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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饱眼福——元青花瓷器“传统纹饰”欣赏

 芝润斋 2018-06-27


青花瓷元代青花瓷器在陶瓷史中国陶瓷史上占有十分显要的地位,它那硕大雄健的器型、精巧鲜丽的装饰,令世人啧啧称奇。它的出现改变了以往中国瓷器重釉色、轻彩绘的传统,将绘画技法与瓷器装饰有机地结合起来,为明、清两代绚丽多彩的彩瓷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还为元代景德镇陶瓷的迅速崛起、成为中国的“瓷都”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元青花纹饰的题材。元青花瓷器装饰图案密满,纹饰繁而不乱。它的题材有很多,主要包括人、动物、植物等。一般的云龙、鹿、凤、鹤、麒麟、狮子、松石梅、海棠、牡丹、菊、瓜果、八宝等独立的形象都是装饰在器物的中段、腹部等比较醒目的位置。其他部位装饰一些植物类的辅助纹,像卷草、锦地、钱纹、莲瓣、缠枝花、蕉叶、云纹、水波等。动物有龙凤、麒麟、鸳鸯、游鱼等。元代青花瓷蕴含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又表现出西域文化形式美感,更包含了元代统治阶层的功利与意趣,形成了元代青花瓷器的独特风格。



缠枝牡丹纹饰:

元 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

元 青花缠枝牡丹罐 


此件罐直口,丰肩,鼓腹渐收,接胎痕迹较为明显,圈足砂底粘有釉斑。通体内外施挂白釉,青花发色深沉,带大片黑色斑点。颈上绘缠枝栀子花,足部一周仰莲纹,腹部主题纹样为缠枝牡丹。近足部以一圈莲瓣纹饶体。其中,腹部所绘缠枝牡丹纹饰;牡丹花形有四种,花瓣盛开、初开之分开多瓣者,团状的初开,和花背者。纹饰中花瓣皆采取阴刻勾勒成形、青花涂绘之工序,即是绘画牡丹之前先以针状工具先阴刻出花叶轮廓,突出叶脉,然后涂绘晕染而成,青料聚积于勾线之内浓重深沉,因此,烧成之后取得强烈的立体效果,姿态各异,仰覆相映,饱满艳丽,属于元代典型纹饰。 此罐时代工艺特征鲜明,腹部内外所见接胎痕明显,内腹壁斑驳粗犷,可见一道道极不规则的慢轮修坯痕,此为元青花独特的成型工艺所致,并且有部分釉浆罩挂于胎上,流淌自然。通身内外施釉,釉色白中带青,积釉处呈现鸭蛋青色泽,是典型的元代景德镇瓷器釉色。底部涩胎,部分泛瓦红色,留有明显的垫烧粘结高岭尾砂的痕迹,为元青花装烧工艺的重要特征。另,本品有多处青花纹饰出现漫散迹象,尤其以肩部缠枝莲纹最为明显,此现象为元明青花瓷器在施釉阶段造成的技术缺陷,或是施釉之际不小心碰到青花纹饰,或是上釉时用力过猛冲松了部分表层钴料,此部分钴料迅速随着釉汁漫下所致。 本品青花发色浓妍似墨,较之其它例如戴维德爵士典藏至正十一年铭象耳瓶的颜色要深沉,在土耳其皇宫、伊朗阿迪比尔神庙的元青花藏品中不乏相同之例,因此学术界视此类器皿为标准型元青花的早期作品,即在蒙元朝廷与伊利汗国交流最密切的时期烧造的作品。



菊纹饰:

元 青花缠枝菊纹碗

元 青花折枝菊花纹梨壶 


带座、有冲。壶长流,如意形执柄,口微敛,垂腹,圈足微外撇,整体造型呈梨状,因此通常称为“梨壶”。梨壶为元代新出现的瓷器造型,应是借鉴了当时阿拉伯民族铜器的形制,再与蒙古族自身粗犷豪放、自然朴实的制器风格结合而成的,为元代瓷器的流行样式,并一直烧造至明代晚期。本壶胎质略粗,底足先平削后斜削,从口部向内观之,可发现壶体颈、腹部各有一条接胎痕,这些均为典型的元代修足和制胎方法。壶釉色白中闪青,青花发色沉着,腹部主体两面分饰折枝菊花图案,花朵饱满,枝叶繁茂,纹饰绘法大气流畅,花瓣、叶脉等青料浓厚处闪烁星点铁锈斑,时代特征明显。折枝菊花纹是元代至明代早期流行的瓷器纹样,但不同时代的菊花纹画法略有差异,本壶所绘折枝菊花纹则较为特殊包含元代和明代早期两方面的特点。其中菊花花朵是较为典型的元代样式,其花瓣分双层排列,内层留白,外层以青料涂满,这与洪武时期较为流行的花瓣一侧留白的画法具有明显差异。而与花朵不同,本壶所绘花叶则更近似于洪武时期青花或釉里红执壶上所绘的菊花叶样式、其外形曲线丰富,体形偏小,而不像元代花叶那样硕大饱满。从上述两点分析,本壶应是景德镇窑从元代晚期至明代早期过渡的珍贵器物,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芭蕉纹饰:

 元 青花芭蕉花石纹撇口盌

元 青花芭蕉瓜果大盘


此类大盘为元代青花瓷器的经典造型之一,端庄周正,尺幅恢宏,颇见气势,盘心中央为一竹石芭蕉,左右对称分别绘一组竹石西瓜纹和竹石折枝莲花纹,另有折枝瓜果间缀其中。“竹石芭蕉”为具有文人情调的典型中原文化主题。肥硕的西瓜、牵绕的藤蔓则带有浓厚的波斯和西亚色彩。口沿为交错菱格纹,内壁饰缠枝灵芝纹,外壁绘一组变形莲瓣纹,莲瓣内填以如意云头。胎釉精良,釉汁厚润泛青,青花发色苍妍青翠,苏麻离青锡光锈斑明显,绘画技法高超,以勾勒点染绘就,布局繁缛有序,笔意酣畅,洒脱自然,兼备粗犷豪放与严谨和谐的艺术美感,砂底无釉,碹纹明显。



折枝花卉纹饰:

元-明洪武 青花折枝花卉纹器座

元 青花折枝花卉八棱玉壶春瓶


器身作八棱形,颈部绘蕉叶纹,肩部绘开光莲花纹饰,腹部梯形开光内,绘两种不同的折枝花卉纹八组,下腹部饰变形莲瓣纹一周,其间以卷草纹相隔,青花呈色翠蓝,色浓处可见黑斑,画工潇洒,颇具中国传统水墨画韵味。拍品与

日本东京富士美术馆藏品相似(参见《元代瓷器》,页49,图45),为元青花标准器形。元青花八棱器除玉壶春外,还有八棱大罐、八棱梅瓶、八棱执壶等,这些器物多数藏于土耳其托布卡博物馆、伊朗阿尔达比清真寺、日本松冈美术馆、英国剑桥费提兹威廉姆博物馆等。1964年河北保定窖藏出土了青花海水云龙纹八棱梅瓶和狮子戏球八棱玉壶春瓶,极为可贵,为研究元青花八棱器增加了重要的实物证据。八棱器曾被普遍认为系仿自西亚银器,不过亦有专家表示,其产生与佛教有关。《大日经疏》说曼荼罗始转于东方,末至西北,为八方,意即佛法遍及周围各地,普渡众生。元代以藏传佛教为国教,朝廷笃信佛法,影响极大。



龙纹饰:

元 青花龙纹盘

元 青花龙纹玉壶春瓶


本器喇叭形口,细长颈,溜肩鼓腹,圈足微外撇,整体造型挺拔修长,口部突出,腹部平滑,为典型元代玉壶春样式。瓶身为四部分拼接而成,颈、肩、腹分别有三道接痕,胎体轻薄,青花发色灰黑,釉色白中泛青,时代特征明显。本器装饰简洁,仅绘一行龙,盘旋于器腹,龙体矫健,龙爪锋利,昂首怒视,追逐火珠,龙身周围点缀流云数朵。整个画面用笔粗犷流畅,寥寥数笔,却生动传神,气势磅礴。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美国学者波普以英国大卫德基金会所藏带有至正十一年(1351年)款的青花云龙纹象耳瓶为标准,提出了“至正型”元青花的概念。从此,元代青花瓷器的研究开始走入正轨,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另一类元代青花瓷器也越来越引起学术界的重视,此类产品以青花发色灰蓝,釉色青白为主要特征,其器形大多小巧精致,纹饰题材为中国传统的花卉、瑞兽等。目前学术界基本认为此类器物是景德镇窑工运用国产青料生产的,伴随着“至正型”元青花的产生而产生的较为成熟的元青花瓷。此类器物在安徽繁昌、内蒙古乌兰察布、及江西萍乡等窖藏中均有出土,在东南亚尤其是菲律宾也有大量发现,由此说明其在当时也曾大量用作外销。对各地出土器物进行整理可发现,此类元青花多为小盘、调料罐、高足杯等小件器,玉壶春瓶罕有发现,其中以龙纹为饰的更是少之又少,查阅国内外各大博物馆馆藏资料,收藏有与本器相同藏品的博物馆仅有中国国家博物馆、美国洛杉矶自然历史博物馆及大阪东洋陶瓷美术馆等少数几家。本器采用元代常用的拼接法制坯,底足先平削,再斜削,为典型元代修足方法,其胎质、釉色及纹饰绘法时代特征浓郁,且状态良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元代青花瓷标准器。



鱼藻纹纹饰:

元 青花鱼藻纹折沿盘

元 青花鱼藻纹大罐


本器唇口,短直颈,丰肩鼓腹,胫下渐收至底,造型丰腴挺拔,富于美感。罐通体以青花绘制而成,颈部及近足处分饰海水波涛,肩部则装饰缠枝花卉一周,腹部主体以鱼藻纹为主题通景描绘。鱼藻题材在宋代刻划类瓷器中即以出现,形象塑造较为抽象,元代青花作品描绘则更为写实。本罐以四组清新流畅的水草将画面大致分为四部分,每一部分分别描绘鲭、鲌、鲤、鳜四种鱼,取其谐音,寓意“清白礼贵”,背景点缀荷叶、莲花、浮萍,整体画面布局紧凑,笔法大气。元青花是近二十年来学术界研究的热点,在拍卖市场上也颇受追捧,屡创高价,但元代青花瓷器被人们所认知,还是晚至二十世纪中叶的事。1950年初,美国学者波普以英国大卫德基金会所藏的带有至正十一年(1351)款的青花云龙纹象耳瓶为标准,联系伊朗阿特别尔寺及土耳其托普卡比宫所藏的元青花瓷,首先提出了“至正型”元青花的概念。据不久前召开的古陶瓷学会元青花专题讨论会统计,目前传世和考古发掘的元青花瓷器数量约有400多件,大致可分两类,一类为胎质粗糙,釉色青白,青花发色灰暗的小型器,对于这类器物,大部分学者都认为其应是元青花草创时期产物或伴随成熟元青花而生产的档次较低的产品,真正代表元青花烧造水平的还是我们所熟知的“至正型”元青花,其具体特征为:器形硕大,胎釉质量佳,使用进口料,青花发色艳丽。近些年来,随着江西南昌至元四年(1338)纪年墓和江苏金坛、江西高安等几处元代窖藏的发现,学界对“至正型”元青花的断代也有了更新的研究成果,推断其大致烧造年代应为元代末期1338年以后至1361年景德镇为朱元璋所占领之前这短短几十年时间内,其烧造数量之少,可想而知。当今所现存的“至正型”元青花瓷器大多收藏于世界各大博物馆中,私人收藏可称凤毛麟角。本罐造型、纹饰等方面均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早年虽经修理,但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曾两次出版著录,来源可靠,传承有序,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元代青花瓷器。



鸳鸯纹饰:

 元 青花荷塘鸳鸯扁方壶

元 青花荷塘鸳鸯纹菱口盘


本品为菱口,折沿,浅弧壁,圈足,沙底泛火石红色。盘心绘两只鸳鸯游弋于莲池中,一只凫水前行,一只回首相望,顾盼生情,周围荷花、莲叶、浮萍、水草点缀一旁,摇曳多姿,生趣盎然。内壁绘缠枝菊花纹饰,以七朵盛开菊花妆点内圆,折沿之上绘以卷草纹,外壁绘一周仰莲纹。纹饰繁复有致,与发色明艳的青花之色相得益彰,俊秀中见疏阔之气,堪称元青花之中绝佳。

盘心所绘之莲池鸳鸯图属「莲池小景」题材中的一种,乃元青花瓷器常见纹样。元代《可闲老人集》载:「鸳鸯鸂鶒满池娇,彩绣金茸日几条。早晚君王天寿节,要将着御大明朝。」可见「满池娇」是一种宫廷服装图案,以描绘池塘中的花、鸟景色为主,故青花「莲池小景」便是由此发展而来。现存的元代青花瓷器中,小型器多而大器稀少,得见如此大盘出现实属罕有。

其莲池鸳鸯图案。硕大的莲叶摇曳其间,旁畔莲花、莲蓬、茨菇、浮萍等,或婷婷绽放,或袅袅待开。莲下一对鸳鸯悠游戏水,其翎羽五彩斑斓,与荡漾的水波相映衬,构图非常饱满,莲上生香,鸳鸯戏水,画意典雅。此莲池鸳鸯图案,自宋元以来即为宫廷所欣赏,并有「满池娇」之雅寓。元代多用于帝王的服饰花纹及瓷器的装饰纹样中,此后明代初期的永宣年间,瓷器上亦多以此为主题纹饰。「满池娇」者,其名甚雅,是应了元代著名画家、奎章阁大学士柯九思《草堂雅集.宫词十五首》》中的第十二首谓:「观莲太液泛兰桡,翡翠鸳鸯戏碧苕。说与小娃牢记取,御衫绣作满池娇。」柯九思还在《宫词》后作注释解释到:「天历间,御衫多作池塘小景,谓之满池娇」。



孔雀纹饰:

元 青花孔雀牡丹纹大梅瓶

元 青花孔雀牡丹带盖梅瓶


本品俊秀挺拔,胎质厚重坚致,釉质温润泛青,其盖为覆杯型,中置宝珠钮,外绘六瓣覆莲瓣纹,布局疏朗。在宋元明三朝,梅瓶为实用器皿,多为盛酒之用,故烧造同时必配瓷盖,而清代则以之为陈设或插花之用,故不需烧造盖子。其盖式样与江西高安窖藏出土的六个青花梅瓶当中的五个盖子一致。其肩部装饰孔雀穿牡丹花图案,一面绘雄孔雀回首收翅,恰好落地的瞬间,另一面则是雌孔雀俯首翔飞,与雄孔雀相呼应。所绘孔雀翎羽清晰,神韵尤佳,周围缠枝枝牡丹翩翩展姿,妍态尽见,此处纹饰布局与安徽繁昌县新港街道元代窖藏出土「元 青花孔雀纹兽耳罐」的主题纹饰一致,笔法疏朗清秀,如出一人之手。(参见安徽博物馆编《元瓷之珍》页62)

腹部绘主题纹饰为缠枝牡丹纹,但见牡丹花开正浓,妍美饱满,仰俯有姿,枝蔓舒展轻盈,布局疏朗清新,笔意酣畅洒脱。纵观本品上下之装饰有别元青花常见繁密之风格,清雅可人,其牡丹枝蔓均以细笔绘就,灵空舒畅,尽显纤巧之柔美,犹见风姿之典雅。青花之色,苍翠妍丽,深入胎骨,兼有丹青之妙。底部涩胎,泛瓦红色,留有明显的垫烧粘结高岭尾砂的痕迹,为元青花装烧工艺的重要特征。除了本品以外,存世所见以牡丹纹为主题纹饰的元青花梅瓶一共十件,装饰风格的不同主要体现在肩部的纹饰,常见为缠枝花卉和云肩式图案两种,其中保存顶盖不失者仅得四例,分别为香港葛氏天民楼藏品、香港佳士得2003年春拍第640号拍品和江西高安窖藏两件出土品,它们的肩部装饰皆为云肩式图案。其中伊朗阿迪比尔神庙旧藏两件器皿则与本品纹饰布局最为相近:一为「元 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只是肩部少了双孔雀。另一为「元 染付灵兽牡丹唐草文梅瓶」,肩部装饰则为缠枝莲与天马麒麟,胫部为卷草仰莲瓣纹。本品曾为徐氏在望山庄典藏数件元代青花瓷器之中的佼佼者,品格隽美,今日再度出现是为幸事,识者宝之。



人物纹饰:

元 青花模印人物盘

元 青花垂肩通景人物故事图大梅瓶


唇口外侈,短颈,丰肩,鼓腹至下渐收,至底微外撇,浅圈足,器型饱满丰润,古朴壮硕,施釉肥润,釉色闪青。通体以青花描绘纹饰,自上而下层次分明,肩部绘缠枝牡丹纹饰,足胫处绘变形莲瓣纹,花瓣内绘朵云和莲花,每片花瓣均用一道粗线和一道细线平行勾勒出轮廓,花瓣间不相连,留有一定空隙,为典型元青花装饰纹样。腹部上下留白,留出大幅空间绘饰主题纹饰,视觉冲击力极强。画面构图饱满,一人身着长袍,宽衣大袖,头戴方冠,腰间衣带飘起,一派仙风道骨,右手指向前方,回首似与身旁的鹿对话,鹿口衔灵芝,亦回首与他呼应。画面另一面一中年长者怡然自得地坐在一大石头上,右腿盘起,左腿自然垂下,左手抚左膝,右手持一芭蕉扇,似在纳凉,脚下还伏有一只兔子,别有意趣。青花成色苍翠妍丽,人物脸容神态、衣饰细节、草木山石,无不刻划入微、活灵活现,笔端精妙,犹如神来之技。

元代青花纹饰多取材自同时期元曲、杂剧等汉地神话传说或历史故事。瓶身一侧身着长袍者表现的可能是东晋名士葛洪迁居罗浮山下修道炼丹的故事。另一侧画面所绘年长者头戴乌纱,脑后有两条长带随风飘起,此式帽冠为传统汉族服饰,始于唐代,称为幞头,画中人所戴为平式幞头,为官吏宴居(闲居)时戴用,画面中所绘兔子亦是少见题材。元曲中有《白兔记》一出,讲述五代后汉开国皇帝刘知远与妻子李三娘的曲折爱情故事,刘知远少年凄苦,随母改嫁后被继父逐出家门,幸得同村富室李大公收留,李大公看他以后必成大器,将女儿李三娘许配给他,李三娘的哥嫂嫌贫爱富,李大公夫妻去世后对他们百般虐待,刘知远不得已远离家乡加入行伍,期间他们的儿子出生,李三娘怕哥嫂加害,托人将儿子交给知远抚养,这样过了十五年,刘知远已官至九州岛岛安抚使,派儿子回家寻访生母,正是因一只白兔才机缘巧合得以家人团聚。本品所绘人物气宇不凡,表现的似乎正是登上帝位的刘知远。



历史故事纹饰:

元 14世纪中期 青花[鬼谷下山]图罐

元 青花东坡赏菊图玉壶春瓶 


本品为元青花瓷器当中纹饰罕见之作,布局疏朗,每一重纹饰之间以留空带为分隔,层次清晰,颈部装饰粗硕的卷草纹颇为注目。腹部主题纹饰为东坡赏竹图。画中修竹数竿,意境萧疏,苏子凝立,一手执扇,一手甩袖,神情愉悦,陶醉自得,似正处于诗兴正浓之际。其头巾与腰间飘带迎风扬逸,营造出仙气飘飘的景象,使得人物刻画具有灵动飘逸的禅画特色,与同时代绘画中吕洞宾的形象、气质相似(图1),可鉴元青花瓷画装饰与文人绘画彼此关系之密切。苏子身后有一童仆拱手做拜会之状,头上另见云气翻卷,益增画面仙气之感。翠竹的虚心而直、不畏霜雪的特点契合了中国文人士大夫的道德意识,自古深得文人所钟情。苏东坡爱竹,更是为古代雅士的一段佳话。他喜爱赏竹,常常“披衣坐小阁,散发临修竹”,喜欢“市桥人寂寂,古寺竹苍苍”的清新与幽雅。若如本品所绘之情景正是苏子醉心“徘徊竹溪月,空翠摇烟霏”的赏竹写照。

本品胎骨轻薄,釉色略见灰黄,青花发色浓重如墨,颇具文人笔意,与疏朗的构图相得益彰。元代玉壶春瓶不乏装饰人物题材的实例,风格与本品相近者为台北故宫博物院迁台后购藏“元 青花瓷人物玉壶春瓶”(图2),两者在纹饰布局与题材方面高度一致。另见一例为日本出光美术馆藏品“元 青花人物文瓶”(图3)于腹部绘画仙人吕洞宾与瑞鹿衔灵芝的献寿寓意题材,绘画气息与场景布置方面与本品相似,可资参考。装饰题材相近而布局不同的一例是1986年10月江西上饶市北门乡东瓦窑村砖瓦厂出土的“元 青花人物故事玉壶春瓶”(图4),应为同一时期所制,纹样为周敦颐爱莲图,主题寓意与本品更为一致,同为寄托文人性情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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