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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次方: 巴菲特致股东的信1958~1990年经典摘要 1958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相对于以前...

 一个想怎样的人 2018-05-27


1958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相对于以前的若干年,现在的投资者队伍中充斥了更多的浮躁人群。他们持有股票的时间取决于他们这样的想法:多长时间内企业利润可以快速且毫不费力地实现。越来越多的此种人群加入投资大军,股票价格不断地被抬高。虽然不太可能预测这种现象会持续多长时间,但是我相信:这些人群造访的时间越长,他们退出的动能也会越大。

1959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你们大都知道,我已经对股票总体水平表示担忧好几年了。迄今为止,这种谨慎看来还是不必要的。按以前的标准,新闻界普遍宣称的蓝筹股,其价格包含了大量的投机成分,存在造成相应的损失风险。也许还有其他估值标准正在进化,将永久地取代旧的标准。但是我不这么认为。也许我是错的,但是我宁愿接受因为过度保守而招致的惩罚,而不愿因为相信树木将长至天空之外这样的“新时代”哲学观点而造成的错误结果。后者的错误将可能给资本带来的永久性损失。

1960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在管理合伙基金方面目标是:长期来看,收益率高于工业平均价格指数。

但我还是要指出:我们可能达到的任何一个优秀纪录,其相对工业平均价格指数的超额收益都不太可能总是稳定的。如果这种纪录可能被实现,那么我们尽可能这样做:在股票市场稳定或是下跌的情况下,

获得高于平均水平的投资业绩;而在股票市场上涨的情况下,获得与平均水平持平或者略低的投资业绩。

日子久了,我们总会碰到好时候和坏时候,投资并不因为好时候非常热情或者坏时候非常沮丧而有所得。就像打高尔夫球一样,重要的是以低于标准杆数的成绩去打羸某个球道。在一个标准杆数为3杆的球道上,如果你的成绩是4杆的话,那么,你的成绩就不如在标准数为5杆的球道上你用5杆击球入洞的成绩。假设我们把标准杆数是3和标准杆数是5的两个成绩平均起来是不现实的。

1961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一直以来都使用道琼斯指数作为我们业绩的评判标准。我个人认为3年是最起码的可以对于业绩做出评判的时间段。而最好的业绩评判周期应该要经历一个完整的市场周期,比如从业绩评判当时的道琼斯指数水平,直到该指数最终回到几乎同样的水平为止。

战胜市场的平均水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实际上,光是长期跟上市场的平均水平就已经是一件十分困难的工作。虽然没有确切的数据,但我认为即便是目前最好的几家投资咨询公司也只取得了与市场相近的回报。

我只是想要说明:道琼斯指数做为投资业绩的衡量标准,是很多共同基金很难超越甚至哪怕是接近的。

2有时价值的修正将会会非常快,但大多数时候需要一年甚至数年的时间来实现。我们在买入时往往很难确切的知道为何某只股票将会在现有价格水平上增值。但也正是因为市场上缺乏对于该问题的解答而导致我们有机会买入价格大大低于其价值的股票。无论如何,基于证券固有价值并且以低于该价值的价格进行买入的行为是具有令人舒适的安全边际的。在具有相当的安全边际的前提下买入的股票将具有较大升值潜力。长期以来,我们对于买入时机的选择都要优于我们对于卖出时机的选择。我们并不指望能够赚到可能赚到的每一分钱,我们将十分满足于以很低的价格买入,然后在该证券的价格能够大概正确地反映其价值时(意味着这对于一个私人持有人将是一个较为合理的价格)将他卖出。

我们持有的这些股票虽然便宜,但是一件东西的价格便宜并不意味着它的价格就不会继续下降。当市场下跌时,我们的这一部分也同样将下跌。

3.仅仅因为很多人在一段时间内与你的看法相同,或者因为某些重要人物赞同你的观点,并不意味着你的观点就是正确的。

4.我的确对于未来一两年间市场的情况一无所知。

我认为我们可以确定将来十年间市场会有在一年中上升20%或者25%的时候,也会有下降同样幅度的时候。当然更多的时候市场的波动会小于这个幅度。而对于长期投资者而言,上述的情况都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对于任何一个较长的历史时期而言,我认为道琼斯指数应该会取得一个总体在5%7%的年复合增长率。对任何一个抱有超出该幅度的希望的人而言,他都会面临失望。(美国70年的股票长期平均收益率有西格尔统计为6.7%

我们的目标是在一个较长的历史时候取得超过道琼斯年均复合增长率的回报,而不关心我们是否在某一个中超越了或者低于道琼斯的表现。许多合伙人对此表现出了程度不同的赞同。然而我希望大家能够真正的明白这一点,你们对此所表现出的赞同和理解应当不仅仅是表现在我们的表现超越市场的时候,更要在我们表现低于市场的时候。

如果我们的表现能在长期而言战胜道琼斯指数十个百分点,我将会感到满意。

如果未来市场在一年中下跌35%或者40%(我个人认为这种情况是很可能在未来的十年中的某一年出现的,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年),我希望我们的投资只下跌15%或者20%。如果市场保持不变,我希望我们的投资能赚10%左右。如果市场上升20%以上,我们将挣扎着达到市场的平均水平。在预期道琼斯的长期年均复合增长率在5%-7%之间的话,我希望我们的增长率将会在15%-17%之间。

上述的预期可能有些草率,而且在将来也有可能被证明是错误的。然而我认为合伙人有权利知道我的想法的预期。1961年的情况就显然跟我预期有着很大的出入。幸好这种差异偏向于好的一面。然而,这种差异不会总是向好的一面倾斜。

1962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至于我们在一年到底是做得好还是不好,主要要看道琼斯指数的情况而定,而不是看我们的绝对收益情况。只要我们战胜了道琼斯指数,我们就认为我们在这一年是做得比较好的,否则的话你们就应该无情地把西红柿扔向我的头。

我不可能对最终的投资结果有所保证,而以下是我所能作出的承诺:

a.我们的投资将是基于价值而非市场的流行观点进行的。

b.我将致力于通过在最大范围内确保投资的安全边际来减少我们可能遇到的永久性资本损失(不是暂时性的短期损失)。

1963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合适的买入需要时间。在买入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个宽大的安全边际,否则我们宁愿错过一些“机会”。

1963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们买入了价格被低估的股票,但是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不可能成为其实际控制人的,因此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等待市场再次正确反映其价值,而市场正确反映其价值的时间我们是无法确定的。

1965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们所尊崇的所谓多样化投资跟市场上大多数人所认为的多样化投资有着非常大的区别。同时我也想声明我本人亦非常高兴出现如下情况:即我们发现了50个或以上的投资标的,而每一个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具有能在一年中战胜道琼斯指数(比如15%)的确定性。那么我也将兴高采列地将我们的净资产均分为50份,并投资到这50只股票上去。真实的世界却远非如此理想,我们必需非常勤奋的工作才能找到少数的几项具有足够吸引力的投资项目(比如能够在一年中超越道琼斯10%)。而具体到每一项的投资比例上则将取决于我们对它的预期收益水平以及实现该预期的确定性。

任何超过100只股票的资产配置组合都可能是不具有逻辑性的。因为任何第一百只股票在实际上都不可能(有确定性的)对整体的投资组合产生正面或负面的影响。

我们所尊崇的配置原则是:最优资产组合应由不同的投资选择的可获得性以及预期收益所决定,同时还要考虑最终实现的资产组合所导致的业绩波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所选择的投资标的越多,投资业绩的结果和预期的年度波动就会越小,但与此同时所预期的收益水平也会降低(假设不同的选择所对应的标的有着不同的预期收益)。

最后记得Bill Rose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有70个妻妾,那么你将不会了解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1966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当我们买入或者卖出股票的时候,我们心理的并不是市场将会怎么样,而是公司将会怎么样。股票市场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什么时候我们是正确的,而我们对公司的分析的准确性则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是否是正确的。换句话说,我们关注的重点是应该会发生什么而不是它应该在什么时候发生。

2.我之所以再一次提出这个关于市场预测的概念是因为自从道琼斯指数从2月份的高点995点下跌到5月份的865点时,我接到了几个合伙人的电话,声称他们认为股票的价格仍会进一步下跌。此情况让我的脑中瞬间产生了两个疑问:①.如果他们知道2月份道琼斯就会持续下跌至5月份的低点,那他们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呢?②如果他们在2月份的时候不知道指数会一直下跌到5月份的低点,那他们为何又会知道5月份之后指数会继续下跌呢?请允许我在此再度声明两点:①未来对于我而言永远是看不清楚的;②似乎从未有人在市场上涨100点之后打电话给我,声称未来的市场行情可能难以看清。

我们不会将我们持有的证券以一个被低估的价格抛售,即便某个星象学家声称声市场将会下跌,而且总有些时候他们的预测是正确的。我们也不会以一个已经合理反映了公司股票价值的价格买入任何股票,哪怕有专家声称市场将会上涨。有哪个人在购买私人公司的时候是根据股市的上涨或是下降的趋势做出购买决定的呢?随着市场的上涨或下跌,公司的核心价值并未见得会有很大的改变,我们所要做到就是利用市场的非理性而获利。详细相关的论述可以参加格雷厄姆《聪明的投资者》一书的第二章,我认为这一章的内容比目前任何的其它投资论述都更为重要。

3.我个人信奉的哲学不是:如果你不能征服他们,那就加入他们。相反我信奉的是:如果你不能加入他们,那你就去征服他们。因此我不会投资那些含有不能被我理解的科技因素,而且这些因素对生意具有重大影响的生意。除此之外,我们亦不会跟随目前市场流行的一种投资风气,即尝试通过对市场波动而导致股票价格大于其商业价值来获利。此种投资方法在近年来也确实创造了实实在在的收益,并且这些收益往往是在短期获得的。关于这种投资技巧背后的坚固性我即无法否定也无法肯定,这种技巧并不能够完全获得我认识层面的认可。总而言之,我们将不会在一个很有机会出现人性的失误的投资方式中寻找利润,哪怕预期的利润非常诱人。

1967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对于证券或公司的估值总免不了要涉及到定性和定量的各方面的因素。从一个极端的角度来讲,定性的分析方法会说:“买下正确的公司,用不着考虑它目前的价格!”而定量的方法则会说:“以正确的价格买入,用不着考虑公司的情况!”而在实际分析的时候,显然两方面的因素都要给予考虑。

1977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保险这行业虽然小错不断,但大致上还是可以获得不错的成果,就某些方面而言,这情况与纺织业刚好完全相反,管理阶层相当优秀,但却只能获得微薄的利润,各位的管理阶层所学到的一课,很不幸一再学到的就是,选择顺风而非逆风产业环境的重要性。

2.因为我们持股部位比较大的投资,往往要持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们的投资绩效依据是这些被投资公司在这段期间的经营表现,而不是特定时期的股票价格,就像我们认为买下一家公司却只关心他的短期状况是件很傻的事,同样地持有公司部分所有权----也就是股票,我们认为只关心短期盈余或者盈余短暂的变动也不应该。

我们可以这样说,单一年度所透露出公司营运的景况实在是极其有限。

3.我们投资股票的选择方式与买进整家企业的模式很相近,我们想要的企业必须是:①我们可以了解的行业;②具有长期竞争力;③由德才兼备的人士所经营;④吸引人的价格。我们从来不试着去买进一些短期股价预期有所表现的股票,事实上,如果其企业的表现符合我们的预期,我们反而希望他们的股价不要太高,如此我们才有机会以更理想的价格买进更多的股权。

4我们过去的经验显示,一家好公司部份所有权的价格,常常要比协议谈判买下整家要来得便宜许多,也因此想要拥有价廉物美的企业所有权,直接购并的方式往往不可得,还不如透过间接拥有股权的方式来达到目的,当价格合理,我们很愿意在某些特定的公司身上持有大量的股权,这样做不是为了要取得控制权,也不是为了将来再转卖出或是进行购并,而是期望企业本身能有好的表现,进而转化成企业长期的价值以及丰厚的股利收入,不论是少数股权或是多数股权皆是如此。

5.资本城拥有优良的资产与优异的管理阶层,而这些管理技能同样也延伸至营运面及资金管理面,想要直接买下资本城所要花费的成本可能是两倍于间接透过股票市场投资,更何况直接拥有权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好处,控制权虽然让我们拥有机会,但同样也带来责任去管理企业的营运及资源,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提供现有管理阶层关于这些方面额外任何的帮助,事实上,与其管还不如不管,更能得到好的结果,这样的观念或许很反常,但却是我们认为比较合适的。

1978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不认为包括我自己本身在内能够成功地预测股市的短期波动。

2.纺织业的现况充分地说明了教科书中提到的,当资本密集产品无重大差异化的生产者注定将赚取微薄的报酬,除非供给吃紧或真正短缺,只要市场产能过剩,产品价格就会随直接营运成本而非投入资金作变动,不幸的是这样的情况正是目前纺织业的常态,所以我们只能期望获取稍微合理的投资报酬即可。

我们希望以后不要再介入这类产业面临困境的企业。

3.国家产险创下有史以来表现最佳的一年,其表现更远优于其他同业。如今的成功不仅反映出现任经营者的功劳,还要归功于国家产险创办人Jack Ringwalt的远见,其经营哲学目前仍深深烙印在公司之上。

4只有当以下条件都符合,我们才会想要将保险公司大部分的资金投入到股票投资之上:①我们可以了解的行业;②具有长期竞争力;③由德才兼备的人士所经营;④吸引人的价格。我们常常可以找到一些符合①②③项条件的投资标的,但第④项往往让我们止步。市场上确实在不少好股票,只是他们的价格通常也不便宜。

5.我们的投资策略是集中持股,我们试着尽量不要这也买一点,那也买一点,因为那样会使得我们对于被投资的产业漠不关心,当我们觉得价格合理,我们就会一口气大量地买进。

6.我们可以用远低于其帐面价值的价格买到这些股票,我们以折扣的方式买进这家最优良公司的部分股权,相较之下,你可能必须以溢价的方式才能买到一整家表现平庸的公司,更何况先不考量不确定性,没有人可以用打折的方式自行成立一家新事业。

7.当然仅有少数的股权,代表我们无权去指挥或影响SAFECO公司的经营决策,但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过去的记录显示他们营运管理的绩效甚至比我们自己经营还要好,虽然闲坐一旁看别人表现,难免有点无趣且有伤自尊,但我们认为这本来就是被动参与某些优秀的经营阶层所必须牺牲的,因为就算有人有幸得以取得SAFECO的控制权,最好的方式还是坐在一旁让现有管理阶层自由发挥。

8.依我们过去的经验显示,一家费用成本高的公司的经营者,永远找得到增加公司开支的借口;而相对的,一家费用成本低的公司经营者,永远找得到为公司节省开支的方法,即使后者的成本早已远低于前者。

1979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们判断一家公司经营的好坏,取决于其净资产收益率(排除不当的财务杠杆或会计做帐),而非每股收益的成长与否,因为即使把钱固定存在银行不动,也能达到象后者一样的目的。

2.虽然我们的纺织事业仍持续不断地有现金流入,但与过去所投入的资金实在是不成正比,这并非经理人的过错,主要是产业的环境使然。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试过其它方法,在纺织业就曾经过数度挣扎,各位的董事长也就是本人,在数年前曾买下位于ManchesterWaumbec纺厂,以扩大我们在纺织业的投资,虽然买进的价格相当划算,也取得一些价美物廉的机器设备与不动产,几乎可以说是半买半送的,但即使我们再怎么努力,整个决策事后证明依然是个错误。因为就算我们再努力,旧的问题好不容易才解决,新的状况又冒出来。

最后在经过多次惨痛的教训之后,我们得到的结论是,所谓有“转机”的公司,最后鲜有成功的案例,所以与其把时间与精力花在购买廉价的烂公司上,还不如以合理的价格投资一些资质好的企业。

回顾我们在纺织业的经验,我们早该知道逆流而上的结果肯定是徒劳无功。

3.费雪,一位令人尊敬的投资专家与作者,曾比喻一家公司吸引股东的方式,就好比餐厅招揽客户的方法一样,餐厅可标榜其特色,如便利的快餐店、优雅的西餐厅或特别的方东食物等,以吸引同一性质的客户群,若服务好、菜色佳、价钱公道,相信客户会一再上门。然而餐厅却不能时常变换其所强调的特色,一下子是法国美食、一下又是外带皮萨,最后反而可能致导顾客的忿怒与失望。

同样的,一家公司亦不可能同时迎合所有设资大众的口味,有的要高股利报酬,有人要长期资本成长,有的又要短期股价爆炸性成长。

所以我们对于一些公司总是希望自家公司保持高周转率(换手率)感到疑惑不解,感觉上这些公司好像希望原有的股东赶快厌倦而琵琶别抱、另结新欢,以使得新的投东能够抱着新希望、新幻想赶快加入。

相反的,我们希望原有股东一直喜欢我们的服务、我们的菜单,而且常常来光顾,我们很难找到比原来的股东更好的新股东来加入我们的行列,因为我们期待公司的股份保持极低的周转率(换手率),这表示我们的股东了解并认同公司经营的方向与期待的未来。

4.本公司有关财务决策一向是属于中央集权,且决策集中于最高当局。但在营运方面却是极端授权予集团子公司或事业体的专业经理人,我们的集团总部占地仅1500平方尺,约合42坪左右,总共只有十二人,刚好可以组建一只篮球队。

1980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重要的是剧本而不是演员。假设我们公司拥有一片山林,即使财务报表无法反映这些树木的成长,也无法掩盖我们拥有这片成长中的山林这项事实。

2.企业并购的竞争性通常使得并购整家公司的实际价格远高于取得企业的实际价值,另一方面股票市场的拍卖特质,往往可以让我们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取得一家公司的部份股权。

3当然市值的变化起起伏伏且无法预测,更无法真正量化到底数字是多少,有时一个高价买进的错误,甚至可能把公司往后十几年盈余累积的效果都给抵销掉,但是只要市场回复理性,市价终究会反映公司累积盈余的能力,甚至超过买进后累积的盈余,这等于是在蛋糕上多得到一点糖霜呢。

4.只有当购买力增加时,才表示投资获得真正的盈余。假设当初你放弃享受十个汉堡以进行投资,期间公司公配的股利足够让你买两只汉堡,而最后你了结投资后可换八个汉堡,那么你会发现事实上不管你拿到是多少钱,你的这项投资实际上并无所得,你可能觉得更有钱,但不表示你可以吃得更饱。

高通货膨胀等于是对投入的资本额外扣了一次税,如此一来可能使得大部分的投资变得有点愚蠢。每个“纳税”人就好象是在一个向下滑的电梯上拼命往上跑一样,最后的结果却是愈跑愈往后退。

隐藏的通货膨胀税,却是每天你醒来就必须面对的问题。

5.过去几年我们一再提到买进那些具有转机题材的产业令人大失所望的结果,这些年我们大约接触了数百家这样的公司,最后不管是真正投入与否,我们都持续追踪其后续发展,在比较过预期以及实际的表现后,我们的结论是,除了少数的例外,当一个赫赫有名的经营者遇到一个逐渐没落的夕阳产业时,往往是后者占了上风。GEIGO汽车保险或许是一个例外,即使身陷于财务与经营危机当中,GEIGO仍享有最重要的产业竞争优势也是重要关键。即使它在七O年代中期发生危机,也从未减损其在此方面的经济竞争优势。一时的打击并未毁掉其原来的经济基础,就像是一个身体健壮的人得到局部可切除的肿瘤,只要遇到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就能化险为夷。)

6对于购并的对象,我们偏爱那些“产生现金”而非“消化现金”的公司。由于高通胀的影响,越来越多的公司发现它们必须将所赚得的每一块钱再投入才能维持其原有的生产力,就算这些公司帐面数字再好看,除非看到白花花的现金,我们对之仍保持高度警戒。

1981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们会持续地以合理的价钱买下整个公司,即使那家公司未来的发展与过去一般;我们也愿意以不错的价钱买下第一类公司,若我们可以合理的相信他们就是;但我们通常不会去买那些我们必须替其作许多改变的公司,因为我们发现我们所作的改变也不见得是好的。

今年我们曾经几乎谈成一笔大买卖,那家公司与其经营阶层都是我们所喜爱的,但就是价钱谈不拢,若坚持买下的结果,股东的利益不见得会比买之前更好。整个伯克希尔版图可能会变大,但人民素质反而会变差。

2我们宁愿以X的单价买下一家好公司10%的股权,而非以2X的单价买下这家好公司100%的股权。但大部分的公司经营阶层偏好后者,他们多以规模而非获利,作为衡量自己或别人的标准,问问那些名列《财富》500大企业的负责人,他们可能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公司若以获利能力来排的话,会落在第几位。

3.第一类你买到的(不管是有意或无意的)是那种特别能够适应通货膨胀的公司,通常他们又具备两种特征:一是容易去调升价格(即使是当产品需求平缓而产能未充分利用也一样)且不怕会失去市场占有率或销售量;二是只要增加额外少量的资本支出,便可以使营业额大幅增加(虽然增加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通货膨胀而非实际增加产出的缘故),近十几年来,只要符合以上两种条件,虽然这种情况不多,即使是能力普通的经理人也能使这项购并案圆满成功。

1982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而这种特性却提供价值型的投资人投资股票的大好机会,他们可以从各式各样的美国企业中挑选价廉物美的公司股份,并从一群投资行为有如惊慌失措的旅鼠手中捡到便宜货。

2.我们投资股票的作法唯有当我们能够以合理的价格买到非常吸引人的企业才行得通,同时也需要温和的股票市场作配合,然而市场就像老天爷一样,往往会帮助那些自助的人,但与老天爷不一样的地方是,它不会原谅那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对投资者来说,买进的价格太高将抵销这家绩优企业未来十年亮丽的发展所带来的效应。所以当股票市场涨到一定的程度,将使我们有效地运用资金买进部份股权的能力大打折扣或甚至完全消失。这种情况会定期发生,就在十年前当股市到达狂热的高档时(由于高股东权益报酬股被机构投资人捧上天),伯克夏的保险子公司(不包括在Blue Chip Stamps部份)仅仅持有一千八百万市值的股票(相较于现在的80%),仅占保险公司投资总额的15% ,在1972年的当时有跟现在一样多的好公司,但他们当时的股价实在有点离谱。虽然股价高涨对公司短期的表现有所帮助,但就长期而言却反而会影响企业的前景。

3.至于1970年后出现的并购案则刚好相反,被并购的公司股东收到的是膨胀不实的股份(通常籍由可疑的会计与哄托手法),他们可谓是该项交易的真正输家。

近年来这类情况在大型的公司变得相当少见,除了某些号称具有美丽远景或懂得自我推销的公司,因为市场一时失察而给予过高的评价。

4一般来说,若企业处在产业面临供给过剩且为产品一般商品化的情形(在整体表现、外观、售后服务等都无差异化)时,便极有可能发生获利警讯,当然,若价格或成本在某些情况下(例如透过zf立法干预、非法勾结或国际性联合垄断如OPEC)能获得控制或可稍微免除自由市场竞争。否则若客户不在乎其所采用的产品或服务由谁提供,成本与价格由完全竞争来决定,如此,产业铁定面临悲惨的下场,这也是为什么所有厂商皆努力强调并建立本身产品或服务的差异性,这种做法在糖果有用(消费者会指明品牌)而砂糖却没有用(难道你听过有人会说:“我的咖啡要加奶精和某某牌的砂糖”),在许多产业就是无法做到差异化,有些生产者能因具成本优势而表现杰出,然在定义上这种情况极少或甚至不存在,所以对大部分销售已完全商品化的公司来说,不可避免的结局便是,持续的产能过剩无法控制价格滑落导致获利不佳,当然产能过剩会因产能缩减或需求增加而自我休整,而不幸的是这种修正的过程却是缓慢而痛苦的,当产业好不容易面临反弹时,却又是一窝蜂全面扩张的开始,不到几年又必须面对先前的窘况。而最后决定产业长期获利情况的是供给吃紧与供给过剩年度的比率,通常这种比率很小,(以我们在纺织业的经验来说,供给吃紧的情况要追溯到许多年以前,且大约仅维持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在某一些产业,供给吃紧的情况却可以维持上一段期间,有时实际需求的成长甚至超过当初所预期,而要增加产能因涉及复杂的规划与建厂而须有相当的前置期。

51982年股市走牛,股价上涨。巴菲特在整个1982年都没有能以合理的价格买到好的公司。为改变无股可买的被动局面,巴菲特花钱登广告求购公司,并公布了条件:

①巨额交易(每年税后盈余至少有五百万美元);

  ②持续稳定获利(我们对有远景或具转机的公司没兴趣

  ③高股东报酬率(并甚少举债);

  ④具备管理阶层(我们无法提供);

  ⑤简单的企业(若牵涉到太多高科技,我们弄不懂);

  ⑥合理的价格(在价格不确定前,我们不希望浪费自己与对方太多时间)。

   我们承诺完全保密并尽快答复是否感兴趣,通常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1983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当我们在评判一家公司的企业价值时,我常常会问自己一个问题:“假设我有足够的资金与人才时,我愿不愿意和这家公司竞争。”

2.帐面价值是会计名词,是记录资本与累积盈余的财务投入,内在价值则是经济名词,是估计未来现金流入的折现值,帐面价值能够告诉你已经投入的,内在价值则是预计你能从中所获得的。类似词能告诉你之间的不同,假设你花相同的钱供两个小孩读到大学,两个小孩的帐面价值即的花的学费是一样,但未来所获得的回报(即内在价值)却不一而足,可能从零到所付出的好几倍,所以也有相同帐面价值的公司,却有截然不同的内在价值。

3.投资人只因为手痒而将手中的股票换来换去的代价等于是耗去这些大企业辛苦一年的所得;股票分割会增加交易成本,降低股东素质并鼓励公司股价与其内在价值悖离,我们想不到有任何一点好处。

1984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努力回购自己公司的股份,有两点好处:第一点很明显,是一个简单的数字问题,透过买回公司的股票,等于只要花一块钱的代价便能够获得两块钱的价值,所以每股的内在价值可大大地提高,这比花大钱去购并别人的公司的效果要好得多。第二点较不明显,且没有什么人知道,实际上也很难去衡量,但时间一长其效果越明显,那就是管理当局可透过回购自家的股票来对外宣示其重视股东权益的心而非一味的扩张个人经营事业的版图,因为后者往往不但对股东没有帮助,甚至反而有害股东的利益。如此一来,原有的股东与有兴趣的投资人将会对公司的前景更具信心,而股价便会向上反应而与其本身的价值更为接近。

2在商业社会中,一家强势报纸的优势是极为明显的,老板通常相信惟有努力地推出最好的产品才能维持高获利,但是这种令人信服的理论却让无法令人信服的事实打破,当一流的报纸维持高获利时,三流报纸所赚得的钱却一点也不逊色有时甚至更多,只要你的报纸在当地够强势。

3我们宁愿要GEICO的企业价值增加X倍而股价下跌,也不要公司内在价值减半而股价高涨,以GEICO这个例子,乃至于我们所有的投资,我们看的是公司本质的表现而非其股价的表现,如果我们对公司的看法正确,

市场终将还它一个公道。

4Bill Rose形容过度分散投资的麻烦,若你拥有四十位妻妾,你一定没有办法对每一个女人认识透彻,长期下来,我们集中持股的政策终会显现出它的优势。

5在判断是否应将盈余保留在公司,股东不应该只是单纯比较增加的资本所能增加的边际盈余,因为这种关系会被核心事业的现况所扭曲,在高通胀时代,某些具特殊竞争力的核心事业能够运用少量的资金创造极高的报酬率(如同去年我们曾提过的“商誉”),除非是经历销售量的巨幅成长,否则一家好的企业定义上应该是指那些可以产生大量现金的公司,相对的如果一家公司将本来的资金投入低报酬的事业,那么即使它将增加的资本投入较高报酬的新事业,表面上看起来是不错,但实际上却不怎么样,就好比在高尔夫球配对赛中,虽然大部份的业余选手成绩一塌糊涂,但团体比赛只取最好的成绩却由于部份职业选手的精湛球技而显得出色。许多表面上持续缴出好绩效的公司事实上把大部份的资金投注在不具竞争力的事业之上。只是前者掩盖住后者惨不忍睹(通常是用高价购并平庸的企业)的失败,而经营阶层也一再强调他们从前一次挫败所学到的经验,但同时马上物色下一次失败的机会。这种情况下,股东们最好把荷包看紧,只留下必要的资金以扩充高报酬的事业,剩下的部份要么就发还给股东,要么就用来回购公司股份(一种既可以增加股东权益,又可以避免公司乱搞的好方法)

1985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当你遇到一艘总是会漏水的破船,与其不断白费力气去补破洞,还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换条好船之上。

1986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事实上我们从来就不知道股市接下来到底是会涨还是会跌,不过我们确知的是投资界偶尔会爆发恐惧和贪婪这两种传染性极强的灾难。这些流行病的发生时间难以预料,而且由于它们引起市场错乱,无论是持续时间还是传染程度都难以预测。因此,我们永远预料不到灾难的降临或离去。我们的目标很简单:在别人贪婪的时候恐惧,在别人恐惧的时候贪婪。

1987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真正重要的当然是企业每股实际价值,而非帐面价值的增加,在许多情况下,一家公司的帐面与其实际价值一点关连都没有。

2.大家通常将最高的本益比给予那些擅长画大饼的企业,这些美好的远景会让投资人不顾现实经营的情况,而一昧幻想未来可能的获利美梦,对于这种爱做梦的投资人来说,任何路边的野花,都会比邻家的女孩来的更具吸引力,不管后者是如何贤慧。

经验显示,能够创造盈余新高的企业,现在做生意的方式通常与其五年前甚至十年前没有多大的差异,当然管理当局绝对不能够太过自满,因为企业总有不断的机会可以改善本身的服务、产品线、制造能力等等,且绝对必须要好好把握,不过一家公司若是为了改变而改变,反而可以增加犯错的机会,讲的更深入一点,在一块动荡不安的土地之上,是不太可能建造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堡,而具有这样稳定特质的企业却是持续创造高获利的关键。

先前提到《财富》杂志的研究,可以充分支持我的论点,在1977年到1986年间,总计1000家中只有25家能够达到连续十年平均股东权益报酬率达到20%的标准,且没有一年低于15%的双重标准,而这些优质企业同时也是股票市场上的宠儿,在所有的25家中有24家的表现超越S&P500指数。这些财富之星可能让你大开眼界,首先相对于本身支付利息的能力,他们所运用的财务杠杆极其有限,一家真正好的公司是不需要借钱的,第二除了有一家是所谓的高科技公司,另外除了少数几家属于制药业外,大多数的公司产业相当平凡普通,大部分现在销售的产品或服务与十年前大致相同(虽然数量或是价格,或是两者都有,比以前高很多),这些公司的记录显示,充分运用现有产业地位,或是专注在单一领导的产品品牌之上通常是创造企业暴利的不二法门。

3.我们唯一从历史得到的教训就是我们从来无法从历史得到教训。

4.我们买进股票,我们采取的态度就好象是我们买下的是一家私人企业一样,我们着重于这家公司的经济前景、经营阶层以及我们支付的价格,我们从来就没有考虑再把这些股份卖出,相反地只要能够预期这家公司的价值能够稳定地增加,我们愿意无限期地持有这些股份,在投资时我们从不把自己当作是市场的分析师、总体经济分析师或是证券分析师,而是企业的分析师。

5即使是你们所共同拥有的合伙企业经营稳定变化不大,市场先生每天还是会固定提出报价,同时市场先生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当他高兴时,往往只看到合伙企业好的一面,所以为了避免手中的股份被你买走,他会提出一个很高的价格,甚至想要从你手中买下你拥有的股份;但有时候,当他觉得沮丧时,眼中看到的只是这家企业的一堆问题,这时他会提出一个非常低的报价要把股份卖给你,因为他很怕你会将手中的股份塞给他。

但就像辛蒂瑞拉参加的化妆舞会一样,你务必注意午夜前的钟响,否则马车将会变回番瓜,市场先生是来给你服务的,千万不要受他的诱惑反而被他所导引,你要利的是他饱饱的口袋,而不是草包般的脑袋,如果他有一天突然傻傻地出现在你面前,你可以选择视而不见或好好地加以利用,但是要是你占不到他的便宜反而被他愚蠢的想法所吸引,则你的下场可能会很凄惨;事实上若是你没有把握能够比市场先生更清楚地衡量企业的价值,你最好不要跟他玩这样的游戏,就像是打牌一样,若是你没有办法在30分钟内看出谁是傻瓜,那么那个傻瓜很可能就是你。

6.投资成功不是靠晦涩难解的公式、计算机运算或是股票行情板上股票上下的跳动,相反地投资人要能成功,唯有凭借着优异的商业判断同时避免自己的想法、行为,受到容易煸动人心的市场情绪所影响,以我个人的经验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格雷厄姆的市场先生理论铭记在心。

追随格雷厄姆的教诲,查理跟我着眼的是投资组合本身的经营成果,以此来判断投资是否成功,而不是他们每天或是每年的股价变化,短期间市场或许会忽略一家经营成功的企业,但最后这些公司终将获得市场的肯定,就像格雷厄姆所说的:“短期而言,股票市场是一个投票机,但长期来说,它是一个称重机。”一家成功的公司是否很快地就被发现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只要这家公司在内在价值能够以稳定地速度成长才是关键,事实上越晚被发现有时好处更多,因为我们就有更多的机会以便宜的价格买进它的股份。

7当然有时市场也会高估一家企业的价值,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会考虑把股份出售,另外有时虽然公司股价合理或甚至略微低估,但若是我们发现有更被低估的投资标的或是我们觉得比较熟悉了解的公司时,我们也会考虑出售股份。然而我们必须强调的是我们不会因为被投资公司的股价上涨或是因为我们已经持有一段时间,就把它们给卖掉,在华尔街名言中,最可笑的莫过于是“赚钱的人是不会破产的”,我们很愿意无限期的持有一家公司的股份,只要这家公司所运用的资金可以产生令人满意的报酬、管理阶层优秀能干且正直,同时市场对于其股价没有过度的高估。

每次我们都试着买进一些长期看好的公司,我们的目标是以合理的价格买到绩优的企业,而不是以便宜的价格买进平庸的公司,查理跟我发现买到货真价实的东西才是我们真正应该做的。

8.必须特别注意的是,本人虽然以反应快速著称,不过却花了二十年才明白要买下好企业的重要性,刚开始我努力寻找便宜的货色,不幸的是真的让我找到了一些,所得到的教训是在农具机械、三流百货公司与新英格兰纺织工石等经济形态上上了一课。

9.我特别觉得很不高兴,当我的朋友或是旧识告诉我说他们买进X公司的股票,因为报纸错误地报导说伯克希尔已经买进这家公司的股票,不过后来我发现事情没有那么单纯,他们会买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些股票实在太热门,至于是否能够真正获利则是另外一回事。

1989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在有限的世界里,任何高成长的事物终将自我毁灭,若是成长的基础相对较小,则这项定律偶尔会被暂时打破,但是当基础膨胀到一定程度时,好戏就会结束,高成长终有一天会被自己所束缚。

2.在往后的52年内当可口可乐席卷全球的同时,我也持续地注意到这种特质,然而在同一段期间,由于我个人过于小心谨慎以致于竟然连一股都没有买,反而将大部分的个人资产投资在街车公司、纺织公司、煤炭公司与邮票公司之类的股票之上,终于到了1988年的夏天,我的大脑与眼睛完成了联机动作。

3.从事这类的套利交易就好象是在比谁比较笨,华尔街人士Ray DeVoe所说天使回避但傻瓜趋之若鹜,我们三不五时会从事大型的套利交易,但只有当我们觉得胜算颇大时,才会考虑进场。

4一个烂公司不可能只靠着会计或财务技巧而摇身一变成为好公司。

5.我所犯的第一个错误,当然就是买下伯克希尔纺织的控制权,虽然我很清楚纺织这个产业没有什么前景,却因为它的价格实在很便宜而受其所引诱,虽然在早期投资这样的股票确实让我获利颇丰,但在1965年投资伯克希尔后,我就开始发现这终究不是个理想的投资模式。

如果你以很低的价格买进一家公司的股票,应该很容易有机会以不错的获利出脱了结,虽然长期而言这家公司经营结果可能很糟糕,我将这种投资方法称之为“捡烟蒂”投资法,在路边随地可见的香烟头捡起来可能让你吸一口,解一解烟瘾,但对于瘾君子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除非你是清算专家,否则买下这类公司是属于傻瓜行径。第一,长期而言,原来看起来划算的价格到最后可能一点都不值得,在经营艰困的企业中,通常一个问题才刚解决不久,另外一个问题又接踵而来,厨房里的蟑螂绝对不会只有你看到的那一只而已;第二,先前的价差优势很快地就会被企业不佳的绩效所侵蚀。例如你用800万美元买下一家清算价值达1000万美元的公司,若你能马上把这家公司给处理掉,不管是出售或是清算都好,换算下来你的报酬可能会很可观,但是若这家公司要花上你十年的时间才有办法把它给处理掉,而在这之前你只能拿回一点点可怜的股利的话,相信我,时间虽然是好公司的朋友,但却是烂公司最大的敌人。

6以合理的价格买下一家好公司要比用便宜的价格买下一家普通的公司来的好的多。像查理老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我的反应则比较慢,不过现在当我们投资公司或股票时,我们不但选择最好的公司,同时这些公司还要有好的经理人。

在这里我们又学到了一课,好的马还要搭配好骑师才能有好成绩,像伯克希尔纺织与HochschildKohn也都有才能兼具的人在管理,很不幸的他们所面临的是流沙般的困境,若能将这些人摆在体质更好的公司相信他们应该会有更好的成绩。

我曾说过好几次,当一个绩效卓著的经理人遇到一家恶名昭彰的企业,通常是后者占上风。(当一个赫赫有名的经营者遇到一个逐渐没落的夕阳产业时,往往是后者占了上风。)

另外还学到一个教训,在经历25年企业管理与经营各种不同事业的岁月之后,查理跟我还是没能学会如何去解决难题,不过我们倒学会如何去避免他们,在这点我们倒做得相当成功,我们专挑那种一尺的低栏,而避免碰到七尺的跳高。不管是在经营企业或是投资通常坚持在容易又明显的好公司会比死守在有问题的公司要来的好,当然有时困难的问题也有被解决的机会,像是我们刚开始在经营水牛城报纸一样,或是有时一家好公司也会有暂时的难关,像是以前美国运通与GEICO都曾经一度发生状况,不过总的来说,我们尽量做到回避妖龙,而不是冒险去屠龙。

7.其实有些更严重的错误大家根本就看不到,那是一些明明我很熟悉了解的股票或公司,但却因故没有能完成投资,错失一些能力之外的大好机会当然没有罪,但是我却白白错过一些自动送上门,应该把握却没有好好把握的好买卖,对于伯克希尔的股东,当然包括我自己本身在内,这种损失是难以估计的。

8我最意外的发现是企业一种看不到的巨大影响力,我们称之为“系统规范”,在学校时没有人告诉我这种规范的存在,而我也不是一开始进入商业世界就知道有这回事,我以为任何正当、聪明有经验的经理人都会很自动的做这样的决策,但慢慢地我发现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相反的理性的态度在系统规范的影响下都会慢慢地变质。举例来说,(1)就好象是受牛顿第一运动定律所规范,任何一个组织机构都会抵抗对现有方向做任何的改变;(2)就像拥有会有工作来填满所有的时间,企业的计划或购并案永远有足够的理由将资金耗尽; (3)任何一个崇拜领导者的组织,不管有多离谱,他的追随者永远可以找到可以支持其理论的投资评估分析报告;(4)同业的举动,不管是做扩张、购并或是订定经理人待遇等都会在无意间彼此模仿。是组织的动力而非fb或愚蠢,误导他们走上这些路子,也因为我忽略了这种规律的力量,使我为这些所犯的错误付出高昂的代价,之后我便试图组织管理伯克希尔尽量让这种规律降低其影响程度,同时查理跟我也试着将我们的投资集中在对于这种问题有相当警觉的公司之上。

9.只要你的行为合理,你就一定能够得到好的结果,在大部分的状况下,融资杠杆顶多只会让你移动的更快,查理跟我从来都不会着急,我们享受过程更甚于结果,虽然我们也必须学会去承担后者。

1990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虽然在股价下跌前我们已买进一些股份,但股价下跌使我们可以开心地用更低的价格捡到更多的股份。

2.以长期投资作为终生目标的投资人对于股市波动也应该采取同样的态度,千万不要因为股市涨就欣喜若狂,股市跌就如丧考妣,奇怪的是他们对于食物的价格就一点都不会搞错,很清楚知道自己每天一定会买食物,当食物价格下跌时,他们可高兴的很(要烦恼的应该是卖食物的人)

3.股价不振最主要的原因是悲观的情绪,有时是全面性的,有时则仅限于部份产业或是公司,我们很期望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做生意,不是因为我们天生喜欢悲观,而是如此可以得到便宜的价格买进更多好的公司,乐观是理性投资人最大的敌人。当然以上所述并不代表不受欢迎或注意的股票或企业就是好的投资标的,反向操作有可能与群众心理一样的愚蠢,真正重要的是独立思考而不是投票表决,不幸的是Bertrand Russell对于人性的观察同样地也适用于财务投资之上,“大多数的人宁死也不愿意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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