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利经藏.长部9.玻得播达经》:我听到这样说。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当时,游行者玻得播达,与三百位游行者之多的大游行者众,一起住在茉莉园的单一会堂,镇头迦树旁的教义论究所。
那时,世尊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舍卫城。那时,世尊这么想:
“这时在舍卫城,为了托钵而行还太早,让我到茉莉园的单一会堂,镇头迦树旁的教义论究所,去见见游行者玻得播达。”
当时,游行者玻得播达与大游行者众,聚坐在一起,以吵杂、高声、大声,在谈论着各种畜生论。
即:国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队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
花环论、气味论、亲里论、车乘论、村落论、城镇论、城市论、国土论、女人论、英雄论、
街道论、水井论、祖灵论、种种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论等。
游行者玻得播达,看见世尊远远地走来。看见后,使自己的群众静止:
“尊师们!小声!尊师们!不要出声!这位沙门乔达摩来了,那位尊者;
是小声的喜欢者、小声的称赞者,或许小声的群众被他发现后,他会想应该前往。”
当这么说时,那些游行者变得沉默了。那时,世尊去见游行者玻得播达。
那时,游行者玻得播达对世尊这么说:“大德!请世尊来!大德!欢迎世尊,
大德!世尊离上次来这里已很久了,大德!世尊请坐,这个座位已设置好了。”
世尊在已设置好的座位坐下。游行者玻得播达,也取某个低矮坐具后,在一旁坐下。
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对游行者玻得播达这么说:“玻得播达!现在,在这里共坐谈论的是什么呢?谈论中被中断的是什么呢?”
当这么说时,游行者玻得播达,对世尊这么说:“大德!我们现在共坐谈论的就停止,大德!那些谈论,世尊以后将不难听闻得到。
大德!前几天,各派沙门、婆罗门在论议堂集会共坐,出现这样的谈论:‘先生!如何有增上想灭呢?’
这里,某些这么说:‘无因、无缘,人的想生起、被灭,每当生起时,那时,他是有想者,每当被灭时,那时,他是无想者。’
其他人这么说:‘先生!不会是这样,先生!想是人的真我,他来、去,每当来时,那时,他是有想者,每当去时,那时,他是无想者。’
其他人这么说:‘先生!不会是这样,先生!有大神通力、大威力的沙门、婆罗门,他们拉入、拉出这个人的想,
每当他们拉入时,那时,他是有想者,每当他们拉出时,那时,他是无想者。’某些像这样安立增上想灭。
其他人这么说:‘先生!不会是这样,先生!有大神通力、大威力的天神,他们拉入、拉出这个人的想,
每当他们拉入时,那时,他是有想者,每他们当拉出时,那时,他是无想者。’某些像这样安立增上想灭。
大德!我的心中,关于世尊的忆念就生起:‘啊!那确实是世尊,啊!那确实是善逝,他是这些法的善熟练者。’
大德!世尊是熟练者,世尊是增上想灭的专家,大德!如何有增上想灭呢?”
“玻得播达!在那里,凡那些沙门、婆罗门这么说:‘无因、无缘,人的想生起、被灭’者,从开始就有他们的过失,
那是什么缘因呢?因为,有因、有缘,人的想生起、被灭,某个想以训练生起,某个想以训练被灭,什么是训练呢?”
世尊说:“玻得播达!这里,如来、阿罗汉、遍正觉者、明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知者、被调伏人的无上调御者、
人天之师、佛陀、世尊出现于世间…(简略中应如同长部《沙门果》段落)…
玻得播达!这样,比丘是戒具足者。当他看见自己五盖已被舍断时,欣悦被生起;
当欢悦时,则喜被生;当意喜时,则身宁静;身已宁静者,则感受乐;心乐者,则入定。
他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他的那些先前欲想被灭了,
那时,他有离而生喜、乐微细的真实想,那时,他就是离而生喜、乐微细的真实想者,
这样,某个想以训练生起,某个想以训练被灭,这是训练。”世尊说:“再者,玻得播达!
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
他的那些先前离而生喜、乐微细的真实想被灭了,那时,他有定而生喜、乐微细的真实想,
那时,他就是定而生喜、乐微细的真实想者,这样,某个想以训练生起,某个想以训练被灭,这是训练。”
世尊说:“再者,玻得播达!比丘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
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他的那些先前定而生喜、乐微细的真实想被灭了,
那时,他有平静乐微细的真实想,那时,他就是平静乐微细的真实想者,这样,某个想以训练生起,某个想以训练被灭,这是训练。”
世尊说:“再者,玻得播达!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
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他的那些先前平静乐微细的真实想被灭了,那时,他有不苦不乐微细的真实想,
那时,他就是不苦不乐微细的真实想者,这样,某个想以训练生起,某个想以训练被灭,这是训练。”
世尊说:“再者,玻得播达!比丘以一切色想的超越,以有对想的灭没,以不作意种种想;
而知:‘虚空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虚空无边处,他的那些先前色想被灭了,那时,他有虚空无边处微细的真实想,
那时,他就是虚空无边处微细的真实想者,这样,某个想以训练生起,某个想以训练生起,这是训练。”
世尊说:“再者,玻得播达!以一切虚空无边处的超越;而知:‘识是无边的’,进入后住于识无边处,
他的那些先前虚空无边处想被灭了,那时,他有识无边处微细的真实想,
那时,他就是识无边处微细的真实想者,这样,某个想以训练生起,某个想以训练被灭,这是训练。”
世尊说:“再者,玻得播达!以一切识无边处的超越而知:‘什么都没有’,进入后住于无所有处,
他的那些先前识无边处想被灭了,那时,他有无所有处微细的真实想,那时,他就是无所有处微细的真实想者,
这样,某个想以训练生起,某个想以训练被灭,这是训练。”
世尊说:“玻得播达!这里,当比丘自己是有想者时,他从一处到另一处次第地触达想的顶点,当住于想的顶点时,
他这么想:‘思惟对我是较差的,不思惟对我是较好的,又,如果我思惟、为作,我的这个想会被灭,
而其他粗的想会生起,让我既不思惟,也不为作。’他既不思惟,也不为作,当不思惟、不为作时,
他的那个想被灭,而其他粗的想也没生起,他触达灭,玻得播达!这样,这是次第增上想灭正知的等至。
玻得播达!你怎么想:你以前是否曾听闻,像这样从最先次第增上想灭正知的等至呢?”
“不,大德!大德!我这么了知世尊所说:‘玻得播达!这里,当比丘自己是有想者时,
他从一处到另一处次第地触达想的顶点,当住于想的顶点时,他这么想:‘思惟对我是较差的,不思惟对我是较好的,
又,如果我思惟、为作,我的这个想会被灭,而其他粗的想会生起,让我既不思惟,也不为作。’
他既不思惟,也不为作,当不思惟、不为作时,他的那个想被灭,而其他粗的想也没生起,
他触达灭,玻得播达!这样,这是次第增上想灭正知的等至。’”
“是的,玻得播达!”
“大德!世尊仅安立一个想的顶点,或者,安立多个想的顶点呢?”
“玻得播达!我安立一个想的顶点,也安立多个想的顶点。”
“大德!但,世尊如何安立一个想的顶点,也安立多个想的顶点呢?”
“玻得播达!依他触达灭之想,像那样,我安立想的顶点,玻得播达!我这样安立一个想的顶点,也安立多个想的顶点。”
“大德!想先生起,而后智,或者,智先生起,而后想,或者,智与想同时生起呢?”
“玻得播达!想先生起,而后智,想的生起而有智的生起,他这么了知:‘确实,以这个缘,我的智生起。’
玻得播达!以此法门,这能被体会:‘想先生起,而后智,想的生起而有智的生起。’”
“大德!想是人的真我,或者,想是一,真我是另一呢?”
“玻得播达!但,什么是你体认的真我呢?”
“大德!我体认的真我是粗的、有色的、四大之物、以物质食物为食的。”
“玻得播达!如果你的真我是粗的、有色的、四大之物、以物质食物为食的,
玻得播达!当存在这样时,你的想将是一,真我是另一,玻得播达!以此法门,这能被体会:想将是一,真我是另一,
玻得播达!有这粗的、有色的、四大之物、以物质食物为食的真我住立,
那时,这个人的一个想生起,而另一个想被灭,玻得播达!以此法门,这能被体会:想将是一,真我是另一。”
“大德!我体认的真我是意做的、有所有肢体与小肢,不缺诸根的。”
“玻得播达!如果你的真我是意做的、有所有肢体与小肢,不缺诸根的,
玻得播达!当存在这样时,你的想将是一,真我是另一,玻得播达!以此法门,这能被体会:想将是一,真我是另一,
玻得播达!有这意做的、有所有肢体与小肢,不缺诸根的真我住立,那时,这个人的一个想生起,而另一个想被灭,
玻得播达!以此法门,这能被体会:想将是一,真我是另一。”
“大德!我体认的真我是无色的、想所生的。”
“玻得播达!如果你的真我是无色的、想所生的,玻得播达!当存在这样时,你的想将是一,真我是另一,
玻得播达!以此法门,这能被体会:想将是一,真我是另一,玻得播达!有这无色的、想所生的真我住立,
那时,这个人的一个想生起,而另一个想被灭,玻得播达!以此法门,这能被体会:想将是一,真我是另一。”
“大德!但,能让我知道:‘想是人的真我。’或‘想是一,人的真我是另一。’吗?”
“玻得播达!以不同的见解、不同的信仰、不同的喜好、不同的修行、不同的师承的你,
这是难知的:‘想是人的真我。’或‘想是一,人的真我是另一。’”
“大德!如果以不同的见解、不同的信仰、不同的喜好、不同的修行、不同的师承的我,
那是难知的:‘想是人的真我。’或‘想是一,人的真我是另一。’大德!‘世界是恒常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
“玻得播达!这不被我记说:‘世界是恒常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大德!又,‘世界是非恒常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
“玻得播达!这也不被我记说:‘世界是非恒常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大德!又,‘世界是有边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
“玻得播达!这也不被我记说:‘世界是有边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大德!又,‘世界是无边的,…命即是身体…命是一、身体是另一…死后如来存在…死后如来不存在…
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
“玻得播达!这也不被我记说:‘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大德!但,为何这不被世尊记说呢?”
“玻得播达!因为,这不具利益、不具法,无关梵行的基础,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因此,这不被我记说。”
“大德!但,什么被世尊记说呢?”
“玻得播达!‘这是苦’被我记说,‘这是苦集’被我记说,‘这是苦灭’被我记说,‘这是导向苦灭道迹’被我记说。”
“大德!但,为何这被世尊记说呢?”
“玻得播达!因为,这具利益、具法,有关梵行的基础,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因此,这被我记说。”
“正是这样,世尊!正是这样,善逝!大德,现在,世尊考量适当的时间。”
那时,世尊起座,然后离开。那时,在世尊离开不久,那些游行者,全面地以尖锐的言语,讽游行者刺玻得播达:
“凡沙门乔达摩说的,这位玻得播达尊师,就这样大大地随喜:‘正是这样,世尊!正是这样,善逝!’
但,我们不了知任何沙门乔达摩教导的明确法:‘世间是恒常的。’或‘世间是非恒常的。’
或‘世界是有边的。’或‘世界是无边的。’或‘命即是身体。’或‘命是一、身体是另一。’
或‘死后如来存在。’或‘死后如来不存在。’或‘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或‘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当这么说时,游行者玻得播达,对那些游行者们这么说:“先生们!我也不了知任何沙门乔达摩教导的明确法:
‘世间是恒常的。’或‘世间是非恒常的。’……(中略)或‘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但,沙门乔达摩安立真实的、真正的、如实的,法安住性、法决定性的行道,
当安立真实的、真正的、如实的,法安住性、法决定性的行道时,像我这样的有智者,怎么能不大大地随喜,沙门乔达摩已善说的善说呢!”
那时,经过二、三天,质多象舍利弗与游行者玻得播达,去见世尊。
抵达后,质多象舍利弗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
游行者玻得播达与世尊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
游行者玻得播达,对世尊这么说:“大德!在世尊离开不久,那些游行者全面地以尖锐的言语讽我:
‘凡沙门乔达摩说的,这位玻得播达尊师就这样大大地随喜:“正是这样,世尊!正是这样,善逝!”
但,我们不了知任何沙门乔达摩教导的明确法:‘世间是恒常的。’或‘世间是非恒常的。’
或‘世界是有边的。’或‘世界是无边的。’或‘命即是身体。’或‘命是一、身体是另一。’
或‘死后如来存在。’或‘死后如来不存在。’或‘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或‘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当这么说时,我对那些游行者们这么说:‘先生们!我也不了知任何沙门乔达摩教导的明确法:
‘世间是恒常的。’或‘世间是非恒常的。’……(中略)或‘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但,沙门乔达摩安立真实的、真正的、如实的,法安住性、法决定性的行道,当安立真实的、真正的、如实的,
法安住性、法决定性的行道时,像我这样的有智者,怎么能不大大地随喜,沙门乔达摩已善说的善说呢!’”
“玻得播达!这些游行者全都是盲目的无眼者,你是他们中的单独有眼者。
玻得播达!有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也有不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
玻得播达!哪些是那些不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呢?玻得播达!‘世间是恒常的’是不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
玻得播达!‘世间是非恒常的’是不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玻得播达!‘世界是有边的’……(中略)
玻得播达!‘世界是无边的’……玻得播达!‘命即是身体’……玻得播达!‘命是一、身体是另一’…
…玻得播达!‘死后如来存在’……玻得播达!‘死后如来不存在’……玻得播达!‘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
…玻得播达!‘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是不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
玻得播达!为何那些是不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呢?玻得播达!因为,这些不具利益、不具法,无关梵行的基础,
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因此,那些是不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
玻得播达!哪些是那些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呢?玻得播达!‘这是苦’是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
玻得播达!‘这是苦集’是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玻得播达!‘这是苦灭’是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
玻得播达!‘这是导向苦灭道迹’是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
玻得播达!为何那些是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呢?玻得播达!因为,这些具利益、具法,有关梵行的基础,
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因此,那些是明确法被我教导、安立。
玻得播达!有一些沙门、婆罗门是这么说、这么见者:‘真我是一向乐的,死后无病。’
我去见他们后,这么说:‘是真的吗?尊者们!你们是这么说、这么见者:“真我是一向乐的,死后无病。”’
当被我这么询问时,他们自称:‘是的。’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住于知道、看见一向乐的世界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觉知一向乐的真我一天或一夜或半天或半夜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知道:“为了一向乐世界的作证,这是道、这是道迹。”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听闻往生一向乐世界的天神们,说话的声音:
“为了一向乐世界的作证,亲爱的先生!请你们善实行,亲爱的先生!请你们正直地实行,
亲爱的先生!我们也这样实行而往生一向乐的世界。”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玻得播达!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那些沙门、婆罗门们的所说,不就成为无意义的吗?”
“确实,大德!当存在这样时,那些沙门、婆罗门们的所说,成为无意义的。”
“玻得播达!犹如男子如果这么说:‘我欲求、欲爱这地方上的美女。’
他们会这么问他:‘喂!男子!你欲求、欲爱这地方上的美女,你知道那位地方上的美女,是剎帝利或婆罗门或毗舍或首陀罗吗?’
当被像这样问时,如果他说:‘不。’
他们会这么问他:‘喂!男子!你欲求、欲爱这地方上的美女,你知道那位地方上的美女,是这样的名字或这样的姓吗?
高或矮或中等;黑或褐或金黄色皮肤,在像那样的村落或城镇或城市吗?’
当被像这样问时,如果他说:‘不。’
他们会这么问他:‘喂!男子!你欲求、欲爱,那你不知、不见者吗?’
当被像这样问时,他会说:‘是那样。’
玻得播达!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那位男子的所说,不就成为无意义的吗?”
“确实,大德!当存在这样时,那位男子的所说,成为无意义的。”
“同样的,玻得播达!凡那些沙门、婆罗门是这么说、这么见者:‘真我是一向乐的,死后无病。’
我去见他们后,这么说:‘是真的吗?尊者们!你们是这么说、这么见者:“真我是一向乐的,死后无病。”’
被我这么询问,他们自称:‘是的。’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住于知道、看见一向乐的世界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觉知,一向乐的真我一天或一夜或半天或半夜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知道:“为了一向乐世界的作证,这是道、这是道迹。”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听闻往生一向乐世界的天神们说话的声音:
“为了一向乐世界的作证,亲爱的先生!请你们善实行,亲爱的先生!请你们正直地实行,
亲爱的先生!我们也这样实行而往生一向乐的世界。”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玻得播达!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那些沙门、婆罗门们的所说,不就成为无意义的吗?”
“确实,大德!当存在这样时,那些沙门、婆罗门们的所说,成为无意义的。”
“玻得播达!犹如男子如果在十字路口,为了登上殿堂建造阶梯,如果有人对他这么说:
‘喂!男子!你为了登上殿堂建造阶梯,你知道那殿堂,在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上方,或上、下、中间吗?’
像这样被问时,如果他说:‘不。’
他们会这么问他:‘喂!男子!你为了登上那,你不知道、没见过的殿堂建造阶梯吗?’
当被像这样问时,他会说:‘是那样。’
玻得播达!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那位男子的所说,不就成为无意义的吗?”
“确实,大德!当存在这样时,那位男子的所说,成为无意义的。”
“同样的,玻得播达!凡那些沙门、婆罗门是这么说、这么见者:‘真我是一向乐的,死后无病。’
我去见他们后,这么说:‘是真的吗?尊者们!你们是这么说、这么见者:“真我是一向乐的,死后无病。”’
被我这么询问,他们自称:‘是的。’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住于知道、看见一向乐的世界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觉知一向乐的真我一天或一夜或半天或半夜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知道:“为了一向乐世界的作证,这是道、这是道迹。”吗?’
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我对他们这么说:‘尊者们!但,你们听闻往生一向乐世界的天神们说话的声音:
“为了一向乐世界的作证,亲爱的先生!请你们善实行,亲爱的先生!请你们正直地实行,
亲爱的先生!我们也这样实行而往生一向乐的世界。”吗?’当被这么询问时,他们说:‘不。’
玻得播达!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那些沙门、婆罗门们的所说,不就成为无意义的吗?”
“确实,大德!当存在这样时,那些沙门、婆罗门们的所说,成为无意义的。”
“玻得播达!有这三种真我取得:粗的真我取得、意做的真我取得、无色的真我取得。
玻得播达!什么是粗的真我取得呢?有色的、四大之物、以物质食物为食的,这是粗的真我取得。
什么是意做的真我取得呢?有色的、意做的、有所有肢体与小肢,不缺诸根的,这是意做的真我取得。
什么是无色的真我取得呢?无色的、想所生的,这是无色的真我取得。
玻得播达!我为粗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法,你们依之实行,污染的法将被舍断,
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
玻得播达!或许你会这么想:‘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
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是苦的住处。’但,玻得播达!不应该这样认为。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将是喜悦、喜、宁静、正念、正知的住处。
玻得播达!我也为意做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法,你们依之实行,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
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玻得播达!或许你会这么想: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是苦的住处。’
但,玻得播达!不应该这样认为。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
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将是喜悦、喜、宁静、正念、正知的住处。
玻得播达!我也为无色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法,你们依之实行,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
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玻得播达!或许你会这么想: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是苦的住处。’
但,玻得播达!不应该这样认为。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
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将是喜悦、喜、宁静、正念、正知的住处。
玻得播达!如果其他人这么问我们:‘朋友!但,什么是你们为粗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的法,我们依之实行,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我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呢?’
当被这么问时,我们会对他们这么解说:‘朋友!这是我们为那粗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的法,你们依之实行,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
玻得播达!如果其他人这么问我们:‘朋友!但,什么是你们为意做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的法,我们依之实行,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我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呢?’
当被这么问时,我们会对他们这么解说:‘朋友!这是我们为那意做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的法,你们依之实行,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
玻得播达!如果其他人这么问我们:‘朋友!但,什么是你们为无色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的法,我们依之实行,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我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呢?’
当被这么问时,我们会对他们这么解说:‘朋友!这是我们为那无色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的法,你们依之实行,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
玻得播达!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所说是否成为有意义的呢?”
“确实,大德!当存在这样时,所说成为有意义的。”
“玻得播达!犹如男子,如果就在那殿堂下面,为了登上殿堂建造阶梯,如果有人对他这么说:
‘喂!男子!你为了登上殿堂建造阶梯,你知道那殿堂在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上方,或上、下、中间吗?’
如果他这么说:‘朋友!我就在这殿堂下面,为了登上殿堂建造阶梯。’
玻得播达!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那位男子的所说,是否成为有意义的呢?”
“确实,大德!当存在这样时,那位男子的所说,成为有意义的。”
“同样的,玻得播达!如果其他人这么问我们:‘朋友!但,什么是你们为粗的真我取得…
…(中略)但,什么是你们为意做的真我取得……(中略)但,什么是你们为无色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的法,
我们依之实行,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我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呢?’
当被这么问时,我们会对他们这么解说:‘朋友!这是我们为那无色的真我取得的舍断而教导的法,你们依之实行,
污染的法将被舍断,能清净的法将增长,以证智自作证后,你们将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圆满慧的扩展状态。’
玻得播达!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所说是否成为有意义的呢?”
“确实,大德!当存在这样时,所说成为有意义的。”
当这么说时,质多象舍利弗,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每当有粗的真我取得时,那时,意做的真我取得是空虚的,无色的真我取得是空虚的,
那时,粗的真我取得会是真实的吧?大德!每当有意做的真我取得时,那时,粗的真我取得是空虚的,
无色的真我取得是空虚的,那时,意做的真我取得会是真实的吧?大德!每当有无色的真我取得时,
那时,粗的真我取得是空虚的,意做的真我取得是空虚的,那时,无色的真我取得会是真实的吧?”
“质多!每当有粗的真我取得时,那时,既不名为意做的真我取得,也不名为无色的真我取得,
那时,只名为粗的真我取得;质多!每当有意做的真我取得时,那时,既不名为粗的真我取得,
也不名为无色的真我取,那时,只名为意做的真我取得;质多!每当有无色的真我取得时,
那时,既不名为粗的真我取得,也不名为意做的真我取得,那时,只名为无色的真我取。
质多!如果这么问你:‘过去世你存在吗?你非不存在吗?未来世你将存在吗?
你将非不存在吗?现在你存在吗?你非不存在吗?’质多!当被这样问,你怎么解答呢?”
“大德!如果这么问我:‘过去世你存在吗?你非不存在吗?未来世你将存在吗?你将非不存在吗?
现在你存在吗?你非不存在吗?’大德!当被这样问,我会这么解答:‘过去世我存在,我非不存在;
未来世我将存在,我将非不存在;现在我存在,我非不存在。’大德!当被这样问,我会这么解答。”
“质多!但,如果这么问你:‘有你过去的真我取得,那就是你真实的真我取得,未来的是空虚的,现在的是空虚的吗?
有你未来的真我取得,那就是你真实的真我取得,过去的是空虚的,现在的是空虚的吗?现在,有你现在的真我取得,
那就是你真实的真我取得,过去的是空虚的,未来的是空虚的吗?’质多!当被这样问,你怎么解答呢?”
“大德!如果这么问我:‘有你过去的真我取得,那就是你真实的真我取得,未来的是空虚的,现在的是空虚的吗?
有你未来的真我取得,那将就是你真实的真我取得,过去的是空虚的,现在的是空虚的吗?现在,有你现在的真我取得,
那就是你真实的真我取得,过去的是空虚的,未来的是空虚的吗?’大德!当被这样问,我会这么解答:
‘有我过去的真我取得,那时,那就是我真实的真我取得,未来的是空虚的,现在的是空虚的;有我未来的真我取得,
那时,那将就是我真实的真我取得,过去的是空虚的,现在的是空虚的;现在,有我现在的真我取得,
那就是我真实的真我取得,过去的是空虚的,未来的是空虚的。’大德!当被这样问,我会这么解答。”
“同样的,质多!每当有粗的真我取得时,那时,既不名为意做的真我取得,也不名为无色的真我取得,
那时,只名为粗的真我取得;质多!每当有意做的真我取得时,……(中略)质多!每当有无色的真我取得时,
那时,既不名为粗的真我取得,也不名为意做的真我取得,那时,只名为无色的真我取。
质多!犹如从牛有牛乳;从牛乳有奶酪;从奶酪有生酥;从生酥有熟酥;从熟酥有熟酥醍醐,每当有牛乳时,
那时,既不名为‘奶酪’,也不名为‘生酥’,也不名为‘熟酥’,也不名为‘熟酥醍醐’,那时,只名为牛乳;
每当有奶酪时,……(中略)有生酥时,……(中略)有熟酥时,……(中略)质多!每当有熟酥醍醐时,
那时,既不名为‘牛乳’,也不名为‘奶酪’,也不名为‘生酥’,也不名为‘熟酥’,那时,只名为熟酥醍醐。
同样的,质多!每当有粗的真我取得时,……(中略)质多!每当有意做的真我取得时,……(中略)
质多!每当有无色的真我取得时,那时,既不名为粗的真我取得,也不名为意做的真我取得,那时,只名为无色的真我取。”
当这么说时,游行者玻得播达,对世尊这么说:“太伟大了,大德!太伟大了,大德!
大德!犹如能扶正颠倒的,能显现被隐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灯火:‘有眼者看得见诸色’。
同样的,法被世尊以种种法门说明。大德!我归依世尊、法、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尊师记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归依。”
质多象舍利弗,对世尊这么说:“太伟大了,大德!太伟大了,大德!
大德!犹如能扶正颠倒的,能显现被隐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灯火:‘有眼者看得见诸色’。
同样的,法被世尊以种种法门说明。大德!我归依世尊、法、比丘僧团,大德!愿我得在世尊面前出家,愿我得受具足戒。”
质多象舍利弗,得到在世尊的面前出家、受具足戒。受具足戒后不久,当尊者质多象舍利弗,
住于独处、隐退、不放逸、热心、自我努力时,不久,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
住于那善男子,之所以从在家而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梵行无上目标,他证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
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尊者质多象舍利弗,成为众阿罗汉之一。
转自《庄春江工作站》,由云南Ntbas贤友整理及繁译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