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年12月13日10时58分 地点:北京国家博物馆三楼北11厅 孙伯翔,字振羽,别署师魏斋主人。现为中国书协理事、中国书协创作评审委员会委员、中国书法进修学院教授、天津市文联委员、天津市书协副主席。 孙伯翔自幼学书,临池不辍。曾得王学仲、孙其峰指导。崇尚碑学,倾心北派,兼涉隶、篆、行、草、书作雄强古拙,形散神聚,气质不凡。被誉为碑学巨擘、魏书大家,是继邓石如、赵之谦、康有为、于右任之后又一位写碑集大成者。他成功破解了北碑书法笔法的千古之谜,使湮没千载的北碑书法艺术在当代中国书坛重放异彩。 书艺之道,以勤奋为主,而勤奋的前题是酷爱。--孙伯翔 他是一位德高望重却又平易谦和的古稀长者,思维敏捷,头脑睿智,性格刚直,与其笔下的书法一样,呈现着一种正大气象。 “半瞽半聩拄杖行,缺牙少齿语不清。若得糊涂亦天赐,唯有伏案泾渭明。”这四句聊以自嘲的俚语,恰恰勾勒出老人以书法为终身伴侣的超脱襟怀以及当下的生存状态。 1934年,孙伯翔出生于天津武清县一个殷实的农民家庭,祖上虽非书香门第,却也略通文墨。五六岁时,父亲便督促他学习书法,培养兴趣。上私塾后,更是上午念书,下午临帖,从《百家姓》、《三字经》到《中庸》《大学》,通通临了一遍,严格到连上厕所都要老师批准的程度,一个个犹如笼中之鸟,循规蹈矩,却在练习书法的同时,打下扎实的传统文化根基。这个习惯也带到家里。晚上,他趴在炕上用手指舔着唾沫,在光溜溜的炕沿上练字;累了,又仰面朝天,在自己的肚皮上勾勾画画……到十月寒秋,玻璃遇冷结霜,朦朦胧胧的,见湿也不化,他便在上面写个字、画只小鸡什么的,陶陶然自得其乐。少年孙伯翔对书法酷爱,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孙伯翔先生作品 在孙伯翔看来,一个人的成功,主客观条件缺一不可,“先天必有,后天必补”。天赋,是父母给的;方法,是老师(包括古人)传授的;勤奋,却要靠自己。 潜心砚耕,临池不辍,孙伯翔多年来研习书法用过的宣纸累积起来,足足可以装满两个卡车! 战士打靶要稳、准、狠,书家写字要嘎崩脆;神枪手是用子弹堆出来的,好书家是用宣纸堆出来的。要用最聪明的头脑,从最笨处下功夫。 △孙伯翔先生作品 谈到对北碑书法的创新和变化, 孙伯翔笑谈道: 对于此问题 孙伯翔的弟子王树秋 从师从老师三十载的切身感受中, 做了如下评价和解读: 首先,孙先生对当代碑学的最大贡献,即解决了魏碑最核心的问题:笔法。如何解决的?确定了一套科学的书写魏碑的方法。 书家皆知,魏碑的笔法,龙门、摩崖、碑碣、墓志,各成体系,而孙先生独创的笔法,则对当今学习魏碑的学生极具普及意义。 具体而言,魏碑的笔法无非两种:方、圆,以及方圆的结合。过去因袭一种方法,孙先生的“方圆之变”则具有唯一性和稀缺性。孙老一再告诫学生,魏碑的笔法有三要素:一,形态要素,主要是自然、美观;二,线条的质感,有刚柔、徐疾、强弱、方圆、隐显,要如钢铸铁打、金属般掷地有声;三,笔法要素,从源头和经典获得,因而含金量高。 其次,孙先生还保持了魏碑笔法的纯正性。纯,一方面体现在他直接获取了魏碑笔法之“源”,另一方面,他又是一位集大成者,不仅精通北碑,又广泛涉猎了碑学中的四种制式——造像、摩崖、碑碣、墓志,是对魏碑的一个全面和立体的观照,从而真正打开了北碑之门。 △孙伯翔先生作品 △孙伯翔先生作品 △孙伯翔先生作品 孙伯翔说, 想要成为大师在艺术上也有几个步骤 一是“稳”。正襟危坐,心无旁骛。 二是“正”。不论行草隶篆,首先得讲究“正”,做人做艺都如此。 三是“重”。注重点线之间的变化起伏,矛盾关系,“万象皆点线,无处不方圆”,点线就是书法的生命,要达以到95%的含金量,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握在掌心一撒手,要掷地有声,如金属一般清脆响亮。 四是“动”。这是艺术家生命力的象征,要动起来,会说话,有韵律,上升到这一高度,字才能写好,才称得上与经典结合,与造化结合。 五是“温润”。“都知我写魏碑,评价我‘刀砍斧劈’,这一点我做到了。也许是年龄到了,阅历到了,我以为应该从‘刚烈’到‘温润’,再往后就是‘清凉’了,这就是最高境界了”。 △孙伯翔先生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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