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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魄造办处:论汉代连胜佩、工字佩、司南佩三者关系

 昵称5042783 2018-12-03

【名称】:串饰 

【年代】:西汉晚期  

【尺寸】:从右往左依次

方胜形玉饰1.2*1.2厘米;壶形琥珀饰高1.5厘米;工字形琥珀饰高0.7厘米;煤精羊高0.8厘米;扁壶形玉饰高1.3厘米;煤精鸟形饰高1.0厘米;方胜形玉饰0.8*0.8厘米;玛瑙管形饰长1.5厘米;玛瑙管形饰长1.7厘米;

【出土地】:1985年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姚庄101号西汉晚期合葬墓女棺中发掘出土。 此组串饰由多种材料和造型组合而成,共计九件。

【收藏地】:扬州博物馆藏。

【特征】: 小巧精细,构思新颖。小饰品多有穿孔,可穿线佩戴,尤以煤精鸟和羊制作工整,形体准确,颇具写实风格。



从图一可见,左边那个琥珀“工字”的器形与常见的玉质“工字”一样,器形十分典型。玉质的“连胜”与琥珀的“工字”同时出土于西汉晚期墓葬中,说明“工字佩”比“司南佩”早。




第一节、“连胜佩”、“工字佩”、“司南佩”三种佩饰出现时间和形制探讨


“连胜佩”、“工字佩”、“司南佩”三者之间从外形上看确实有些相似,但仔细对比后它们是存在很大区别的。如从佩戴使用功能上来看,又基本是一样的,它们都是用于辟邪厌胜。故其三者都应该属于厌胜饰。

图二:摘自《中国古代珠子》



在没弄明白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前,我第一次见到这张演变示意图时(图二),我也以为它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演变过来的,被这样误导了很久。但后来自己大量接触到汉代“胜”形饰后,我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一、“工字”


汉代 “工字”形串饰目前已知的材质有玉质、琥珀、绿松石、青铜等。

图三:白玉“工字”形饰的三维图



图三出土于江苏盱眙金马高速公路东阳段新莽时期的M30号墓。其器形特征是:

1、整体为扁的“长方体”;

2、正面几乎是正方形;

3、正方形中间位置两端向中心收腰形成两个缺口,两个缺口都呈“V”字形(图三-1箭头);

4、中间收腰后的部分(图三绿色)连接上下两个长方形,从整体看正面就成了“工”字形(图三-红色描边部分);

5、“工”字形上下两边的长方形,靠近中间收腰的位置隆起的两个长方形(图三紫色),与中间收腰接连处(图三绿色)又呈“工”字形,且有些“工”字形饰中间隆起的部分比较高(图三-2紫色),形成外面又大又扁的“工”字内包含着另一个又小又厚“工”字;

6、且“工”字上下之间的连接处(图三绿色),在两个“V”字形的底部,有一对孔(图三黄色)贯通用于穿戴。从两个“工”字相连的含义来看,是乎与“连胜”有异曲同工之意。


图四:出土于扬州市邗江甘泉姚庄101号西汉晚期合葬墓女棺内胸部的串饰


【名称】:琥珀“工字”

【年代】:西汉晚期

【尺寸】:高0.7厘米

【出土地】:1985年出土于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姚庄101号西汉晚期合葬墓女棺内胸部

【收藏地】:扬州博物馆藏


扬州市邗江甘泉姚庄101号西汉晚期合葬墓女棺中出土的这一组佩饰,其中包括两件白玉“连胜”和一件琥珀“工字”(图四)。这足以说明,两者是同一时期不同形质的器物。


图五:出土于江苏盱眙金马高速公路东阳段M30号新莽时期合葬墓女棺内胸部的串饰 


【名称】:白玉“工字”

【年代】:新莽时期(公元9-23年) 

【尺寸】:长2.7、宽2.6、厚0.7厘米 

【出土地】:2011年出土于江苏盱眙金马高速公路东阳段M30号新莽时期合葬墓女棺内胸部 

【收藏地】:南京博物院 

【特征】: 此件多宝串饰由1件白玉“工字”形饰、2件淡黄色琉璃兽形饰,3件缠丝玛瑙管形饰、2件白水晶六棱饰、1件紫色水晶龟形饰、1件紫色水晶蟾蜍形饰、1件蓝色琉璃葫芦形饰、1件蓝色琉璃兽形饰及1件红色琉璃管形饰,共计13件不同质地的串饰组成。

      

从上面(图四、五)这些考古发掘出土的文物可以作为断代依据,“连胜”和“工字”最早出现在西汉晚期的大型墓葬中,它们并不是作为单独的一件器物出现,而是与其它大小类似的各种器物一起,组合成串饰的形式出现的。


目前官方考古出土的“工字”数量并不多,主要出现在西汉和新莽时期,随后很长一段时间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直到明清时期又开始盛行,但明清时期流行的“工字”在外形上保留了“工字”的形状,但在此形状的基础上又雕刻了各种纹饰。“工字”在明清重新盛行和“司南”于宋明时期重新盛行原因目前暂时无法考证,可能是为了追求复古的“厌胜”饰。


二、“连胜”

图六:戴胜演示图



 “胜”也称“华胜”,《汉书·司马相如传下》:“暠然白首戴胜而穴处兮。”(图六) 唐·颜师古注:“胜,妇人首饰也; 汉代谓之华胜。”《释首饰》说:“华胜,华象草木华也;胜言人形容正等,一人着之则胜。蔽发前为饰也。”古代“华”通“花”。华胜也可以说是花胜,即一种象花装饰起来的头饰。

新莽至东汉 西王母宴乐图 2003年陕西定边郝滩乡汉墓出土


新莽时期西王母壁画


这是一幅出土于偃师市新莽壁画墓中描绘西王母的壁画。壁画上的西王母丰腴端庄、拱手端坐在云柱顶端,她面前是一只正在捣药的玉兔,其下绘有蟾蜍和九尾飞狐。在上面两幅西汉新莽时期的西王母壁画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西王母头上所戴的首饰。


上面这幅石刻可以清晰的看到西王母头上所戴的“胜”,头像边上还刻有三个字“西王母”



1、“胜”的由来和形质结构


由来:“胜”是传说中西王母的头饰,左右各一,中间用连杆贯穿发髻装饰首髻(图七、图八)。西汉晚期开始盛行膜拜西王母,此时做为西王母头上的“胜”形饰受到人们的追捧。


祈求辟邪的玉质小型“连胜”似乎已经成为西王母及昆仑仙山的代言者,自西汉晚期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在皇室贵族等上层社会臂项间风靡几百年。


图七:1975年出土于江苏扬州邗江甘泉双山1号汉墓


【名称】:“胜形”玉构件

【年代】:东汉中期 

【尺寸】:高6.8、宽5.1厘米 

【出土地】:1975年出土于江苏扬州邗江甘泉双山1号汉墓

【收藏地】:南京博物院 



图八:汉代乐浪郡(朝鲜)遗址出土“胜形”玉构件,守屋茅藏氏藏。



形质结构:上图(图九)这件“胜形”玉构件,是1975年出土于江苏扬州邗江甘泉双山1号东汉墓。由此可见,此件只是作为“胜”的单体。相似品还见于朝鲜半岛的汉代乐浪郡出土的刻纹玉胜(图十)。


这两件“胜形”玉构件上面都用极浅的阴刻线,刻画出上下的梯形与中间的圆形,圆形正中间的方形卯孔则透露其应该是拼接器的组合构件。完整的组合结构应该是由榫头为连接杆的一部分,在杆子的另一端是一件同等大小的单体玉胜。因此,将两件“胜”通过连接杆连在一起的组合结构称之为“连胜”或“双胜”。


图九:出土于河北省定县(定州市)北陵头村东汉中山穆王刘畅墓



上图(图十一)这件出土于东汉中山穆王刘畅墓中的玉“胜”组件,其结构为四“胜”组合。左右分别是由两个“胜”叠加形成,中间上下镂雕东王公、西王母图像的连杆作片状,两边带突出来的“栓”,分别插入左右两边两片叠“胜”中间的孔内,可见穿过孔后延伸出来的“栓”。且东王公、西王母头上又兼戴“胜”。这足以证明“胜”形饰与西王母有关。


图十: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东汉广陵王刘荆墓)出土“胜”形金饰



图十一这种玉“叠胜”的出现也不是偶然,(图十二)这件是由三个“胜”相叠成“品”字形的金饰。纵观上面这些玉质、金质,单体、连体、三连体甚至四连体的“胜”形饰,器形都是很标准的:上下梯形的中间是个正圆,而圆的正中间又是一个方形或圆形的孔,此孔就是用于接连“胜”与“胜”之间连接杆的“栓”。

图十一:西汉青铜“连胜”,尺寸13.8*9.5*8毫米


2、西汉时期的“连胜”


西汉时期的“连胜”形串饰目前已知的材质有玉质、琥珀、青金石、玛瑙、金、青铜等


图十二:出土于扬州市邗江甘泉姚庄101号西汉晚期合葬墓女棺内的玉质“连胜”

【名称】:玉质“连胜”

【年代】:西汉晚期

【尺寸】:左长1.2厘米、高1.2厘米、右长0.8厘米、高0.8厘米

【出土地】:1985年出土于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姚庄101号西汉晚期合葬墓女棺内胸部

【收藏地】:扬州博物馆藏


西汉时期的“连胜”非常写实,整体呈“正方体”或“长方体”;由中间的一条杆连接着两边的“胜”;两边的两个“胜”相对称,左右两边的“胜”显得比较方正,从侧面看单体的“胜”都呈“亚”字形,上下均为外长内短的两个梯形连接着中间的一个圆形;圆形的正中间又有一凸起的部分,呈圆形纽状,前面已经介绍过了,其实这个凸起的圆纽部分是中间的连杆贯穿两个“胜”的“栓”,通过连杆和“栓”将两个“胜”连接在一起,称为“连胜”。


“连胜”的打孔位置也是有规律的,一种是从两边的“栓”中间打孔贯穿整个连接杆形成穿孔(图十四左、图十五),这即是“栓”又是孔;另一种是由连接杆的中间打孔,而且选择打孔的位置是“亚”字形的上下位置,而不是选择从“亚”字形的左右位置(图十四右、图十九)。这样有规律的打孔方式肯定有它一定的含义,可能是要使“胜”始终保持“亚”字形的正位。

图十三:2004年出土于陕西西安理工大西汉壁画墓M1

图十四:2004年出土于陕西西安理工大西汉壁画墓M1

【名称】:玉质“连胜”

【年代】:西汉晚期

【尺寸】:高1厘米、长1厘米、宽0.6厘米

【出土地】:2004年出土于陕西西安理工大西汉壁画墓M1



图十五:扬州市郊区西湖镇胡场14号西汉晚期墓出土的串饰共28件

图十六:扬州市郊区西湖镇胡场14号西汉晚期墓出土的串饰共28件

【名称】:玉质“连胜”

【年代】:西汉晚期

【出土地】:1996年9月扬州市郊区西湖镇胡场14号汉墓出土。

【收藏地】:南京博物院

图十七:出土于广州市恒福路银行疗养院二期工地

【名称】:琥珀“连胜”

【年代】:西汉晚期

【出土地】:广州市恒福路银行疗养院二期工地西汉晚期墓出土

【收藏地】:广州市博物馆


图十八:出土于广西合浦风门岭M26号墓出土

【名称】:金“连胜”

【年代】:西汉后期较晚阶段

【尺寸】:高1.1厘米、宽1.1厘米

【出土地】:广西合浦风门岭M26号墓出土




3、东汉时期的“双胜”    


东汉时期的“双胜”形串饰目前已知的材质有玉质、琥珀、青金石、煤精等。


图二十: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东汉广陵王刘荆墓)出土琥珀“双胜”


【名称】:琥珀“双胜” 

【年代】:东汉早期 

【尺寸】:上下高25毫米、左右宽30毫米、厚14毫米

【出土地】: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东汉广陵王刘荆(?-公元67年)】墓出土 

【收藏地】:南京博物院藏第三组 

【特征】:质地为红色琥珀,由于受沁表面较为粗糙,器型较一般“连胜”稍大,此件是目前个人已知最大的琥珀“双胜”饰。

图二十一: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东汉广陵王刘荆墓)出土琥珀“双胜”


此件(图二十、二十一)作为东汉时期“胜”形饰的代表,与西汉时期的“连胜”相比,显得颇为简化与抽象。从两边“胜”的形状来看,更像是瘦身后的“亚”字(图二十一右边“胜”的单体正面)。而西汉时期的“连胜”显的比较方正,呈“正方体”(图十四、十五);而这种简化抽象的琥珀“双胜”显的比较瘦长,呈“长方体”。

图二十二:1970年出土于江苏徐州市土山1号东汉墓

【名称】:青玉“双胜”

【年代】:东汉中期

【尺寸】:上下高19毫米、左右宽12毫米

【出土地】:1970年出土于江苏徐州市土山1号东汉墓

【收藏地】:南京博物院 


图二十三:河南巩义新华小区东汉墓出土的水晶琥珀项链


河南巩义新华小区汉墓考古发掘报告:

水晶琥珀项链 1串。标本M1:82,由3件水晶老虎、5件水晶方坠儿、11个琥珀珠组成,挂于女主人脖子上,位置未乱。水晶老虎一大两小,四肢蹲卧于地,昂首,尾贴于背,虎之四肢、嘴眼、鼻耳用简练的刀法刻出,细部微有差异,横腰一孔,用于穿链,大者长2.2厘米,宽1.7厘米,高2厘米;小者长2.1厘米,宽1.5厘米,高1.75厘米。水晶方坠儿三大两小,近方形,大坠正、背面成瓦状,边缘扬起,纵轴方向两端各出一圆台或八棱圆台,腰部四道凹槽将方坠分成上下两部分,横腰穿孔,连长1.9厘米-2.2厘米,厚1.1厘米-1.4厘米;小坠形同大坠,纵轴方向为长方台,腰部两侧有凹槽,边长1.4厘米,厚0.9厘米。琥珀中10个为扁圆形,厚薄不均,直径2.5厘米-3厘米,厚0.9厘米-1.9厘米;另一个成球形,直径2.2厘米。(图二十三)


根据出土文物断代此墓为公元100-120年(东汉)之间。虽然考古发掘报告未将此5件水晶“胜”形饰定名,但从图片器形上分析,这五件应该是典型的“双胜”。


从目前考古资料显示,这种简化抽象的瘦长形“双胜”从东汉初开始出现,直到魏晋南北朝。而仅在西汉晚期出现过的那种“连胜”从东汉开始就不再出现。


三、“司南”(叠胜)


“司南”(叠胜)形串饰目前已知的材质有玉质、水晶等。


孙机先生《简论“司南”兼及“司南佩”》中说:所谓“司南佩”不过是胜类饰物。我是赞成孙机先生的这一观点。所谓的“司南”(叠胜)从目前出土的资料显示其最早出现于东汉早期(图二十四),比出现于西汉中晚期的“连胜”和“工字”都要晚。因此可见,前面(图二)由“司南佩”演变出来的“连胜”、“工字”、“叠胜”等等都是不成立的,在历史文物面前,这张推演的示意图显然是不成立。


图二十四: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东汉广陵王刘荆墓)出土玉质“司南” (叠胜)

【名称】:玉质“司南”(叠胜)

【年代】:东汉早期

【尺寸】:高2厘米

【出土地】: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东汉广陵王刘荆(?-公元67年)】墓出土 

【收藏地】:南京博物院藏


在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中出土了一件玉质“司南”(叠胜)(图二十四)和一件简化瘦长形的琥珀“双胜”(图二十、二十一)。此墓是东汉广陵王刘荆(?-公元67年)之墓,属于东汉早期。由此可见,“司南”(叠胜)最早见于东汉早期。


而西汉晚期出现的那种玉质“连胜”(图十四和图十五)从东汉开始就不再出现了,取而代之的正是从东汉早期开始出现的这种“司南”(叠胜)(图二十四)了。同时诞生的还有另外一种与其十分相似的简化瘦长形“双胜”(图二十和图二十二)。两者之间的唯一区别就是两端位置的“栓”,简化瘦长形“双胜”还保留着西汉晚期那种“连胜”的主要特征,唯一区别就是整体变得更扁了。


而这种“司南”(叠胜)不仅在形状上变扁了,且在两端的“栓”也不再是用两个突起的圆纽状,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栓”。这种“栓”并没有固定样式,有的上面像“勺”下面像“盘”,但有的不知道像什么,可以说每件“司南”(叠胜)上面的“栓”都不太一样(如下图二十五:3、4、5)。但不管上下变成什么样式,中间形状基本不变,所以上下所谓的“勺”和“盘”,它们的作用仅仅是用于固定连接两个“胜”的“栓”,而非所谓的“司南”。



图二十五:孙机先生《简论“司南”兼及“司南佩”》插图


据孙机先生的《简论“司南”兼及“司南佩”》一文中介绍:玉饰顶部的突起物或被称作"鸟首"、“云纹”、“小勺”、“司南勺”、“药勺”。不过从发掘出土的实例看,这一部分并不代表勺。假若制作者真的要在叠胜上琢出勺形,以当时的玉工技艺而论,完全可以做得惟妙惟肖,何至于如此之难以辨识。何况这部分的下方常有穿孔。如若确是“司南勺”,在上面打一个洞更没有道理(图二十五:3、4、5)。


在这一点上我也非常赞同孙机先生的观点。从(图二十五:3、4、5)这些出土的玉质“司南”上的“勺”来看,其作用与“连胜”上面突起的“钮”是一样的,他就是两胜之间连杆末端的栓销之物,这种“栓”在东汉只是进行了改变而已。


图二十六:1972年出土于安徽亳州市凤凰台1号汉墓

【名称】:玉质“司南”(叠胜)

【年代】:东汉晚期

【尺寸】:上下高24毫米

【出土地】:1972年出土于安徽亳州市凤凰台1号汉墓,根据出土文物推测年代大致不晚于东汉末年

【收藏地】:亳州市博物馆

图二十七:1998年出土于南京仙鹤观M2(东晋泰和元年【366年】东晋名臣高崧夫妇墓的玉质“司南佩”

【名称】:玉质“司南佩”(叠胜)

【年代】:东晋 

【尺寸】:高2.8厘米、宽1.7厘米、长2.2厘米 

【出土地】:1998年出土于南京仙鹤观M2(东晋泰和元年【366年】东晋名臣高崧夫妇墓),在同一墓中出土一件玉质“司南佩”(叠胜)和一件琥珀质地的简化型“司南佩”(简胜)。


【收藏地】:南京市博物馆

【特征】:  玉质“司南佩”(叠胜),外观为灰白色,器型呈工字形,中部束腰处有一圆形穿孔,顶端琢刻一浅勺,底部则有盘状槽窝。


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同时出土了两件不同形质不同材质的“胜”形饰(图二十、二十一“双胜”和图二十四“叠胜”),可以说是东汉“胜”形饰的开始和标志。但由于两者之间在外形上比较相似,又出土于同一时代的同一墓葬,以至于很多朋友将它们混淆,将简化瘦长形的“双胜”也称为了“司南”。其实两者之间应属亲兄弟关系,它们都姓“胜”。


孙机先生在《简论“司南”兼及“司南佩”》里把这种“司南”称为“叠胜”,我觉得这称呼比较贴切。为区别西汉晚期出现的那种“连胜”,在此我觉得应将“司南”重新更正定名为“叠胜”,将简化瘦长形的“连胜”定名为“双胜”,以区别于汉代其它类型的“胜”形饰。


 

四、简化型“司南”(简胜)


简化型“司南”(简胜)目前已知的材质仅有琥珀。

图二十八:1998年出土于南京仙鹤观M2(东晋泰和元年【366年】东晋名臣高崧夫妇墓


图二十九:1998年出土于南京仙鹤观M2(东晋泰和元年【366年】东晋名臣高崧夫妇墓

【名称】:简胜

【年代】:东晋 

【尺寸】:长3厘米 、宽2.6厘米

【出土地】:1998年于南京仙鹤观M2(东晋泰和元年【366年】东晋名臣高崧夫妇墓)发掘出土。


【收藏地】:南京市博物馆

【特征】:血红色,半透明,“工”字形,两端有圆形突起,中部束腰处有穿孔,可供系佩。使用磨损比较严重,此件琥珀简化型“司南佩”是目前已知器形最大的琥珀质地的简化型“司南佩”。


三十:琥珀“双胜”与琥珀简化型“司南”(简胜)对比图


这种简化型琥珀“胜”形饰被现在的藏家普遍称之为简化形“司南佩”(简胜),侧面作为单体的“胜”中间已经不再有弧度,比其它类型的“胜”形饰要扁,呈扁状长方体,其宽度与厚度尺寸比例通常在2:1。从西汉晚期的“连胜”到东汉早期出现的“双胜”“叠胜”,再到东汉中晚期出现的“简胜”,中间转变有个渐进的过程。与琥珀“双胜”相比,琥珀简化型“胜”形饰(简胜)显得更加抽象和简化。这种器形主要出现在东汉中晚期到魏晋南北朝时期。



图三十一:琥珀简化型“司南”(简胜)

图三十二:琥珀简化型“司南”(简胜)

【名称】:琥珀简化型“司南”(简胜)

【年代】:东汉 

【尺寸】:高1.4厘米、宽1.2厘米、厚0.6厘米 

【重量】:重0.82克 


【收藏地】:原虎魄造办处藏品


其器形特征如下:1、上下各有一凸起的一小块长方形;2、正反面一致,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竖着不相连的线状凹槽;3、凹槽中间一条凸起的棱将中间分成上下对称的两部分,这是简化型“司南佩”的标准器形(图三十一、三十二)。目前据我所知,此简化形的“司南”(简胜)除琥珀材质外,未见其它材质。


琥珀“简胜”与琥珀“双胜”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中间凹槽内有没有凸起的一条线。



图三十三:云南省昭通市桂家院子1号东汉墓女棺内出土

【名称】:琥珀串饰

【年代】:东汉

【尺寸】:

卧虎形:长2.1  高1.3  宽1.2 

简化型“司南佩”:长1.9  宽1.9  厚度0.67厘米 

蝉形:长2.34  宽0.6到1.1 厚0.5-0.8厘米

扁珠:长1.9  宽1.2  厚0.6 

枣核珠:长1.34  宽0.7到0.8

【出土地】: 1960年云南省昭通市桂家院子1号东汉墓女棺内出土

【收藏地】:云南博物馆



图三十四:为1960年湖南长沙东屯渡万年红公社东汉墓1号墓出土的一串珠饰,有玛瑙、绿松石、琥珀等共18件。根据图片分析,其中琥珀简化型“司南”(简胜)至少两件,双胜两件,琥珀“虎形”兽型饰三件。另有两件小的琥珀可能是磨损比较严重的简化型“司南”(简胜)。


五、四种已知的“胜”形饰对比


图三十六:“连胜”、“双胜”、“叠胜”、“简胜”、的对比图


四种造型的“胜”形饰主要区别有四个方面:


A:西汉晚期的“连胜”非常写实,和西王母头上戴的“胜”是一样的。在“连胜”的侧面各有一“胜”,作为“胜”的单独个体呈“亚”字形,高和宽的尺寸比例约1:1。由中间一个圆形加上下各一个梯形组成,圆形的中间凸起一个小圆形纽,做为“胜”固定在连杆左右上面的“栓”。“连胜”上单体的“胜”比较扁,“胜”与“胜”之间连杆的位置空隙比较大。


B:东汉早期的“双胜”开始变的抽象和简单化,不再像西汉的“连胜”那样写实。作为“胜”的单独个体呈“亚”字形,高和宽的尺寸比例约2:1。由中间一个椭圆形加上下各一个梯形组成,椭圆形的中间凸起一个小圆形纽,做为“胜”固定在连杆上面的“栓”。“双胜”上单体的“胜”比较厚,“胜”与“胜”之间连杆的位置空隙比较小。由于比例关系,整体看起来变的更瘦长。


C:东汉早期的“叠胜”与东汉早期的“双胜”同时出现,相对于西汉晚期的“连胜”和东汉早期的“双胜”来说,变的更为抽象和复杂。作为“胜”的单独个体呈“亚”字形,高和宽的尺寸比例约2:1。由中间一个基本没有弧度的长方形加上下各一个梯形组成,一面长方形的中间个别呈“勺”形(图三十六:叠胜B),这个像“勺”的东西有些却不像“勺”,可以说每件都不太一样;而另一面长方形的中间凸起一个小圆形,中间凹陷,呈“盘”形,而有些却又不是圆形。前面已经介绍过,这种东西就是左右做为“胜”固定在连杆上面的“栓”。“叠胜”上单体的“胜”和“双胜”一样比较厚,“胜”与“胜”之间连杆的位置空隙比较小。由于比例变化,整体看起来变的更瘦长,呈扁长方体。


D:东汉中晚期的“简胜”应该是东汉早期“连胜”和“叠胜”的结合体,它即像“连胜”也像“叠胜”,只是比这两种变的更为抽象和简单。作为“胜”的单独个体呈“工”字形(图三十六:简胜A),高和宽的尺寸比例约2:1。由中间一个基本没有弧度的长方形加上下各一个梯形组成,长方形的中间凸起一个长方形(图三十六:简胜B),而这个长方形比较大,作为“胜”固定在连杆上面的“栓”。“简胜”上单体的“胜”比较厚,“胜”与“胜”之间连杆的位置空隙非常小,且中间被一条凸起的线间隔。整体看起来变的更瘦长、呈扁长方体。



第二节、“司南佩”考实


▲下面引用王正书的《“司南佩”考实》去深入探讨


 “司南佩”在中国古代玉器范畴中属蕞尔小物,它始见于汉代,但流行时间不长。近年来,人们不但将其收录入《中国玉器全集》图版卷,还有多位学者撰文,探索其形制,功能和流传,作了不少有益的工作。然而,这类在历史上曾风靡一时的器物,随着岁月的流逝,意识和功能的淡薄,逐渐被湮没,以至今日人们在探索过程中,不但曲解其形制,对该物的性质也带来臆测,“司南佩”之称谓就是以讹传讹的结果。


司南佩的定名肇自其器形特征,请看各家对该器器形的描述: 

1、“如方勒形之器,体扁方柱形,长不过寸许,一端琢成一个小勺,一端琢成一个圆形小盘,腰间有一横穿。” 

2、“二长方柱相联形,顶部置一勺,底部为盘形,横腰环一凹槽,有横穿孔,可穿系佩挂。”

3、“若工字形,扁长方体,分上下两层。佩上端琢一把小勺,下端琢一个小盘。在中间凹细处或小勺柄处,有一个横穿或竖穿的孔,是为穿绳佩带用的。” 


上述三说对该物形制的表述有两个共同点:一是被称之为“司南佩”的器物,是“二长方体”组合;二是上端都不约而同地说是一小勺。由此大家以“勺”索义,循东汉王充《论衡》之说“司南之杓,投入于地,其只指南”,以至借由“司南勺”用于定向的功能而命其为“司南佩”;由“司南”的栻占作用,引申其有“避邪”和“指导”的功能。


那么该器器形如是否?又是否因“勺”而得此功力?笔者认为,要辨明是非,首先要对该器形制有一个符合客观的了解。此不妨再度审之。




被称作“司南佩”的器物,目前最早见于东汉,而且都是墓葬出土的。1.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东汉广陵王刘荆【?-公元67年】)出土的玉质”司南佩“ 是目前已知年代最早的(前面彩图二十);2.河北定县北陵头43号墓是东汉中山国中山穆王刘畅墓,为东汉晚期的诸侯王墓,出土2件玉质“司南”;3.安徽亳县凤凰台1号墓为东汉晚期,出土1件玉质“司南”(前面彩图二十二)。这几件器物的共同特征是:


 1、被称为“长方体”的扁平块状物,实为以圆形为中心,两侧作成梯形的两翼。上下两块之间有一间隔,并以一杆贯通。若以河北定县43号墓出土的实物单块具形,则如图二:1所示。



2、杆的上端部分作成一勺形凸起,该勺是否是以往学者所认同的“司南勺”,这是有待商榷的关键问题。

       

历史上任何一种文物,都是时代的产物。要探索其本义,就必然要回复到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去认识。“司南佩”肇自于汉代,其时道教、巫术盛行,阴阳五行学说和谶纬迷信的风气,弥漫了整个社会。循“谶纬风起,怪说布彰”的潮流,于是产生了祈禳、厌胜、巫蛊等种种活动,避谷炼丹,服食药饵,画符箓,图神仙,甚至连器物造型,器物所刻制的纹样或语言,都具有深深的烙印。汉代之所以会出现像“司南佩”这样造型奇特的物体,必当事出有因。只要我们按照其形制和结构,把它放到历史环境中去检索,就一定能明其性质的来龙去脉。


汉代流行一种被称为“胜”的吉祥物,而且它与神话中的仙人西王母有关,这在史料上记载甚详。《山海经·西山经》:“西王母其妆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图二十九),是司天之厉及五残。”《山海经·海内北经》:“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汉书·司马相如传》亦有“西王母暠 (gǎo)然白首戴胜而穴处兮”的描述。“胜”是什么?颜师古注:“胜,妇人首饰也。”可知西王母头上的装饰被称之为“胜”。对于胜的形状,在汉代画像石上被屡屡描绘。而且无论何地出土,其形如出一辙,几为定制(下图图三)。



上述图像所揭示的汉代“胜”的造型,正是以圆形为中心,上下有作梯形的两翼。两胜间置一杆相连,此杆也即上述《海内北经》所指“胜杖”之“杖”。由此,我们可以从西王母戴胜之画像特征,两胜间以杖相贯的结构比照,显然与“司南佩”的形制是一致的。只是前者是绘制的头饰,作横置,两胜之间间距大;后者为腰间佩饰,胜杖缩短,且作竖置。然它们的表意相同当无可厚非。


虎魄造办处注:在前面一节,我们很详细的介绍了“胜”中间的“杆”和两边“栓”的作用。

河北省定县(定州市)北陵头村东汉中山穆王刘畅墓出土金饰中有三件胜型饰(2、28、30)


 “胜”在汉代是十分流行的,朝鲜乐浪古墓中曾出土有玉胜(图二:3)《宋书 · 符瑞志》记载“国平盗贼,四夷宾服”则出金胜。金胜过去在长沙五里牌东汉墓中也出土过(图二:5),河北定县43号墓除出土2件玉质“司南佩”外,也发现金胜3件(上图:2、28、30)。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东汉广陵王刘荆墓)中不仅出土一件玉质“司南佩”,还出土7件金胜。胜的实物在汉墓中时有出土,但更多的是其壁画图样,而且一直延续到魏晋南北朝。


例如河南邓县北朝彩色画像砖墓中,在墓的券门上绘有色彩鲜艳的胜;江苏丹阳胡桥南朝大墓中,更是以“胜”作为墓砖花纹,其量之大,前所未有(下图图四)


汉代除了上述以单件表示的胜外,还有多件组合体。笔者目前所见玉质制品主要有以下三种:


1、为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东汉玉胜(下图)。该玉胜若解体后的单件正面形象即图二:2所示。其结构两胜侧身相向,中间和两旁附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胜的侧面有篆体刻铭文“长宜子孙,延寿万年”八字。


2、为河北定县43号墓出土(下图)。该玉胜单件正面形象见图二:4所示。其结构为四胜组合,中间上下连杆为片状,镂雕东王公、西王母图像。惜发掘者不解其义,称之“玉座屏”。其实汉代是没有这类屏风的。


出土于河北省定县(定州市)北陵头村东汉中山穆王刘畅墓


3、即本文所辨出土于河北定县北陵头43号墓和安徽亳县东汉墓,被称作“司南佩”的玉胜。该器以两胜相连,而且其一端还附设一小勺。其实此勺与汉代具有科学原理的司南之勺毫不相干,它与胜一样,同由西王母的地位引申而来。


汉代的西王母在《山海经》和《穆天子传》中都有详细记述,她不但掌握长生不老之术,而且还能制造不死药,故在汉代的画像砖上,西王母常与捣药的白兔和存放不死药的药臼同处一个画面。


上图可见玉兔在捣药


据《汉书·哀帝纪》和《汉书·五行志》记载,汉代曾掀起过崇祀西王母的宗教狂热,人们祈求西王母赐不死药而得长生的活动由关东发展到关中,范围波及全国几十个州郡。“不死药”一方面迎合了当时人们的心理需求,同时使西王母尽使天职的象征,所以“胜”与“药臼” 的组合是西王母形象的完整体现,也是汉代人们对西王母向往和崇拜的产物。




汉代的胜由西王母首饰而盛名。而且它往往与神仙、吉语为伴,故时人将其当作厌胜、祥瑞之物的性质是毋庸置疑的。汉代以降,胜的质地和品种也越来越多,而且大有取代玉胜之势。如称之为“花胜”者,将彩帛、色纸、金箔剪成各式花朵,栓系于簪钗之首,插入鬓发以为装饰。


南朝·梁·简文帝《眼明囊赋》“杂花胜而成疏,依步摇而相逼”即指此。“罗胜”则是以罗制成的胜。五代·和凝《春光好》词“玉指剪裁罗胜,金盘点缀酥山”也有所指。“人胜”者因作人形故称。南朝·宗懔《荆楚岁时纪》中有“剪彩为人,或镂金帛为人,以贴屏风,亦戴之头鬓。”唐代·李商隐《人日》即事指出:“镂金作胜传荆俗,剪彩为人起晋风”,可知这是晋代以来时兴的风尚。


“幡胜”是男女元旦、立春之日所戴饰物,将彩帛、色纸、金箔镂剪成方胜、旗幡、飞燕、蝴蝶、雉鸡等形状,装缀于簪钗之首,表示迎春。宋·吴自牧《梦粱录》卷一“立春”条:“宰臣以下,皆赐金银幡胜,悬于幞头上,入朝称贺。”苏轼《元日》诗亦有“萧索东风两鬓华,年年幡胜剪宫花”之句。


1998年出土于南京仙鹤观M2(东晋泰和元年【366年】东晋名臣高崧夫妇墓的玉质“司南佩”

  

总之,汉魏以后,玉胜实物发现不多,据现有考古资料,早期年代可靠的实物仅在江苏南京西晋高崧墓中出土过1件(上图)。而大多数胜用彩帛、色纸或金箔为之。到了唐宋时期这一风俗已发展为宫廷中的一种制度,这在孙思邈《千金月令》、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周密《武林旧事》、 庞元英《文昌杂录》等史料中记载甚明。由此,人们对早期玉胜形象的认识越来越疏远和模糊,以至使宋代以后出现的仿古作品走了形。那志良编著的《玉器辞典》和薛贵笙主编的《中国玉器赏鉴》中收录不少,其器形与汉代实物相去甚远,该方的变圆,该圆的变方,即使是上海明代朱守诚墓中出土的玉胜,也是同样的命运。(下图图七)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汉代的“司南佩”命名不确,其造型和功能与西王母密切相关,按其性质当称为“胜形佩”。玉质胜形佩流行于汉代,至魏晋而渐趋消失。唐宋以来的世俗化玉器中,虽仿品很多,但在结构上大多是走形的作品了。


第三节、结语


在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姚庄101号西汉晚期合葬墓女棺中,发掘出土两件不同材质不同形质的“胜”形饰,分别是一件琥珀“工字佩”、两件玉质“连胜佩”。琥珀“工字佩”和玉质“连胜佩”同时出现在西汉墓中,与只出现于东汉墓或魏晋南北朝墓中的另两种形制的“司南佩”而言,是两个时代的两种不同的“胜”形饰。


这些有力的考古资料可以直接证明: “工字佩”与“连胜佩”最早出现于西汉,两者之间谁更早还有待进一步去考证。另外,江苏省扬州市邗江甘泉双山2号墓是东汉广陵思王刘荆墓,属于东汉早期,此墓出土的玉质“司南佩”是目前已知最早的玉质“司南佩”,与之同时出土的还有另外一件琥珀质地的“双胜佩”。


东晋名臣高崧夫妇墓中也同时出现过两种不同材质不同器形的“司南佩”。可见,不同材质不同形质的“胜”形饰在同一时代同一墓葬中出现并非偶然,西汉、东汉、东晋都有这种情况出现,是巧合还是其它原因,还待进一步探索。但从这些历史遗物中可以看出, “胜”形饰在每个朝代更替中都有不同的变化,这些变化应该跟每个时代的政治文化信仰等一系列社会背景有重大关系,这些在此就不再继续探讨。


结语:从以上这些官方考古发掘资料结合历史背景,可见这五种器形都应该与“胜”有关。它们并非作为单独的一件器物(个体)存在,而是与其它各种小饰物一起搭配组合穿戴。与同时期的玉器组佩相比,这种搭配组合更绚丽多彩。而“胜”形饰在不同的时代背景和政治、社会、信仰等环境下,发生了某些“变化”。


目前已知的这些资料并不能代表全部,可能还遗漏更多重要的考古发掘资料,我个人只是将自己这两年收集到的资料并结合自己的观点然后表达出来。在此,我希望大家能提供更多的官方考古资料进行反驳,或者支持,我们要拿有力的证据去论证,这样才更有利于继续探索研究。因官方考古发掘报告具有对器物的准确断代,这样的证据是最有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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