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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清明染春深----------培养孩子隽永

 阳关残雪 2018-03-26


       清明始于周代,与上元、立夏、端午、中元、中秋、冬至、除夕,并为中国最重要的八个传统节气 ,《历书》:“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丁,为清明,时万物皆洁齐而清明,盖时当气清景明,万物皆显,因此得名”。

     冬至后第108天,即是清明,108在古老传统里,暗含着殊深的圆满、吉祥隽永。梨花落后清明,杏花雨,沾衣欲湿,杨柳风,吹面不寒。恻恻轻寒剪剪风,俯察仰观,花落花开,风雨冷暖。 


       清明是一年中的草木润泽、清气最盛的时节。《岁时百问》有:“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如雪的梨花尚未落尽,灼灼其华的桃花杏花,如镜头中的画面映入眼帘。一年之中,没有哪一个季节,能像清明的姹紫嫣红、明丽华彩。一片灵动的勃勃生机,在“红绿扶春上远林”里渲染开来。

        杏花盛开的清明,细雨蒙蒙,轻风剪剪,杨柳吐青,春风拂面。中国古代文人们悠然徜徉春色里,徜徉在杏花雨、杨柳风的意境中,让他们心旌摇动。他们将杏花入诗,把自己的审美理想寄寓于杏花,'杏花'也就成了中国古典诗词常写常新的意象。 一代代前人,有的以杏花谈风月,有的为杏花做注,已经为我们留下了无数的关于杏花隽永的文化遗产。

     我对杏花的印象,源于小时候看《西游记》中的杏仙,觉得痴情于唐僧的杏仙绝美无比。介绍杏仙出场时的描写是:青姿妆翡翠,丹脸赛胭脂。星眼光还彩,蛾眉秀又齐。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弓鞋弯凤嘴,绫袜锦绣泥。妖娆娇似天台女,不亚当年俏妲姬。将杏仙的穿着打扮,神态相貌描写的很细致很生动。

 

    虽然《西游记》里的唐三藏不喜欢杏仙,但南宋的志南和尚却喜欢杏花:“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试想他扶杖东行,一路红杏灼灼,绿柳依依,沐浴着“杏花雨”,吹拂着“杨柳风”,怎一个惬意了得! 
     而陈与义《临江仙》中的杏花就寂寞多了:“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南宋张炎在《词源》里用“自然而然”评价这两句。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杏花疏影下,诗人倚笛而歌,清韵悠远,奇丽却不饰雕琢。 
       南宋诗人叶绍翁,写有我们非常熟悉的《游园不值》,描绘了春满人间的景象:“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诗人在春日里去花园游玩而主人却不开门,真是扫兴。无奈之际,忽然看见墙上一枝盛开的红杏花探出头来正冲自己打招呼!诗人便从这枝红杏花一下子想象到了满园的春色,也算是不虚此行吧。后世的人们又赋予这两句诗以新的哲理和内涵,“春色”岂能关住?“红杏”终会冲破束缚和禁锢宣告春天的来临。同理,一切美好的新生事物都将冲破重重困难蓬勃发展起来,于是这首诗也获得了新的生命,流传千古。    

       “春色方盈野。枝枝绽翠英。依稀映村坞。烂熳开山城。好折待宾客。金盘衬红琼。” 这是南北朝文学家庾信的《杏花诗》。诗中的杏花是如此绮艳美丽,似'红琼'的杏花,弥漫着妩媚,弥漫着浓浓的春意。'好折待宾客'显露出对客人的浓情蜜意。明代杨慎谓'庾信之诗,为梁之冠绝,启唐之先鞭。'庾信还有'兴云榆荚晚,烧薙杏花初'的诗句。 

      唐朝,昌盛的国度、旖旎的时节。在时间与空间的坐标上,唐朝和长安交汇而成的,是一个让美恣意盛开的地方。如日中天的国力,血脉旺盛的生命力,八面来风的宏大气度共同绽放出一朵靓丽的诗歌之花。在一千多年后,拂去历史的烟雾,唐诗中秾华繁采的'杏花'在读者的心中恣意地绽放。 

  '屋上春鸠鸣,村边杏花白。持斧伐远扬,荷锄觇泉脉。'王维的《春中田园作》写鸟鸣花开,春意昂然,冬天难已见到的斑鸠,随着春天的来临,早早飞临村庄,在屋顶鸣叫,村中的杏花争先开放,雪白一片,整个村子掩映在白色的杏花中。纷乱的杏花让隐者王维顿起田园之乐,杏花开在村边,也开在隐者的心头。 
  在缭乱的杏花中,储光羲写暮春时节钓鱼湾的动人景象: 
  “垂钓绿湾春,春深杏花乱。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日暮待情人,维舟绿杨岸。” 
  储光羲也是一位失意的隐士,他的《钓鱼湾》写了隐居的情趣:绿荫蔽天,杏花飘地,清潭见底,荷动鱼散,渔翁之意不在鱼,单是这美好的景致就是最好的享受了。日暮罢钓系船,在绿杨芳草中等待好朋友(情人)来相见,那杏花的纷纷繁繁,就是小伙子急切心情的衬托。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就等于神仙了吗?实际上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没有困扰和烦恼,然而作诗时要暂时抛开它,抓住某一美好的场景和情绪,尽情发挥和渲染,诗人满足了创作欲,也给读者带来美的享受。储光羲写风光宜人的钓鱼湾,写盛开的杏花,渲染的是清新淡雅的美学境界。这种美学境界与边塞诗派大漠雄风、浓墨重彩式的美学思潮不同,避开了战争的烽火,解脱朝堂的倾轧,远离尘世的喧嚣,没有市井的嘈杂,在杏花的摇曳中产生愉悦,净化心灵。 
  再看钱起的《暮春归故山草堂》: 
  谷口春残黄鸟稀,辛夷花尽杏花飞。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阴待我归。 
  这是首'大历十才子'的钱起的名诗。'辛夷花尽杏花飞',烘托出春光逝去、了无踪影的空寂的气氛。而在这冷漠寂寥的氛围中,幽竹却兀傲清劲,摇曳多姿,迎接它久别归来的主人。杏花又在隐逸者的诗中出现,它的纷繁与飘飞无不使隐者情思翻飞,让人顿时对飘逸的美学风神产生赞许之情。唐诗所创造的清淡的静态的美的意境,较之边塞诗群创造的那种以强烈的刺激征服读者的动态美,更加耐人寻味,朦胧隽永。 

  河朔人高蟾'诗思虽清,务为奇险,意疏理寡,实风雅之罪人。薛能谓人曰:'倘见此公,欲赠其掌。'然而落第诗曰:'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盖守寒素之分,无躁竞之心,公卿间许之。'

     '日边红杏'是比拟唐代科举登第者一登龙门,身价百倍,'倚云栽'则比喻他们恩宠有加,盛开的'红杏'意味他们春风得意,前程似锦。作者虽用秋日芙蓉自比,因为其美在风神标格,与春风桃杏美在颜色妖艳不同,但高蟾内心的失落却宛然在目,落第的高蟾虽无胁肩谄笑的媚态,但一种思慕、期待、怅惘、失落萦绕于他的心间。 
  晚唐社会的衰败,个人事业的失败困顿,家中亲人的生离死别,爱情生活的不幸,这些生活的折射而形成了杏花的诗作的阴柔、凄艳的朦胧风格。 


晚唐著名诗人杜牧是一位既悲叹自己生不逢时又立志报国、力挽晚唐颓靡之势的有识之士,他20多岁便出游各地,体察民情,寻访名胜,考察地要,在漂泊途中,写下了那首千古传诵、妇孺皆知的《清明》诗: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诗人小杜在清明佳节,行路中间巧遇纷纷细雨。孤身赶路,触景伤怀,心境加倍凄迷纷乱。行人在哪里避雨歇脚,解解料峭的春寒呢?牧童的指引,让我们如同看到,隐约红杏梢头,分明挑出一个酒帘,不远不近,不即不离,含蓄隽永,兴味无穷。那在望的杏花,让行人感到欣慰,漂泊的愁绪顿时消失。杏花之景如此清新,杏花深处的村庄如此美丽。

杏花开在农历二月,正是春天到来的时候,那娇艳的红色仿佛青春和生命的象征。诗人漂泊在外,偶见一枝杏花,牵惹出的情思是何等的浓郁:

一枝红杏出墙头,墙外行人正独怨。长得看来犹有恨,可堪逢处更难留!

     奔波于茫茫旅途中的吴融,各种忧思盘结胸间,那枝昭示着青春与生命的杏花映入眼帘,却在他心头留下异样的苦涩,这种意绪有花开易落,青春即逝的惆怅,又有自己行色匆匆,与杏花缘分短浅的无奈。
       宋代,由于儒释道思想的有机融合,审美情趣由唐代的绚烂归于平淡,诗歌追求理趣,以俗为雅,追求平淡之美,“作诗无古今,唯造平淡难。”这种风格,不愿张扬情感,以才学议论入诗,其佳者讲求理趣,正如钱钟书所言:“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宋诗中的“杏花”意象正是这种审美追求的具体显现,其意象与唐代的区别也是明显的。唐诗中的“杏花”秾华繁采,情辞情韵,宋诗中的“杏花”,幽韵冷香,思理绵密隽永。
宋僧志南的生活状态已不可考,在宋朝诗坛上名声也不大,但却以一首绝句,而将自己的名字载入了宋代诗史: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细雨濛濛沾在身上、似有若无的,是杏花盛开时的雨;轻飘飘拂面而过、略无寒意的,是杨柳枝下的风。 “杏花雨”,清明前后杏花盛开时,春雨频仍,故名;韦庄有句曰:“霏微红雨杏花天”(《广群芳谱·杏花》)。作者漫步在这杏雨柳风交织的迷濛春色中,心中洋溢着乘兴寻游的怡然之乐和醉春之情,整个世界仿佛都融化在斜风细雨的烟霭中了;其景其情,平平道来,似不着力,而情意自远,使人感觉到亲切、熟悉的春之气息。诗人虽为出世之人,但情感没有枯寂,境界也绝无寒俭的“蔬笋气”。

“杏花春雨”,是宋代诗人常入诗的意象。如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诗人只身住在小楼上,彻夜听着春雨的淅沥;次日清晨,深幽的小巷中传来了叫卖杏花的声音,告诉人们春已深了。绵绵的春雨,由诗人的听觉中写出;而淡荡的春光,则在卖花声里透出。他虽然用了比较明快的字眼,却写得含蓄蕴藉,其意境是迷蒙空灵的。小楼深巷,则显出作者之“幽人”襟怀,一夜听春雨,则作者之孤寂可知,但诗人并未消减忧世之心。明朝卖杏花,意颇新颖,卖花声传入深巷小楼,也可以看出作者虽郁闷孤寂,看破世情,但并无出世之意。


           古代诗人中,陶渊明爱菊,林逋爱梅,苏轼爱海棠,而王安石则对杏花情有独钟。他的《北陂杏花》就是其代表:

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对这首诗,清人吴之振这样评价:“遣情世外,其悲壮即寓闲澹之中”他的评价颇为中肯。诗中的杏花的形象,鲜艳绚丽而不落凡俗。傍水的杏花,更是风姿绰约,神韵独绝。宋代诗人在美学上追求的是一种朴质无华、平淡自然的情趣韵味,一种退避社会、厌弃世间的人生理想和态度,反对矫揉造作和装饰雕琢,并把这一切提到某种透彻了悟的哲理高度。这种追求在王安石的这首诗中完全可以体现。王安石晚年退居林下,淡然自得,他对于水中花影的欣赏,正好反映了他在这种特殊的心境下对于虚静的审美理想的追求。
王安石另有一首五古《杏花》诗云:
石梁度空旷,茅屋临清炯。俯窥娇娆杏,未觉身胜影。嫣如景阳妃,含笑堕宫井。怊怅有微波,残妆坏难整。


临水杏花,侧重花影,而不着一水字,极工巧,极情韵,追求的是一种空灵玄妙的韵味。诗人俯看娇美艳丽的杏花,更觉水中的倒影美,它如含笑凝睇的美女,楚楚动人。此诗虽咏临水杏花,但全诗没写一个花字、水字,但杏花的风姿更是空灵独绝,给人以含蓄深邃的美感。诗人原先积极推行新法,后来又被迫闲居江宁,出处进退虽然不同,而其进步的政治理想与高尚的情操实未尝改变。为坚持自己的理想而献身,这是诗人一贯的宗旨。王安石是孤傲的,是一种执着的文化人格,一种清新寡欲的与世无争的政客品性。他笔下的杏花是孤傲的象征,是真正意义上的超俗脱尘的孤傲。


最能体现“杏花”的悠悠余韵的隽永之美还要算两首明人的杏花诗。其一是沈周的《杏 花》诗:“半抱春寒薄杂烟,一梢斜路曲墙边。东家小女贪妆裹,听买新花破晓眠。”其二是唐寅的《杏林春燕》诗:“红杏梢头挂酒旗,绿杨枝上转黄骊。鸟声花影留人住,不赏东风也是痴。”

       隽永,是表示深长之意味;清新隽永,很清雅,耐人寻味;或者指某一种味道气味很香。意义深刻,准确婉转,情深意厚含而不露,又十分耐人回味,就是隽永。一般说来含蓄的诗多隽永,隽永的诗也多含蓄。 我觉得杏花的精神应该是“雅”,就是中国文化里的那种文人的精神,非常典型的文人精神。因为中国文化精神层面还是很多的,它有平民百姓的,也有商贾的也有侠客的也有高官。但是杏花的精神更偏重于文化艺术没有附属于政治的那种纯粹的审美的精神。


       杏花,是春的使者。北宋文学家宋祁的《玉楼春》:“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春日绚丽明媚的景色一览无遗,尤其是“红杏枝头春意闹”更是将春意点染得生机盎然,难怪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赞叹:“红杏枝头春意闹,着一‘闹’字,而境界全出。”宋祁也因为这两句被后世称为“红杏尚书”,名垂千古。 


       黛眉长,檀口小。耳畔向人轻道:柳阴曲,是儿家,门前红杏花。

 

 


  “铁马秋风塞北,杏花春雨江南。”这一联非常经典的词句,以鲜明的形象勾画出了东方美学中豪放与婉约的最为主要的特征。而“杏花春雨”一词,本身就挟带者湿湿漉漉的水的意蕴。婉约时,它又可以风定无波,静水平流。用“水墨丹青”作为中国绘画的又一称谓,似乎更为富于东方色彩。但这色彩,因杏花而渗透,笔墨,因杏花而润泽。人们的那些奇思妙想才得以在这一片深青浅黛宣纸胜处电翠飞花,并表达出了以灵秀隽永为宗的关于杏花的主题。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山高雾霭处,翠绿是茶清明的春衫,本真依然。岁月催事,方是浅笑深颦的春深春浅。乱点余花吐碧衫,是苏子瞻的懵懂年少,此去经年,却泛着杏花的醉红酡颜。


 

    青青的石阶漫漶着谁的脚步,在这雨纷纷的清明时节里,连相思都变得湿漉漉的。那三点两点淡雨,是踏春人欢快的心语,还是春天腮边的泪滴?那十枝五枝杏花,被雨淋湿。余光中先生说:“无论工业如何发达,一时似乎还废不了雨伞。只要雨不倾盆,风不横吹,撑一把伞在雨中仍不失古典隽永的韵味。”在杏花春雨的江南,也许我们不需要一把油纸伞,嗅着杏花的幽香,走在江南的雨里,被雨淋湿,也不失一种幸福。




     画家李可染更是以“杏花春雨江南”为题,画了一幅水墨画。在很多人的心中,江南是故乡,是心灵的家园,也是感情的寄托。台湾作家余光中先生在《听听那冷雨》中就这样写道:“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江南是一种时光无法磨灭的诗意,一种藏在心灵角落的柔情,是长期缠绕在思念之中的情结。

     水墨丹青中的杏花永恒,但真实杏花 的一生似乎过于仓促,但如同它的生命不是无限的,它那种灼热的美,也不是无限的。杏花如此,人生如此,万物亦如此,往往是我们尚未觉察时,许多事情其实已经发生;待我们切肤感受到,许多事情却是即将远去。


      杏花,它的花瓣很薄,有纸质感,而且单朵看,并不太好看,只有一大片杏林开到荼靡时,才顿时有了隽永之气。好像爆炸式地全都盛开了,一层层美,一层层妖娆,一层层剥开,一层层完成,都不像开花,而更像一段诉说,是一个女人在诉说她的一生。

   

忘尘谷 来自淡云 03:41

清明入夜,在月色与街灯的照映下,临窗俯瞰,那一畦畦绿地开满一簇簇洁白如玉的杏花。我贪婪地吮吸那清韵温馨的缕缕幽香,顿觉春夜的清凉怡然,好生惬意。点点晶莹如玉雪,绿叶流翠,玉质晶莹,香飘四溢。 凡此种种得名都离不开它那幽雅清新,花香怡人,白绿清雅的自然物象。清人·钮玉樵有云:“珠悬玉照,数里一白”之美誉。杏花花朵,纤巧婀娜,面颊白皙,蛋黄色的花蕊更显出花姿的静美。杏花“入夜满城如雪,触处皆香”,被誉为“南汉美人”,在我国有着婉约的历史风情。由此可见杏花还真有几分美女身世的人文意象。杏花柔枝依依,角棱娟秀的骨骼,平滑无毛,细腻光润,肌肤如雪,颇像美女的娇媚身姿。杏花那小巧玲珑的碧玉之态,常被人怜爱为“花之弱者”。每每看到矜持自敛,隽永清雅、香气袭人,外在柔弱,痴情满腹的白色杏花,让人从心灵深处泛起对女人的由衷尊重、怜爱之情。


    在明末清初著名学者、诗人屈大钧笔下描述其形其态,其香其韵为“乘夜乃开,上人头髻乃开,见月而益光艳,得人气而益馥”,由此可见杏花既善解人意,又抚慰心旌,似乎真的有些灵性。  在花的世界里,族类繁多,各宗各异,对它们的品阶与赞赏,大凡以花的颜值与香的指数、流香的值域所定。有的花艳而不香;有的花香而不艳;有的花既香又艳,亦香亦艳者自然在大观园的群芳谱里册封有名,然而,杏花虽不是受宠有加,可是以它的不张不扬,不浓妆重彩,含香不语,把香默默的流泻在月色与夜幕之中。

       每个人都在寻求美,可是每个人对于美的定义却是不同的,比方说有人会觉得舞台璀璨的光芒最美,有人会觉得金钱最美,也有人会认为国色天香的人最美,但我认为最美的是情深意厚含而不露,又十分耐人回味的杨绛。



亲爱的孩子:人和人的区别究竟在何处?皆因内心是否拥有隽永气质之区别也。孔子说:“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大概指的就是这个吧。年近九十高龄的杨绛翻译柏拉图的《斐多篇》。2003年,《我们仨》出版问世,这本书写尽了她对丈夫和女儿最深切绵长的怀念,感动了无数中国人。时隔四年后,96岁的杨绛又推出一本散文集《走到人生边上》,探讨人生价值和灵魂的去向,被评论家称赞: 九十六岁的文字,竟具有初生婴儿的纯真和美丽。 走到人生边上,她愈战愈勇,20卷的《钱钟书手稿集 中文笔记》也将于今年面世 这位百岁老人的意志和精力,让所有人惊叹,志有定向,百岁老人每天想着怎么进步、怎么学习,“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暗暗下功夫,日日不断之功。


孔子说的小人呢,则一天一天混,没有大的志向,只是被物欲或者所谓的“机会”所牵引,今天觉得这儿有利可图,明天觉得那儿有机可钻,绕来绕去,心气日益消磨,渐渐地,就变得愚昧不肖,朽木不可雕也。

其实,这是值得警惕的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的内心隽永气质的培养,是积累出来的,每天坚持用功,坚持自我更新,一点点积累,不要说几年,几个月就可以看出来他的相貌、气埸的变化。



亲爱的孩子:出版于2003年6月的家庭纪事散文《我们仨》, 则因其真挚的情感和优美隽永的文笔而深深打动读者,成为2003年的超级畅销书。以细腻传神而又幽默风趣的文笔记人叙事,活画出了人物形象也绘描出了时代氛围,使全书在貌似轻松恬然中富于深刻隽永的人生意蕴的史料价值。


一枝花,是不需要布道的,它的隽永,就是它的布道。

教育,说到底,是教育者的自我修炼,修到最后,他的灵魂是有香味,摸不到,看不见,但能感受到,那种淡淡的但不艳俗的暗香,或有或无,让接近他人如坐春风。

王安石的“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正是教育者的存在状态与人格写照。

教育,本身就是一种状态,是教育者包容、化解无数的孤独、寒冷、黑暗、痛苦之后,终得绽放开来,春风到处,满目生机。




    亲爱的孩子:  杏坛是孔子教育光辉的象征。杏坛周围朱栏,四面歇山十字结脊,二层黄瓦飞檐,双重半拱。亭内细雕藻井,彩绘金色盘龙,其中还有清乾隆“杏坛赞”御碑。亭前的石香炉,高约1米,形制古朴,为金代遗物。该坛建于宋代,四周环植以杏。


孔子诲人不倦,处处择机点化众生,但有四件事从来不讲,也不和人讨论。

是因为孔子深知:教育,须养正气,将人引领到宁静、开阔、隽永的地方去。

孔子所仰的“日用常行”,都是最简单的道理,反复讲,并要求一一践行,不践行不知道那些简单道理的“深刻恰当”。



亲爱的孩子:“春风先发苑中梅,樱杏桃梨次第开。荠花榆荚深村里,亦道春风为我来。”

新知识,不是你没听说过的,而是你听过、读过很多遍,却从来没有体会到的,需要反复地回头看,不断在实践中体悟察己,每次都有新的收获,这才是真正的新东西。

新知识是怎样产生的呢?反复体会隽永是也。在经典之中,甚至在旧的东西上,下足笨功夫,新的、有价值的东西才会长出来。

人的一生,要做到有厚度、有底蕴,至少要有50本书,至少“体会隽永”三至五遍以上,还时常拿来温习,沉潜反复,温故知新。

大道至简,教育的本质、目的、价值、意义,以及人性规律,早已存在,而真正的教育创新,也须扎根于传统文化,从而结合新的时代特征以及新具条件,与时俱进,应运而生。隽永就是不断创新、发展、丰富,前提是要守住经典、守住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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