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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6日下午，北京毅恒挚友大学生志愿服务促进中心（PEER）导师发展部曹竹飞以PEER的实践为案例，分享了基于社区参与的项目时学习设计方法。  曹竹飞 北京毅恒挚友大学生志愿服务促进中心（PEER）导师发展部负责人 引子： 曹竹飞以一个真实现象作为引子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坊：客家人惯用三口锅，即使有专门的装修师为他们进行房屋重修，他们还是会把三口锅的灶台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甚至那三口锅和现代的设计格格不入，也是必须保留的。可见，设计是需要对对象的真实需求充分尊重——实际上教学设计也应该如此，我们在教学中讨论的问题应该是基于生活中的真实场景，从学生真实需求出发。并且我们的学习过程应该是为一个明确的学习目的而服务，而不应仅仅为了效果好看盲目过度设计。   学生内驱力 学生的内驱力可以用The golden circle来表达。 在传统课堂内，我们学习的路径往往是由外而内：what-how-why（是什么？——怎样？——为什么？）。  以我们以往学习二次函数的过程为例。通常学生会首先学习二次函数的定义（what），然后学习二次函数的图像表达，了解二次函数与一元二次方程的联系（how），最后学习二次函数如何应用（why）。在这个过程中，教师的身份是专家、讲述者，学生是知识的单向接收者。 这样的学习路径当然能够让学生习得知识——学生到高中时，一般是积累的知识量达到巅峰的时刻，可是由于所学知识没有很少与真实场景发生联结（内驱力不够），导致所学知识在毕业后很容易就被遗忘。
关于项目式学习 历史沿革: 16世纪晚期，在意大利的建筑工程等领域兴起了一种“通过项目学习”（learning through project)的训练人才的方式。后来这种方式逐渐被引入一些偏向手工的职业的训练中去，例如培养木工、铁匠、机械修理工等。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通过项目学习”的方式在20世纪初受到了美国教育界的重视，使之超越了仅仅在工程和手工领域的应用，而被视作一种更为通用的教学方法，在美国很多学校流行起来。（Knoll, 1997） 1918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克伯屈（William H Kilpatrick）首次提出了“项目方法”（The project method），在他的文章中，项目方法被认为是“有目的的行动”（purposeful act），由四大元素构成——实行某个思想或是某个计划，享受一些美学体验，解决一些问题，获得一些知识和技能（Kilpatrick, 1918）。后来这种项目方法逐渐演变为项目式学习法（Project-based learning），英文简称PBL。 关于PBL的争论： 但直到21世纪，教育家们依旧没有对PBL的定义达成共识（Thomas, 2000）。有人认为pbl是指学习者解决真实具体的问题的一种学习方法（Moursund, 2003），也有人认为pbl是对于某个话题的深度调查研究（Katz & Chard, 2000），而笔者比较认同的一个观点来自Blumenfeld et al. (1991)，他们指出PBL需要包括以下两个重要元素：
可以看出，项目式学习（Project Based Learning，PBL）的内驱力来自The golden circle的内部（Why）。是一种通过让学生开展一段时期的调研、探究，致力于用创新的方法或方案，解决一个复杂的问题、难题或挑战，从而在这些真实的经历和体验中习得新知识、获得新技能的教学方法。它的立足点则是从The golden circle的内部（Why）出发。 曹竹飞列举了一个案例： 美国纽约银行街学校的老师想让小学生理解人与人是怎么通过信件沟通的。如果你是老师，你会怎么让学生理解这个话题呢？ 老师设计了一个与学生相关的情景挑战，把一个抽象的问题变得情景化、具体、更能激发学生的内驱力：老师提出让学生们设计并运营一个邮局，帮助校内师生相互通信。 于是，老师带领学生通过网络信息检索、实地调研和观察记录、与邮局人员交流（研究过程），回来之后学生自己用废旧纸盒制作信箱、邮局策划书拟订、邮票邮戳设计、楼层平面图研究（行动过程）。 在邮局的基本设施和前期准备工作完成后，学生就要开始收发邮件了，在项目中必须要自行分工，有的负责卖信封和邮票、有的负责给成堆的信件盖戳、有的负责把信送到收件人那里、有的负责在固定的时间收集所有的信件、有的负责给收集来的信件分类等等。最终，学生们完成了设计并运行校内邮局的挑战，收获了包括合作、计划、艺术设计、数学、沟通、信息素养、社会科学多方面、多领域的知识和技能。 在这个案例中，老师就是以Why——一个问题为出发点，将问题精巧地设置在真实情景中，通过完成挑战来回答问题并收获知识技能。
流程可以表达为：  这种以Why为出发点逆向学习方法获取知识的过程可能比传统教育会花费更长的时间，但会获得比较长期的理解。
需要强调的是，PBL不是万能的学习工具，现在新兴的学校里提到“个性化学习”。教师应该因材施教，充分尊重教学对象个性化的特质。 如何提问？ 那么在组织项目式学习时，怎样的Why是好的驱动性问题，哪些可以统摄项目式学习？除了来自真实情景，提出的问题还应该具有哪些要素？我们可以通过以下几个主题来进行比较。 美国的政治制度是什么?——这个问题来自真实情景，但是很难去回答——教学对象是初中生、高中生时，这个问题离他们比较遥远。学生不充分理解政治制度的含义； 如何使用小黄车？——这个问题来自真实情景，而且大多数人都有亲身体验，但是话题过于简单； 某位公众人物是好人/坏人？——这个问题的回答并不客观，容易带有个人的情感判断； 量子力学的原理是什么？——真实情景里是否存在量子力学？人们利用量子力学去描述真实情景。框架复杂，并且是从真实情景中抽象出来的； 近年来，在某某县城，广场舞为什么越来越流行？——广场舞反映了时代特质，反映了社会演进过程中的某些文化特征，所以可以作为一个好的题目。 总之，一个问题不要太大、不要太小、不要让学生感到恐惧、不要有明显的价值判断、可迁移、立足于真实情景、和教学对象的真实情景息息相关。教学对象改变，真实情景也会改变，但总有一个真实情景可以对应特定教学对象。同时一个好的问题也是有产出和可以被检验的，比如通过了解了跳广场舞的人群身份和经历能够了解人口学的知识。
项目式学习的设计方法 ——UbD（Understanding by Design） 在设计项目时学习时，可以采用逆向设计法：首先应先问目标：我设计此课的目的是什么？也就是需要学生了解的what和why是什么？ 再问证据：学生做到了什么，我可以知道他理解了？怎样的课程活动/学生表现最能体现学生在这一点上的掌握程度？ 最后才是课堂活动，即具体的授课内容，如每一环节的活动、衔接、时长等。后两步都是在实现HOW这个学习过程。 在执行的时候，顺序则是制定学习计划——实行任务、产出其他证据——实现目标。（如下图所示）  基于社区参与的项目式学习 曹竹飞简要介绍了PEER的项目——基于社区的项目式学习。  为什么要基于社区？社区是设定项目式学习问题的一个很好的载体。首先，社区是一个可以和应该被关注的真实情景，并且它是学生最日常可感的真实情景，我们希望每个学生都有一颗关心社区，乐于思考社区问题，并为社区做贡献的心；其次可以通过基于社区参与的项目时学习培养社会公民，并可以探讨人工智能时代的复杂性问题以及城乡问题。 PEER选择了中国的部分县城，在当地进行主题为“更大的世界？从我们对某某的好奇开始”的项目式学习活动。 县城中学的大部分学生在未来将会回到县城，这些在外面上过学的学生回到县城会变成将来县城的精英，在未来他们是真正经营县城的人。如果他们不能很好地认识自己的社区，体会不到县城文化的价值，偏爱于城市文化，那么对县城的经营就会很成问题。所以，PEER带领学生们把课堂搬到了社区，培养学生对所处社区的关心、思考和行动力。 在项目中，学生们发现并了解自己的县城社区文化，对当地的仪式、习俗进行学习，以个体的身份与社区产生联结，并思考如何保护、延续和发扬当地的文化。 最后，曹竹飞与大家分享了在县城进行的项目式学习的记录。 （感谢学生助理李孟泽对本文做出的贡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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