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重症哮喘是一个系统的工程,这些你都注意到了吗? 报道专家|安徽医科大学呼吸病研究所所长 刘荣玉教授 整理|青歌 来源|医学界呼吸频道 前言: 最近热播的《如懿传》中皇后娘娘嫡子二阿哥生来体弱,平日被赶鸭子上架勤于学业,某次稍有怠慢被皇后罚站吹了一顿冷风后受寒诱发了 “哮症”,便是无法再学骑射之术了,好转之后又被皇后敦促着回了撷芳殿日夜苦读,入秋后着了含芦花的被子,“哮症”便一发不可收拾,最终成了二阿哥的夺命锁。 “哮症”也就是支气管哮喘。 哮喘是世界公认的医学难题,曾被世界卫生组织列为疾病中四大顽症之一。 苏州召开的2018年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年会暨十九次全国呼吸病学学术会议上,安徽医科大学呼吸病研究所所长刘荣玉教授深入解读激素抵抗性哮喘及重症哮喘。 激素抵抗性哮喘(steroid resistant asthma,SRA)的前世今生 目前,全球至少有3亿哮喘患者,中国哮喘患者约3 000万,且近年来全球以及我国哮喘患病率正在逐年上升。2010年CARE研究结果显示我国14岁以上人群哮喘患病率为1.24%,也就是说每100个人里就可能有一个哮喘患者,其中,激素抵抗哮喘患者约占5%~10%,使这些患者深受疾病困扰,不但生活质量下降,也加重个人及社会的经济负担。 1995年ERS正式把抵抗性哮喘归为难治性哮喘或者是重症哮喘,2016年我国哮喘学会指南也正式提到把抵抗性哮喘归到重症哮喘之内。提到重症哮喘,我们将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阐述。 重症哮喘(severe asthma)定义、评估及发病机制 ▶ 定义 重症哮喘通常是指在过去1年中≥50%时间需要给予高剂量ICS联合LABA和(或)LTRA/缓释茶碱,或全身激素治疗,才能维持哮喘控制,或即使在上述治疗下仍不能控制的哮喘。
▶ 评估 对重症哮喘的评估,至少包括3个方面内容:
▶ 发病机制
重症哮喘具有不同的内在机制,临床表现多样,是一种异质性疾病,对重症哮喘进行表型分型有助于个体化治疗、优化重症哮喘患者的管理,改善哮喘预后。下图所示为重症哮喘潜在的表型及靶向治疗靶点。 重症哮喘致病机制研究进展:
重症哮喘危险因素及评估手段
▶ 危险因素 ▶ 评估手段
除了常规通过对患者的症状体征、哮喘控制测试问卷、肺功能、FeNO、痰及外周血嗜酸粒细胞计数、支气管肺泡灌洗液等来评估重症哮喘外,近年来新型非侵入性生物学标记物及影像学方法逐渐展现出不俗的潜力。我们寄希望通过这些无创性的CT/MRI、EBC检查,可以对哮喘的治疗提供指导作用。
重症哮喘诊断及治疗 ▶ 诊断 前面已经提到SRA及重症哮喘的诊断,这里需要敲黑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是,一定要重视哮喘患者病史回顾(如混杂因素)及合并症的评估!一定要重视哮喘患者病史回顾及合并症的评估!一定要重视哮喘患者病史回顾及合并症的评估! 另外还需初步评估哮喘表型以期指导重度哮喘的个体化治疗。 比如对于早发型过敏性哮喘,千万千万一定要询问患者既往是否有过敏性鼻结膜炎、抑郁等情况,合并抑郁、过敏性鼻炎的这些哮喘患者临床治疗上困难程度增加。迟发型嗜酸性粒细胞哮喘合并鼻窦炎、鼻息肉、胃食道反流,迟发型非嗜酸性粒细胞哮喘合并鼻窦炎、呼吸功能障碍、焦虑、肥胖、胃食道反流等都将增加哮喘治疗的困难性。 ▶ 治疗 传统的哮喘管理模式一般分为四个阶段,哮喘诊断→严重程度评估→并发症防治→阶梯式治疗,而如今提倡的个性化治疗,在诊断及严重程度的评估后根据哮喘患者的特征分型如表型、内型、基因型等亚型,而后评估合并症,进行个体化治疗。 近年来,有关新的分子靶向治疗的临床试验陆续在成人重度哮喘开展,部分药物有明确的临床疗效。目前重度哮喘新型疗法(主要针对嗜酸性粒细胞哮喘)如下:
ECMO用于危及生命的难治性哮喘使用率呈逐年增长趋势,它可以提供足够的气体交换并防止机械通气引起的肺损伤。同时它将可能成为种有连接方法,以避免在顽固性NFA中出现过度通气,但使用时需谨慎管理,以避免出现并发症(如多脏器功能衰竭、出血、血栓等)。 ![]() 总结: 治疗重症哮喘是一个系统的工程,它包括蛋白组学、基因组学、表观遗传学等方方面面,是非常复杂的疾病。因此,如果我们能在临床中给予患者更多的关怀,更细致、认真询问病史,将对其临床治疗提供强有力的帮助。 参考文献: [1] 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哮喘学组. 支气管哮喘防治指南(2016年版)[J].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2016, 39(9):675-697. [2] 苏楠, 林江涛, 刘国梁,等. 我国8省市支气管哮喘患者控制水平的流行病学调查[J]. 中华内科杂志, 2014, 53(8):601-606. [3] Opina MTD, Moore WC. Phenotype-Driven Therapeutics in Severe Asthma[J]. Curr Allergy Asthma Rep, 2017, 17(2):10. [4] Chambers ES, Nanzer AM, Pfeffer PE, et al. Dendritic cell phenotype in severe asthma reflects clinical responsiveness to glucocorticoids.[J]. Clin Exp Allergy, 2017, 48(1):13-221. [5] Mcgeachie MJ, Clemmer GL, Hayete B, et al. Systems biology and in vitro validation identifies family with sequence similarity 129 member A (FAM129A) as an asthma steroid response modulator[J]. J Allergy Clin Immunol, 2018. [6] Porsbjerg C, Menzies-Gow A. Co-morbidities in severe asthma: Clinical impact and management[J]. Respirology, 2017, 22(4):651-661. [7] Katial RK, Bensch GW, Busse WW, et al. Changing Paradigms in the Treatment of Severe Asthma: The Role of Biologic Therapies[J]. J Allergy Clin Immunol Pract, 2017, 5(2):S1-S14. [8] Papi A, Brightling C, Pedersen SE, et al. Asthma.[J]. Lancet, 2018, 391:783-800. [9] Cahill KN, Katz HR, Cui J, et al. KIT Inhibition by Imatinib in Patients with Severe Refractory Asthma.[J]. N Engl J Med, 2017, 376(20):1911-20. [10] Thomson NC. Novel approaches to the management of noneosinophilic asthma[J]. Ther Adv Respir Dis, 2016, 10(3):21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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