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奥勒留《沉思录》论死亡的精彩段落，值得读100遍

本文属于读书笔记，摘自斯多葛哲学代表人物之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卷1~4》。括号内有我的一点见解。

斯多葛哲学听起来类似心灵鸡汤，实际上它们跟流行的心灵读物有很大差别，根本的差别在于，斯多葛哲学不仅是一种学说，更是一种以实践为内核的生活方式。它影响了西方精神世界一千多年，到当代还有不少拥趸，比如美国西点军校，巴菲特的智慧合伙人查理·芒格的推崇，等等。

《沉思录》的作者马克·奥勒留是当时的罗马皇帝，时光流转，他治国的政绩已不值一提，倒是这本“心灵自省笔记”流传下来，成为历代许多人的案头读物。当然，相比之下，我更推崇另一位斯多葛哲学家爱比克泰德，无论学说还是人生经历，都是智慧贤德的典范，包括《沉思录》的作者也深受其影响。

我自认为是半个斯多葛主义者。本文的笔记着重摘录奥勒留对人生短暂的思考。亲爱的朋友，愿你读了受启发，活出更有价值的生活。

每时每刻都要坚定地思考。（这是一种强调。你不必每时每刻都在思考，但一定要“坚定地思考”）

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了：一个人旋转这穿越一切，像诗人说的那样打听地下的事情，猜测他的邻人心里的想法，而不知道只要专注于他心中的神并真诚地尊奉他就足够了。

一个人靠什么指引呢？唯有哲学。（哲学未必能给我们最完美的答案，但也许，这是我们能在尘世找到的最靠谱的答案了。一切哲学都必须指向个人）

宁静不过是心灵的井然有序。

理性的动物是互相依存的，忍受亦是正义的一部分，人们是不自觉地行恶的；考虑一下有多少人在相互敌视、怀疑、仇恨、战斗之后死去而化为灰烬，这最终会使你安静下来。（我认为大部分的不自觉行恶都是平庸之恶的表现；我赞同苏格拉底的看法，罪恶多半在于无知。关于无知，人人都不能幸免，但应当像苏格拉底那样，在不断地追问坦诚自己的无知）

宇宙是流变，生活是意见。（奥勒留在另一处说：一切都是意见）

你必须借助理智和正义而专注于利用现在，在你的放松中保持清醒。

不要成为任何人的暴君也不成为任何人的奴隶。（多一个这样的人，这个社会的自由和正义就多了一份保障）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这不仅是因为我们在一天天地接近死亡，而且因为对事物的观照和理解将先行消失。

你上船，航行，近岸，然后下来。（寥寥数语就揭示出人生的过程）

不要像你将活一千年那样行动。

不断地想这些事：有多少医生在频繁地对待病人皱拢眉头之后死去；有多少占星家在提前很久预告了别人的死亡之后也已死去；又有多少哲学家在不断地讨论死亡或不朽之后死去；多少英雄在杀了成千上万人之后死去；多少暴君，仿佛他们是不死的一样，在可怕的蛮横手段使用他们对于人们生命的权力之后死去；又有多少城市，比如赫里斯、庞培、赫库莱尼恩以及别的不可计数的城市被完全毁灭。再把你知道的所有人一个接一个地加在上面，一个人埋葬了别人之后死了，另一个人又埋葬了他：所有这些都是发生在一段不长的时间里。总之，要始终注意属人的事物是多么短暂易逝和没有价值，昨天是一点点黏液的东西，明天就将成为木乃伊或灰尘。那么请自然地通过这段时间，满意地结束你的旅行，就像一棵橄榄成熟时掉落一样，感激产生它的自然，感谢它生于其上的树木。（这或许是奥勒留论述死亡最精彩的段落，值得读100遍）

做必要的事情，以及本性合群的动物的理性说要求的一切事情，并且像要做的那样。因为这不仅带来由于做事适当而产生的宁静，而且由于带来做很少的事情而产生的宁静。因为我们做的绝大部分事情都是不必要的，一个人如果取消它们，他将有更多的闲暇和更少的不适。因而一个人每做一件事都应当问问自己：这是不是一件必要的事情？一个人不仅应该取消不必要的行为，而且应该丢弃不必要的思想，这样，无聊的行为就不会跟着来了。（今天流行的极简主义生活，哲学家们早就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