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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杂·书馆

 星河岁月 2018-12-05

相比较书店而言,我对图书馆自小就没有特殊的情结。直到现在,都是宁可自己花钱买书,也懒的去借书,尤其是对于闭架的借阅方式,可谓深恶痛绝。只有中学时借着本地熟人的关系,托馆长每次带进去随便浏览、而且可以一次性借十本回家的特殊礼遇,成了我少年时代集中阅读文史读物的最佳回忆。大学时的图书馆,文史和经管类基本都是开架的,所以自己在里面孤独地看一天书,也是大一大二那两年的常态;大三以后整个图书馆彻底沦为上自习的场所,而且每天早上都要摸黑起来排队占座,与其本身的功能并无关系。


毕业以后,随着自家书房的满坑满谷,我便再无出入图书馆的经历,甚至恨不得自行开办一家小型私人图书馆,要不是迫于紧张忙碌的工作压力,没准这点小理想早就实现了。


直到在媒体上看到民间公益图书馆“杂·书馆”的报道,才突然对早已陌生的图书馆产生了好奇心,只是由于书馆所在离家实在太远,才一直不曾成行。上月月末恰好赶上跳槽和履新之间的两天空窗期,才抽空驱车30公里前往位于朝阳区崔各庄乡红厂设计创意产业园的杂·书馆一探究竟。


不过到书馆门前停车暂借问的功夫,才知道书馆是需要至少提前一天预约才能入馆的。于是我跟前台两位工作人员表示自己之前并不知晓,考虑到大老远跑来一趟也非易事,能否通融,其中一个女孩就很爽快地让我拿出身份证现场预约登记,另一个则正告我以后若不预约不得入馆。我便诺诺而入。


入馆之后,便是书海中自由自在的肆意徜徉了,很多熟悉或者心仪已久的书脊迅速跳进我的视线之中:史部的《古今图书集成》、《四部丛刊》,集部的《海王邨古籍丛刊》、《两浙作家文丛》等很是齐整。此外,建国以来各类现代作家的全集和丛书收录的也很齐备,比如我很钟爱的那套上海书店九十年代影印的《中国现代文学参考资料》丛书、百花文艺版的精装函套《孙犁文集》都很显眼。而且所有馆藏一律开架且不限数量的借阅方式甚得我心,充裕的阅读空间和场所也是书馆的一大特色(甚至还有儿童图书区,虽然书不多),唯一的遗憾是只能现场借阅,不能离馆。于是我拿了难得一见的齐鲁版《明代四大奇书》、上海古籍版《蒲松龄集》、浙江古籍版《林和靖诗集》和《朱淑真集注》,找了个角落坐在地上,就地翻看起来。


不过如果只是我所见到的这些建国后出版的经史子集四部、戏曲及说部、中国近现代及外国文史哲等门类书籍的话,那么书馆与之前高晓松所说及媒体报道之间的差距仍较大,所以故作若有所思状跑去前台问了服务人员,才知道这不过是杂·书馆的新书馆部分,馆藏图书只是二十万册,更多也更珍贵的馆藏都在旁边并不显眼的国学馆。这才恍然大悟地向国学馆移步。


国学馆分为三层,按照一层公示的分布图所示有八大分馆,一层有西文汉学馆、特藏新书馆、名人信札手稿档案一馆,二层有线装古籍馆、民族民俗古籍馆、名人信札手稿档案二馆,三层有晚清民国期刊馆、民国图书文献馆。与新书馆不同,国学馆除一层的西文汉学馆是开架借阅之外,其他各馆均为闭架,且一次只能借阅一册,还要填写一张“杂·书馆书刊借阅单”;名人信札手稿档案馆则只有专业研究人员凭借介绍信等证明文件才能借阅。所以我在西文汉学馆匆匆浏览了一圈,找到了亚当·斯密《国富论》、威尔·杜兰特《世界文明史》等老面孔之后,跟工作人员申请上二层参观其他各馆(仅仅参观,并非借阅)。片刻之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开门下来领着我上楼走马观花地把其余各馆走了一遍。


从国学馆出来,不远处能看到一个挂着“孔网书友古旧书交流中心”招牌的小门脸,早就听说孔网在这里也开了家特别大的旧书店,没想到就这样不期而遇了。只是进去之后被告知仍需提前一天预约,无预约者概不奉陪,而且三楼卖线装古籍、二楼卖民国版和日文版旧书,都是高不可攀的版本;一层的大众书则还在整理,定价尚未完成,嘱我一个半月以后再来。好说歹说才派人跟着我在楼上的日文书区域逛了几分钟,看见了半套装帧精美的《漱石全集》,抽出第一卷来赫然便是那部《我是猫》。

总的来说,作为公益性场所,杂·书馆的馆藏、门类都是丰富的,新书馆的环境也是舒适和人性化的,国学馆更是在民国期刊、民俗文化、名人手札等专业领域有着独特的魅力,所以出来后我在朋友圈里发图时用了以下八个字来概括初始杂书馆的感受:人少,书多,路远,馆空。

其实对于感兴趣有情结的书友而言还应该加上俩字: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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