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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减少后，族群人数开始增加得更快，如何将超过150人的社会很紧密的组织成一个能战斗，能生产，能交流的群体？一个共同认可的粘合物是必须的。这就是图腾的需求，当原始族群超过几百人之后，再要弄清楚血缘关系，要用语言以及传播故事来沟通大家的感情，协调行动就很难了。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或许有的象征来凝聚众人，于是或许有的共同祖先就成为不可验证的异物——狼、蛇或别的动物。 每一个大规模的社会，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神话，神话用或许有的比喻或隐喻的形式为社会共同体提供了凝聚力。神话是某个民族共同的灵性心的形象显现，埃及的太阳神拉，希腊的宙斯，罗马的丘比特，印度的梵天，中国的女娲。这都是无始劫以来物化过程中积累的各族群宏大共业的显现。 某一族群因共业聚集在相应的地域内，围绕着共业灵性心的形象——神，团聚成一个民族甚至国家，这个神即是共业的象征，也是群体道德的规定者。摩西和他的十诫，即是希伯来人共业的显现，又是希伯来人升华善业的起点。 （从上至下分别是埃及的太阳神“拉”，希腊手握权杖的“宙斯”，罗马的“丘比特”，印度的“梵天”，中国用彩石补天的“女娲”。） 摩西一面用海水淹死上万的埃及军队，一面用十诫告诫族人不可杀人。可见部落时代的道德是私我化的，十诫第一条就规定了上帝是希伯来人私我化的神。后来是耶稣用生命把希伯来人私我化的上帝献给了人类。 当人类十几个一群的生活在山洞里时，他们的道德还没有定型，那时的道德基本上沉溺在一洞之内的血亲小群体之间的生存互助上。到了部落时代甚至后来的帝国时代，越来越庞大的社会团体，需要超越血亲的价值认同和行为规范，于是走出山洞而限于地域的群体道德被建立起来。这意味着人类的血肉心脏开始萌生出超越个体和血亲小群体的心灵了。 （上图是率领犹太人走出埃及的摩西，下图是出走时摩西用法术淹死埃及追赶的军队） 族群的崛起也是神越来越接近人的过程，同时也是神的数量逐渐减少，神的形态逐渐确定，职能逐渐明确的过程。 沃德尔在《印度佛教史》中说，印度早期的吠陀诗篇有关于神旨同宇宙物质性存在之间关系的理性论述：“宇宙以神的作用为基础，它的规律即是某些天神的法律。”沃德尔告诉我们：吠陀经典中的《奥义书》说，宇宙的神旨是按照可以用科学观察和实验来理解的自然程序而发展。现在我要把这句话延伸一下：神在人类思想中的发展，也是按照从私我化、主观化到公共化和客观化的过程发展的，是按照世俗逻辑可以追溯的过程发展的。 在人类的婴儿期——原始社会，人类还不敢把自己看做自己生命的主人，他们总觉得自己是牛羊马驼或鹰狮虎熊的孩子。因为那时候，他们送到嘴里的每一口食物，都来的那么艰难，那么不确定；他们的大脑也还没有发育到能够明确区分自己与万物之间的不同，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和万物混为一体；他们完全没有能力认识到自己的生命品质有多么高贵。一直到5000年后，英国人莎士比亚才开始那么肉麻的赞美人类自己：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秀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动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 所以，在原始猎人心中，神很少有人的形象。但是进入农牧业社会就不同了。 首先，农牧业生产是稳定可预期的，春种秋收，畜群繁殖使农民和牧民可以相信自己是命运的主宰；农民的定居生活，牧民定期的迁徙，使他们比猎人更多一些地域归宿感，他们感觉那些地域是属于他们的，而且是神赐的；当农牧民和某一特定地域发生了密切关系甚至归宿感后，他们的神以及他们同这些神的关系也带有了强烈的地域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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