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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所愿，总觉仓皇。心之所向，向死而生。”欢迎关注“SecondRound”。  Echoes： 近最近看了圆桌派，方文山在节目里说，阅读是投资回报率最高的，吾深以为然。SecondRound『第二人生』今天推送一篇编者大学好友幽兰蕙芷的文，写的是他热爱的莫言先生。希望大家会有所体会和思考。艰难前行，莫忘初心。感谢一路有你陪伴！ 我的『莫言』阅读史 “在现实生活中越是懦弱、无用的人，越可以在文学作品里表现得特有本事。文学就是把生活中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情在作品里面做到了。” ————————莫言 这二十多年中，比较集中的阅读莫言的书有几次。 记得最早是在上高中，那时自己也只有十几岁，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对未来有种种的渴望，对文学也有懵懵懂懂的认识。我们那时的读书来源主要是一些旧书摊和一些租书店，这些东西也许早已不存在了吧，但那时确是我的乐园，流连忘返之地。我最一开始接触莫言，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当时我们发了一本语文选修教材，名字记不太清楚了，记得好像是《中国小说欣赏》吧。那里面选了一些古典小说和一些现当代小说，都是一些名家的。其中有一篇，记得是在第九单元“烽火岁月”中选择了莫言的《红高粱》（节选），这是我第一次认识莫言。但是刚走进莫言，我就深深地被《红高粱》所吸引。记得里面没有多少战争场面的描写，也没有其他一些革命历史小说的克敌制胜的谋略，有的只是对罗汉大爷，我爷爷余占鳌，我奶奶戴凤莲在生存如此艰难的条件下，表现出来的顽强的生存意志和不屈的斗争精神，表现了高密东北乡这群生机勃勃又不乏野性的中华儿女的可贵品质和这片神奇的土地。使我们这些活着的不肖子孙相形见绌，在“进步”的同时，“我深切的感到种的退化”。在我当时的那个年龄阶段，我们都渴望浪漫，渴望冒险，寻求刺激，我们容易把文学世界当成现实世界，在文学世界和现实世界中找不到出口，而且非常喜欢以寻找生活的哲理的方式进入这些文学作品，并且，一旦自己走入其中就不愿意在出来。所以，我们那时读书都会有一个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各种的名言警句，对鲁迅如此，对巴金如此，对老舍也是如此。莫言的作品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了英雄，英雄身上也会有缺点，而不是那种高大全式的伪英雄。这里面写了我们的先辈们是如何的英雄悲壮，热情奔放，辉煌壮阔而又温柔敦厚，这些都是我们热烈憧憬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声告白，非常符合我们少年时代的生活认识和阅读心理。在这之后，我开始寻求莫言的书，并买了一本完整版的《红高粱》，后来，我对莫言的兴趣，大概就从这个时候埋下了种子吧，期待着它在后来的岁月中生根发芽，得到呼应。 大学以后，由于我选了中文系，我的文学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出现了许多的作家和作品，比如国外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福克纳，索尔贝娄等等，国内的贾平凹，余华，王蒙，王安忆，张爱玲等等。于是，我的读书兴趣也随之发生了转移，似乎从此告别了莫言的阅读。但过了一年多一点，我又再一次捧起了莫言的书，但这次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这是2012年年底的事情，当时我读大学二年级。这次阅读的动机直接就是莫言获得了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莫言一获奖整个中国文坛炸开了锅，舆论哗然。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一个中国籍的作家获得了这一奖项。于是我立刻上网买来了当时出版的他的所有作品来读，再加上当时我们学文学史也讲到了莫言，他是和另一个陕西籍的作家贾平凹放在一起论述的。当时我知道了莫言主要是写乡土小说，也就是他所构筑的理想文学王国——高密东北乡。莫言的文学地位也得到了提升在这次获奖以后，虽然他本来在中国当代作家中的写作水准就已经属于顶尖水平了，但这次获奖使他成为研究和讨论的热点。于是，我便开始更加表现自己的积极面，希望以此弥补我的“过失”，之前居然“放弃”了莫言，于是我发奋的阅读莫言的小说除了《红高粱家族》，还有《蛙》《丰乳肥臀》《酒国》《生死疲劳》《欢乐》《透明的红萝卜》等等。这次阅读，已经和高中阶段完全不一样了。这是在学了文学史和文学批评以后，在一个先确定的阐释框架中的阅读，代替了“私人化”的阅读。我做这样的阅读其实与莫言的文学观并不矛盾，莫言他也是始终把处于被侮辱被损害的人作为他的描摹对象，把人性的残缺，渴望恢复人性的美作为他文学活动的最高目标，只不过他的叙述策略不一样而已，有些读者一下子不能接受。阅读莫言，我们应该对他笔下的人物保持一种温情，多一种同情之理解。作品是可以讨论的，可以批评的，但不可以因为这而弃之不读，或否定莫言及其作品的地位和价值。 第三次集中读莫言的书，是大四即将要毕业，需要写毕业论文了，这次阅读的动机很大程度上就是“毕业”的要求。我选择了莫言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作了一个不成熟的分析。从这次阅读，我知道了，莫言对他笔下的女性，对生命那种认真真诚的态度，有时写的虽然过于伤感，甚至可能笼罩着悲观主义，但这也难能可贵地表现了他对人类基本生活和前景抱有一定的信心。他是对人类有一种胸怀和责任心的，这才会描述的那么残忍，是在向我们反复提醒历史中仍有许多“债务”需要我们自己去了结。由于这在我的论文中写过，就不在过多赘述。 现在我又再次拿起了莫言的书开始了阅读，我希望这次阅读能给我带来全新的体验。最后我希望用莫言《酒国》里的开篇题词作为结语“在这个混乱的年月里，千万不要放弃对莫言的阅读和理解”。  图：幽兰蕙芷文：幽兰蕙芷 编辑：蜉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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