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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自学呼吸控制法?” | 大师智慧

 玉蝴蝶YOGA 2018-05-03


以下内容节选自1985年12月15日,尼拉卡尔尼克对艾扬格大师的采访

 

我每天早晨4点钟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习练呼吸控制法。我自问:如果我生于今日,该如何开始第一次呼吸?这是呼吸控制法的开始。可能大家都很感兴趣:我的心都在想什么?我又从中学到了些什么东西?

我的瑜伽之路始于1934年,我当年是个病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两肺也不能扩展。很自然,呼气都不容易。我开始练习体式,之后的境遇逼着我开始教授瑜伽。因为不得不教,所以不得不学。为了学习,我必须“学”再“重学”,于是学习这根锁链上的很多环节就开始动起来了,今天还在动。


很自然,那个时候我胸部塌陷而窄小,于我而言,习练呼吸控制法是不可能的,我的上师也不愿教我。在1942年以前,我没有练习过任何呼吸法。1940年上师来普纳探望我的时候,我向他询问呼吸控制法的事情,他只是给了我一个轮廓。当然我当时的年龄恐怕也只能接受那么多了。他说我应该深呼吸,我尝试了,完全做不到。如果我做一个深吸气,那么深呼气就不可能;而如果做个深呼气,深吸气又不行了。我就把问题告诉上师,说我做不到,应该怎么办。他说:“继续,会做到的。”但是,一直也没能做成。

B.K.S.Iyengar和他的上师T.Krishnamacharya



我会大清早就起床,带着满满的热情:我应该坐下来。我有喝咖啡的坏习惯,年轻时就有了。我当年习惯于先来杯咖啡,去个洗手间,之后我会坐在莲花坐中,想着“现在我要练习呼吸控制法”。于是我会在莲花坐中坐一分钟,然后我的头脑会说:“今天呼吸控制法没戏了”。我一把手指放到鼻孔处,鼻孔就会反抗,我通常会喘气,所以自然那一天就过去了。

 

这个事情一直持续。即便是我结婚后,我会叫醒我那顺从的妻子,说我必须要练习呼吸控制法,给我煮杯咖啡。我很懒,会在床上躺着,直到咖啡煮好。咖啡煮好之后我才会去刷牙,妻子会在我喝完咖啡之后再回去睡觉。然后我会坐下来准备练习呼吸控制法,两分钟左右——没有呼吸控制法——我都做不了。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但是相信我,我从没成功过。


B.K.S.Iyengar和他的妻子Ramamani Iyengar



之后,我开始练习一点凝视法(trataka)我曾经在一大块板子上用黑色的辐射线画成一个圆圈,就好像发光的太阳一般。我说:既然做不了呼吸控制法就来练一点凝视法吧。于是我开始不眨眼地盯着图看,所以我的呼吸控制法就成了一点凝视法了。我读过一些书,书上说,如果练习一点凝视法你会获得这样那样的能力。我曾经长时间地凝视,但是什么也没练出来。倒是这个一点凝视法让我的眼睛和大脑出现不舒服的感觉,我感到了一点凝视法的坏的效果,很多人因为这个练习练到失明。所以通过这些方法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然后我尝试成功式呼吸控制法(Ujjayi Pranayama)深吸气,深呼气。也没成功。我又劝自己来试试清理经络呼吸法(Nadi sodhana pranayama),每个人都说那是一个特别好的呼吸法。1944年我有机会和妻子去了一次迈索尔,我去上师那里寻求祝福,因为那时妻子正怀着吉塔。我的上师从不在任何人面前练习呼吸控制法。他经在自己的房间练习,所以也没有什么机会看到他的习练。但就是那么一天他坐在大厅里练习,于是我看到了他如何将手指放到鼻子上,那是我从上师那里学到的唯一一课。



我只观察了三四分钟,却看到了他如何放置手指。那是我的第一堂课,间接源自我的上师。我观察他如何把手指放到鼻子上,他如何坐立——我看到了他的脊柱,这就是我的开始了。

 

我回家就开始尝试。我不能像他那样坐得挺直。我的脊柱会凹陷,因为我早年练了太多的后弯。我的脊柱不能产生拮抗力。所以很自然地,没有脊柱的拮抗力我就不能保持正确的坐姿,于是呼吸控制法还是不行。在1960年以前,我的呼吸控制法是完全而彻底失败的。你可以赞叹一下我的耐心,或者说耐心和急性子的平衡。其他人恐怕早就放弃了,我却从未放弃。



每天早上,我曾经虔诚恭敬地4点钟起床,坐下来练习呼吸控制法。我会坐两三分钟,然后就会有各种情况发生:“今天我做不了呼吸控制法”“我必须得张开嘴”或者“如果我做了一个或两个呼吸,我就得等5分钟才能做另一轮深呼吸”。整个过程都不得安宁。我会在莲花坐里待着,曾经一两个呼吸就让我的头部感觉沉重,然后我会坐起来再努力。烦躁不安的我在莲花坐、英雄坐、束角式当中尝试呼吸法,心想着没准儿在某个姿势中就能练出点儿什么,所以我持续坚持着。信不信由你,我当时还在教呼吸控制法呢,当然是一对一的,在有人要求的情况下,我当时也不可能同时教多个人。

 

人们会说你应该在情绪不佳的时候练习呼吸控制法来调整情绪。我是唯一一个会说干万不能在情绪不稳的时候练习呼吸法的人,也不要在伤心难过时练习,这正好可以说明我是如何开始学习的。有时我觉得神清气爽,在这种情况下,能成功地完成一两个呼吸。而有时,肺里会觉得很沉,面且大脑很紧张,我会觉得情绪不佳。我从不知道要如何放松着去吸气。



有人送了我一本书,是一位先生在19世纪写的一本书。书中说,如果你把一团棉花放在鼻子附近,呼气的时候,棉花应该不动。我就尝试了,我发现我可以呼气,但是完全不能吸气。你得去控制呼吸。我开始用棉花来帮助练习,我盯着那团棉花,如果棉花动了,我会说,不行,这个不是呼气。所有的书都解释呼气的间题,但吸气呢?要学习吸气好难!

 

1948年,我在普纳教克里希那穆提,他的“被动警觉”理论和“不动的棉花”非常相似,其实没什么区别。他杜撰了新的词汇,但是行为还是已有的行为。然后我开始用“被动警觉”来练习吸气,告诉自己吸气时棉花也应该像呼气时一样羊不能动,鼻孔中都不应该感觉到吸气。我的心脏开始突突突地跳起来,我于是陷入其中,不知道怎么办。我又开始做柔软的吸气,气息对鼻腔内壁有一个轻柔的抚触,我感觉到一阵喜悦和安静。我觉得,这一定就是正确的方法了,于是又开始去着手操控胸腔处的肋间肌,手指在鼻子上的放置等等。

 

1960年到了在瑞士西部的格施塔德,那里气候宜人。我早晨起床后,自己准备咖啡,然后练习呼吸控制法。有一天,我在一次吸气中体验到一股喜悦,或者说吸气的芬芳,不太凉也不太温。我在用手指控制鼻腔的时候,某种感受就在鼻子中产生了。那个感受就是我品尝吸气或是呼气的钥匙。在瑞士,我首次获得那种感受。

 

我说过,我因为练习了太多的后弯,脊柱不能挺起来。1958年曾经在鸽子式( Kapotasana)中保持15分钟。但有一天,我想尝试一下单腿头碰膝(Janu- Sirsasana),那会儿这个体式我还不能保持15分钟。在前屈体式中,背部和脊柱的疼痛到了让我难以承受的地步,尽管人们都说前屈体式不会有酸痛产生。我在做前屈的时候,简直就像有人拿大锤砸我的脊柱一般。


单腿头碰膝(Janu-Sirsasana)


所以在1958年,我决心要学习在前屈中保持和在后弯中相等的时长。从那时起,即便是今天,我都会给前屈练习留出一天的时间,我的学生们也这样做。在这个学习中,我的脊柱有了拮抗力,当我坐下来练习呼吸法的时候脊柱不再塌陷。前屈和后弯同等重要。


耶胡迪·梅纽因习练瑜伽

 

从那次在1960年的瑞士获得的芬芳中,我学会了如何在鼻子上放置我的手指,就像我在1944年看到上师做的那样。我的学生,耶胡迪·梅纽因,也是我的上师,尽管他并不知道我在他身上学了多少东西。我观察他如何拉动小提琴琴弦,他创造怎样的空间,他如何弯曲指节,指节又如何行为,背后的肉如何动,他会保持住手指的哪些区域,我注意到了所有这一切。然后我在自己的鼻子上实践,这就是我学习呼吸控制法的那些事儿了。

 



“我不懂呼吸控制法怎么办?”


此次,我们有幸从美国邀请到艾扬格瑜伽高级I认证老师——Christine Stein(克里丝汀∙斯黛恩)于2018年3月来华授课,给大家带来关于『调息、哲学、生命能量』的工作坊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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