最为常用的投资证券类型,这种优先股具有优先于普通股的选举权和清算权。

(2)、反稀释条款及保护性条款。反稀释条款通常是标准化的,在股票分割、派股、资本重组等其它稀释所有权事件发生时,对天使投资予以保护。

(3)、所有权比例和控制。天使投资者在初创阶段一般占公司5%-25 %的所有权,通常为10 %。过高的所有权比例将阻碍投资者以后的投资;而在所有权比例较低时,天使投资者进入董事会和规定董事会席位,制订限制和确认条款对资本投资等运作性事务、公司结构问题以及未来融资参与等权益事件进行控制。

(4)、核心雇员与激励。天使投资者通过核心报酬和激励条款对公司核心人员进行控制和激励,防范道德风险,例如主要采用管理人员雇佣合同。

(5)、退出机制或清算合约。对退出机制的谈判是保证天使投资顺利退出的重要环节;同时,规定赎回权等清算条款,作为对其投资保护的手段。

4、参与。不同类型的天使在初创企业管理中扮演不同角色,参与程度也不尽相同。消极天使一般很少参与企业的日常管理工作,只是通过初创者提供的定期报告了解企业的投资与经营状况。而积极天使通常具备丰富的工作经验和某一方面的专长,常为企业带来多种增值服务,他们一般会进入董事会或作为公司的顾问。

5、退出。天使投资资本随着企业的成长增值后,需要通过适当的退出渠道将账面增值转化为实际的现金收益。天使投资的最主要退出渠道是IPO 和收购。对于IPO 形式,投资者股票价值可能获得迅速增值,能获得满意的投资回报率。但IPO 由于比较烦琐,要做大量的上市准备工作,退出费用较高。越来越多的投资者选择收购作为退出方式,收购方式手续简便,不需做额外的工作,容易获得现金。

五、国外天使投资的主要经验

通过上述对国外天使投资运作的分析,可以总结以下几点经验：

1、构建天使投资关系网络,扩宽项目搜寻途径。天使投资关系网络是指天使投资者通过长期与其它经验丰富的天使投资者、商业伙伴、天使团队、风险投资家、律师等协作和联系而构建的可信任的信息共享网络。构建这种关系网络扩展项目搜寻途径,获取质量较高的项目,尤其是要建立和加入天使团队,利用天使团队的集中发布投资信息和撮合服务的功能。

2、设置系统化的筛选标准,利用各方力量进行尽职调查。尽职调查和项目筛选是保证投资成功的第一道关,尽职调查全面与充分与否,将直接影响到整个投资的成败。天使投资者建立系统化和详细的尽职调查安排和严格的筛选标准,对技术、企业家品质和素质、产品市场前景等设置具体和有效的考核指标和标准,进行深入调查;同时在调查过程中充分利用技术专家、律师、其它天使投资者等力量,广泛听取当前和潜在消费者和战略伙伴的意见,提高投资决策的科学性。

3、充分谈判投资合同条款。合同条款的设计和谈判是保护投资者权益和防范道德风险的重要保证。天使投资者,一方面根据投资项目的特点来选择合适的投资参与形式,利用相应证券的条款获得相应的权利和保护投资;另一方面与企业谈判反稀释和保护条款、所有权控制、核心雇员报酬和激励、退出和清算条款的具体内容,其目的为防范道德风险和保证权益提供保障。

4、投资后积极参与,提供高增值服务。只有企业健康发展,才能真正促使投资获得成功并顺利退出。作为初创企业,因面临许多困难,天使投资者利用自己的能力和经验积极参与公司的运营,为被投企业提供有力支持和高增值的服务。例如他们会参与招聘和辅导管理人员,在后续融资过程中引荐风险投资家,帮助设计公司期权和激励计划以及制订公司长期发展策略,建立与消费者和战略伙伴的关系。

5、选择适合的退出渠道,完善被困和处理机制。天使资本的退出是运作机制的最后一个环节,也是真正实现投资收益的关键环节。根据企业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和成长状况,天使投资者在IPO、收购、公司回购、破产清算等渠道选择适合企业条件的退出方式。另外,为了预防投资被困,加强投资前的科学评估及保护退出的合同条款谈判,对企业运营状况进行动态跟踪并采取对策,实现及时与获利的退出。

六、对企业融资的启示

为了发挥天使投资对民营企业融资的积极作用,我国应借鉴国外天使投资发展的经验,尽快大力发展天使投资。基于上文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点启示：

1、加强天使投资的宣传和引导。天使投资在我国还是一种新生事物,人们对其含义、特征、运行过程等都不甚了解。许多人只看到其高风险,而未认识到其高收益。因此,政府应发挥宣传导向作用,通过多种媒体大力宣传、介绍国外成功的经验,提高投资者参与个人风险投资的积极性,在高收入的家庭和个人中普及天使投资知识,帮助人们消除思想障碍,树立正确的投资理念,加快风险投资人才的培养,提高天使投资者的投资意识。

2、给予必要的税收优惠。对天使投资行业给予合理的税收优惠,是促进其发展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这是目前国际上比较通用的一种方法。对风险投资者进行税收倾斜,主要是对进行风险投资的个人和机构分别实行减免资本收益所得税和给予税收优惠,同时对于从事高新技术的企业和研发项目,享受特别的税收优惠和相应的退税补偿。例如已出台的《关于促进和引导民间投资的若干意见》(2001) 中就明确要求各级部门对与民间投资有关的税费科目要进行清理和规范,同时对尚处于创业阶段的民间投资者可以给予一定的减免税支持,我国近年来仍加紧制定实施这方面的政策法规。今后,为了扶持我国天使投资市场的发展,政府应给予税收优惠和资金支持。

3、规范天使投资者团队。因投资风险较大,且个人的资本相对较小,我国的天使投资难以投资较大的项目。如果民间资本能够以集体的形式出现,比如成立天使投资俱乐部或组建天使投资集团等,这样将会吸引更多的私人资本进入天使投资领域,不仅能增强天使投资的整体实力,降低投资风险,还便于加强信息的交流和共享,提高天使投资的专业水平。同时,有利于建立相对稳定的管理机制和投资机制,保证整个天使投资行业健康发展。目前上海、江苏、浙江、广东一带已经出现了天使投资俱乐部,但运作还不够规范,需要进一步发展和完善。

4、整合天使投资信息网络。目前我国已建立了一些天使投资信息网,但都各自为政,没有充分发挥出应有的作用。由于没有一个比较理想的天使投资信息平台,使得天使投资和创业企业之间缺乏沟通和交流,不利于天使投资的发展。针对我国资金的需求方与供给方的信息不对称现象,可以整合现有分散的、低效的天使投资信息网,重新构建全国性统一的、高效的天使投资信息网络,提供全方位的服务,不断发布天使投资人和创业企业的各种信息,并定期或不定期组织天使投资洽谈会,以加强供求双方的联系和交流,真正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

5、完善天使投资退出机制。天使投资的成败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能否成功地退出投资,因此,完善退出机制是非常重要的。首先,规范与发展产权市场。产权市场在服务于产权转让的同时,还为金融资产处置、科技企业投融资、知识产权交和非上市股份公司股权登记托管提供专业化服务,业务覆盖了物权、债权、股权和知识产权各个方面。其次,建立创业板市场。创业板的上市门槛低为中小企业和新兴公司提供了更好的融资渠道,能有效地解决新兴高新技术企业和中小型企业的融资问题,促进科研成果商业化、工程化。对创业板市场要采取积极的措施,实行严格的信息披露制度,加强道德环境建设,建立严格的保荐人制度与多层次的监管体系,建立一个符合中国国情的创业板市场。最后,鼓励有条件的创业企业进入国际资本市场,如美国的NASDAQ 和香港的创业板市场等。另外,还应积极创造条件,支持企业进行收购兼并、企业回购等方式,以实现天使投资的顺利退出。

6、健全中介服务体系天使投资涉及投资者、投资资金、中介机构、被投企业等要素。中介机构应汇集各方面的专业人才为投资者和被投企业提供投资、融资、科技、法律咨询等中介服务。尤其在选项和投资评价过程中,中介机构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在国外,有许多专门从事天使投资中介服务的机构,成为投资天使寻找项目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中介机构是否健全是衡量一国风险投资事业是否发达的标志之一。因此,发展天使投资必须建立和健全中介服务体系。政府应当是建立健全中介机构的主推力量,在立法保障、政策优惠等方面应多作努力,致力于中介机构的发展。

7、营造良好的诚信环境。美国的天使投资业之所以发展迅速,并形成相当规模,除了因为富裕阶层人士分布较广与拥有良好的天使投资文化氛围之外,还有值得重视的一个原因就是其有适合天使投资发展的诚信环境。相对而言,我国投资领域诚信意识不够,需要营造一个良好的信用环境来保障天使投资人放心投资。首先,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创业企业的征信系统,对创业企业的所有违约和履约行为进行记录,这样,多次违约的企业将进入黑名单,阻断该企业的再融资途径。而有多次履约的企业可提升其信用级别,从而提高该企业的品牌价值。其次,可以在相关法律法规中加强对违约企业的处罚力度,以提高其违约成本,从而起到更强的法律威慑作用,使创业企业自觉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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