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那天扛着土枪、带着猎狗正在山上打猎,突然,猎狗冲着一个地方开始狂吠起来。大柱这会儿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却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儿?”大柱吸了吸鼻子,这股怪味很是刺鼻,而且让人作呕。他唤住狂吠的猎狗,托着猎枪向前寻了过去,就见在一个石缝中,有一个腐烂不堪的尸体。虽然尸体面部已经血肉模糊,但大柱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村里十几天前,失踪的虎子他爹。 后来,在大柱的带领下,虎子才将父亲的尸体运回家。发生这样的事,虎子真是哭的昏天黑地,“儿不孝啊!让你的尸体爆尸荒野,让那些个蛇鼠虫蚁糟蹋,儿不孝、儿该死!”说着就用手抽自己的耳刮子。 虎子请了道士、阴阳先生、锣鼓班子,又买一口上好的棺材将父亲尸体成殓了起来。明天就是发丧的日子,闹哄哄的前半夜过去了,乡亲们也都各自回了家,棺材旁只留下了虎子在守灵。 屋外凉风习习,刺骨的寒风从门外吹了进来,棺材旁的长明灯一闪一闪的跳动着。虎子坐在棺材旁边,此时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就起身回到里屋,将炕上的那个油灯点着,又弄了些乡亲们吃剩下的酒菜,盘腿坐在炕上自斟自饮起来。 虎子不时的抬头,从里屋撩开的门帘看看外屋,这会儿棺材跟前的长明灯忽闪的很厉害,他就用一张大黄纸卷了一个筒,起身走到棺材跟前,将长明灯罩了起来,然后又回到里屋,坐在炕上继续喝酒。
借着长明灯发出的微弱亮光,朦朦胧胧好像看见外屋的棺材旁边站着一个人。虎子揉了揉眼,然后瞪大仔细瞅,“是谁在那里。”他不由得出了一身白毛汗。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了,站在棺材旁边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老爹。 “这这这……咋个回事?活见鬼了……还是我爹活了。”虎子吓的牙齿不停的打架,身子不停的抖擞。使劲的揉了揉眼皮又看,棺材旁边站着的真就是自己的爹。 “难道真是我爹活了?”虎子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口中还是喃喃的叫了一声:“爹”。 棺材旁边的父亲听到喊声,回过头看了看虎子,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好像想到了什么,竟然一步一步向里屋走来。 父亲满面红光,还带着微笑向虎子这边走来,只是那动作似乎有些不协调。 “不对!他不是我爹,只是模样像而已。”虎子虽然害怕,但是一只手却伸到炕上的桌子下面,悄悄的用手攥紧了一个酒瓶子。
虎子叹了口气说:“你若是我爹,我叫你三声,你应我一句行吗?” 说完就叫了一声:“爹哎!”父亲不应声,依然微笑着向着他挪动。 “爹哎!”虎子又叫了一声。还是不应声,那个爹已经到了里屋门口,盯着他,慢慢地爬上了炕。“爹哎!”虎子又轻声的叫了一声,就是听不到应声。 眼看那人就要和虎子脸对脸了,虎子抽泣了一下,眼睛一闭,一个酒瓶子就挥了起来。距离太近了,那还能砸不着! 随后就听见“吱……”的一声怪叫,虎子睁眼一看,一道白色的影子冲出房门。虎子也紧跟着下炕,拖着鞋追出了屋门,再看那影子已然不见了踪迹。 虎子在门口站了片刻,又重新回屋,走到父亲的棺材旁边。这时就见棺材盖已经被推开,父亲的尸体还好好的躺在里面。 第二天,虎子跟村里的长辈说起昨晚的奇遇,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说:那个白影子可能是山里的山精,唉!你爹爆尸荒野十几天,这十几天来,也可能是某个动物在借你爹的尸体修行,如今你将尸体弄回家了,它也跟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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