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部.帝释所问经》: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住摩揭陀国王舍城,东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之北,毗陀山因陀娑罗窟。 见已,彼言忉利诸天曰:“诸天!彼世尊住摩揭陀因陀娑罗 复次,天主帝释,言乾闼婆子般遮翼(五髻):“般遮翼!彼世尊住因陀娑罗窟,今我等为见彼世尊,诣往如何?” 般遮翼应诺帝释:“唯然,卿。”乾闼婆子般遮翼,即持麦鲁瓦木之黄琴,加入天主帝释之随行。 其时,由此诸天之神威,毗陀山甚是光芒、遍耀,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亦然。 而毗陀山四边聚落之诸人,如是言:“毗陀山,今正在燃火、光焰上辉。何故毗陀山甚是遍耀,安巴产达婆罗门聚落亦然耶?”彼等恐惧而毛发竖立。 然,天主帝释言乾闼婆子曰:“般遮翼!想如来在行禅定、恬悦禅定之静居,如我等者,似难接近。 然汝先去怡悦世尊,而后,我等为见世尊、应供、等正觉者而往诣如何?” 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般遮翼弹麦鲁瓦木之黄琴,怡悦于佛、法、圣僧,爱乐而唱歌曰:“跋陀如日耀、礼拜耽浮楼、美女我欢喜、因此汝得生、 流汗遇清风、苛渴得甘泉、如圣乐得法、我爱汝天女、病患得良药、饥饿得美食、跋陀我之心、思虑而恍惚、汝水使止息、阳炎之苛热、如象受煎迫、我投汝怀抱、 犹如华粉末、浮游冷莲池、似象被深钩、枪刺难制伏、见汝之美奶、令我心昏迷、不知止行术、为汝泥沉思、我心昏醉变、如鱼吞钩饵、永无救还回、 两股美跋陀、美眸纠缠我、玉手拥抱我、一心我愿此、波发之美女、我迷恋不止、似圣者供物、越来越盛行、悉身娇美女、我为如圣者、善德悉汝共、 其身结缠我、奶身美丽舍、汝兄于此世、为汝诸功德、我当结其果、美女如日耀、释迦牟尼佛、由禅定一心、智慧及正念、如求于常住、而我欲求汝、 然而牟尼佛、无上正觉者、似甚恬悦乐、如是我亦然、与汝契喜悦、忉利天帝释、垂赐御恩惠、跋陀尔我愿、如是呜呼求、我恋强坚固、贤慧汝天女、不久似花开、如沙罗辉耀、我伏拜汝父、彼女如斯美。” 歌已,世尊言乾闼婆子曰:“般遮翼!今汝之歌声和于弦音,弦音和于歌声,而歌声不劣于弦音,弦音亦不劣于歌声。然悦于佛、法、圣者,爱乐而歌此,汝总有枯萎之时。” “世尊!世尊初成正觉时,住尼连禅河岸之阿阇恕罗榕树下。其时,对于乾闼婆王浮耽楼,有如日辉耀之跋陀美女,我甚思恋。 然彼女另有意中之男人,是御者摩兜丽子尸汉为之所思恋。我如何觅求,始能得彼女,即持此麦鲁瓦木之黄琴,到乾闼婆王耽浮楼之宫居。 到已,我弹麦鲁瓦木之黄琴,悦于佛、法、圣者,爱乐而唱此歌:‘跋陀如日耀…乃至…彼女如斯美。’ 尔时,天主帝释如是思惟:“然,乾闼婆子般遮翼与世尊,又世尊与般遮翼互相致谊问候。” 其时,由此诸天之威神力,使坦坦不平、恢恢狭小,荫暗之因陀娑罗窟内,大现光明。 然,世尊告天主帝释曰:“帝释汝之任务繁忙,来临此处,甚是奇特,甚是稀有。” ‘然者,夫人,世尊从彼三昧起时,代为禀告我言:天主帝释及宰相扈从俱,顶礼世尊之足。’
然我亲自见此:如来、应供、等正觉者之出现于世,天众增加而阿修罗减少。 世尊!于此迦毗罗城,有信仰佛、法、僧,戒之具足者瞿毗释女。皆舍弃女心而起丈夫心,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为忉利天伴,成为我等之公子。 而于此处,可知此天子名为瞿波。然,更有三比丘,于世尊之处修梵行,而生于低位之乾闼婆。 彼等唯有享受五欲之快乐,来我等之处,供御奉事。我等之处,供御奉事之彼等,被天子瞿波咎责言:‘卿等未曾听闻世尊之法乎! 然而卿等,于世尊之处修梵行,却生于低位之乾闼婆,见同修梵行,却生于低位之乾闼婆,此愚痴是我等所见者乎?’ 世尊!天子瞿波所咎责彼等三人之中,既二人得念,生于梵辅天之位,有一人还住于其他之欲乐。 “我乃具眼者、之优婆夷也、名称为瞿毗、净信佛与法、喜欢事僧伽、我于彼佛法、善巧随行故、得生忉利天。 今为帝释子、有大威力光、知我是瞿波、汝前世比丘、今成乾闼婆、我见住者等、同于前世时、皆瞿昙弟子、 在家甚忙碌、
真诚奉事彼、不受世尊法、彼等之颜面、向于何处耶、具眼之正觉、当知法是身、我等唯种种、奉事彼卿等、 二人尽五欲、于神起焦虑、开光明正法、有此之因何、弟子谁不疑、断惑超暴流、佛圣者人王、我等奉归命。’ 尔时,世尊如是思惟:“此帝释实是长时清净无垢,彼不论问我如何事,皆有重要意义而非徒然。又问而对所答之旨趣,彼立即领解。” 时允许之天主帝释,又问世尊曰:“然,世尊!因如何之结缚,天、人、阿修罗、乾闼婆及其他诸众, 彼等虽如是念:‘我等无恚心、无刑罚、无敌对、无嗔心而过日。’然而,还是恚心、嗔心、敌对而过日。” 如是,天主帝释,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更问曰:“然,世尊!嫉与悭是以何为缘,由何而起,由何而生,以何为源?” “然,世尊!善灭妄想诸支,而得至圣道之比丘,依何而行耶?” 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喜,恶法增长,善法减少者。’如是之喜,即不可亲近。 又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喜,恶法减少,善法增长者。’如是之喜,即可亲近。 于此中,有有寻、伺及无寻、伺者,无寻、伺者为殊胜。 今言:‘我说忧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 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忧,恶法增长,善法减少者。’如是之忧,即不可亲近。 又于此,觉得‘我亲近此忧,恶法减少,善法增长者。’如是之忧,即可亲近。 于此中,有有寻、伺及无寻、伺者,无寻、伺者为殊胜。 今言:‘我说舍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 于此,觉得‘我亲近此舍,恶法增长,善法减少者。’如是之舍,即不可亲近。 又于此,觉得‘我亲近此舍,恶法减少,善法增长者。’如是之舍,即可亲近。 于此中,有有寻、伺及无寻、伺者,无寻、伺者为殊胜。 天主帝释,如是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而更问曰:“然,世尊!得波罗提木叉律仪之比丘,依何而行耶?” 帝释!今言:‘我说身业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 帝释!今言:‘我说意业(遍求、遍寻),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乃由何而如是言耶? 是故言:‘我说意业有可亲近及不可亲近之二者。’得波罗提木叉律仪之比丘,乃依此而行也。” 天主帝释,如是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而更问曰:“然,世尊!得诸根律仪之比丘,依何而行耶?” 世尊!以眼知色,如亲近之,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以眼所知之色乃不可亲近。又,以眼知色,如亲近之,恶法减少而善法增长者,以眼所知之色乃可亲近。 又,以耳知声…以鼻知香…以舌知味…以身知触…以意知法,如亲近之,恶法增长而善法减少者,以意所知之法乃不可亲近。又,以意知法,恶法减少而善法增长者,以意所知之法乃可亲近。 如是,天主帝释,欢喜世尊之所说而更问曰:“然,世尊!凡沙门、婆罗门,对其信念、戒行、欲求、意趣为同一耶?” “然,世尊!凡沙门、婆罗门,对其依凭、安稳、梵行、灭度,是为究竟耶?” “帝释!汝曾以此等问其他之沙门、婆罗门耶?” 彼等更问:‘帝释为何事来此处耶?’我为请教所闻所习之法,彼等雀跃欢喜曰:‘我等见天主帝释,来请问我等而为之解答。’ 然,彼等则以我为弟子,但我实非彼等之弟子。今,我是世尊之弟子,已成为预流不堕恶趣,决定向正觉也。” “世尊!以前我曾证得如是之欢喜。” 然,世尊!我得欢喜是依据刀杖,而非依于厌离、离欲、灭尽、寂静、神通、正觉、涅槃也。 “帝释!卿思惟如何果报,而言证得如是之欢喜耶?” 舍非人之生、我由天转殁、自己心欣求、入胎而不迷。所问住不迷、得喜过日我、唯于慧念住。正行住之我、正觉智慧具、我住此归寂。 然舍人之生、我由人转殁、成生天上界、再成为天神。天神甚殊胜、有名色究竟、此身最后住。世尊!我思惟此六种之果报,证得如是之欢喜。 帝释曰:我唯疑犹豫、不得随所欲、长久迷彷徨、寻求访如来、彼等兰若住、我访彼沙门、彼当是觉人、思而往亲近、‘何者是有得、何者为有失’、 如是问彼等、彼为不知道、来者是帝释、我知彼等问、‘如何卿帝释、而来于此处’、我闻法所习、倾耳谛听教、彼皆喜此言、‘我见彼帝释’、 时我寻访佛、以断疑犹豫、而奉正等觉、此身无怖畏、佛陀无比亲、折除爱欲箭、无等大雄佛、我此顶礼彼、我等彼诸天、俱应礼梵天、今皆向世尊、我等诚顶礼、彼佛正觉者、尊师无上士、天看此世中、无有能比者。 尔时,天主帝释言乾闼婆曰:“噢,般遮翼!汝令世尊怡悦,对我裨益甚多。汝令世尊怡悦已,我等诣见世尊、应供、等正觉者。我是父亲,使汝为乾闼婆王,而汝幢憬的跋陀,赐给汝。” 如是天主帝释之请问,世尊解答此,是故此宣说,名为“帝释所问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