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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一个真正灵魂自由的人 | 悦读记

 青岛Looker 2018-04-25




“劳伦斯经典系列”由《儿子与情人》《恋爱中的女人》《骑马出走的女人》《白孔雀》四本组成,由国内劳伦斯研究专家冯季庆、毕冰宾领衔翻译,集结了国内优秀的老中青三代译者,译文古朴素雅,还原原作的优美语境,大量脚注呈现当时的社会背景和英国文化底蕴。


关于劳伦斯


D.H.劳伦斯(1885-1930)


英国现代著名小说家、诗人。生于诺丁汉郡一个矿工之家,毕业于诺丁汉大学师范专科。曾做过职员和教师,后专事文学创作。


主要的创作年代都在英伦中部和国外漂泊。一生共创作了十部长篇小说,其中《虹》(1915)和《恋爱中的女人》(1921)代表了劳伦斯创作的最高成就,作家用诗意的笔触描述了他全部的哲学观念、社梦想和对生命个体及两性关系的深入探讨。


这些著述对自然的人类之爱的述说,对人类存在的整体状况的描述,都享有艺术上和思想上的永恒魅力。劳伦斯也是20世纪最重要的中短篇小说作家之一,他的中短篇小说同样涉猎广泛,描摹精细,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


《白孔雀》内封与外封展示


《白孔雀》是他的长篇处女作,讲述了不同阶层青年男女间的爱情纠葛,揭示自然与现代文明、田园生活与工业时代的对立。它具有自传色彩,贯穿劳伦斯文学作品的主题——爱情、婚姻及父母失和对子女的影响等均在本书中有了明确而具体的表现。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劳伦斯后续作品中的人物原型,了解他创作的初衷。



关于译者


高睿   

浙江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毕业,2001年起留校任教,主授口、笔译课程。译作包括:《学科入门指南·文学经典》《交际的艺术》《成长可以走直线》。


朱晓宇 

浙江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毕业,自2000年起于浙江大学外语学院任教,主授口、笔译类课程。译有《新君主论》《学科入门指南:政治哲学·美国政治思想》《停不下来的人》等图书。


内文试读


磨坊的水塘里,游鱼如影,在暗处逡巡。我站在一旁观望。当年山谷里一片生机盎然,来往的修士也曾在水中惊起银色的活物。眼前这些青灰的鱼儿便是它们的后裔。四周万物齐喑,仿佛在缅怀那逝去的时代。远处的岸上,丛生的树木沉郁静穆,在晴日的照耀下岿然不动。密密茬茬的杂草仿如雕塑。塘中水波不兴,连小岛上的柳条都未见有任何微风掀动。只有一条细流自磨坊的引水槽涓涓而下,低声吟哦着往昔谷中喧嚣奔腾的生命。


我在桤树根上蹲了下来,凝望着这一切,耳中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惊得我差点栽进水里。


“我说,你看什么哪?”这朋友是个年轻的农夫,身材结实,褐色的眼睛,皮肤本来白皙,现在已是晒得黑黝黝的,可仍旧看得见一块块雀斑。他这么吓了我一跳,心里头顾自得意,笑着望向我,眼神懒洋洋的,微微露出些好奇。


“这地方有年头了,刚才我正在想它过去的样子。”


他瞧了我一眼,笑容慵懒而宽厚,然后在岸边仰天躺了下来,口里说道:“是个好地方,正好睡一觉。”


“你这一辈子从来就是在睡觉。要是有人能把你给搞醒我倒要乐了。”我答道。


他淡然地笑笑,把手遮在眼上,挡住阳光,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什么好乐的?”


“因为你那时候的样子一定很好笑。”我说道。


两个人有一会儿都没出声。后来他翻了个身,用手指头在泥地上杵来杵去。


“我就知道,”他说道,语调一如既往地悠然,“老是嗡嗡嗡地这么吵,肯定是有什么东西。”


我望了一眼,只见他挖出来一个纸絮状的旧蜂巢,几只土蜂还在围着巢里的卵直打转。它们色彩艳丽,尾部仿佛在琥珀粉中染过似的。不过那些卵大都已空,蜂王也不在了,只有少许幼蜂还在攒着劲,挣扎着要飞起来。他看着这些小东西在草叶的影子里惶惶然来回穿行。


“到这儿来——到这儿来!”他嘴里说道,一边用草茎摁住一只可怜的幼蜂,又用另一根草茎去扒它叠在一起的蓝色翅翼。

“别折腾那小家伙。”我说道。


“没事儿,不会弄疼的。我就是想弄明白,是不是因为翅膀展不开,所以才飞不起来。好了——唉,不行。我们再找一只试试。”


“放过它们吧,”我说道,“让它们多走走,多晒晒太阳。才刚刚出壳呢,别逼着它们飞。”


可他却一意孤行,结果又折断了另一只幼蜂的翅膀。


“哎呀,可惜啦!”他说道,用手指碾碎了小东西。他翻看着蜂巢,在死去的幼虫周遭拉出一些丝状物来,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一边问我对这昆虫了解多少。干完这些,他把蜂巢丢进水中,起身从马裤的兜里掏出表来。


“我刚才就觉着差不多要吃中饭了。”他向我笑道。“只要到了十二点,我一准能知道。你一起来吧?”





《儿子与情人》外封与内封展示


《儿子与情人》是劳伦斯的成名之作。小说前半部着重写了保罗和其母亲之间俄狄浦斯式的感情。后半部则着重写了保罗和两位情人克拉拉和米兰之间两种不同的爱。前者是情欲之爱,后者是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保罗在母亲的阴影之下,无法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直到母亲病故后,他才摆脱了束缚,离别故土和情人,真正长大成人。


在这部小说里,劳伦斯对女性的心理进行了大胆、透彻的探索,其小说中的女性也因此体现出更为强烈的审美情趣和艺术表现力,细腻准确地反映出劳伦斯的写作主题。



关于译者


朱晓宇 

浙江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毕业,自2000年起于浙江大学外语学院任教,主授口、笔译类课程。译有《新君主论》《学科入门指南:政治哲学·美国政治思想》《停不下来的人》等图书。


内文试读


“谷底坊”的所在之处从前叫“煤鬼巷”。所谓煤鬼巷,就是一片参差不齐的茅草屋,簇立在绿丘里的溪岸上。住这里的矿工在两个矿区外的小矿井里讨生活。溪水在桤树下静静地流淌,丝毫不受矿井的污蚀。几头驴子吃力地沿着吊架绕圈子,把煤从矿井里拉到地面上来。乡下到处都是这种大同小异的矿井,有些在查理二世的时候就已经开采了。零星的矿工和毛驴像蚂蚁似的钻进地下,拱出些奇形怪状的土包,在无垠的麦田和草地上扒出一个个小黑块。四下里都是采矿人的茅屋,东边一片,西边几间;教区里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农场,加上织袜工人散在各处的屋子,就成了所谓的贝斯伍德村。


到了差不多六十年前,这里突然变了样。金融家开起了大矿,把小矿井挤得朝不保夕。先是在诺丁汉郡和德比郡发现了煤矿和铁矿。接着卡斯顿·卫特公司应运而生。它的第一家煤矿就开在舍伍德森林边上的矮树园。开业的时候,帕梅斯顿勋爵还在万众瞩目之下剪了彩。


那时的煤鬼巷已经破旧不堪,为人所厌弃,结果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附近堆积的垃圾也一扫而空。


卡斯顿·卫特公司一时间经营得风生水起。于是乎,从西尔比到纳塔尔一路上的溪谷中,新矿一个接一个地凿了出来。没过多久,公司名下就有六个矿井在同时开工了。从纳塔尔开始,铁路穿过森林,在高高的砂岩上蜿蜒着,途径卡尔特会修道院旧址和罗宾汉泉,向南到矮树园,接着到达明顿这个重重麦田之中的大矿;过了明顿,铁路继续向前,穿过溪谷边的农田,一直通到煤仓山,在那里岔成两支,分别到达北面的叫花李和西尔比,俯瞰克里奇和德比郡的群山。六座矿,就像六枚黑色的桩子打在田野上,拴在上面的是一圈细细的链条,那就是铁路了。


 为了安置成群的矿工,卡斯顿·卫特公司盖起了“坊屋”,建在贝斯伍德的山坡上,是些房子围起来的大院。后来,溪谷中煤鬼巷的旧址上又建起了谷底坊。


谷底坊有六片矿工住宅区,分成两排,每排三个,像六点骨牌似的。每片住宅区有十二栋房子。这两排住宅区就坐落在谷底,向上看是通向贝斯伍德的陡坡,而向前望去,至少从阁楼的窗子里,能眺见溪谷缓缓爬升,通向西尔比。


这些房子本身造得牢实、体面。走近看,最靠谷底的那片住宅区有阴凉的遮蔽,房前的小花园里种着报春花和虎耳草,最前的那片则阳光充足,花园里种的是各色石竹。再抬眼则能看到整齐的女贞矮树篱,明净的前窗、小门廊和阁楼天窗,一直到不住人的客厅为止看到的都是如此景象,但这不过是金玉其外罢了,是矿工的妻眷特意收拾出来的。房子后部才是卧室和厨房,对着杂草丛生的后院和邋遢的炉灰坑。两片住宅区内侧相对,各自一长排的炉灰坑之间是一条窄巷,这里是小孩子玩耍、女人说闲话和男人喷云吐雾的所在。因此,谷底坊的房子坚实耐住,外表也像那么回事,但真正住在这里却让人生厌,因为过日子离不开厨房,厨房却径直对着那布满炉灰坑的丑陋窄巷。




《恋爱中的女人》内封与外封展示


《恋爱中的女人》是劳伦斯最重要的作品,作家用诗意的笔触描述了他全部的哲学观念、社会梦想和对生命个体及两性关系的深入思考。


小说以厄休拉与伯金、古德伦与杰拉尔德的恋爱故事为发展脉络,从男人与女人的关系、男人与男人的关系、女人与女人的关系出发,探讨独立的个性和完满的性关系的本质作用,从生命的精髓和肉体的信仰中寻找永恒的价值。同时,小说围绕纯粹的毁灭性,从奔涌着的一次次的死亡冲动中,演绎了关于哲学、人生、情爱、死亡等问题的探究,显示出深刻的现代性。



关于译者


冯季庆

历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编审、《外国文学评论》副主编。著有:《飘落的心瓣——西方意识流小说》《D.H.劳伦斯评传》《文心絮语》;译著:《恋爱中的女人》《呼啸山庄》;选编:《世界名著名译文库·劳伦斯集》《劳伦斯精选集》《劳伦斯中短篇小说选》《外国文学名篇典藏书系》《世界经典中篇小说》《世界经典短篇小说》等。


内文试读


有一天,伯金接到通知要去伦敦。他的住所并不很固定。他在诺丁汉有房子,是因为他主要在那儿承担工作。不过他也经常住在伦敦或是牛津。他频繁挪动,似乎生活不固定,没有一定的节奏,也看不到任何重要的意义。


在火车站的月台上,他看到了杰拉尔德。杰拉尔德在那儿看着报,显然是在等火车。伯金站在人群中,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他天性不爱接近人。


杰拉尔德不时地举目环顾,这是他特有的习惯。尽管他在认真地看报,也要戒备地注意四周。他似乎一直都具有着双重意识。他一面全神贯注地思索报纸上的内容,一面又用眼睛匆匆地瞄着他周围的动静,什么也漏不下。伯金望着他,对他这种双重性很恼火。伯金也注意到了,即便杰拉尔德给激出来了异常友好的社交举止时,似乎也从不让任何人太接近自己。


这会儿,伯金看到杰拉尔德的脸上又现出了友好的表情,伸出手向他靠过来,让伯金猛地一惊。


“你好,鲁珀特,你去哪儿?”


“伦敦。我想你也是去伦敦吧。”


“是的——”


杰拉尔德好奇地朝伯金的脸上扫了一眼。


“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走吧。”他说。


“你不是经常坐头等车厢吗?”伯金问。


“我受不了人群的拥挤,”杰拉尔德答道。“不过三等车厢也可以。那儿有餐车,我们可以去喝点儿茶。”


两个男人看着车站上的时钟,再没有可说的了。


“报纸上有什么新闻吗?”伯金问。


杰拉尔德飞快地瞧了伯金一眼。


“可笑不可笑,看报纸上登的都是些什么吧,”他说,“有两篇社论——”他拿出那份《每日电讯报》,“尽是一般的报界行话——”他又往下浏览专栏,“这还有一篇小文章,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差不多是随笔吧,和社论发在一起,说是必须得出这么个人,能够赋予事物以新的价值,给我们新的真理观和新的生活态度,否则,几年之内我们就会灭亡,国将不国——”


“我想这也有点报界行话的味儿。”伯金说。


“看上去似乎是作者的意思,挺真诚的。”杰拉尔德说。


“把报纸给我,”伯金说着,伸手去要报纸。


火车来了,他们上了车,在餐车靠窗口的一张小桌旁一边一个坐了下来。伯金扫了几眼报纸,然后抬眼看着杰拉尔德,他正等着他说话呢。


“就他的意思来说,我相信作者。”他说。


“你觉得此话当真吗?你认为我们真的需要新的真理吗?”杰拉尔德问。


伯金耸了耸肩。


“我觉得那些说自己需要一种新信仰的人绝不会接受任何新事物。他们需要的只是新奇。但是正视我们自己所引发的生活,抛弃、完全打碎我们自己的旧偶像,这是我们绝不能为之的。在任何新事物出现之前——甚至还在他的自身之中,你就极想摆脱旧事物了。”




《骑马出走的女人》内封与外封展示


《骑马出走的女人》精选了劳伦斯最为精彩 15篇中短篇小说,篇篇精彩,且译文最大限度地还原了原本中风格和底蕴。在《英格兰,我的英格兰》对英格兰民族性格进行解剖,对民族国家命运深度思考;在《普鲁士军官》里描写了军官与士兵之间的紧张对峙,沉重且压抑;在《骑马出走的女人》里指望寻找一种原始宗教来替代堕落的欧洲文明;在《狐》里以一只狐狸作为象征,表现人物隐秘的潜在意识……



关于译者


毕冰宾

笔名黑马。文学硕士。资深翻译。曾为英国诺丁汉大学劳伦斯研究中心等机构的访问学者和访问作家,在央视《百家讲坛》和国内外多所大学开过讲座或担任客座教授。译有劳伦斯小说、诗歌和散文多种,出版有十卷本《劳伦斯文集》。著有长篇小说《混在北京》和《孽缘千里》。散文集和学术著作有《北京的金山下》《我的文学地图》《劳伦斯叙论集》等十二部。


文美惠

北京大学西语系毕业,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著有:《塞万提斯和〈堂·吉诃德〉》;主编论文集:《超越传统的新起点:英国小说研究(1875-1914)》《外国文学作品提要》(合作);编译:《司各特研究》;译著:小说《狐》《高原的寡妇》;小说集:《老虎!老虎!》(合译)《动物小说》《美妇人》《野兽的烙印》等。


冯季庆

历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编审、《外国文学评论》副主编。著有:《飘落的心瓣——西方意识流小说》《D.H.劳伦斯评传》《文心絮语》;译著:《恋爱中的女人》《呼啸山庄》;选编:《世界名著名译文库·劳伦斯集》《劳伦斯精选集》《劳伦斯中短篇小说选》《外国文学名篇典藏书系》《世界经典中篇小说》《世界经典短篇小说》等。


邱益鸿  

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现为厦门理工学院英语系主任、副教授。出版译著十余种,包括:《独角兽》《天黑前的夏天》《英伦独语》(合译)《占卜者》《托斯卡纳艳阳下》等。


内文试读


那辆小小的第四号火车头,拉着七辆满载货物的货车,哐啷哐啷地从塞尔斯顿颠簸着开来了。它出现在拐弯的地方,高声警告着,表示要加快速度。可是被火车头吓得跑出了荆豆丛的小公马,只是小跑了几步,就把它抛在了身后。而荆豆丛也仍然在这个阴冷的下午模糊不清地摆动着。这时,一个正在沿着铁路线朝安德伍德走去的女人,把挽着的篮子挪到一边,退进树丛里,注视着驶过来的机车的司机室踏板。当她毫不显眼地被堵在颠簸着的黑色货车和树丛之间时,那一节节的货车缓慢而刻板地轰隆隆响着,沉重地驶了过去。然后,火车朝一片灌木林拐了个弯儿。灌木丛中,枯萎的橡树叶无声无息地落下来,正在路轨旁啄食鲜红的蔷薇果的鸟儿也展翅朝已经悄悄降临到灌木丛中的暮色飞去。旷野里,火车头喷出的黑烟落了下来,沾在乱草丛上。田野里一片荒凉冷清。在通向矿井绞盘的沼泽地带的一片长满芦苇的池沼里,家禽们早就放弃了它们在桤木丛里走熟了的小路,全都进了涂过柏油的鸡窝。在池沼的另一边,矿井井口隐隐约约地显现着,在下午呆滞的光线里,它的火焰像是红色的伤疤,舔着灰色的井壁。再过去便是布林斯利煤矿高耸的尖塔形烟囱和笨拙的黑色车头。两个轮子,背后衬托着天空,正在飞快地转动。提升机发出一阵阵间歇的噼啪声,矿工们正被送出矿井。机车鸣着汽笛,驶进煤矿旁边铁路终点的宽阔停车场,那里停着一排排的货车。


矿工们,有的独自一人,一个跟着一个,或者三五成群,幽灵般地走了过去,各自回家。在铁路岔道棱状起伏的路基边缘,从煤渣路往下走三步的地方,坐落着一幢低矮的小房子。一棵瘦骨嶙峋的大葡萄藤牢牢地攀在屋子上,仿佛想把铺着瓦的房顶扯下来。砖砌的院子四周长着几株冬天的樱草花。再过去一些,是一座狭长的花园,朝下倾斜着延伸到一条覆盖着灌木丛的小溪旁。花园里有几株枝丫细瘦的苹果树、一些冻裂了的树,以及皱巴巴的卷心菜。小路旁边有些乱蓬蓬的粉红色菊花,看上去像挂在矮树丛上的粉红色碎布头。一个女人弯着身子从花园中间盖着油毛毡的鸡棚里走了出来。她关好了门,把它锁上,然后掸掉白色围裙上的一点碎屑,挺直了身子。


她是个态度傲慢的高个子女人,容貌漂亮,长着两道清晰的黑眉毛,光滑的黑发平整地从中间梳开。矿工们沿着铁路走过去时,她站在那里专注地瞧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她又转过身朝着小溪的方向。她的脸安静而坚定,嘴仿佛由于希望破灭而闭得紧紧的。过了一会儿,她便喊道:“约翰!”没有人回答。


她等了一会儿,然后口齿清楚地问道:“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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