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清新的空气，清除红学研究领域的雾霾

东语西言

 

2017年的11月26日到28日，全国首届非主流红学论坛在天津蓟州和河北迁安举行。作为《红楼梦》的一普通读者，我有幸参加了这次论坛。

论坛举行的时间是在冬季，地点是在京津冀地区。往年的这个时候，京津冀地区往往被雾霾笼罩。但论坛举行期间，蓟州的空气一直很好，天很蓝，以致从四川而来的一名与会者对这样的蓝天赞叹不已，连连用手机拍摄。迁安会议期间，空气质量降低了些，但天依然是蓝的。

京津冀的天再次变蓝了。但在红学研究领域，很多人的感受却是雾霾重重。在这个领域，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很多似是而非的结论，有很多堂而皇之的方法论，也有很多虽然朝三暮四但又难以自圆其说的学者。

面对这样的红学研究现状，每一个爱好《红楼梦》的人，都有起身来清除“雾霾”的责任，都有还红学研究一片干净天空的使命。

因此，欧阳健先生不顾年迈，把非“曹雪芹著书说”的《红楼梦》研究者，和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红学方法论存疑的研究者，以及对其他一些红学话语存疑的研究者聚集了起来，召开了这次全国首届非主流红学论坛。

因此，宋健先生和俎永湘先生，在面临着一些对业已形成的红学话语抱有学术处女情结的人士的指责的处境下，毅然为大家奔前忙后，联系会议地点，落实食宿问题，精心准备会务工作。

因此，来自北京、天津、山西、山东、江苏、上海、福建、四川、辽宁等地的《红楼梦》爱好者们，才不顾路途的遥远和天气的严寒，自掏腰包、星夜兼程地来参加这次论坛。

在11月18日的深圳“2017全国《红楼梦》学术研讨会”上，中国红楼梦学会会长张庆善先生的发言中，一面说中国红楼梦学会没有霸语权，在学术研究中，没有官方和草根之分；一面又说曹雪芹的著作权是不容剥夺的。这样自相矛盾的说法，在全国性的学术研讨会上出现，实在让人痛心当前的红学研究现状。说其是雾霾重重，真是恰如其分。

如果说，中国红楼梦学会没有霸语权，这显然是在自欺欺人。由其主要成员主持校注的、人为地将两个版本拼凑而成的、并不适合普通读者阅读的《红楼梦》版本，竟然能在国家级的最专业的文学出版机构——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这不仅违反和践踏了出版业的通例，更是置几百年来的《红楼梦》出版史与阅读接受史于不顾；他们对《红楼梦》作者包括续作者的研究，极其草率，一会儿说是“曹雪芹高鹗著”，一会儿又说是“曹雪芹著无名氏续”，而就是这样轻率的结论，被写进了各种教科书……凡此种种，难道还不是霸语权吗？

中国红楼梦学会的霸语权是客观存在的，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如果中国红楼梦学会确实技高一筹、成果出众的话，其拥有霸语权也还多少能让人信服。可反观中国红楼梦学会，拥有着让众多《红楼梦》研究者艳羡的条件和环境，可他们的研究成果有多少呢？如果《红楼梦》的著作权确如其所说是不容置疑的话，难道提出其他作者说的研究者都是吃饱了撑的吗？如果曹雪芹的著作权确实已经被扎扎实实地证明了的话，那为何你们研究出来的曹雪芹那么漏洞百出，不断地被人质疑呢？

因为中国红楼梦学会的霸语权的存在，红学研究中的主流和非主流也是客观存在的，不是哪个权威人物的一句漂亮话就能否定掉的。

因为中国红楼梦学会的霸语权的存在，主流红学的研究中是存在着浓重的雾霾的，是需要我们将之清除的。

因此，全国首届非主流红学论坛的召开适逢其时。我们的目的是寻求真相，清除红学研究领域的雾霾，但有人阻挠和害怕我们寻求真相，他们对这雾霾恋恋不舍。因此，原本简单的一个会议，却被一些人胡乱解读；会议的倡议者、召集者和与会者，也被一些人横加指责。

红学研究领域的雾霾害人害己。在主流红学一面，他们失去了宽容心和平和心，听不得不同意见，成了一些学术话语的奴隶，失去了追求真理的自由，这是害己；在非主流红学一面，一些草根的红学研究者，他们的声音被压制着，他们的学术成果不能顺利地传播出去，人们因此只能信以为真地听主流红学所说的，这是害人。

这样的雾霾，不将之早日清除，是没有道理的。我们就从这届全国非主流红学论坛开始了清除雾霾的行动。与会的研究者们，意见分歧，但大家都做到了相互理解和包容，表现出了优雅的克制；与会研究者们，对自己的学术观点保持着清醒的认识，做好了随时纠错的准备，一点儿也没有学术上腐朽的处女情结，不会像主流红学那样一条道走到黑。我们要清除雾霾，不是用新的雾霾来赶走旧的雾霾，而是要用清新的空气来赶走雾霾。我们大家之间的相互包容，对各自学术观点的清醒认识，生动地表明了我们是清新的空气，并且表明这种清新的可持续发展性。清新的空气已经诞生，雾霾的被清除只是时间的问题，红学研究领域的朗朗青天终将到来。

由于工作、家庭等方面的原因，原本有意参会的一些研究者未能到会，但他们为论坛寄来了自己的书籍和其他研究成果。如皋红楼梦研究会的成员，因为身体和年龄的关系未能到会，但北京的一位红迷热心地帮助了他们，并在论坛期间，进行了如皋红学研究成果图片展。从人数上来看，本届全国非主流红学论坛只有13人参加，似乎是少了点儿。但少而精、小而美，正是新生事物最显著的标志。

新生事物就是如此，他们是可以燎原驱暗的星火，他们是可以催花绽叶的雨滴，他们是可以行远达高的跬步。

论坛与会者对自己的研究成果进行交流，图为部分图书

《红楼梦》是大家的。在红学研究领域，我们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相的权利。全国首届非主流红学论坛的召开，改变了红学研究被主流红学统治的局面，是草根也有研究《红楼梦》的权利的“人权宣言”，是清除红学研究领域雾霾的倡议书。

前路可能还是雾霾重重，但我们已经走在了路上。

我们不怕浓重的雾霾，因为青天白云是我们每个人的向往。

因为我们是清新的空气，我们用不着害怕雾霾，应该是雾霾害怕我们才对。

面对一些人的指责，我们不用害怕。我们由他们去指责，我们只要坚定地走在我们的路上就可以。

最后，用金庸小说中的一句话，来结束本文，并送给所有热爱《红楼梦》、所有在认真做《红楼梦》研究的人——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映大江；他自强来他自横，我自一口真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