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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八卦图》说话 第一节 字、画、象，发言 字，起源于记号。 我们发现的最早的字，是刻画在陶器上的一些很简单的记号。 比如，大地湾遗址，半坡遗址等等一些文化遗址中，都发现有一些很简单的记号。 之所以说它们是记号，是因为它们并不连贯，往往单个出现。 那么，这些单个出现的记号，表示什么意思呢？它们能完成一种什么样的交流呢？又是怎么完成这种交流的呢？ 记号，就是一种加强个人记忆的工具。 当一个人灵感一来，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又怕随后忘记了的时候，他便会随手在某个地方做个记号，以便于后来根据这个记号所提供的信息，回忆当时的情景，记起当时的想法 。 这实际上就是一个人自己与自己的交流，是前一个自己与后一个自己的交流。 由于是自己跟自己交流，所以，就不需要特别地考虑别人的领悟能力，只要自己能够理解就行了。这样，所做的记号就很随意。 但是，这个看起来很随意的记号，其实也是很有规律的。 因为，一个人的行为，如果不由他的显意识所控制，就必定由他的潜意识所控制。 而他的潜意识是怎么来的呢？ 是由他的生活环境与习惯性格而来的。 也就是说，生活环境与习惯性格，决定了一个人的潜意识。 那么，生活环境一定，习惯性格一定，这个人的潜意识，也就是一定的了。 而一定的、有规律可循的潜意识，也就决定了看起来是这个人随意做出的一些记号，其实也是一定的，是有规律可循的。 既然如此，在这种可循的规律之下，本来是自己跟自己交流的记号，就有可能实现自己跟别人的交流。 因为，同一个部落里的其它人，与这个人的生活环境是一样的，所从事的事情也是一样的，潜意识中的思维方式也就和他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样，同部落的其他人看到这个人所做的记号，就有可能理解。 而当同部落的人理解了他所做的记号，并且也要使用一种记号记录与他相同的想法的时候，就自然会沿用他的这个记号。 这样，记号就变成了符号。 符号还是本部落内部的人们心照不宣的自我交流之工具，它并没有变成文字。 而当另一个部落的人们来到这个部落，看到他们所做的符号，表示不解，因而对他们进行询问，而后，称赞他们的这种记录方法简便易学，表示要学习和使用他们的这种符号之后，符号 ，就变成文字了。 文字的特点就是约定。 画和象是自己和别人的交流工具。由于是和别人交流，所以就要考虑别人的领悟能力，就要尽量使用形象化的，在别人的经验范围之内的东西来创作，让别人一看就懂。这样的创作就比 较麻烦。 而记号由于是自己跟自己交流，不需要考虑别人的领悟能力，所以创作起来就比较简便。 但是，简便之下，记号的适用范围也就受到了阻碍，使其他人——除书写者和对书写者非常熟悉的人之外的人，看起来很难懂。 而要克服这个难懂的缺点，就必须在书写者和阅读者之间，进行提前约定。 而一旦有了约定，记号就不再是记号，而是文字了。 小孩子们一上学就要跟着老师学识字。这个识字的过程，就是一个提前约定的过程。 经过约定之后，变成了文字的记号，其简便性和通用性，就都得到了保证；她的使用价值，就相对于画和象，大大地提高了。 画，起源于宗教。我们所看到的最早的画，都与宗教有关。 是人们对神灵的敬畏与崇拜，陶冶出了审美的情感，从而产生了画。 而画，也就循着这种意识形态的升华，循着这条审美道路的延伸，一路地走过来，成为一种专门的精神活动，成为一种专门的艺术创作。 画只与意识形态相关，与审美情趣相关，而与人们世俗的生产、生活没有太大的关系。 画的特点就是形象性。她是把作者的思想情感融入形象之中，融入大多数人共同的生活经验之中，使人们一看到这个作品，就自然地会发生联想，从而根据人们各自的生活经验，补充出 作者想要表达而又没有明确表达出来的东西，最终完成作者与读者之间的精神共鸣。 象的创作目的，是完成人们世俗性的、生产与生活之中的思想交流。 就如一个哑巴跟另一个哑巴说：妈妈到外婆家去了。 这样的说话内容，哑巴之间无法用动作的语言来表达清楚，于是，介绍情况的哑巴就在地上画画。 先画一个年轻的女人，再画一条线，又画一个年老的女人。 这样的交流看起来是在画画。 可是，这不是在画画，而是在画象。 因为，这里面没有审美观念的支撑，有的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 它是世俗的生活，而不是高雅的艺术。 由于象的创作目的是向别人说明问题，所以，她的作者就必须充分地了解别人的生活经验，了解别人的领悟能力，必须要考虑到自己所画的东西，别人能不能看懂。 这就给象的作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使象的作者在创作的时候必须花费很大的心思，去揣摩阅读者所具有的知识状况，揣摩阅读者的理解能力。 这也就限制了象，作为一种世俗性的交流工具的进化与发展，决定了她必然地被简便易学的文字所取代。 当然，当文字取代象之后，为了约定的方便，为了学习的方便，也为了吸收象所具有的优点，文字创作的随意性，也就逐步得到纠正。 原来只依从个人心理习惯而造字的方法，就改变为象形、指事、会意、形声等等有章可循的方法，以便于人们在学习和使用文字的时候，更容易对其理解和牢记。 不过，即便如此，历史上的象，还是经过了好多层次的发展，甚至是反复发展的。 《太极图》、《五行图》、《洛书》、《河图》、《八卦图》、《六十四卦图》以及《十二生肖》，就都是象。 《太极图》，看上去像是一幅画。 事实上，她最初就是一幅画。可是，当她的意义在后来发生转折，逐渐由宗教转向哲理之后，她就不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象了。 《五行图》有一个象的形式，可是，这个象的基本要素，却是用字组成的。 《洛书》与《河图》的核心部分是由点数组成的象。 而在由点数组成象的背后，这两个象数图又都是由不同的载体所负载的。所谓“龙马附图”，“神龟载书”是也。 而这“龙马”与“神龟”，不也是象，而且是两个最原始的象吗？ 《八卦图》分别由上、中、下三个位置上不同的阴阳符号组成象，《六十四卦》也是用上、中、下六个位置上的阴阳符号组成象。 《十二生肖》则完全用十二个动物的形象来作为象了。 这样看来，《太极图》是最简单的象；《五行图》就高级一些，必须要识字的人才能懂了；《河图》与《洛书》就更高级一些，要识数的人才能懂；至于《八卦图》，则又回归到《五行 图》一级的层次，只要识字的人就能懂，因为，符号也是字，而且是最简单的字；至于《十二生肖》，就更加简单了，谁不认识十二个动物呢？ 然而，尽管象经过了由简单到高级，又由高级到简单的发展过程，习惯了识字的后人们，还是不大识得前人们所作的象。 因为，交流的方式改变了，所以，阅读的习惯也就改变了。 正像一个习惯了开轿车的人，你再叫他去骑自行车，不管身份的高低贵贱，他手脚的习惯使然，让他怎么上得去那个自行车啊。 第二节 “四象”说话 《周易·系辞》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那么，什么是“两仪”？什么是“四象”？“两仪”如何生“四象”？“四象”又如何生“八卦”呢？ “太极”，我们都懂吧？ “太极”就是两个极端，就是一个“对立统一”。而“对立统一”有狭义的“对立统一”，也有广义的“对立统一”。 狭义的“对立统一”，就是体现在“对立统一体”结构内部的主体与主体之间的对立统一；广义的“对立统一”，就是体现在“对立统一体”结构外部的结构的“存在”与“变化”之间 的对立统一。 那么，“两仪”是什么呢？“两仪”就是“对立统一”的两种表现，就是“存在”与“变化”。 “两仪”如何生“四象”呢？ “四象”就是《太极图》《五行图》《河图》《洛书》。 《太极图》和《洛书》都是表达“存在”——表达“两仪”中的一“仪”；《五行图》和《河图》都是表达“变化”——表达“两仪”中的另一“仪”。 而“两仪”中的每一个“仪”，都有两种象。这不就是“两仪生四象”吗？ 那么，“四象”如何生“八卦”呢？ 《八卦图》中的每个单卦，都是由上、中、下三个位置，各附上一个或阴、或阳的符号所组成的。 那么，这上、中、下三个位置作何解释呢？ 在《太极图》中，有两条鱼上、下相对。上就为天，下就为地。天地相对，形成一个对立统一。 但是，这个对立统一中，缺乏一个协调者。所以，这个对立统一是一个初级的对立统一，是一个发展不成熟的对立统一。 《洛书》中，阴二、阴四在上，阴六、阴八在下，形成一个对立统一，而这个对立统一，中间出现了阳五。阳五作为中央枢纽，可以调节上、下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个对立统一是一个 高级的对立统一，是一个发展成熟的对立统一。 但是，《洛书》的表达形式又太复杂了，能不能简单一点呢？ 《八卦》中的上、中、下三个位置，囊括了天、地、人，也就是支配者、被支配者、协调者三方，表达了一个成熟的对立统一。 她比《太极图》要全面、周到，却又不像《洛书》那么复杂、繁琐。 所以，她集中了《太极图》和《洛书》的优点，又剔除了她们的缺点，是一个简单实用的表达。 而在三个位置上的阴、阳符号，表达各方面相对的变化状态，这保留了《五行图》的每一个变化直接反映到每一个具体的结构，揭示事物的变化原因的优点，同时又具有《河图》的可以 宏观地观察结构整体的发展态势，以及其在整个发展过程中所处的位置的优点。 这就是“四象生八卦”。 《八卦》是领会了“四象”的哲学原理，整合了“四象”的表达模式之后所形成的一个分析事物发展状态，预测事物发展走向的公式。 第三节 卦名说话 《八卦》原本无字。 因为，如果那时候有那么些字的话，那就不必要用象了。字不是比象更加意义明确，更加容易沟通吗？ 所以，《八卦》中的字，都是后来加上去的。 为什么要加这些字呢？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想必大家的心中，就各自有一些答案。主要就是后来有了字了，就用字注明一下，使离象文化越来越远的人们，容易理解这些象。 不过，我们这里还必须要考虑另外一个因素，就是冠名潮流的兴起。 在黄帝乃至大禹时代之前，除了打仗，部落与部落之间，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所以，人们一般都不需要名字。 即便是部落酋长，也没有单独的名字。部落的名字，就是部落酋长的名字。 所以，我们读书的时候可以发现，古代人的寿命往往特别长，一个人可以活几百岁甚至几千岁。 其实，活几百岁、几千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部落。 “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湮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率布土以定九州。” 对这段话我们应该怎样理解呢？ 这里，我们就要考虑到，这里的鲧和禹，既是两个人，也是两个部落。 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鲧部落的酋长带领大家抗洪，采用的是土填的办法，结果在抗洪的过程中，部落酋长被雷电击中身亡。 由于古人不明白雷电伤人的原理，就以为是得罪了天神，遭到了天神的惩罚。 而酋长遭到天神的惩罚，说明整个部落都有罪。 所以，整个部落人心惶惶，终致溃散。 而剩下的无处可去的人，就组成了一个新部落。 他们不敢沿用原来部落的名字，就重新给部落起名叫禹。或者是人们为了把这个部落和从前的那个部落相区别，就给他们重新取个名字叫禹。 禹部落吸取从前鲧部落的经验教训，改变策略继续抗洪，终于成功地改造了自己的家园，成为了一个强盛的部落。 从夏禹时代开始，人们就开始有了个人的名字了。 为什么呢？ 因为这时候的社会交往越来越频繁，从频繁地打仗转变为频繁地进行政治、经济、文化的交流。 这时候，专用部落名称代表某一个人，已经不能满足现实生活的需要了，必须让每一个参加社会活动的人，都有自己的名字。 当然，不参加社会活动的人，仍然不需要名字。 这也就是直到解放前，还有许多女人没有名字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们的社会地位低，而是因为她们不参与社会交往，实在是没有取名的必要。 由人之起名，我们再联想到《八卦》之起名，以及《太极》《五行》之起名。 这些名称是怎么来的呢？这也是由于文化的大发展，信息量的增加，人们所学习和讨论的问题太多了，不给她们一个名称，不便于大家学习和交流啊。 名字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对所命名的对象之内容进行描绘和解释，更重要的作用，还是为了建立一个云计算的系统，以方便于对应，方便于查找，方便于叙说。 我们以一个简单的事例来分析一下名字的起源。 现在出门打工的人很多。 而有些单位，人员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同一个地方的人，在同一个单位里并不多。 而每个单位里的所有的人，原本都是有名字的。 但是，在一个小小的单位里，人们需要名字吗？ 河南有三个人，就分别叫大河南、二河南、小河南；河北有两个人，就分别叫老河北和小河北。 名字有什么用呢？没用。 但是，名字对大家没用，对老板却有用。 虽然老板平时就那么大河南、小河南地叫着，可在记账的时候，他还是要一本正经地把各人的名字对号入座，与其本人的身份证一一对应。 为什么呢？这关系到法律呀，关系到政府部门来检查呀。 你能大河南、小河南地叫，人家政府部门能大河南、小河南地去找人吗？ 《八卦》原来没有名字，是因为那时候的文化成果不多，所以，无须给她们起名。而后来文化成果越来越多，所以就必须给每个文化成果分类起名了。 不过，唯其不多，才是精品。一旦多了，就鱼龙混杂了。 比如说，《八卦》的每个单卦都有两个名称，分别是坤、艮、坎、巽、乾、兑、离、震，和地、山、水、风、天、泽、火、雷。 这前一个名称嘛，还不愧为高人所授。后一个名称嘛，就纯粹是狗尾续貂啦。 第四节 “含山玉版”说话 在安徽省含山县铜闸镇凌家滩，出土一个公元前3200年，也就是距今5200年的玉龟。玉龟分背甲和腹甲两部分。两部分缀合在一起，里面就含有一块玉版。 玉龟的背甲与腹甲以及玉版上，有一些孔，可能与《河图》有关，但具体怎么联系，一时还不好说。 倒是玉版上另外的内容，却可以说道说道。 玉版是一个长方形，沿着玉版的四边，刻画了四条线，也组成一个长方形。 长方形内刻有一个大圆圈，大圆圈里面又刻有小圆圈。 小圆圈里面，是由两个亚字四角形交叉而组成的一个八角形；小圆圈外面——大圆圈里面，是由八条线分成的八个方位，八个方位上各刻有一个圭形图案，圭形图案的尖端都朝外。 在大圆圈外面，又有四个圭形图案，圭形图案的尖端也都朝外。 这个图案有什么含义呢？或者，这个玉版乃至玉龟有什么含义呢？她们代表了一种什么文化呢？ 这个玉版，其实就是古代官员用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瑞玉。 而瑞玉收藏在玉龟之中，证明其主人身份为“四岳”——这个瑞玉的持有者就是“四岳”之一。 “岳”在春秋前原是掌管大山的官吏之职称。尧时分掌四方外事的部落首领就叫“岳”。尧舜时代，“四岳”除辅佐帝王治理天下外，还具有推举、决定王位继承人的权力。 如舜、禹二帝先后继位，均由“四岳”推举。 相对于当今的政府机构，“四岳”就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四岳”首领就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总理。 “四岳”的设立，很明显是受到《洛书》中阴八、阴六、阴四、阴二为四个主体结构，乃天下之“四极”的启发，表示“四岳”就是天下的四根擎天柱，他们联合起来，就像龟一样，是 天下的承载者。 所以，“四岳”的身份地位，用龟来象征是比较匹配的。 玉版中大圆圈的外面，有四个圭形图案，尖端都朝外。 圭是古代帝王、诸侯举行隆重仪式时所持有的代表自己身份的玉器，是帝王或诸侯身份的象征。 圭为玉质，长条形，上尖下方。这和后来的铜钱外圆内方就是一个意思，表示做人的原则就是：气质要高贵，德行要方正，做事要灵活。 很明显，四个圭形图案，尖端都朝外，就是表示“四岳”主管四方。 而在大圆圈里面，由八条线分成的八个方位上，各有一个圭形图案，很明显就是表示八方诸侯。 其实，天下诸侯，即四方部落并不止八个。这个八方诸侯之位的设立，当然也是得自于《洛书》中有八个主次结构围绕中央“阳五”分布于八方的启发，是依据《洛书》的形式而设立的 。 小圆圈的里面有八角指向八方，当然就表示天子在中央，总揽和统帅天下八方了。 整个玉版图案，很明显是脱胎于《洛书》的哲学形式、是遵循《洛书》的哲学意旨而创作的。 这里我们要说的是，圭形图案的里面，还有名堂： 每个圭形里面，纵向有一条刻纹，而纵向刻纹两边，又有数目不等的横向刻纹。 其实，正是这些横向刻纹的不同，才是区别官员们个人身份的所在。 而这些不同的刻纹，除了显示官员的个人身份之外，也有其哲学含义和政治意义。 这些横向刻纹，就是八卦之卦象的变体，表示每个圭都是八卦之一，也就是八方诸侯之一。 而纵向刻纹，则表示把八卦的三爻也就是三画贯通起来。 这样的一个贯通，就把每个八卦都变成了一个“王”字。 而这个三爻为什么要贯通起来呢？八卦为什么要变成王“字”呢？ 董仲舒曰：“古人造文者，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三者，天、地、人。而参通者，王也”。 三爻贯通而成王，反映了当时的天下大势，说明当时的八方诸侯，就是八方之王；说明当时各个部落的酋长已经不是酋长，而是王了。 我们知道，早期的部落酋长是带粮工作，不拿薪水的，是纯粹地“为人民服务”的。 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高涨的个性意识，使那些酋长们觉得，没有回报的“为人民服务”，让自己很受伤。 而越来越激烈和频繁的部落战争，又迫使每个部落不得不加强集体意识，强化对战争的反应能力。 这样一来，酋长的作用不但不能削弱，反而还要加强。 那么，如何解决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之间的冲突呢？ 公共财政、酋长的权威，便都应运而生。 而且，越是力量弱小的部落，公共财政和酋长的权威越是增长得快。 因为，越是弱小，就越是感到齐心协力的重要；越是弱小，就越是感到酋长当机立断的重要，越是感到一切行动听指挥的重要。 这样，原来的有权力没有权利的酋长，就变成了既有权力也有权利的王了。 其实，《八卦》在伏羲那里，就是一个预测事物发展走向的公式而已，并没有其它的政治含义。 如果一定要把八卦与当时的政治形势联系起来的话，八卦的形式，只能说明伏羲的思想，是主张部落内部各个阶层要力量均衡，这样才能使整个部落象乾卦那样有朝气，有能力。 伏羲当然想到了酋长作为协调者的作用，当然想到了酋长的权力对部落内部的协调是很重要的。 但是，他不会想到要通过给酋长输送个人利益来加强酋长的权力。 因为，这不符合原始共产主义的道德观念，也不符合八卦的运行规律所展现的平等主义思想。 八卦的三画参通而为王，既是对实际的政治斗争形势的总结和追认，也是在实际斗争中对八卦之思想理论的发展。 而且，在战争越来越频繁、激烈的情况下，不但各个部落的酋长要成王，部落的盟主也要成“王”。 酋长成王，是部落内部各个阶层的选择，并不是部落的选择。 而面对越来越频繁的战争，各个部落又怎么选择呢？ 一些迫切希望部落盟主能够发挥应有之作用、主持公道、匡扶天下的部落，他们该怎么选择呢？ 他们当然希冀于能够通过经济上的补偿，来增强部落盟主的权威和实力，以使其能够更加有力、更加积极地号令天下、确保天下太平。 对于这样的历史发展大势，我们从历史的传说与记载中也可以发现出一些蛛丝马迹。 《三皇本纪》记载：“包牺氏，风姓，代燧人氏而王天下。母曰华胥。履大人迹于雷泽，而生包牺于成纪。蛇身人首，有圣德。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旁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 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始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于是始制嫁娶，以俪皮为礼。结网罟以教佃渔，故曰宓牺氏；养牺牲以庖厨，故曰庖牺。有龙瑞，以 龙记宫，号曰龙师”。 伏羲氏在画了八卦之后，就“以龙记宫，号曰龙师”。 这就是说，他画了八卦之后，就得到了众多部落的拥戴，成为了部落盟主。 成为了部落盟主，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伏羲氏就被女娲氏“代宓牺立”了。 而对于女娲氏，《三皇本纪》又记载：“女娲氏亦风姓，蛇身人首，有神圣之德，代宓牺立，号曰女希氏。无革造，惟作笙簧。诸侯有共工氏，任智刑以强霸而不王，以水乘木，乃与祝 融战，不胜而怒，乃头触不周山崩。天柱折，地维缺。女娲巧炼五色石以补天，断鳌足以立四极，聚芦灰以止滔水，以济冀州。于是地平天成，不改旧物。女娲氏没，神农氏作。” 女娲氏“代宓牺立”而成为盟主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无革造，惟作笙簧”。 就是不打仗，只唱歌跳舞。 而她当上盟主之后有多大的作为呢？ 共工氏部落与祝融氏部落打仗，女娲氏部落只能袖手旁观。 待双方打完之后，她再去揩屁股： “女娲巧炼五色石以补天，断鳌足以立四极，聚芦灰以止滔水，以济冀州。于是地平天成，不改旧物”。 这就是伏羲和女娲乃至神农作为盟主的地位和作用。 为什么当时的部落盟主是这般地无力呢？ 就是因为部落盟主和原始社会的部落酋长一样，是义务地为大家服务，是倒贴薪水的。 因为倒贴薪水，所以，部落盟主在心怀天下时，还必须考虑到自己部落的实力，要量力而行。 所以，有些管得了的事情就可以管，有些管不了的事情就不能管。 而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天下纷争并不因为有了部落盟主而减少，部落之间的战争仍然是愈演愈烈。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迫切希望部落盟主能够发挥应有之作用、主持公道、匡扶天下的部落，就自然地希冀能够通过经济上的补偿，来增强部落盟主的权威和实力，以使他能够更加有力 、更加积极地号令天下、确保天下太平。 “黄帝东巡河，过洛。修坛沉璧，受龙图于河，龟书于洛”。 黄帝为什么要“东巡河，过洛。修坛沉璧，受龙图于河，龟书于洛”呢？ 因为，这时候的部落盟主，有了实权，有了个人利益。所以，他们就害怕失去这个盟主之位，就要想办法巩固这个盟主之位。 黄帝时代距今4600年左右。而安徽含山凌家滩出土的玉版距今5200年。前后相差600年。 这说明，这个玉版是属于神龙甚至是女娲时代的产物。 而神农或者女娲时代，虽然部落盟主没有实权，各个部落的酋长，则已经成王了。 第五节 单卦说话 坤：上、中、下三阴。 上位为高层次者之位、中位为协调者之位、下位为低层次者之位。 上、中、下三阴，就是高层次者、协调者、低层次者三方相对都没有动作，都没有变化。中位没有动作，就是协调结构没有动作，说明“对立统一体”没有形成，或已经瓦解。上位没有 动作，就是高层次者相对没有变化。下位没有动作，就是低层次者也相对没有变化。这不就是世界一片死寂，荒原上百草不生吗？不就是男孩、女孩各自自恋，谁也看不起谁，而媒婆也看他 们两个确实不合适，所以也懒得多费口舌、自讨没趣吗？“坤”字从土从申，就是从土里生长的意思。这就是象征植物生长的环境，说明坤的卦象是一种环境，从这个环境中可以孕育、生长 出万物。 艮：上阳、中、下阴。 高层次者有所行动，而低层次者不动，协调者也不动。 高层次者有所行动，就是《五行图》中的金生水：厂家发出了广告：招工啦！但是，中、下为阴，即协调者没有动静，低层次者也没有动静。这说明，工人并没有应聘。工人不应聘，劳 工关系没有成立，当然也就无所谓协调者的协调了。“艮”字的甲骨文字形为眼睛在人的背后，表示回目怒视。它与别的部首可以合为跟、根、哏、茛、很、恨、狠、痕等字，从这些字的意 义来看，“艮”字大体就是“组织之中心、中坚、领导者”之意。方言中，艮头即谓朴实、耿直之人。 清 翟灏《通俗编·品目》：“《辍耕録》：杭人好为隐语，如粗蠢人曰杓子，朴实人 曰艮头。”四川方言骂人，谓之“艮脑壳”，就是形容一个人做事一根筋，或是反应慢。所以，艮卦就是表示一种死板、强直、强出头的不灵活状态。她的内在含义就是：有人想出头，但不 得要领，得不到群众的支持。 坎：中阳、上、下阴。 高层次者和低层次者都相对不变，而协调者相对变化。 这就是“对立统一体”已经产生了，对立统一的双方基本上各就各位；但是，“对立统一体”的内部关系并不融洽，所以，协调者在尽力地发展和积极地协调。“坎”字从土从欠，就是 地上有坑洼的意思。也就是说，“对立统一体”中对立统一双方的关系不咋地，协调者的协调能力也不强，导致“对立统一体”整体实力不丰满，还有发展的余地。这个卦象相当于《河图》 《洛书》中的第一至第四个变化阶段。即各个主体之变化的从属性结构均没有发展到最强的状态，整体的实力相对还不足 巽：下阴、中、上阳。 高层次者相对变化、协调者相对变化，而低层次者相对不变。 高层次者相对变化，就只能是其层次相对越变越低，这就是说明，其地位在相对地下降。如此一来，低层次者的地位应该相对地上升才对。但是，为什么低层次者又相对没有变化呢？因 为，是协调者在极力地协调，使“对立统一体”相对地保持平衡。这个平衡，当然是以稳定现状为主。可以小幅调整关系，但不能变化太大，以免震动全局。所以，高层次者地位变化，是变 化到与低层次者相对平衡，低层次者相对就并没有显著地提高地位，也就是相对没有变化。而真正地地位有所提高的，是协调者。协调者这时接过了高层次者手中的权杖，成为了整个“对立 统一体”的领导者。协调者积极协调内部，当然是相对“对立统一体”之外的环境而协调。这就说明，“对立统一体”的实力增强了，相对环境，地位有所提升。“巽”字从巳从共，而巳就 是母体胎胞中的小儿。两个小儿共有一个胎胞，既有休戚与共之意，又具相互竞争之实。这就看外部的环境状态如何，看内部的协调运作如何了。这个卦象相当于《河图》《洛书》中的第五 个变化阶段。即主体六和主体四以及主体二的地位都相对有所提高。特别是主体四以及主体二的地位，都相对有所提高，但是，还没有实质性的提高。而由于协调者此时能力最强，所以，“ 对立统一体”处在最辉煌的时刻。 乾：上、中、下三阳。 高层次者、低层次者、协调者都在相对变化。 高层次者相对变化，是地位在相对下降；低层次者相对变化，是地位在相对上升；协调者相对变化，是协调者相对在发挥作用，同时其地位也在相对变化，它要开始看从前的低层次者， 现在的弄潮儿的脸色行事了。高层次者地位的下降，当然是相对低层次者的地位在下降；低层次者地位的上升，当然是相对高层次者的地位在上升。而这个上升，是必须要经过协调者的协调 的。这就说明，低层次者的实力，这时候是超过了高层次者，所以，协调者的立场，是不得不向低层次者倾斜，以免内部矛盾激化。而防止内部矛盾激化，也就表明，“对立统一体”因为内 部实力的变化，新的矛盾已经产生了。“乾”为“干”的同义字、繁体字、异体字。但是，这个字又只为《八卦》而立，专用于《八卦》的卦象之名。“干”的象形字为叉子一类的猎具，原 意是进攻；后来又转义为防御，指盾牌。“干”还有水岸，有树木主干的意思。而“乾”字为“朝”字去“月”合“乞”，一边是炎日累累，锐气勃发；一边是乞讨、求援。这就是实力与危 机同在，锐气与戾气同现的意思。 这个卦象相当于《河图》《洛书》中的第六个变化阶段。即主体四和主体二摆脱了被支配地位，但是并没有掌握主动权。“对立统一体”的最高权力还掌握在协调者手里。 兑：上阴、中、下阳。 高层次者相对不变，协调者和低层次者在相对变化。 协调者变化 ，当然是“对立统一体”的结构关系在发生变化，协调者在极力地协调，也是协调者自身的地位在发生变化；低层次者变化，当然是实力在增强，地位在相对地提高。那么， 高层次者的地位没有相对下降，低层次者的地位是相对谁在提高呢？当然是相对协调者在提高。这就是说，由于原来的低层次者实力过于膨胀，形成了尾大不掉的局面，协调者的协调能力下 降了，权力开始由协调者转向原来的低层次者了。这个卦象相当于《河图》《洛书》中的第七个阶段。即主体四和主体二继续发展，“对立统一体”的协调结构力不从心，平衡的杠杆开始向 主体四和主体二这一方倾斜。“兑”就是对换，就是交换。就是说，高层次者和低层次者的地位对换了，原来的高层次者现在变成了低层次者，原来的低层次者现在变成了高层次者。不过， “兑”从人从口从八。人、口合义为兄，兄者与祝同意；八与曾同意。“兑”的原意为通过口头协商而交换，所以有喜悦之情。也就是说，高低地位的对换，不是通过兵戎相见而实现的，而 是通过协商、调解而实现的，双方还有愉快的合作。 离：中阴、上、下阳。 协调者不变，高层次者和低层次者发生变化。 协调者不变，是“对立统一体”维持不住了，协调者失去了价值，没有了话语权。 在协调者没有了话语权的情况下，原来的高层次者，现在之低层次者的变化，就是日落西山红霞飞，孤雁远去声不回。一个不能与时俱进的角色，就只能被与时俱进的历史快车，甩入历 史的尘埃。而原来的低层次者，现在的高层次者发生变化，就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就是历史的新主人，脱掉了旧的道袍，换上了新的时装，以崭新的姿态，粉墨登场了。这就是旧事 物死亡，新事物从旧事物的体内破壳而出的状态。这个卦象就是《河图》《洛书》中的第八个阶段。即主体四和主体二成为支配者，而它们支配的，并不是原来的主体阴八和主体阴六。原来 的“对立统一体”已经瓦解，主体阴八和主体阴六已经失去它们在“对立统一体”中的角色和地位了。 “离”是“鹂”的本字，因而声符亦兼表字义，本义是鸟名，即黄鹂，也称仓庚。黄鹂鸣声清脆动听。两个黄鹂相对而鸣，两相显丽，即谓之离。所以，“离”虽然是分离，但是分离的 两方相隔也并不遥远，还有联系存在，并且相互映衬。这实际上就是兄弟分家。或者是以生物繁殖来比喻，要更加贴切。 震：下阳、中、上阴。 低层次者变化，协调者和高层次者都是静默。 这就是新的事物继续发展，而旧事物的代表者、协调者作为一个历史的里程碑，在它们的原有之地寂然无声。这个卦象对应的是《河图》《洛书》之九个发展阶段中的最后一个阶段，就 是《洛书》中的主体二相对主体四继续发展，与主体四争夺支配权。这时，已经瓦解的旧的“对立统一体”中的主体阴八和主体阴六作为不当权的“爷爷奶奶”，看到那边的争斗，就在这边 瑟瑟发抖，生怕又惹出什么曾经铭心刻骨的“祸事”。“震”的原意为剧烈地抽搐、颤抖。这是对一种恐惧、难过的状态的描述。为什么恐惧和难过呢？经历过了痛苦的人，看到，或者听到 别人经历同样的痛苦，就感到害怕。就像老父、老母曾经被自己的儿女训斥过了，如今又听到自己的孙子、孙女以同样的态度来训斥自己的儿女，就感到难过。 第六节 卦阵说话 了解了《八卦》之各个单卦的涵义，我们再来理解《八卦》之八个单卦所共同组成的卦阵之意义，就比较容易了。《八卦》一共有《先天伏羲八卦》和《后天文王八卦》两种形式的卦阵 。我们先看《先天伏羲八卦》。 以乾为上，逆时针方向下行，依次为兑、离、震；然后，以坤为下，逆时针方向上行，依次为艮、坎、巽，这样就组成一个圆圈。这就是《先天伏羲八卦》的卦阵。 这个阵式怎么理解呢？ 首先，我们根据八个单卦自身的含义，确定坤、艮、坎、巽四个单卦表现的，都是事物弱小时候的状态，并且以坤、艮、坎、巽为次序逐渐发展、依次强大；而乾、兑、离、震四个单卦 表现的，都是事物强大时候的状态，并且以乾、兑、离、震为次序逐渐发展、依次衰落。所以，坤、艮、坎、巽四个单卦相对为阴；乾、兑、离、震四个单卦相对为阳。 然后，根据我们先阳后阴的感觉顺序，我们是不是会先看到一个事物最辉煌的时候，然后才逐渐看到它的衰落过程，最后又追根溯源，才发现它的来龙去脉呢？这就是所谓的“数往者顺 ，知来者逆”。这样，我们所看到的八个卦象的顺序就是：一乾、二兑、三离、四震；五巽、六坎、七艮、八坤，由极阳而至极阴。 因为上为阳，下为阴，所以极阳之乾卦在上，极阴之坤卦在下；因为右为阳，左为阴，所以，趋势下行的四个阳卦在左边，趋势上行的四个阴卦在右边。而这样的布局，就正好和《太极 图》中的阴阳布局对应上了。 根据《先天卦》的这个阵式，只要我们掌握了一个“对立统一体”的基本结构，而且知道这个“对立统一体”结构目前的表现状态，是哪一部分活跃，哪一部分淡定，我们就可以知道这 个“对立统一体”目前的状态对应的是《先天卦》中的哪一个单卦卦象，然后，根据这个单卦卦象对应在《先天卦》中的位置，确定这个“对立统一体”目前是处在其发展历史进程中的哪一 个发展阶段，以及它未来的发展态势如何。然后，我们就可以根据我们的意愿和能力，去影响这个事物，使之朝着我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都说《先天卦》是由伏羲根据《河图》而作的。那么，《河图》与《先天卦》的关系到底如何呢？ 《河图》描述了一个“对立统一体”高级的、也就是宏观的变化形式；而《先天卦》展示了一个“对立统一体”在各个历史时刻的卦象——结构及其表现状态。 显然，《先天卦》的作者如果仅仅是了解《河图》而不了解《易经》的其它内容，比如不了解《洛书》，不了解事物的结构性质，不了解事物的对立统一性，他是创作不出《先天卦》的 。 不过，《先天卦》的创作意图，明显是为了把事物的结构表现状态，与其所在的历史发展阶段相对应，从而让人们能够轻易地从结构的表现状态，看到事物的发展趋势，从而采取相应的 对策。 所以，在外观上，《先天卦》与《河图》就有其一致性，都是表现出了一种宏观的变化趋势——这也许就是伏羲根据《河图》而画卦这个说法的来历吧。 不过，二者表现宏观变化趋势的目的，显然是不同的。《河图》的创作目的是提供一种理论，启迪人们的思维；而《先天卦》的创作目的则是应用哲学理论，创造一种简便地观察事物发 展走向的公式，为人们应对具体的实际问题服务。 我们再来看《后天文王八卦》。 《后天卦》也是一个圆形阵式。不过，她的八个单卦的排列规律，只有用数序标示，才能让人看懂。 用什么样的数序标示呢？《洛书》中除去中央的五数，其余各数与《八卦》中相应的单卦对应，而各数在《洛书》中的位置，就是所对应的单卦在《后天卦》中的位置。具体来说，数与 卦的对应关系就是：一坎、二坤、三震、四巽、中间空五、六乾、七兑、八艮、九离；而各个卦的具体位置，就是其数序在《洛书》中的位置。 那么，《后天卦》的这种排列阵势有什么意义呢？ 她明显是以《洛书》为依据，以“对立统一体”当前的表现状态，来确定当前是“对立统一体”内部的哪一个部分在发挥关键作用。 比如说：如果当前“对立统一体”表现出“坎”的卦象，即对立统一双方都表现不积极，事物表现得相对弱小，那么，这时候就是《洛书》中阳一，即主体阴八的从属性结构在扛大力。 因为只有它才能够对抗环境变化的压力，确保“对立统一体”结构稳定。 如果当前“对立统一体”表现出“坤”的卦象，即没有形成“对立统一体”，也没有谁占据主动，那么，这时候就是《洛书》中阴二，即最弱的一个主体结构表现最为突出。因为它最经 不起环境变化的压力。 如果当前“对立统一体”表现出“震”的卦象，即改朝换代之后失去支配地位者又被彻底否定，进一步出局，那么，这时候就是《洛书》中阳三，即主体阴六的从属性结构表现最为突出 。因为，这是旧的“对立统一体”最后的挣扎，能不能够保持住最后的地位，就在于主体阴六还能不能够发挥作用，体现价值。 如果当前“对立统一体”表现出“巽”的卦象，即强者和弱者各就各位，对立统一体在健康发展，那么，这时候就是《洛书》中主体阴四，即弱者中的强者一方表现最为突出。因为，它 的发展相对是最快而且最多的，它是“对立统一体”内部的生力军。 如果当前“对立统一体”表现出“乾”的卦象，即“对立统一体”整体实力表现最强，而内部关系却不稳定，强者地位下降，弱者地位上升，那么，这时候就是《洛书》中主体阴六，即 强者中的次位者表现最为突出。因为它直接与对抗者发生正面冲撞。 如果当前“对立统一体”表现出“兑”的卦象，即“对立统一体”内部关系在发生地位对换，而“对立统一体”整体实力还在增强，那么，这时候就是《洛书》中阳七，即主体阴四的从 属性结构表现最为突出。因为，主体阴四正是内部革命的主力军和领导者。 如果当前“对立统一体”表现出“艮”的卦象，即强者在召唤，而弱者不听从，那么，这时候就是《洛书》中阴八，即强者中的强者表现最为突出。因为它必须显示出足够的价值，才能 够引来合作者。 如果当前“对立统一体”表现出“离”的卦象，即“对立统一体”分崩离析，彻底瓦解，这时候就是《洛书》中阳九，即主体阴二的从属性结构表现最为突出。因为正是它的增长，导致 主体二的地位提升，从而导致“对立统一体”彻底洗牌。 从《后天卦》的涵义，我们就可以想象得出她与《洛书》之间的关系之紧密了。而这个关系的紧密，也正好显示出《后天卦》的创作目的。《后天卦》就是一个根据关系结构中各种角色 所起的作用，来判断事物的发展达到了什么程度的公式。只要我们了解到事物的关系结构，同时也了解到这个关系结构中，目前谁的表现最为突出，就能够判断事物的发展到了哪一个阶段， 从而根据自己的立场，来决定自己的举止。 对比《先天卦》与《后天卦》，我们可以发现，《先天卦》是宏观地、从事物的表面现象观察问题；而《后天卦》则是微观地、从事物的内部变化观察问题。这也符合人类思维的发展规 律，从而表明《先天伏羲八卦》为伏羲所作，《后天文王八卦》为文王所作的这一说法是可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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