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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妈说:别琴,洋泾浜, 皮钦, Chinglish (杂交语)--转发

 小猫臭臭 2017-12-26

别琴, 是英文’pidgin--皮钦’(洋泾浜)一词的'汉字转写’,并是对'皮钦’一词的'雅化’。洋泾浜英语,被歸類為【皮欽語】的一種,“Chinese Pidgin English”是洋涇浜英語的正式說法,因Pidgin發音與Pigeon(白鴿)相同,所以被不諳英語者以讹传讹, 誤譯為【白鴿英語】(Pigeon English)。另外由於中文諧音,偶會看到【洋涇幫】、【洋經幫】、【洋徑濱】等等用'汉字谐音字转写’的寫法。

学者周振鹤在他的洋泾浜英语研究之一(上)一文中指出: 洋泾浜语这一文化现象,在国际上,颇受语言学界与文化史界的注目,但我们历来未给予充分的注意。周先生以反映百年以前上海风貌【别琴竹枝词】为史料,第一次系统的研究这一'杂交语现象’。周先生说: 杨勋所用洋泾浜英语去今已一百余年,词源复杂,除英语外又有葡萄牙语、印地语、马来语种种,以汉语为词源的洋泾浜语词又存在方言的差异,而杨氏之记载又是以吴方言谐音再用汉字写出,所以复原竹枝词中洋泾浜语词的原貌有相当难度,有时一词之复原竟费半天之思,最终仍有一些词语不得其解,只能阙以存疑。


维基学者称: 这种洋涇浜英語是19世纪中外商人使用的混杂语言,只有口头形式,没有统一的书面形式,变体很多。它是英语与上海话结合的产物,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受宁波话与粤语的影响。其语法不符合英语习惯,语音受汉语影响。该语言流行于当时的上海洋泾浜周边地区,故由此得名。

由于该语言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现在「洋涇濱英语」一詞常被誤用,借為与「中式英语-- chinglish」具有相同的意涵,但事实上它只是各種「中式英語」中較為知名的一個,从'独特概念’, 上升为'类属概念’, 而頂多因此更具有相對特殊的歷史意義。

洋泾浜一词的来源:洋泾浜,原是上海的一条河浜,位于从前的公共租界和租界之间,后来被填成一条马路,即今天的延安东路。所谓“洋泾浜英语”,是指那些没有受过正规英语教育的上海人说的蹩脚英语。它的特点一是不讲语法,二是按中国话“字对字”地转成英语。它最初是十九世纪中外商人使用的混杂语言,只有口头形式,没有统一的书面形式,而且变体很多。该语言流行于当时的上海洋泾浜周边地区,故由此得名。


学者考证: 1845年11月,上海道台宫慕久被迫公布与英国驻沪领事巴富尔“商妥”的《上海土地章程》,同意把洋泾浜北、李家场(今北京东路外滩)南一带作为英人居留地。1849年4月,上海道台麟桂又屈服于法国驻沪领事敏体尼的淫威,宣布将洋泾浜南、护城河(今人民路)北划为法租界。从此,本来默默无闻的洋泾浜成了颇受瞩目的上海两租界的界河;而“洋泾浜”(或“洋泾”)一词,则一度用作租界的代称。


从语言的角度来说; 洋泾浜是纯粹的'华语”, 也就是说, 洋泾浜三个字, 不是汉字转写外语语音的结果。 在世界上,凡是出现两个不同语族近距离的接触, 或是一个殖民团占领原住民的地盘, 并和原住民发生互动时, 都会自然地产生'杂交语',是为’双语', 并最终会’变异'为一种和原来的’母语'不同的’'女儿语’。 这种女儿语可能会成为新的共同语, 或会根据人口的'强势与否’, 会消失, 或蜕变为方言。 总之, 上海的'洋泾浜’是一个语言'试验场’, 洋泾浜语的大部分语汇, 已经融入汉语, 或是通过汉化, 成为'借入到华语’的'外来语’, 或是通过'义译’,脱去了外语'的语音外衣’, 被融入汉语, 被彻底的汉化了, 以至于其外语'的语源’被彻底'磨灭’。 下面本人试图对此作一个'假说式’的探讨:


华夏时代已经是多语族并存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 有部落联盟的管理族群所使用的濮语, 这时的濮语, 已经有了书写符号, 书写符号是书吏们或祭司们都'专业’, 一般人的交流是通过语言进行近距离的, 在听力距离容许的范围内的’面对面'的交流。 这种口语的交流, 可以容忍相当程度的’语音模糊', 也就是一个语汇的发音是近似的, 而不是绝对的。 人际口头交流的语境中, 引导’交流沟通'的不仅仅是’一个单字'的读音, 而是’整体的语境', 一旦语境的’建立达成一致', 个别单字的发音往往可以容忍相当程度的’漂移'。 但是人的大脑处理’听觉信息--语音(因而也就是语义)'的能力是有限的。 大脑不可能处理过分’扭曲'的语音信息,所以’约定成俗'的基本原理在所有双语场合, 都是最基本的’原则'。 任何过分偏离这个’约定成俗'的标准, 都可能造成语言沟通的噪音。 人类为了能够’有效交流', 必须要尽可能地’消灭信息交流噪音'。 这个’动机', 就会自动地’制约'人们交流时的’方式'和’方法', 并尽量使’交流'的’噪音'减少。


由于最早的交流就是’语言'的交流, 就是’语音'的对流’, 所以两个操不同方言的族群的'语言交流’, 就会自然地产生'交流模式’。最基本的交流模式就是对'异语言’--外语的’字汇'采用两种方式的’进口,引进, 借入'。


借入方式1: 通过保留语音借入法, 也称’语音借入法, 语音进口法, 或音译法'

这个借入方式, 是主要的方式, 从洋泾浜的例子可以看到, 所有的所谓【洋泾浜】的语汇都是'语音借入法’, 也就是用汉字转写外语字汇发音的'语音借入法, 或称’语音进口法’:以下例子都是语音进口法的例子:


例一: pidgin(也作pigeon)的音译: 皮钦, 别琴 (别琴是纯粹的汉字注音转写, 和【别】这个汉字的汉语意思没有任何联系, 也和【琴】这个汉字的汉语意思没有任何联系, 但是这并不妨碍汉语学者'浮想联翩’, 杜撰出某种'联系’来, 如说'别’通'异’, 琴'通'音’,'声’。 于是, 别琴,因而是古汉语的'异声’的'雅化’。 是'方言’的一种, 云云。


例二: account:押克康(账号, 账户, 帐):一义写如三个汉字, 太'奢适’了吧。

tael:对而(银两):此并不是英文, 是在上海流行的非英语的语汇。这个字源来自葡萄牙语, 而葡萄牙语又是来自马来语, 马来语的原字写如: tahil , 意思为'重量’, 早期英语形式写如;tay, , taes, 来自葡萄牙语tael, 和其复数形式taeis . 而马来语的tahil, 相当于汉语的’两', 也就是’银两'。 这个字是不是’外语'呢? 或是’出口'转’内销'?


例三: dollar大辣(洋钱)即银洋 (北方称刀子, 美刀,刀剌, 谐音do-llar,把双音节单音节化了。 汉语习惯)


例四: cigar:锡揩(烟名),后译为雪茄, 这是'视觉雅化’的'外来语’。 南方人ci,转写为’锡', 北方语音转写为’雪', ci,xue, 是ci /xi 对转。 gar;揩,kai,茄,jia,qie, 汉字的读音并不一样。 j/q 对转, g/k 对转。


例五: compra:compado即combrador,字根是葡萄牙语compra, (买: )康八杜:后汉化为买办。pado/brador/pra是同源音义根的’变体'。 b/p 互转, pra: 我认为是brador 的简化, 而pado又是brador的简化。 往往借入的外语字,如果是超过一个音节的双音节, 或多音节语汇, 都会被截肢。 在汉语的单音节'小口径’里, 更容易在'进口’的过程中, 被'截肢’。

 

例六: price cutting: (削价, 割价, 先说减价,吐血大甩卖)泼来四 克丁, 汉语有类似的表达, 这个外语的语音进口没有成功, 洋人走了, 解放了, 他们的破来死, 克丁, 也'灭亡’被'克’了。 这个概念由汉语的概念怼回去了, 没有保留在汉语里。 


信息的交流, 是一个一个的信息单位的交流, 而每一个信息的核心, 不能自己被传递, 它必须通过’语音'的方式, 或通过’字符'的方式被传递。 (这里不涉及手语)。口语交流场中, 信息核完全被语音包裹, 不须借助’字符', 也就是说, 在口语交流场中, 信息核完全是’语音'的表达, 是通过口, 和耳朵来交流, 而不需通过’视觉'和’视觉符号'作媒介来交流。 而听到的, 就是被传递的, 没有听到的, 或听到了, 但是没有被’记住'的, 也是无法完成交流的。 大家学习外语的经验里, 就有知道意思, 但不知如何读, 听见了’读音'但是反应不过来这个语义的现象, 就说明, 信息的成功传递, 必须是语义和语音同时被接受才能完成。 但是在现实中, 如果是传递’外语', 往往会发生’记住了语音', 但是忘记了’意思', 或是’有义', 但是忘了发音。 这就是信息交流中发生的信息核的语音和语义分裂的状态。也就是说’外语'是, ’不会说', 或听到外语时, ’听不懂'。所谓’听不懂'就是’不解其义'。


在洋泾浜的语汇中, 由于其语汇都是’外语', 其存在的形式就是’语音'的形式, 说汉语的华人, 除了’模仿', 并用汉字’来'谐音记录并记忆字音’外, 别无选择。 所以一个外语语汇, 就成了两三个汉字组成的'词汇’, 而这个词汇, 中国人不懂, 只有使用这个语言的'外国人’才懂。 因而是'说外语’。 而不是'看外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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