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荣幸,这次求益社能够请到徐文楷师兄过来给我们授课,师兄师从经方名医、广东省名中医李赛美教授,入选“第三届中医肿瘤卓越班”(由国医大师周代翰创办),同时,师兄从大二开始给人看病,比较早,积累了许多的经验,所讲的内容,很多都是根据自身的临床实践。所以,师兄的到来,是我们的幸运。 师兄的帅照 讲课内容分为四个部分。第一是前言部分,主要讲《伤寒论》的魅力,是医家必读,“自古名医出伤寒”,历代名医对《伤寒杂病论》均推崇备至。如李东垣,就曾说:“仲景药为万世法,号群方之祖,治杂病若神。”。另外,清朝柯韵伯也十分赞赏,说道:“六经钤百病。”;还有广中医一附院伤寒教研室的主任李赛美教授也说:“半部伤寒治天下”(其中半部就是指《伤寒论》)。这几年来,张仲景的经方越来越得到重视,很多医家也得益于《伤寒论》而为大家所熟知。有句话叫“北有郝万山,南有李赛美”,两位明师,对经方事业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也深受学子崇拜。经方可以说是入中医法门的必由之路。 第二个问题是伤寒本义的问题,“伤寒”指的是什么?自古有争议,现在教材的说法有两种:广义的伤寒,是指外感热病。狭义的伤寒,指的是外感风寒,感而即发的疾病,也就是“伤寒有五”中的伤寒。师兄对于伤寒的本义曾经非常困惑,最终认为伤寒应该是一种疾病,很可能有传染性,而不是一类邪气或者几类邪气导致的许多疾病。后来师兄有幸读到仝小林教授在2012年全国经方临床运用高研班的一篇演讲稿,仝小林教授正式提出观点:张仲景时代的伤寒是流行性出血热或者是和流行性出血热类似的一类疾病。流行性出血热又称肾综合征出血热,是危害人类健康的重要传染病,是由流行性出血热病毒(汉坦病毒)引起的,以鼠类为主要传染源的自然疫源性疾病。 仝小林教授 师兄很赞同仝小林教授的观点,将仝小林教授的观点简要提炼为四个:①症状非常典型,连各类变证的症状和体征都很扣合条文。②特殊症状:膀胱蓄血的桃核承气汤证,流行性出血热典型有“其人如狂”,且形成血性尿膜,服用大剂量的桃核承气汤之后,从尿道排除“真正的血块”。③各经篇幅与传变规律高度吻合,《伤寒论》中各经的篇幅是不一的,尤其是太阳病篇占了三分之一,而流行性出血热这个疾病的各期分部是符合《伤寒论》中各经的篇幅的,也常出现一日传一经的特点,这个也符合《内经》中的特点。④高死亡率,流行性出血热死亡率非常高,符合张仲景说的: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 第三部分:师兄认为学伤寒有三个境界,第一重境界:记住条文,方证对应。第二重境界:识证,识方,构建自己的六经体系。第三重境界:辨病论治,时空相贯。关于第一重,不仅要求记忆,更要求记忆是理解性的。六经都有咽痛,但是再找出其他一些症状或体征,就容易定经定方,这是方证相应的基础和优势。第二重是很漫长的一个过程,它非常宽泛,识证,识方,方证可再外延扩展,六经体系可容纳病因,经络,藏象,三焦,卫气营血,甚至现代医学的指标,也就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六经辨证体系,但不尽相同,也是六经体系百花齐放的重要阶段,各流派有所侧重。第三重境界,辨病论治。辨病论治是辨证论治的高端。基于对疾病各期发展特点,以及疾病本质的深刻体会,对于疾病发展过程中的诸多标证有自己的判断,在治疗过程中针对疾病本质进行治疗,即是李赛美教授说的“见证只是证,见证不治证,治病不如治人,依从根本”。这也是专病专方的基础。 第四部分是量效关系,中医之不传之秘在于量。《伤寒论》中的一两等于13.75克。这个是直接用东汉出土的度量衡文物测量出来的,已经得到业界认可,写入教材。量效方制的灵活应用非常考验医家对疾病以及患者正气的把握。总的来说,量大力度集中,辨证得准,效果迅速,辨证有差,副作用也大,常见腹痛腹泻。量小的好处在于平稳,但也容易效果不理想。围方针对多系统复杂疾病有其优势,对于把握不准的疾病也相对安全,但初学习惯用围方,不利于进步,因为你很难搞明白是哪个药起效。小方短小精悍,力度集中,但是对辨证辨病要求很高。 另外师兄临床运用喜欢用丸散,一个是经济,一个是便于服用,于人力物力的节约都有好处。而丸散的运用又是另一番天地,不是简单的把汤剂小制,这需要一定的实战经验。关于一些量效小秘诀,师兄透露了一些,都是经过他的临床实践:柴胡24克以上才能退热,60克通经通大便。半夏一两和胃降逆,二两安眠,地龙药理实验明确降血压,益母草消肿120克,茜草通经60克,顽固性寒性头痛川芎可达60克,白术30克以上能通便,等等。(温馨提示,不得作为所谓“特效方”)最后是师兄对我们的一些劝诫:治病一定要胸中有定见,心里要对整个流程及其特点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定位。不能人云亦云,更不能听患者的意思开方。 师兄与小伙伴们的合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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