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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與桃花丨解讀周春芽作品

 alayavijnana 2018-03-17

保利香港藝術空間即將於3月26日至4月8日舉辦春·芽——周春芽作品港島集粹收藏展,展覽首次以藏家借展的方式,彙集其各階段精粹作品,在港地一齊呈現。透過此次展覽中,多件作品的解讀,來試圖解讀周春芽的藝術語言。



晚櫻與桃花

布面油畫 (雙聯作)  

200x400cm

2015

周春芽:「我的繪畫不是現實的實證,也不喜歡婉轉的隱喻和過於矯情的象徵,我喜歡把那些掩藏在我們內心最底層而又最本質的東西乾淨利落地導引出來,畫畫就是過癮!」


——《「花間記」:周春芽訪談》漆瀾

石頭系列—形狀向上的石頭

布面油畫

160x130cm

1993

周春芽: 我畫石頭並不是出於圖像或符號的考慮,完全是由於趣味。我喜歡古典文人筆下石頭的形態,但不滿足於那種過於溫和、內向的性格,我想到一種張揚而冒險的嘗試——藉助這種典雅的形態去傳達一種暴力甚至是色情的意味。在這兩種審美趣味之間,人們設立了人為的障礙,模式化的觀看期待造成了審美趣味的單一,以致形成了一種習慣性的「排異反應」,尤其是國畫家更是如此。我要拆除這道人為的障礙,於是以濃艷的紅色塗抹在傳統造型的中國山石中,並發揮了油畫的材質特性,以豐富的細節和肌理置換了傳統筆墨柔淡纖弱的質地,以繁複錯落的體積結構改變了文人繪畫扁平的視覺特性,從色彩到構圖均給人鬼魅奔放之感。這種反理性、反自然的嘗試獲得了奇異的效果。如果以習以為常的正統視覺來看,我的作品形態和色彩無疑是離經叛道的,解構、消解乃至破壞的意義大於建設意義。如果我的繪畫成立,那麼,那種「習以為常的正統視覺」將難以容忍我這肆無忌憚的挑釁,這讓我覺得非常興奮、過癮——在「習以為常的正統視覺」之外,我發現了一種契合我天性,同時又與傳統習慣相對立的視覺經驗——以我的放肆證明了文人繪畫「溫和、內向、惰性」的性格局限——我非常興奮,一發不可收拾,我感謝「表現主義」,感謝「文人畫」,是它們給予了我張揚自我藝術個性的理由。我非常珍惜這一批「山石」系列作品,在一定意義上,它是我繪畫藝術在形態提煉和文化命題兩方面的第一個標程。


——節選自《 「花間記」:周春芽訪談 》漆瀾


太湖石

布面油畫

196.5x148cm

2000

周春芽:早期畫的石頭,從色彩看畫得很美。這個太湖石如同白骨的顏色,再加上像血的紅色給人比較壓抑的感覺,可能有一定的力度。現在也不清楚,說不定哪天想起了又會畫太湖石,太湖石這個題材本身就具有很深的文化含義,當你走進蘇州那些園林看到太湖石組合的山,再聯想到這個園子以前做的是啥子人?他們的生活是怎樣的…..等等,你會聯想到很深遠的景象。

——節選自《藝術圖式的生成轉換——査常平與周春芽對話》査常平


桃花

布面油畫

120x150cm

2006

偶然中,周春芽收藏了一幅一位晚清時期四川文人龔晴皋的書法對聯:「湖上修眉遠山色,風前薄面小桃花」本身亦夙有風流盛名的周春芽,自然愛這不失雅趣的魅色情調。


「桃花」固然在傳統語境中,已自具足充滿了豐富遐思的意象,「我喜歡生命旺盛的東西。春天在成都附近的桃花山看桃花時,那滿山遍野的粉紅色,流淌着讓人血脈賁張的妖冶,讓我感到原始生命力量的律動。」但除非引述周春芽自己說的這段話,否則無法更為貼切入骨地表達「桃花」何以引動他情騷。

 

——節選自《生活像桃花一樣美—周春芽作品》胡永芬

周春芽:為什麼中國傳統文人把桃花比喻成愛情可能是這個原因。為什麼沒有選擇牡丹花、玫瑰花。當然,在西方是用玫瑰花表示愛情,但和桃花不一樣,桃花要曖昧一些、委婉一些,因為它中間是紅的、外圍是白的,在看時不是一下子就看得那麼明確。恰恰愛情也是這種悲歡離合、悠悠愜愜的感受。因為,春天的桃花很新鮮又散發著激情,同時又帶來很多無法預料的後果,然後讓人產生一些新的感覺。我覺得每一種東西給人一種象徵是有原因的,比如,荷花從盛開時的純白到三個月後的凋零,那種殘荷的感覺即生命枯萎的象徵。

 

——節選自《藝術圖式的生成轉換——査常平與周春芽對話》査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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