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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酒—佳酒如佳人

 林小霖 2018-11-19

我们今天说黄酒,黄酒是我国最古老的饮料酒。有4000多年的酿造历史。因它酒液色泽澄黄,清澈透明,故称为黄酒。

黄酒主要是以糯米和黍米等谷物为原料,经过加工,使原料与酒药、酒曲、浆水中的多种霉菌、酵母菌等产生共同作用而酿成的一类低度原汁酒(压榨酒)。含有糖份、糊精、有机酸、氨基酸、酯类、甘油、维生素等营养物质。

它酒气芳香,滋味鲜美醇厚,品种多样。而绍兴黄酒,它作为中国本土历史悠久的酒品,从古至今都不缺故事。

话说,白马湖的名人,如夏丐尊、刘董宇、朱自清、朱光潜等在春晖中学时就有“酒聚”的习惯。他们不爱白酒,只喝绍兴老酒。后来哥儿几个先后到上海,办起“立达学院”,仍继承了白马湖畔的“酒聚”习惯。开明书店开张后,索性名正言顺地成立起“开明酒会”。酒会每周举行一次,许多组稿、编辑、出版、展览等事宜都在酒会中达成。

入会条件:必须具有一次能喝下五斤绍兴加饭的能耐才能入会。

丰子恺的学生钱君也想入会,但苦于只能喝三斤半绍兴老酒,章老板硬是不同意,年长的夏丐尊仁慈,劝说:“君积极要求入会,值得鼓励,尺度略可放宽,打个七折吧!”在一群吃瓜群众的敦促呼声中,钱君终于破格入了会,而且不负众望,入会不久后也能喝下五斤绍兴加饭酒了。

据现在文艺界人士“白马湖”人陈星先生回忆,1948年丰子恺与开明书店章老板在台北市中山堂举行个人画展之际,作家谢冰莹劝他在台北定居,丰子恺说:“这里好极了,真是个美丽的宝岛,四季如春,人情味浓。只是缺少了一个条件,是我不能定居的主要原因。”谢冰莹问:“什么条件?”丰子恺独句回答:“没有绍兴老酒!” 众人一阵大笑。

这不是笑话,因餐聚、生活的需要,几位有远见的绍兴酒酿商开始到台湾生产起绍兴老酒,填补了台湾不产绍兴老酒的空。但是质量太差,差到什么程度?据陈星先生回忆:丰子恺到台湾不久,耐不住没绍兴酒喝,便给在上海的学生胡治均写信,说他在台湾备受旧友新知的款待,一切都很好,但“美中不足是此间酒味太差,难以上口。”

胡治均心领神会,马上在上海买了两坛绍兴“花雕”酒,托人随船带到台湾。这可乐坏了老师,丰子恺特别为此在台北举行了一次酒宴,使台湾的白马湖旧友和新知们大过了一回绍酒瘾。这段酒话,至今仍为台湾健在的与“白马湖”有渊源的人们传为佳话.

每一杯黄酒背后,都蕴藏着中国酒的奇特文化,把酒归结于“道”,把喝酒曰之“品”,而品酒又与年龄、经历、心境等有关。酒须用心去品,心情浮躁者,决不能品出酒之醇味来,这与书画艺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酒之妙趣,还在于要有投缘好友,无话不谈。佳酒三两杯,鼻闻酒汤中氤氲上升之酒香气,醇香扑面。黄酒,品之啜之,悠然中仿佛与江南美女偷吻,那种阴柔而不张狂,是我所喜欢,那种持久和文静是我所喜欢,那种心知肚明却没法用言语表达之美亦是我所喜欢。

《楚辞》中美丽的神话传说,是不是隐藏着“佳酒如佳人”的暗喻?啜一口黄酒,唇齿留香,那沁入心肺的舒畅感,一丝一缕地散发出来。心情在黄酒香中尽情地舒展放松,放松到可以斜坐仰躺,可以眯着眼睛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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