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铜镜艺术】(转载):春秋末年,礼崩乐坏,青铜礼器建立的尊祖崇巫信仰坍塌,导致商周饕餮狞狰的神秘力量和先秦理性精神在争霸图强的战国时代衰微了,顺时应人的青铜镜却弥漫着轩昂矜持的战斗意志,与其呼唤出奇诡幻的楚汉浪漫主义逐渐成为青铜文化的历史终结者,高超地延续着青铜文化原始的活力,狂放的意绪,无羁的想象,在惊采绝艳,恢诡谲怪的青铜世界活力四射地制造出独特的艺术面貌,并持着地诠释着青铜艺术美学的根本特征:尚武精神的信仰。 对于战国山字镜纹饰的命名历来争议颇多,1994年1月30日由孔祥星、刘一曼作者出版的“文物鉴赏丛书(1)”《中国古铜镜》中有这样一段话:“关于山字纹的寓意,《藤花亭镜谱》录载了一面四山镜,认为这是「刻四山形以象四岳,此代形以字」。梅原末治称为丁字镜,但未释其意。驹井和爱认为……应称为山字纹,……。他还对梁廷楠的看法表示同意,进而认为镜背的山字形是铜镜上常见的雷纹的一个变形……。……山在中国古代……含有强烈的吉祥意味。梁上椿则认为山字纹「似亦为兽纹之一部所变幻」。我们认为,铜镜上的山字与春秋战国时山字的写法有所区别,所以它不是当时的山字,说它象四岳或含有吉祥的意味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至于它的真正含义,至今仍是悬而未决的问题,有待学者们进一步的探讨。不过,从它的构图上看,可能与殷周铜器上的钩连雷纹有关。”由马承源、陈佩芬1998年12月主编出版的《中国青铜器全集》16(铜镜)中对山字镜纹饰认为“这种纹样是从东周青铜器上的勾连雷纹移植而来。如果把勾连雷纹截取一小段,除去雷纹,则是斜形的山字纹。 山字镜是战国几种铜镜纹饰中的一个重要镜种,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山字镜有三山、四山、五山、六山共四个品种。其中四山最多,其次是五山,三山六山很少。山字镜中的山字一般都呈左旋或者右旋排列,正形的山字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山字镜一般由主纹和地纹组成,主纹除山字外往往还配有枝叶、花瓣、棒槌状纹等,有的甚至在山字之间还配有动物纹,地纹大都是羽状纹。山字镜由于它的年代久远,纹饰华丽等因素而受到各博物馆和私人铜镜收藏者的青睐,成为藏品中的必备品种。 如梁廷(木丹)认为:“刻四山形以像四岳,此代形以字。”(见藤花亭镜谱)。日本学者驹井和爱在《中国古镜的研究》中也提到,山字在甲骨文,金文中的写法与今天的山字写法几乎没有多大差别!山在中国古代往往与不动,安静,养物等观念结合在一起。因此在铜镜上使用大的山字表示山图形,如同福,寿,喜等字一样,含有强烈的吉祥寓意。 山是大地的组成部分,它往往高大雄伟,谷深路险;山中既有丰富的食物资源,又栖息着凶禽猛兽。这一切很自然地引起了原是人类神秘的猜测,于是山也跟土地一样被神化,认为有神灵主宰。我国古代山神崇拜非常普遍,在神话传说中,山往往是神灵的寄居之所。《山海经》就把我国山地划分为二十六个区,记载了四百五十座山以及各山的神灵。由于有些山峰“高与天接”,古人就把它想象成天地相同的道路而加以崇拜。《淮南子×地形训》:“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灵,能使风雨。或上倍之,乃维上天,登之乃神,是谓太帝之居。”又由于山谷中能生云而云可以至雨,所以古人就以为山能兴云作雨。《礼记×祭法》:“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甲骨卜辞中有许多祭祀山岳的内容,殷人已经把山神当成了求雨,止雨,祈年的对象。这种对山神致雨功能的信仰一直流传到春秋,战国时代。《史记×赵世家》中还有“晋大旱,卜之,曰霍泰山为祟”的记载。 山神崇拜本是人类早期的一种自然崇拜,但当一些名山被想象成天神寄居之所和通往上天的道路之后,这些名山的祭祀就为官方所垄断。《礼记×王制》:“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诸侯祭名山大川之在其地者。”历代帝王在许多名山封禅祭天地,向天地报功,表明自己是顺应天命而进行统治的。《史记×封禅书》:“管仲曰:古者封泰山,禅梁父者七十二家。”历代帝王祭祀的名山本来很复杂,但随着统一帝国的出现,大致在西汉时期确立了以五岳为代表的山岳祭祀系统,以后历代沿袭,奉为祀典,并屡屡加封。 随着人们对山岳神秘性的认识,汉代以后,山神信仰逐渐失去了自然崇拜的性质,山神不再是兴云作雨的主体,因而汉代以后山字纹镜随即消逝。人们崇拜的主要是他的社会功能。既然山神能“与天相通”,人们就给它加上了主宰官吏仕途,人间生老病死等社会职能。 山字纹镜欣赏(图录): 通知: (1)【青铜文化】铜镜群每周四晚八点举办精品铜镜微拍,欲参加拍卖的朋友可以添加群主或管理员微信,实名认证入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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