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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txt

 连云港海之阔 2018-08-17
    长江 长江,当它慈祥平和的时候会造福人类;当它狂怒咆哮的时候,也会给人们带来灾难。南通历史上沙洲的三次大并接完成以后,长江的主泓道偏向北岸,江水开始浸蚀由它一手孕育起来的通州陆地。后周建立的海门县的坍没,可以说是南通历史上境土的第二次大规模的坍塌。 宋初的海门县是长江口北岸的一个比较大的县份,有三乡一镇。宋元以来,海门县沿江地带多次发生水灾,县城多次遭大江浪涛的冲击而***迁移。宋元丰四年(1081)七月,元泰定三年(1326)十一月,海门县很多沿江田地被冲坍,民房被卷入江涛。史书中江海巨涛冲垮江堤,淹没田庐的记载屡见不鲜。由于江海冲蚀,海门县境的土地大量坍入江中。从明洪武九年(1376)到弘治十六年(1503)的一百多年间,海门县的田地草荡由1556顷减少到293顷。明嘉靖年间,海门县的智正都、嘉会都、人和乡、礼安乡、崇信乡等乡镇大部或全部坍人江中。宋明时期,官府也曾修筑江海堤防,较大的工程有宋至和中(1054—1055)自吕四到余西的海堤,明宏治十一年(1498)的沿江堤防等。由于当时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很弱,沿江堤防不能遏止塌势。封建社会的田赋是固定的,土地坍没后,原田赋在豁免之前得分摊在留下的农民身上。在重税和自然灾害的双重压力下,人口外流不可避免。诸多原因导至农民大量逃离故土,这又降低了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 土地的大量坍没导致了海门县治的多次迁移。从元至正(1341)到明嘉靖二十四年(1545)的近200年间,海门县曾四次迁移县治。前两次迁县境内的礼安乡,元至正年间(1341)县治从大安镇北迁礼安乡,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西迁在市。第三次约于正德七年(1512)迁治余中场,这时已到了通州境内,海门县已没有多少土地了。第四次迁县在嘉靖二十四年(1819),迁往金沙场南,海门除吕四一角以外,几乎没有地盘了,只得割借通州清干乡部分土地作为县辖地,维持残局。金沙场南的进鲜港是海门县的最后驻地。到清康熙十一年(1672),海门县因坍塌仅存民田27顷37亩,中灶田12顷17亩,只得迁县治到通州永安镇,降为海门乡并入通州。古代的海门县在历史上仅存在了七百多年。 长江在吞没海门县境土的时候,也在不断地向通州进逼。通州于宋初著名的利和盐场、明代的利和镇、海门借以避居的永安镇、余中盐场……都被大江浸蚀殆尽。这时通州的东部江岸,后退到陆洪闸、观音山以东经袁灶、八索镇、余东镇、包场镇、头甲镇到吕四的一线上。金沙以东到吕四,呈一东西长、南北狭的半岛,凸人海中。为了观望水情,通州建有好几个望江楼。也许是五山的屏障作用,也许是长江主泓道离开了通州江岸,江涛到了观音山、陆洪闸一线时就开始平息下来,大江又悄然操起了为南通造陆的旧业。 清康熙、雍正年间,从通州余西到余东一线以南的长江中,一个个沙洲纷纷出水。雍正六年(1728),原余中场南的扁担沙率先靠上了北岸。此后,其东西两侧沙洲陆续形成,通州、崇明的农民争相围垦,往往发生纠纷。为解决通州和崇明县两地农民之间的沙案争端,雍正十三年(1’735)划定大安、戏台沙以北归通州管辖,以南归崇明管辖。此后的三十多年中,这一带又涨出了很多沙洲,争沙围垦十分激烈。为解决纠纷,乾隆三十三年(1’768)建立海门直隶厅,归江苏省管辖。为此,通州划出天补、东洪、日照等21个沙洲,崇明划出大洪、复兴、戏台等11个沙洲,连同新涨出的天南、满洋、吕复等10块沙洲建立海门直隶厅。这个海门直隶厅,即今海门市的前身。位于今启东市南部一带的沙洲,如日旺沙、永兴沙、北连升沙、惠安沙等于清末称崇明外沙。 海门厅诸沙洲及崇明外沙与大陆的连接,是南通成陆史上的第四次大并接,这次大并接与前三次并接不同。其一,沙洲并接的过程历时长。如果从扁担沙连陆算起的话,到20世纪初崇明外沙连陆,历时近二百年。其二,人为因素加快了连陆的进程。这一带沙洲出水后,通州、崇明两地的农民就进行围垦,而对长江残留水道中沙洲的围垦,则加速了水道的封闭,从而加快了沙洲连陆的过程。海门厅最初的40多块沙洲并不是连为一体的,其间有较宽的水道相间、与裙带沙之间,东天补沙与富民沙之间,都有夹江存在。直到嘉庆初年,厅境东部的塘芦港最宽处还有十多里。到光绪年间,这些沙洲终于与通州陆地连成一体。19世纪末20世纪初,崇明外沙中的惠安沙、连升沙、杨家沙等沙洲与大陆连接起来,南通的境域大体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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