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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虎刚解红楼之证据红学与看法红学

 快乐老年435 2019-01-07

文,崔虎刚

《红楼梦》是什么?

《红楼梦》是中国历史上清乾隆朝以前产生的一部隐藏历史、作者乃至其宗旨的小说。这是笔者给出的简化定义。

崔虎刚解红楼之证据红学与看法红学

更完整的定义为:《红楼梦》是一部以政治、军事、历史、经济、宗教、律法、地理、四季、建筑、科技以及礼仪、教育、语言(含各地方言)、书画、收藏、戏剧、服饰、饮食风土人情、传统习俗、社会各阶层等为内容

以神话、诗、词、曲、赋、歌谣、谚语、偈语、对联、联句、谜语、酒令、谶纬、典故、骈文、书启、赞、帖等为形式;

再以真真假假、谐音、拆字、间架、曲折、顺逆、映带、隐见、正闰、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等兵法、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秘法等为艺术手法,隐藏历史、作者乃至其宗旨,具有不同版本、不同流传阶段的小说。

什么是红学?小说《红楼梦》何以成为红学?

红学是学人从各个角度,使用各种工具,研究《红楼梦》所隐藏的作者、历史、宗旨以及相关各个内容方面、流传过程、版本;以及批评欣赏发挥及其缺失部分的续补、探轶等;及其上述内容等的再研究、再创作等等,所形成的一门独特学问。

从《红楼梦》完整定义可知其何以区别于其他小说而成为红学。

什么是主流红学?

以前没人给出明确的定义,其实就是以曹雪芹为《红楼梦》原作者的红学,是目前红学的主流,一般称其为主流红学。

目前红学处于什么状态?

处于困境,裹足不前,各种学说混战一团。

曾有主流学人呼吁期待红学能够突破胡适以来的新红学,以求有实质性进展。但却无从下手,不知路在何方。

突破一

笔者《胡适误导红楼梦百年之辩证》文是一个突破。以真实历史证明,胡适先生在取得巨大成就后,面对新出现的历史文献《枣窗闲笔》,无法实事求是地承受裕瑞早已做过几乎其所有课题的历史事实而犹豫、回避,最后导致后来的红学走偏。

主流学界强调的要讲究学术规范,其实红学界带头学术不规范的是胡适先生。胡适先生虽功劳在先,但其没有遵守学术规范也在先。因此误导了红学后来的走向,导致红学失控混战局面。

研究《红楼梦》作者,还是需要实事求是地回到历史文献线索指引的道路上来。

突破二

此外,事实上,红学传统考证派与索隐派的划分,也已经不能满足今日红学的现状。准确描述当前红学现状,同样需要突破。

证据红学与看法红学的提出与划分,将是红学划时代的进步!

这是为何?

索隐派人人都认为自己,只有自己,索出了《红楼梦》作者真相,结果呢?被旁人认为不过一场梦而已。为何不被认同呢?

如果说主流红学不是考证派,主流学者非屈死不可。但主流考证派所认为自己考证出的结果---曹雪芹是《红楼梦》原作者,结果呢?同样也不被民间学人认同。甚至连红学门槛都废了,问题出在哪里?

明白了证据红学与看法红学,上述问题就不是问题。

什么是证据红学?

证据红学,就是以历史文献证据来研究《红楼梦》相关课题的学问。

什么是看法红学?

以看法、臆想、推测为证据来研究《红楼梦》相关课题的做法。

目前红学为何进入春秋战国混战时期?在胡适先生回避历史文献《枣窗闲笔》、引导红学研究走偏之后,在《红楼梦》作者问题上,因为学人看法不同,看法独到,以看法当证据,自然混战一团。实质上,都把自己的看法红学当做了证据红学。主流、非主流无一例外。

主流红学考证派,自胡适先生开创新红学以来近百年,难道不是证据红学?

以主流学人自己的看法,当然认为只有自己是考证派,成果累累,即属于证据红学。但如果我们以裕瑞《枣窗闲笔》历史文献对照,目前主流红学定位曹雪芹为《红楼梦》原作者的红学,则顿时就成了看法红学。

为何?

因为主流学人或回避,或以其个人看法否定历史文献《枣窗闲笔》如下记载:

闻旧有《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记》,不知为何人之笔。曹雪芹得之,以是书所传述者,与其家之事迹略同,因借题发挥,将此部删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乃以近时之人情谚语,夹写而润色之,借以抒其寄托。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研斋之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易其名曰《红楼梦》。此书自抄本起至刻续成部,前后三十余年,恒纸贵京都,雅俗共赏,遂浸淫增为诸续部六种,及传奇、盲词等等杂作,莫不依傍此书创始之善也。”而不是依据历史证据来否定《枣窗闲笔》上述记载。尤其认为中间部分“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研斋之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是真实的。按需所取。

其他理由诸如:裕瑞生的晚,好像这些学人比裕瑞早。裕瑞离曹雪芹远,好像他们比裕瑞亲戚-那位曹雪好友与曹雪芹的关系更近似的。

说裕瑞的记载是道听途说,来自曹雪芹好友的信息是道听途说,好像他们的看法是曹雪芹的心声。

说裕瑞记载的不可靠,其实这些学人的看法本身不可靠!因为不过都是连道听途说都够不上的个人看法。

说裕瑞不知道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试图以此作证裕瑞的记载不可靠。其实更属于脱离文献记载的不靠谱。

因为脂批虽有“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但并未交代清楚《风月宝鉴》之书是雪芹自己的,还是收藏其他人的。而裕瑞《枣窗闲笔》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给出了答案。原来曹雪芹的《风月宝鉴》,是他收藏其他人的书并因故开始增删。至于雪芹之弟在此上作序,是否真实,都无所谓。无可无不可。

学界称脂砚斋身份乃三大死结之一。因为脂砚斋有男女之争,雪芹长辈与平辈之争,脂砚斋读拳谱之谜,雪芹夫人之说等等,不信裕瑞《枣窗闲笔》早已有的记载。

《红楼梦》本身记载曹雪芹为增删者。

乾隆时期,最关心版权问题的是程伟元先生,因为他要出版《红楼梦》。版权问题则是第一要义,否则当事人会有大麻烦。程伟元调查研究后得出的结论“《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书内记雪芹曹先生删改数过”。

裕瑞《枣窗闲笔》的记载与程伟元记载基本一样,且裕瑞对程伟元的疑问也有详细补充说明。对曹雪芹的定位,上述三者一致

主流学人以为的铁证有明义、永忠、脂砚斋记载。若单独看,这些的确掷地有声。然而如果将它们与《枣窗闲笔》对照,就发现它们并非铁证。

程高本中程伟元关于曹雪芹与《红楼梦》作者关系描述,明义看到后,并没有为曹雪芹挺身维权,相反却对自己前面的说法“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盖其先人为江宁织府。其所谓大观园者即今随园故址。” (《绿烟琐窗集》抄本)后退一步,改为““新出《红楼梦》一书,或指随园故址”(明义《和随园自寿诗韵十首》之一中自注);

同样看到的程高本程文的裕瑞,却挺身而出,直接完整道出其掌握的《红楼梦》此书过程及其曹雪芹与《红楼梦》关系的详细原委,来龙去脉,为历史负责,有担当

对比明义、裕瑞两位表现,关于曹雪芹与《红楼梦》的具体关系,哪个更有把握?哪个更知内情?显然裕瑞从曹雪芹好友,那位前辈姻亲得到的信息更清楚、更有把握。毕竟这属于内部人才能得到的信息。

且不说,如果某个产品是由两人合作而出,其中一个人将产品拿出,在没有详细介绍改产品的来龙去脉,直接或间接给其他人看,被误以为此产品为其一个人的作品,也完全合情合理。

永忠,并非曹雪芹好友,墨香也不是,因墨香得观《红楼梦》被其文字触景生情,感佩追思作品中增删者曹雪芹,或者《红楼梦》被误为曹雪芹一个人的作品,而嚎啕大哭,同样合情合理。

至于“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处甲戌眉批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后(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笔狡猾之甚。后文如此处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家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被主流学人认为铁证,同样不是铁证。

首先,本来这里为辨别作者与雪芹关系的难题,脂砚斋却在批中并列使用了两个有区别的雪芹与作者概念。造成作者人选不只一个人,可以是石兄、曹雪芹以及脂砚斋等等。因此这个批语表达出的含义并不能具备排他性的唯一解释,于是导致学界产生争论。

如有的学者认为“很明显,脂砚斋笔锋一转,用了一个反问式的悖论,说“如果说是雪芹披阅增删,那么开卷到这里的这一篇楔子又是谁写的?”。可见脂砚斋完全否认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并暗示写楔子的这个人才是《红楼梦》真正的作者!”

有的学者认为“此脂批言之凿凿披阅增删者非雪芹,另有其人!批注者帮助导读读者,引导读者去拨开创作者故意烟云模糊处理的谜乱处。”

再说,就若云雪芹披阅增删。。。。。。”此批看,文中的“雪芹”此人,是否也在作者的狡猾之笔范围内呢?

还有,按批语的逻辑,如果雪芹披阅增删,则雪芹就不能写出这个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或者雪芹撰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的人,他就不会为增删者。是这样吗?这是什么逻辑?难道雪芹不可能对原有的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同样进行增删而出吗?

红学的事情,学人总是难解难分。我们看一下武学中的曹雪芹-升霄道人许青云相同的经历,就知道这个批语的逻辑漏洞。

升霄道人许青云同样记载其重订(增删)福居所留著作,并写下来龙去脉的文字。如果套用脂砚斋批语,岂不成了“若云升霄重订(增删),然后(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笔狡猾之甚。”?岂不升霄道人许青云撒谎狡猾不成?

何况,勿忘裕瑞是看过脂批本的!这一历史,会引出更多学术问题!如果裕瑞当时看到的脂批本中有上述批语,然后裕瑞《枣窗闲笔》写出曹雪芹为增删者,这说明什么?如果裕瑞当时看到的脂批本中并没有上述批语,这又说明什么?

脂批其他相关曹雪芹信息,放在曹雪芹为一个增删者身份上,同样都成立。都不足为其原作者身份的排他性铁证。

总之,除目前所见的脂批本身因为被发现的晚(民国时期),学界有争议外,其此处行文含义并不具备排他性解读,因此尚不能作为铁证。

倘若脂砚斋批语为“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后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雪芹之笔狡猾之甚。后文如此处者不少。这正是雪芹用画家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雪芹瞒蔽了去,方是巨眼。”则无异议。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有许多主流学人,一方面以上述脂砚斋批语否定曹雪芹为增删者的记载,同时又以曹雪芹增删五次为依据,去论证其增删五次版本等等课题,犯了逻辑错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犯了逻辑错误而不知,这是学界更大的问题。学术基础不可靠。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因此,按目前主流定位曹雪芹为《红楼梦》原作者的话,拿《枣窗闲笔》来衡量,它并不是证据红学,而是看法红学。

因为根本没有经得起推敲的铁证。本身也不存在先把曹雪芹为原作者推翻的问题。因为《枣窗闲笔》早已否定曹雪芹为原作者的这个说法。从严格考证证据角度看,历史证据角度看,从未真正确立过曹雪芹为原作者。

综上所述,包括目前的非主流红学(即索隐派),以及文学解析派文学比较派(乃至文学批评派)等,包括定位为曹雪芹为原作者的主流红学,都属于看法红学。

主流学人认为自己的考证严谨,证据充分,但主流的考证并不能使学界信服,民间大量学者并不认同。原因在此。胡适先生错误一步,因此才有民间学人风起云涌提出各种《红楼梦》原始作者说。

今日红学的现状,在《红楼梦》原作者问题上,本属于看法红学的学说,自己都当做证据红学,自以为是,争论不休。

看法红学,自然就是一种参考而已,无可厚非;只能是,学者个人,或者一个小圈子、地方利益相关人认同而已。

说主流红学不是考证派,显然不完全对。因为,当主流红学将曹雪芹定位为《红楼梦》增删者的时候,则主流红学就是证据红学,且成绩斐然。

主流学人常强调红学研究要有门槛与学术规范,并无不对,但纵观其他各学科,其本身严谨证据链及其扎实基础,早已构成了其自身的一个门槛与学术规范,绝非什么人可以随意参与并提出新的学说而能产生影响,都不会有红学目前这类混乱情况出现。

因此,唯有定位准确,步步以历史文献文物等为依据,以最严格的考证方法去研究,才是证据红学!

证据红学与看法红学划分的出现,其意义及价值将日益显现

突破三

提示:

1、版本问题是另一大难题。

《红楼梦》版本真实的顺序为:石红石重,红前重后。将最晚出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定性为最早出的版本,是胡适先生回避裕瑞《枣窗闲笔》后,为主流红学带来《红楼梦》版本研究的又一大问题。程高本底本是脂砚斋初评《红楼梦》。程前脂后,或脂前程后的说法,本身都是错误的说法。

2、互补关系

证据红学将显示,胡适考证派与蔡元培的索隐派红学并不矛盾,而是互补关系。主流红学与非主流红学也是互补的关系。

3、真正的朋友

批评者才是学术中真正的朋友。

4、 大破大立

红学期待大破大立。破易立难。只有破没有立也枉然。

作者:崔虎刚 ,武学中的程伟元。山西太原人,就读白龙庙小学,太原七中,北京科技大学工学学士,北机床、合肥工大、铁科院硕士;几十年来潜心研究武学与红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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