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金是否必须发？可用实物、假期代替吗？全讲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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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毅 上海市律师协会劳动法业务研究委员会副主任、上海唐毅律师事务所主任

在日前，美国联合航空公司（UnitedAirlines）宣布将取消其员工的季度业绩奖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传统的方式——抽奖，奖品包括现金、汽车和度假等。

该政策发布后随即在员工内部引发了一场“风暴”。美联航的员工们认为，在随机分配激励的情况下，无论是对团队还是个人成就的表彰，都很难让人信服。

专家观点

企业可否以调休、实物奖励等形式替代奖金奖励？

奖励，顾名思义是企业对职工优秀工作表现的一种认可与嘉奖。实践中，最常见的奖励为货币奖励，即奖金。其实，奖金并非企业奖励职工的唯一方式。

如今很多企业会用带薪假期、旅游、实物奖励等形式对职工的工作表现进行嘉奖。

我们认为，企业对于如何对职工进行嘉奖的方式选择上具有自主决定权。企业可以在规章制度中对于职工嘉奖的形式进行规定——

• 如果企业规章制度中有类似规定，则应当按章办事，不得随意变更。

• 如果企业规章制度中没有关于职工嘉奖方式的规定，则企业可以自行确定嘉奖的方式。但需要遵循公平、合理、公正的原则。不得厚此薄彼，暗箱操作。

企业可否改变员工绩效奖金的发放形式？是否需要征求员工同意？ 

绩效奖金一般作为职工薪酬的组成部分，双方会在劳动合同中进行明确约定。根据《关于工资总额组成的规定》第四条规定，奖金也属于工资总额的组成部分。而根据《工资支付暂行规定》第五条规定：“工资应当以法定货币支付。不得以实物及有价证券替代货币支付。”

因此，绩效奖金应当根据合同约定以货币形式支付。企业不得随意改变绩效奖金的发放形式。

企业效益不好，是否可以取消奖金？

这个问题我们认为需要分情况讨论，根据奖金性质的不同有所区别。如今，我们最常见的奖金分为两类——

• 职工工作表现有关的绩效奖金

• 企业在年终发放的年终奖。

前者一般双方会在劳动合同或其他薪酬协议中有所约定，后者则不会在劳动合同中进行约定。

 

年终奖：单位有权不发

我们先讨论后者年终奖。年终奖是指企业在年终时，根据企业效益，职工个人表现等因素发放的一定金额的奖金。每到过年时，大家都翘首以盼能够拿到年终奖。有的企业年终奖的数额远高于职工平时的工资。长此以往，会给职工带来一种错觉。觉得企业每年发放年终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年不发或者少发了反而不正常。但是，“这其实是一种误解。”

目前我国法律并未就年终奖发放进行规定。年终奖的规则一般散见于企业的各类规章制度。大多数企业的规章制度并不会将年终奖作为一种固定发放的奖金。一般会做类似表述：“年终奖并非公司对职工的许诺，公司将根据当年经济效益及职工表现确定是否发放。”

年终奖是否发放以及如何发放主要决定权还是在企业方。企业有权根据企业经营效益及职工个人表现等因素决定如何发放年终奖。但是必须做到公平、公正。因此，当企业经营效益不佳时，有权不发放年终奖。

 

绩效奖金：按约定发放

接下去，我们来讨论绩效奖金。绩效奖金一般与职工个人的工作表现挂钩。与年终奖不同，绩效奖金一般双方会在劳动合同中进行约定。作为职工薪酬的组成部分。企业经营效益不好，并不必然导致企业可以不发绩效奖金。

当然，企业整体经营效益不好，肯定是职工总体工作业绩不佳综合造成的。但也不排除有些职工的工作业绩优秀，但抵不过多数职工的业绩不佳。如果剥夺业绩优秀职工的绩效奖金，则有违双方的约定，也有失公允。

我们倾向认为，绩效奖金的发放主要是以职工业绩是否达到双方约定的标准。如果达到就应当按约定发放。当然，企业整体效益不佳时，也可以与职工协商是否降低绩效奖金标准。与企业共渡难关，否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