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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京生|经脉与脉诊的早期关系

 XIEXINI 2018-03-16

作者简介:

赵京生,知名中医学者,中国中医科学院教授。


在中医理论的形成阶段,脉依诊察之脉与经脉之脉是同一所指,所以一些脉诊方法与经脉有密切关系,而经脉理论中的许多重要概念、诊治原则和方法等也都与脉诊相关。认识经脉与脉诊的这种关系,是正确理解、阐释经络理论的前提之一。

脉诊,是古人最早悉心探究并着意将临床经验理论化、系统化的诊法之一。张家山和马王堆汉墓医书已载有“相脉之道”[1],并强调“夫脉者,圣人之所贵也”[1](《脉书》)。其中,《脉书》既论经脉也论脉诊,提示2者在形成的早期有着密切的联系。研究中医经典理论、文献,可以发现,理解经络理论和研究脉学理论的障碍之一,是失于对2者之间关系的考察。
1 脉的概念

简帛医书中,经脉之“脉”,与脉诊之“脉”,为同一个字。对“脉”的作用,张家山《脉书》中有所解释,曰“脉者渎也”[1]。渎,《说文·水部》“渎,沟也。《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彼寻常之氵于渎兮,岂能容吞舟之鱼。司马贞索隐:“渎,小渠也[2]所以《脉书》说“脉”病则“脉痛如流”[1],反映出古人认为“脉”的作用如同行水之沟渠,是用以行血液的。《脉书》包括经脉和诊脉内容,而统称《脉书》。可知古人所说诊察之“脉”与经脉之“脉”属同一个概念,并且主要是指实体形态而言。脉诊所察之“动脉”只在体表的某些地方才较明显,《脉书》即云:“夫脉固有动者,骨干之少阴,臂之钜阴、少阴”[1],说明在十一经脉中,当时古人所诊察的明显“动”脉只有足少阴与手太阴、手少阴三脉。其下文又说:“是主动,疾则病”[1],这就将脉之搏动异常的意义,与经脉本身联系在一起,视为该经脉病变的标志了。


上述有关常动之经脉的记载,在《内经》中仍可见到,如《素问·三部九候论》除手太阴、手少阴和足少阴三脉外,又增加手阳明、足厥阴和足太阴脉,头部所增之额、颊、耳前3处诊脉部位则直言动脉,形成三部九候脉法。《灵枢·动输》亦可见其痕迹,只不过手少阴脉为足阳明脉所代之。《灵枢·终始》则有专门诊察足部常动经脉的记载,云“三脉动于足大指之间,必审其实虚。……凡刺此者,以指按之,脉动而实且疾者疾泻之,虚而徐者则补之,……其动也,阳明在上,厥阴在中,少阴在下”[3]。对常动之经脉的记载差异,是古人探索诊脉方法、积累诊脉经验过程的反映。


研究早期的脉诊资料,可以发现,较早的脉诊方法要诊察多处脉动情况,即今所称的“遍诊法”。由于诊察的脉动部位至少是2个以上,不同部位脉动的细微差异就能被感知,其经验积累的结果,就是有意识地比较各处脉动情况而找到(发现)异常脉动。所以早期的脉法是一种比较诊脉法,包括人迎寸口脉法、三部九候脉法等。简帛医书中已见有记载,如张家山《脉书》所论“相脉之道”“它脉盈,此独虚,则主病;它脉滑,此独彳率亍(涩),则主病;它脉静,此独动,则生病”[1]。即是通过比较2处以上脉动部位的搏动情况,来判断脉动异常与否。比较诊脉法至《内经》时代已发展为内容丰富、方法完善的一类重要诊脉法。尽管这种诊脉方法渐为独取寸口诊法所取代,但因其与经脉理论密切关联,特别是人迎寸口脉法涉及古代针灸理论的众多内容,在考察经络学说的形成过程与临床运用问题时,决不可忽视。

2 比较诊脉法
2.1 弹法

张家山《脉书》曰:“相脉之道,左□□□□□案之,右手直踝而簟之。它脉盈,此独虚,则主病;它脉滑,此独彳率亍(涩),则主病;它脉静,此独动,则生病”[1]


原文首句,见于《素问·三部九候论》中,但文字有异,且难以理解,原文为:“以左手足上,上去踝五寸按之,庶右手足当踝而弹之”[4]


敦煌出土医药残卷中,发现此段古本佚文,较易理解(残卷现存法国巴黎国立图书馆,编号为P.3287)。原文为:“以左手去足内踝上五寸,指微按之。以右手指当踝上微而弹之”[5]


从后世(《内经》、敦煌残卷)的有关文字看,张家山的这种诊脉方法,是以两手置于同一“脉”的上下2个部位,一手轻轻按压,另一手轻“弹”,体会指下感觉;再以此法诊另一处脉,通过比较两条脉的脉动来判断有无异常(病变)。


简帛医书的弹脉法,除《素问·三部九候论》有几乎相同的记载外,在其他篇中也有痕迹,只是以往多因其文字简略而忽略,或与其他诊法相混淆。如:


《灵枢·刺节真邪》说“用针者,必先察其经络之虚实,切而循之,按而弹之,视其应动者,乃后取之而下之”[3]。一般释为经络的体表切诊方法,即以手切按体表的经络循行部位,据手下肌肤的软硬、条索状物等的感觉来判断经络的虚实等状况。但此说难以释“弹”字确切含义。对照《脉书》的记载,可知《刺节真节论》是弹法的内容,简帛医书及《灵枢》都以诊脉来察经络虚实。


又如,《灵枢·周痹》曰“故刺痹者,必先切循其下之六经,视其虚实……而调之”[3]“下之六经”,指足六经,通过切按而察其(反应、脉动)虚实。


《灵枢·经水》曰“审切循扪按,视其寒温盛衰而调之……”[3]


“循”字,非“沿着”之义,而是“扌盾”字,摩也。《足臂十一脉灸经》曰:“扌盾脉如三人参舂”[6],扌盾,即摩。《素问·病能论》曰“所谓深之细者,其中手如针也,摩之切之,聚者坚也,博者大也”[4]。言脉象,摩与切并言,是为佐证。

2.2 三部九候脉法

三部九候脉法为《素问·三部九候论》记载的比较诊脉法,有如下特点:


其一,诊脉部位众多。分为头、手、足3部分,每一部分又分3处,三三为九(候)。


其二,与经脉直接关联。所及经脉,包括《脉书》中的“脉固有动者”之足少阴、手太阳、手少阴,又增手阳明、足厥阴、足太阴。但《内经》及《伤寒论》、《脉经》、《难经》等论述颇多的足阳明(人迎、趺阳)却未出现。


其三,诊脉方法为比较法。论脉象的诊察意义,绝大多数是通过比较的方法,如:“九候之相应也,上下若一,不得相失。一候后则病,二候后则病甚,三候后则病危。所谓后者,应不俱也


其四,文中出现简帛医书记载的有关内容,如:“上下左右之脉相应如参舂者,病甚。”“以左手足上,上去踝五寸按之……弹之不应者死”


其五,脉象的诊察意义,皆仅为判断病否或死候,并无具体病证和部位的诊断内容。


综上,所论三部九候脉法,见有简帛医书内容,用比较的诊脉方法,诊脉意义仅为判别有无疾病或是否死征,诊脉部位多而不约,都表明该脉法甚为古老,与简帛医书中的脉法有一定渊源关系,与经脉有直接关联。

2.3 人迎寸口脉法

代表篇目是《灵枢》中的禁服、终始,论及者有四时气、论疾诊尺、五色等篇。特点如下:


其一,诊脉部位少,仅腕部寸口、颈部人迎二处,为手太阴、足阳明循行部位。


其二,寸口脉象反映、代表阴经之气,人迎脉象反映、代表阳经之气。《灵枢·四时气》曰“气口候阴,人迎候阳也”[3]


其三,为比较诊脉法。其基本方法是比较人迎与寸口二脉的搏动程度之异,作为诊察的依据。如:“人迎大一倍于寸口……人迎二倍……”“寸口大于人迎一倍……,寸口二倍……寸口三倍……”[3]


其四,脉象的诊察意义,是直接判断病在何经脉。如:“人迎大一倍于寸口,病在足少阳,一倍而躁,在手少阳……”“寸口大于人迎一倍,病在足厥阴,一倍而躁,在手心主……”[3]


其五,对每种脉象所反映的经脉病变,皆有规定的相应刺灸方法。如《灵枢·终始》、《灵枢·禁服》“人迎一盛,泻足少阳而补足厥阴,二泻一补,日一取之……。人迎二盛,泻足太阳,补足少阴,二泻一补,二日一取之……”“脉口一盛,泻足厥阴而补足少阳,二补一泻,日一取之……”[3]


陷下则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3]


综上,人迎寸口脉法,运用比较的诊脉方法,诊脉部位只有人迎、寸口2处;引入阴阳理论来抽象2处脉动所代表的意义,所谓“持其脉口人迎,以知阴阳有余不足,平与不平”[3](《灵枢·终始》),“按其寸口人迎,以调阴阳”[3](《灵枢·阴阳二十五人》);诊察目的直接为判断经脉病变,且有完善的相应脉象的针刺治疗方法,都表明该脉法是以经络理论为基础,阴阳学说为指导,方法完善的、直接用于针灸临床的一种诊脉方法。


三部九候脉法和人迎寸口脉法,2者皆为比较脉法,在诊脉方法和意义判定上,都沿袭了简帛医书中的比较诊脉方法,当属一脉相承的延续。从三部九候脉法只见于《素问》,而人迎寸口脉法主要在《灵枢》中论述(《素问·腹中论》、《素问·六节藏象论》等篇有散见)的情况看,《灵枢》、《素问》成书时所据古代文献有所不同。两种脉法在理论内涵、诊脉部位、诊脉意义等方面的区别,反映了比较诊脉法在诊脉理论由朴素而抽象概括(即由诊察具体经脉到以阴阳性质代表经脉),诊脉部位由多到少,诊脉意义由简单的病与否、死与否,到病在何经脉、何部位及如何治疗等方面的发展、演变过程。《内经》中的诸多针灸内容都与这种比较诊脉法相关,特别是人迎寸口脉法。因此,搞清比较诊脉法,对正确理解《内经》论述的经络理论、针灸方法,是极为重要的。


比较诊脉法,是《内经》所载脉法中的一大类,论述详尽,运用广泛。尽管此法后世渐衰,但在脉法的发展过程中,在经络理论的形成过程中,却占有重要地位。后世《伤寒论》中也是运用的比较诊脉法,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比较诊脉法的一度运用普遍和影响所及。


《难经》中唯《二十三难》论及寸口、人迎2脉,曰:经脉“朝于寸口、人迎,以处百病而决死生也。经云:明知终始,阴阳定矣。何谓也?终始者,脉之纪也。寸口、人迎,阴阳之气通于朝使,如环无端,故曰始也”[7]。此难主论十二经脉之长度、循行和流注,引文有《灵枢·终始》文字,内容涉及寸口人迎与阴阳之气的关系,因此,此处人迎当指颈部动脉处之阳明经人迎,与人迎寸口脉法相关。滑伯仁注:“寸口、人迎,古法以夹喉两傍动脉为人迎。至晋王叔和直以左手关前一分为人迎,右手关前一分为气口,后世宗之”[8]。在脉法由基于经脉理论而用以诊察经脉病变,向以脏腑理论为基础而以诊脏腑病变为目的的发展过程中,比较诊脉法处于前一个阶段。

3 比较诊脉法的分析

1)简帛医书中的比较诊脉法,与经脉内容同载于一书。其诊察部位为经脉的体表搏动点,其搏动异常,就表明该经脉有病,所以该脉法的诊脉基础与目的都是经脉。判断脉动是否异常,是根据不同经脉之间脉动程度的差异,而不是以他人的常脉(平脉)作为参照标准,即患者自身的病脉与常脉是并存的。因此,比较诊脉法是建立在经络理论基础上的,以诊察经脉病变为目的的一种诊脉法,这就决定了该脉法的各种特点。


2)由于经脉有多条,且全身脉动点有多处,所以欲知病在何经,就须诊察多条经脉与脉动点,这可能是三部九候脉法需遍诊的重要原因之一。


3)随着诊脉经验的积累,渐以比较人迎、寸口二处脉动的盛虚大小来判断各经脉的病变情况。脏腑的病变,则是通过辨所病经脉而间接判定的。以寸口候阴经之气,以人迎候阳经之气,而无须遍诊全身经脉。这种方法至《灵枢》发展完善,经脉篇中的针灸治则,即是据人迎寸口脉法而言。


4)由于比较诊脉法的理论基础是经脉、诊察对象是经脉,所以当脏腑理论上升为中医理论的主导地位时,该诊脉法渐被淘汰,代之而起的是寸口五脏脉诊法,至《难经》而独取寸口。寸口脉法,因其只诊一处脉动,而没有自身各处脉动间的比较,所以需有一个常脉作为参照标准,如《素问·平人气象论》曰“平人者,不病也。常以不病调病人。医不病,故为病人平息以调之为法“人一呼脉再动,一吸脉亦再动,吸呼定息脉五动,闰以太息,命曰平人”[4]。此与比较诊脉法对常脉标准的确定是不同的。


寸口脉法,辨具体脏腑之病变,是以脉动点本身的搏动特点来判断的,如《素问·平人气象论》“病心脉来,喘喘连属,其中微曲,曰心病;……病肺脉来,不上不下,如循鸡羽,曰肺病;……”。辨病变部位,亦以寸口脉动特点察之,如“寸口之脉中手短者,曰头痛。寸口脉中手长者,曰足胫痛。……”。辨病在何经,也以一处脉动判之,如“太阳脉至,洪大以长;少阳脉至,乍数乍疏,乍短乍长;阳明脉至;浮大而短”[4]


5)由于比较诊脉法的运用基础是经脉理论,所以其应用就有一定范围,如《伤寒论》以六经论病辨证,其方法与经脉理论的关系密切,在概念表达上仍是经脉,所以其诊脉方法中仍有比较法的运用,如第361条谓:“下利……少阴负趺阳者为顺也”[9]。至《难经》时,人迎寸口比较脉法已几乎湮没,仅《二十三难》有一句极简单的提及,既无诊法,亦无诊察意义的论述,说明此时该法已近不用。《太素》论“诊候”的第十四卷尚有“人迎脉口诊”一节。《甲乙经》在论脉法的第四卷中,“三部九候”脉法专列一节,而人迎寸口脉法则入“经脉”一节内,目录上并未列出。《类经》的“脉色类”中无人迎寸口脉法,而将其列入“针刺类”,称“四盛关格之刺”和“约方关格之刺”,而不称脉法,表明虽知其原为针灸临床所设,但其时已不作为脉法而用。


脉诊与经络理论的形成有着密切的联系。比较诊脉法作为诊察经脉病变的方法,与经脉理论融为一体。在《灵枢》着重完善经脉理论的同时,比较诊脉法亦得以达到脉学理论和运用方法上的完善。随着脏腑理论渐居主导,经脉理论退居其次,比较脉法亦随之而衰,至《难经》已无专门阐述,《伤寒论》中偶见运用痕迹。至晋·王叔和的《脉经》时,已完全失其面貌。理解、考察经脉学说的形成演变,必须分析认识脉诊的产生与演变;而认识脉诊历史,亦须从经脉的历史入手,2者缺一不可。

4 经脉虚实概念与脉诊

脉诊的目的,初为诊察经脉病变。《脉书》中“相脉之道……它脉盈,此独虚,则主病……”“脉盈而洫(虚之义)之,虚而实之,这里的盈(实)、虚是指脉象。所论治病原则:“治病者,取有余而益不足”[1],仍是以脉象的虚实为依据。


《内经》中,尤其《灵枢》所论虚实,大多仍是仅指脉象,因为此时诊经脉疾病,仍以脉诊为主要诊察方法之一,《灵枢·九针十二原》篇就指出“凡将用针,必先诊脉,视气之剧易,乃可以治也”[3]。《灵枢·经脉》篇指明脉象的虚实反映经脉虚实,曰:“经脉者常不可见也,其虚实也以气口知之”[3]。络脉亦如此,“凡此十五络者,实则必见,虚则必下,视之不见,求之下下”[3]。如何察脉象之虚实?所谓“用针者,必先察其经络之实虚,切而循之,按而弹之,视其应动者,乃后取之而下之。”《素问·缪刺论》曰“凡刺之数,先视其经脉,切而循之,审其虚实而调之”[4]。《灵枢·禁服》、《灵枢·终始》等篇,则载有即判断脉象虚实的一整套方法和标准。以人迎寸口比较脉法。


因此,当时古人判定经脉盛虚的标准、依据,即是脉象盛虚,2者并无区别。正因为如此,《灵枢·小针解》篇才以脉象之虚实,释《灵枢·九针十二原》的虚实含义及针治原则,曰:“所谓虚则实之者,气口虚而当补之也。满则泄之者,气口盛而当泻之也”[3]。《终始》篇也是从针刺前后的脉象盛虚变化上,来解释何为“气至而有效”的;所制定的刺法,也直接根据脉之虚实,“三脉动于足大指之间,必审其实虚。……凡刺此者,以指按之,脉动而实且疾者疾泻之,虚而徐者则补之,”“脉实者,深刺之,以泄其邪气;脉虚者,浅刺之”[3]


明白上述内容,方能正确理解、解释《内经》的针灸理论。至于虚实指病证的性质,则是脉之虚实概念内涵的扩展,产生在后。虚实言脉还是言病,往往判断不清,这在《难经》中已有体现,《难经·八十一难》曰“经言无实实虚虚,损不足而益有余。是寸口脉邪?将病自有虚实耶?……然,是病,非谓寸口脉也”[7]。以病证虚实释之,是其时对虚实概念一般运用的反映。从脉释之的痕迹仍有留存,《难经·七十九难》曰“经言……虚之与实,若得若失,实之与虚,若有若无。何谓也?……所谓实之与虚者,牢濡之意也”[7]。结合《难经·四十八难》来看“人有三虚三实,何谓也?然:有脉之虚实,有病之虚实,有诊之虚实也。脉之虚实者,濡者为虚,牢者为实。病之虚实者,出者为虚,入者为实;……诊之虚实者,痒者为虚,痛者为实;故曰虚实也”[7]。可知虚实的内涵在当时有3个方面。正是由于这种概念上的外延,导致后人对《内经》论经脉虚实原义的认识模糊。


综上,经脉与脉诊的形成有共同的认识基础,所以一些古老诊脉法与经脉密不可分,而经络理论中的不少重要概念、原则、诊治方法等也都与脉诊相关。经脉与脉诊之间的这种内在关系,明显体现于中医理论形成过程中的早期阶段,随着经络学说与脉学理论的各自发展完善而逐渐淡化。研究经脉与脉诊的关系,对阐释“经脉”本质、理解经络学说,尤具重要意义。广而言之,从中医理论形成发展过程的角度去理解认识中医学,对持现代思维方式的今人来说,是一条正确途径。

参考文献

[1] 高大伦.张家山汉简脉书校释[M].四川:成都出版社,1992.96,104

[2]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2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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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素问[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6.30,32,38,39,80,107

[5] 马继兴.敦煌古医籍考释[M].南昌:江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88.34

[6] 五十二病方[M].北京:文物出版社,1979.7

[7] 南京中医学院.难经校释[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79.109,166,168

[8] 郭霭春,郭洪图.八十一难经集解[M].天津: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1984.54

[9]成无己.注解伤寒论[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6.178

本文原载于《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0年5月第16卷第3期,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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