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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亚纳玄燕鸥<转自永不消逝的电波>

 萤火虫HTM 2018-01-23
          在卡洛姆待了两个星期,感觉自己眼睛的颜色都不一样了。蓝蓝的海水泛起白色的浪花,日落时的斜阳洒在岸边的山上,悬崖泛着金色的光芒。远处绿树遮盖不住红色的土地,就那样鲜明的晒在蓝天下。各种各样的鸟儿,堆砌着五颜六色的羽毛,一下子开会,一下子散会,不停顿的叽叽喳喳的唱着。森林深处不时传出声音,不知道是动物们在歌唱,还是当地马里王的后裔们在辛勤劳作,收获一天又一天的果实。到了晚上,星星仿佛是镶嵌在夜空中的宝石,透亮透亮的,闪着光,触手可得的样子。远远看去海上,大海跟天空的边界总是有一层薄雾,不知道在哪里相交。在这里,只要吃喝不愁,坐着发上一个月的呆,也绝不会感到枯燥。在这里,做一只蚂蚁都是悠闲的,太多美味等着消化,不用挖空心思每天觅食。在这里,恬静得似乎没有什么故事,但是活着,本身就是一部精彩的书。
  一、秋日的守望
  家境一般,所以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惦记着赶紧出来工作。那时候社会上的大学生还不多,还算是天之骄子。到了工厂才发现,像我们北方厂这样的大型军工企业,随便抓一把都是工程师或者技师。天之骄子的优越感还没有暴露出来,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进工厂第一件事就是教育学习,都没让我们这些新瓜蛋子进厂区,就集中在厂办后面那个小楼里面。说是小楼,其实也很热闹,工青妇离都在里面。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尤其是热心的大妈们。刚刚毕业的学生,女生最抢手,往往连宿舍附近的小卖部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就被大妈们拉着去相亲了。
  


  一个月的教育学习,主要是厂规厂纪,还有安全和保密教育。印象最深的,就是工厂的食堂比学校食堂好多了。饭菜质量自不必说,食堂还卖啤酒,这是我们在校园里面不敢想象的。

  我们这一批入厂,一起接受教育学习的学员,有各地各种大学分配过来的本科生和大专生,也有工厂子弟学校出来的中专生和技校生。刚开始大家还是很拘谨,但是没几天就混熟了。厂区很大,我们几个外地过来的新毕业的大学生人生地不熟,却充满了好奇心,还没有厂牌,也进不去厂区。晚上就在一位子弟生的带领下,试着围着工厂厂区转了一圈。这点儿运动量,就已经累趴下几个了。

  教育处的师傅说,工厂很大,最好先去买辆自行车,这样以后出来进去方便一些。后来也是那位子弟生说起,距离厂区20多里地的县城,有旧自行车卖,于是就趁着周末搭帮过去,给自己弄了一辆二六的凤凰。

  教育学习结束,分配进入车间,然后就是领厂牌领工作服。工厂的车间分为军品和民品两部分,军品车间都在靠大山一边,是限制区,要额外的厂牌才能进入。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一般军品车间,其一半甚至一大半都在洞库里面。

  我们车间也是军品车间,算是工厂的主力车间之一。工厂的车间都是用编号来区分,一零一车间、二零二车间、三零三车间啥的。我们车间主要负责生产核心部件和总装,配套设备由几个机加车间或者外协厂家来完成。

  工厂有技术处,负责设计和技术服务,大部分项目,车间也会派人参与技术处的工作。也许,这样的沟通效率会比较高一些吧。工厂还有一个生产处,负责协调各车间的进度以及交货情况。比如说,如果我们车间需要的机加件如果没有按时交付,我们就要去那个机加车间催货。如果还是解决不了,那就由生产处来协调。生产处也负责各车间之间的业务考核,权利很大。
  一起进入我们车间的一共三位,都是男生。为了照顾我们这些当年的“小鲜肉”,车间特意安排给每个人一位师傅,希望可以帮助我们尽快适应。

  我的师傅姓马,搞检验的。那个时候他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我算是他带的第一个徒弟,但是他不让我叫他师傅,说是叫师傅显得老,让我叫他老马。不过,他却总在别人面前,说我是他徒弟,是他的名牌大学的徒弟。也不避讳我,说完还拍着我的肩膀笑,弄得我也不太好意思。

  马师傅是厂二代,老家陕西人。他特别喜欢胡辣汤,甚至说他自己的专业就是胡辣汤大厨。刚刚进厂,可能水土还不服,不到两个月我就病倒了,重感冒,还发烧。于是一大早马师傅就带着他老婆孩子去我宿舍,带给我一大盆胡辣汤。真的是一大盆,我喝了整整一天,这一天都是一直在出汗。不过确实,出了大汗睡一觉,第二天感冒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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