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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同年 | 处方关&毒药关 200味药的大处方真的那么不堪吗?从太阳病得到厥阴病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为什么73 2018-08-31

上两期链接在这里 



接着关于上一期的吐槽——


有人说我就是学富五车也不能这样发问。

首先要说明的是,一个互联网常识,题目和被访者没关系,公众号标题党在所难免。其次,我也不觉得如此发问有不妥,作为中医,你把出过28部脉吗?这个问题再正常不过了,卓老师也是大方承认自己初学之时对此极为困惑。把不出便把不出,讲的是实事求是,硬要拿着古人写的东西往自己身上套,则极有中医圈内某种恶习的嫌疑——好装逼。


你灸过300壮吗?这个问题就更明显了,做到这一点并不需要把出28部脉的天赋或者悟性,可以说难度并不那么高,所要做的就是花时间。


而且这也是卓老师讲了这么多道关,包括今天的内容在内,一直在强调的一点——“体用合一”,这个“体”,可能还多了一层亲身体会的意思。


有人说每个问题都不够深入,没讲明白。

还是互联网常识,请放弃任何想要靠微信公众号来学习的危险想法,无论是使用场景还是用户体验,亦或是公众号的体量都不太符合这种定位。8分钟到15分钟的视频又能讲清楚什么呢?我们能提供的仅是一些观点或者灵感。


如果真的对一些问题想要深入探究,可以留言,我们也许可以请到卓老师开班授课~



卓同年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际合作高级顾问

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主席团执行委员

加拿大极康中医院院长

加拿大卑诗省注册高级中医师

纪录片《千年国医》学术顾问

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临床特聘专家



中医:治病之学第五关——处方关




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中国的中医界基本的问题里边,中医的特点是什么?八个字“整体观念,辨证论治。”到了我们进一步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就发现,整体观念,辨证论治这是中医的特点吗?根据这一套思想,我们内科书当中有三个模式出现了。


第一是民间的验方,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曾经献方运动,谁家有好方子,献出来。第二,一个基础方加减进行治疗,我们在上个世纪有很多这类科研产品到现在已经不见了。第三,根据辨证的分型,来进行处方。这是中西医结合的,辨病和辨证相结合的一个学派。我们的老师都是受这个思想影响来教导我们,我们把这三类的处方叫做套方。

 

只要这个学会了,我自己的经验,临床上百分之二三十的问题就解决了,好多病还是没有效果,即使你治好了你也不知道。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学习到经方,所以现在,南也好,北也好,都有经方的老师和经方的大师,强调经方来治疗疾病。

 

经方能不能治疗疾病?当然可以,但是我自己的体会,因为我们时代的病机在改变,我们时代的疾病的变化在改变,经方能治大病,但是它是不是特异性的呢?



比方说年轻时候的我自己,1985年一毕业就到了门诊上去治病,碰到了这么一个案例,牙痛。我的另外一个老师用了清热解毒的方法,她吃了十几天,又加上抗生素,症状没有减轻反而更痛。

 

完了以后她没办法,就到我这来挂号。我一看,想着用《伤寒论》的白虎汤试试?我就开了两剂白虎汤。但是白虎汤有四大证,大汗、大热……可她啥也没有,我大着胆子给她用了,我也不知道她吃完以后会怎么样。

 

到了下午我刚上班,同事就给我说,早上有个看病的女的来找你了。我心里想这可麻烦了,是不是吃出问题了?心怦怦跳,过了一会手都发抖。过会儿她进来了说:“医生我吃了你的药,半个小时牙就不痛了,我后面的药我熬好了,还要不要喝?”我说肯定要喝呀,后面的两剂你喝完了再来找我。喝完牙痛就没有了,所以经方当时对我的震动是非常巨大的。


也促使我进一步去研究《伤寒论》到底是什么?它内在的含义,本质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读一本书,把一个简单的问题变复杂,把一本书变简单,这是你读书由厚到薄由薄到厚的过程。我们就知道《伤寒论》的过程就是寒邪侵犯到你人体的,张仲景用六经的方法,来不断堵截一个过程。



 

所以我个人认为,只要讲《伤寒论》的老师,如果三阳病的时候,不知道邪之出路的时候,没有用过麻黄的,我认为他狗皮不通。而进入三阴病,张仲景他自己当时就没有好的方法,就给了我们几个处方,所以讲三阴病的时候,寒邪直中进入到你的心脏、肾脏或者骨髓的时候,如何把里面的寒气给拿出来?能拿出来的只有一味药,就是附子,所以不会用附子的伤寒专家绝对是假专家。


这么讲可能有些过了,但是张仲景就是说这个问题,人家都变成医圣了。所以在这个过程里看经方里的运用,我们现在必须要知道现代的病机是什么?《黄帝内经》讲“察色按脉,先别阴阳,谨守病机”。那我们是辨证重要还是谨守病机重要?


如果谨守病机重要的话,那么现在总体的复杂性疾病的主要病机我们要找到。是阴盛还是阳衰,是阳盛还是阴衰?只有搞明白阴阳的道理的时候,你才可以调好虚和实,只有虚和实的问题搞明白的时候,你才可以用药。

 


所以在这条线路上,从孙思邈到现在当代的裘沛然,有一条线路是我自己总结的,就是多法复方的线路。有一本书里面讲,处方精者医术高,大处方的人医术低。


我后来研究这种思想的结果,这是在中医到了唐宋以后,和我们知识分子学医有密切的关系,很多知识分子把《黄帝内经》《伤寒论》《神农本草经》的原意没有搞明白,但是他又编了一些所谓的科普书来教给大家。

 

这个科普书是导致我们中医从原本的医学变得通俗化了,所以在明清时代,我们的医学家们都在编书,编口诀教大家,而没有好好的去体会《黄帝内经》《伤寒论》等经典本来的含义。


正因为这个,医学通俗化就形成了两个很重要的大的学派,一个新安医学学派,一个孟河医学学派。这两个学派在中国的当代影响之深,其他学派都比不了。

我们采访过的三位孟河医派国医大师:

采访国医大师朱良春

采访国医大师颜德馨

采访国医大师颜正华


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看到,有一些中医的奇特一面,就是医易学。研究《周易》和中医的关系,以张景岳推到高峰,但是张景岳的高峰没有我们当代的人把它推得更高。我们当代研究《周易》和中医的书太多了,但基本上都在重复张景岳那套东西,而且还没有他写得好。


这个书对我们现在有影响,对我也有影响,但大部分这类的书在临床上都是绣花枕头,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当代我最佩服的一个老中医之一,李可老师,我就问他懂《易经》吗,他说不懂。朱汉章懂《易经》吗?他徒弟最多,有五六万人跟着他学针刀,李可是民间的老中医,现在变成了国家的传承基地,他的徒弟有好几百人,而且都是自愿去学的。为什么?因为他们的东西有疗效,能解决临床的实际问题。

 

所以对多法复方这个认识,在处方应用当中我就感觉到,第一,突破了十八反十九畏。第二,“君臣佐使”里面不只是强调君药的作用,而且还强调佐药和使药的作用,主药是这么大的力量,为什么要用佐的东西?


我们以前不理解,现在简单举一个例子,就像西红柿炒鸡蛋,我们可以放蒜、放酱油、放葱来炒,我们也可以拿cheese(奶酪)来炒炒,cheese和姜葱都是佐料,它炒出来的西红柿炒鸡蛋是完全不一样的,处方也可以这样对比。

 

第三,最重要的是要突破《本草纲目》给我们流传下来的剂量的问题。所以我们现在用药零点几克到一克是一个层面,三克以下是一个层面,三克到十五克一个层面,十五克到三十克一个层面,三十克到六十克一个层面,六十克到九十克是一个层面,九十克以上又是一个层面。我们完全把药量变化了。关键是他有一个病因的时候,他有多个病因的时候,你要用不同的法则,用不同的药物,多协种的组合,把问题解决。

 

所以我临床上没有章法,我最多开过一个处方,两百多味中药。是个强直性脊柱炎患者,来的时候腰都完全塌下去了,同病程的人都是这样,他为了我移民到加拿大住了五年。他真的是虚得不行了,三十多岁就没有性功能了,人又很瘦,那怎么办?那我说这个要慢慢来,我们先给你填起来。


每天都要温通,然后开的前面引经的药,六十味。六十味先熬四个小时。把这个汤再来熬一百二十味中药,他一次要熬十天的量。结果这样吃了五年,性功能回复生了个孩子。到现在为止,腰杆也直了,没有强直性脊柱炎任何并发症。

 

当然这是我用过的一个另类的用法,我想试一下到底行不行。我觉得也挺好的,病人很满意。当然病人最开始也有疑惑,我说我认为你的病就应该这样吃,才会有效。

 

那这个古人有没有记载?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的病证古人是没有的,张仲景那个时代是没有的。比方说,天天吃阿司匹林的人来找你看病的;天天吃抗生素,每天五百毫克吃了两年的;洗肾的人来找你,血小板低于三克了,医院不让出院,出院的自己得签字。


这类原本的身体已经被破坏了,包括放疗化疗,有的人做了十几次手术,身体结构易经被破坏了。破坏了以后的身体怎么去治疗?这是我们中医面临的一个新的课题。

 

所以我们一定要有开创性的新的想法。在临床用药当中,我觉得我们中医应该要创化以前没有的东西,这是我们每个学中医的人,心里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们内心里面没有这个点的话,我觉得我们中医根本没有发展。

 

中医:治病之学第六关——毒药关&小结




最后一个就是药物关,药物关当中最重要的要过毒药关,除了附子、半夏、细辛这些关要过了以外,最深的虫类药的关要过。比如斑蝥,我配的胶囊里面,一年可能用到一公斤多。曾经统计北京市一年用斑蝥的量也就一公斤半左右,我们在治疗肿瘤的时候用斑蝥的量是很大的。

 

砒霜,一年都要用个两三公斤,硫磺一年要用到两三公斤,这些药的运用以及剂量关过了以后,你治病的维度和格局就不一样了,一个病,你能治还是不能治,心里就很清楚了。


所以我们中医如果要想治病的话,这六个关口,拜师关、经典关、脉学关、针灸关、处方关、毒药关,这六个关口能过得话,对于我们把病作为二元关系来考虑,你想把病治好的时候,我觉得这些关口如果过了,治病应该没啥大问题,一定会成为临床上很出色的一个医生。这六个关口过了之后的最高的境界一定是临床疗效,不管在哪里,只要疗效好的话,口碑第一。

 

我刚去加拿大的时候,我治好了一个病人,他给我介绍了七十多个病人。一个老外,当时因为他做的牙龈手术,(颞颌关节)卡住了,嘴巴张不开,六年来都是靠吸管吃东西。我给他扎了几次针了以后,嘴巴可以张开三指宽的时候,他跪在了我面前,他非常的兴奋,之后给电视台打电话,给报社打电话,给他们社区打电话到处的说,他那几个月给我弄了许多病人看,就是靠疗效,疗效第一。

 

那么在这整个过程当中,我觉得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在治病当中你有没有想法,有没有意志,有没有决心,自己去体会一下病是什么?所以想要突破,想要用到人家身上的时候,你自己有没有能力以身试病,从寒到太阳进到厥阴这个过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以身试病的过程走了一遍的话,临床上的悟性会大大提高百倍甚至千倍。

 

我在治疗临床复杂性疾病的过程当中,到2002年我把李可的书,基本上当作为我的诊断手册。李可的书我读完,再去治复杂性疾病的时候,我觉得我当时水平已经高了,但是后来很多的病症还是不行,还是没有好的方法。

 

到2005年到2006年的时候,我自己真正的体会了一次从太阳病到厥阴病的过程,从进去到出来花了两年半的时间。我那个时候很瘦,我瘦的时候120多磅(约55公斤),就是觉得自己根本挡不住了,觉得自己要死了。


但是我走出来了以后,我突然间就明白了,原来病人是那么的痛苦,得病是那么的可怕,得病是那么的危险。当你走出来了以后,你对中医这一套的东西,参悟就大大的深刻了。


任何的病人不管是达官贵人,不管是老百姓,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到了你这就是一个肉身,你一定会成为一个独立的非常好的医生。这是我要跟大家汇报的第一个阶段,我们作为治病的六大关口我的一些体会。

 

但是我们人在《黄帝内经》里也讲过,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忧思惊恐悲,我们的生命体除了我们肉体是这么一个状态,风寒暑湿燥火可以侵犯到我们人体以外,喜怒忧思惊恐悲可以更加触动你的心灵,到了你的灵魂,让你的身体照样产生疾病。


但是治疗这一类的疾病的办法,要比治疗风寒暑湿燥火引起的疾病的办法少得多。我们中医心理学发展得很晚,尽管《黄帝内经》提出来了以后,我们这条线路是模糊的,但这条线路认识不清楚的话,我们要治疗一个完整的人是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你想治人的话,那么就要我们共同来考量我们下半部分的内容,要想学会治人之道的话,我们需要走哪些关口,它的核心思想是什么,它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关于“治人之道的6道关口”可能会往后延期,因为觉得大家不够感兴趣啊,如果还想继续看的话,那就多多转发,来给我些动力



【烧山火,透天凉】针灸培训班,最后3个名额,想要了解的朋友点下面。更有视频直播在本日推送的第三条内容

烧山火,透天凉,想学就教你(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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