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硕士论文范文史铁生小说《务虚笔记》直面人生的哲学

 昵称jnOxu 2018-01-16


摘要:史铁生在《务虚笔记》中,表现出了一种面对现实生活时罕见的达观、郑重态度,全心全意面对生活,虔诚地对待生命,洋溢着一股深刻的哲理思考,对人生满怀敬意和热爱。作者不回避现实生活的灰暗、苦闷和绝望,在看透生活的残酷真实之后,敢于正视这种现实,进到精神的升华层面,从更高的境界俯瞰生活。

一、对于死亡的思考
  我们知道,人的存在其实就是从生到死的过程,死亡意味着肉体与精神的永远消失,而且无人能够逃脱这种生命的终结。也正因为这样,死亡成了人生永恒的话题,是一个恐惧的话题与永远的迷。病体的折磨使史铁生一度濒临死亡边缘,这种真实的生命经验,让他深切地体验着死亡的恐惧。在死亡的威胁下,史铁生曾身陷生存的绝境,对活下去产生了深深的疑问。他借小说来思索和讨论生死的意义,生死问题归根到底是一种哲学问题,在他的小说中存在着大量的对死亡的追问和玄思冥想,不断的探索,进入到一种形而上的思辨空间。这样,史铁生在《务虚笔记》中对死亡的讲述源于作者对死亡存在意义的思考,人生价值的探寻。小说中两个小孩面对一棵已死的树而发出的疑问:“死是什么?什么状态?或者什么感受?”这个“什么是死”的命题纠缠着人的一生,生者无法感受,而死者又无法表达,因而成为永动性的困惑。生者只能认识到死亡就意味着结束,失去生的各类欲望。史铁生借用幻想走进“死国”,描绘了“死国”的图式。在“死国”中只存在抽空的思想,行走依靠思想,思考的距离也就是行程的距离。这里没有各类欲望,生者世界中的很多描绘欲望的概念如饿、羞耻、性爱等都不存在,他们的一切活动都带着程式化,失去差别也就失去欲望,因而才没有生者世界的纷繁多样。再如《务虚笔记》中的O,能坦然面对死亡。他的死亡带有非现实性,作为苦难的终结,个体死亡的坦然本色,给死亡带来了美学和彼岸的意义。但对死亡的审美关照,史铁生似乎忽视了死亡的真实性和现实性,他对死亡主要表现出坦然乐观的理想主义态度,对死亡理性的审视与释怀,使死亡成为小说中一种主观的审美对象。

二、游走于命运与叙述的双重迷宫
  小说《务虚笔记》在叙事上呈现出以思想为主体的特点,并且将小说结构由对人命运的哲学思考、故事本身、小说的艺术形式这三部分交织而成。史铁生在讲述故事的同时,不时穿插着作家的自我经历,探讨着叙述故事发展的可能性方向。因此,整部长篇小说没有一条清晰、明朗的故事情节和线索,甚至有些小说情节甚至出现了重合与重复。在《务虚笔记》中的人物都采用了符号化称谓命名方式,如“我”、WR、C、L随时进行着分裂或重叠,而且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与童年之恋,都奔向那美丽的白房子。F和N最后的见面情景,在F新婚之时透过洗手间的镜子里重现,他们相互凝视对方,也是O与WR的诀别情景。这些情景相互模糊重叠,构成了小说叙述上的迷宫氛围。同时,这些叙述的迷宫也通过问题的设置得以自我生成。
  在“写作之夜”让人迷惑的不仅是死亡和结束,还有生存和开始,小说笼罩在这种对人的存在世界的精神思索中,跟结尾的“结束或开始”共同构成了对生命意义的追问。叙述迷宫的出现,可以看作是作者对命运无法看透和掌控的思索。小说通过“生日”和“童年之门”来探寻人的命运之谜。“生日”一章探讨了“我”与“我的世界”的命题。“我”的出生是一个传说,世界对“我”来说只能是“我的世界”,从此展开“自我意识”的产生,童年记忆的回溯,少年理性的成长,青春期欲望的产生,成年后孤独痛苦的产生等一系列的生命历程,这些自我世界的感知通过可能性进入每个人物,到最后一章进一步证明了这样的命题:“我”活在差别、欲望和平等永动的轮回中,活在整个世界所有的消息里。因而,完成了“我”在哪里的人生之谜的追问,小说人物也是“我”的不同阶段和不同时期的分化出来的人物。因而在“童年之门”,“我”印象中的男孩和女孩,因为推开不同的门而产生不同的命运。如果男孩因为离去时拾起玩具,命运之门就让他听到女孩的母亲称他为“野孩子”的话语,他就成为接受差别的Z,如果他没有拾起或者不接受差别,他可能就成为诗人L。那个女孩也许是女教师O,也许是导演N,而在诗人L那里或许又成为少女T。因为不同的门产生不同的命运,这种命运的无限可能性与随机性显露无疑。在这种可能性中,命运之谜导致了叙述的迷宫,小说叙述的迷宫又深入到了命运的精神构架之中。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