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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人到圣人的距离

 昵称33542116 2018-09-26

管理视角看国学(668)


《孟子·尽心章句下》之七


原文:


浩生不害问曰:“乐正子,何人也?”孟子曰:“善人也,信人也。”“何谓善?何谓信?”曰:“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乐正子,二之中,四之下也。”



乐正子也是孟子的学生,当孟子听说他在鲁国为政之后,高兴的睡不着觉,原因就是孟子认为乐正子好善,是个善人。这里孟子进一步指出,善人是成圣的基础,首先必须是善人,驯致其道,才能成为圣人。

“可欲之谓善”,集注解释:天下之理,其善者必可欲,其恶者必可恶。其为人也,可欲而不可恶,则可谓善人矣。从逻辑顺序上看,这里的可欲似乎理解为可为人所用、可实现更为恰当,因为只有能够为人所利用的,才能充实到人的身上,才有后面的有诸己之谓信等,当然这个可欲,仍然可以以“仁义礼智”之性为起点,即排除掉吃喝玩乐那一部分,只就“仁义礼智”之性来说,其中也有不能为人所吸收的,可吸收的、可被人利用的就是“可欲之谓善”。

“有诸己之谓信”就是“择善而固执”的“固执”,而且这个“固执”已经变成了一个结果而不是行动,就是这个善已经确实被自己吸收了,就是有诸己,这个善从可欲的可能性变成了自己确实可以拥有的必然性,所以是有诸己之谓信。

进一步充实就是从一个点到一个线,从线到面,从面到体,从个别到系统,整个成为一个和谐充实的体系,就变得美满,就是充实之谓美。

充实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外溢效应,“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美在其中,而畅于四肢,发于事业,则德业至盛而不可加矣。”就是说从择善、到固执到逐渐充实,充实到一定程度开始散发出光辉。充实即使再美,也只是自己知道,有光辉之后则别人也看得到,这个修身就会突破自身的局限而走向社会,所以说是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

不但有光辉,而且还能转化他人,让他人沐浴在这个光辉的照耀下发生新的转化,这就是大而化之之谓圣。所以孟子这个圣的标准相对比较低,孟子之所以认为伯夷、柳下惠都可以归为圣人,就是因为“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即伯夷、柳下惠都有化人的效果,因此是大而化之之谓圣。

不但在这方面能化人,而且在很多方面可以化人,不但今世可以化人,而且成为百世之师,所以如果说伯夷、柳下惠这样的可以称为圣人,那孔子就是圣之神,或圣之时。圣而不可知之谓神。

孟子以这个标准去衡量,乐正子就是在“二之中,四之下”,即在善人和信人之间,所以一开始就评价乐正子为“善人也,信人也。”

原文:


孟子曰:“逃墨必归于杨,逃杨必归于儒。归,斯受之而已矣。今之与杨墨辩者,如追放豚,既入其苙,又从而招之。”



杨子为我,墨子兼爱,孟子认为儒家则是取其中,原来追随墨子的,不再认同墨子了,一反动就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转而变成一个信奉杨子的个人主义者,而不会一下子就可以折中。再进一步认识到完全的个人主义也不行,才会转而信奉儒家。如果这些人来投奔了,接收他们就好了。“悯其陷溺之久,而取其悔悟之新。”

但是现在一些和杨、墨争辩的人,对于这些人,就像追逐跑丢的猪,把猪抓回栏之后,还要把猪的四肢给捆起来,以免它再次跑丢了。(原来的“斗私批修”、思想改造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才有住牛棚这样的处罚改造方式。)

集注解释:此章见圣贤之于异端,距之甚严,而与其来归,待之甚恕。距之严,故人知彼说之为邪;待之恕,故人知此道之可反,仁之至,义之尽也。

原文:


孟子曰:“有布缕之征,粟米之征,力役之征。君子用其一,缓其二。用其二而民有殍,用其三而父子离。”



布缕之征就是以布缕来交税,栗米就是以粮食来交税,力役就是出劳力为政府干活(兵役、参加政府工程建设都是力役)代替交税。孟子认为,如果是一个君子为政,这三样征收中只能选一样,必要情况下才增加一项,如果经常让人民出两种,则民间就会出现饥荒情况,如果三种都征收,就会出现父子分离的情况。(不交税不行,不交税政府就无法维持了,但“轻徭薄赋”最好)。

原文:


孟子曰:“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宝珠玉者,殃必及身。”




作为一个诸侯国国君,应该把土地、人民、政事这三样东西当成自己的宝贝,即这三样是维护其诸侯国身份的支柱,失去一个,则就可能导致诸侯身份不保。而很多诸侯国却不珍惜这些,反而把珠玉当成宝贝,这样的诸侯,一定会给自己带来灾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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