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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石印是夏朝文字吗?马贺山

 象牙文 2019-01-09

诺石印

 

安诺石印让每一个中国人都会感到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血脉相连,象俗话所,有一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感觉。不论这方石印是出土在土库曼斯坦安诺,还是出土靠近在古波斯附近的高地,还是出土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它都能让生活在亚洲东方的黑头发、黄皮肤的人耳熟能详,激动不已——它就是已经传承了5000年历史的方块汉字!

这种文字是中华民族的自源文字,与其它民族关联。我们先来看一看,这方石章刻着几个字,都念什么?

古代印章一般都是从上到下,从右到左顺序排列。右上为“五”字,右下为“己”字,最后还有一个字,这个字也不认识,因为在商周甲骨文、金文里,没有这个字形,在以后的文字里也未有此字形。那它到底念什么呢?为了弄清这个字的原委,先看一看我曾写过一篇短文,一分钟辨认夏朝文字文字不长,引在下面,这对判断它是不是夏朝文字,很有帮助:

 马贺山:一分钟辨认夏朝文字[]

在新出现的成文历史中,如果有商周甲骨文、金文以外的未知的象形的篆字,哪怕只有一个,也可断定是夏朝文字夏朝以前的文字。如[禹王碑]中的人字,就有六、七种之多,而商朝甲骨文、周朝金文的人字就是一种,是一人身和一只胳膊的形状,除此以外,别它种写法。现在[禹王碑]中人字写法有一种是带眼睛的人字,写作'了’内有一点,带有这种'了’字写法的人有四个字,承[1]邕[7]似[26]弗[40],这种尚未定型的文字,只能出现在商朝甲骨文之前,而不能出现在商朝甲骨文之后,所以[禹王碑]是夏朝文字,并非笔者的主观臆断。

 

【禹王碑】从人字的发展演变上看,是后来文字中所没有的,所以将它定在商朝甲骨文之前,是合适的。现在又一个新的人字出现了。请看安诺石印第三个字,左偏旁为一竖,代表人字,为什么这一竖代表人?因为万兽之中,只有人才能直立行走,一竖表示人,有章可循,有字可查。在商朝甲骨文里,人字由两画组成,一竖代表人的身体,一撇代表人的胳膊,这是一个人的侧面形状,在此之前,一竖为人,是应该存在过的,它与【禹王碑】中的了字内有一点为人字,有异曲同工之妙。精通治印的人一般都清楚,在古人的印谱中,作字的单立人,有时就有刻成一竖的,这并不奇怪。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在古人的印谱中,有很多的字,与商周甲骨文、金文的同类文字,字形不一样,它是从另一个专门渠道流传下来的,笔者认为,它们都是商周以前的文字,这一点,以后在专门详细论述。现在我们再看第三个字的右半部,是篆书木字,与人字组合在一起,原来是个休字。休字非常醒目,站的位置很大,已压过其它二字。我认为三字应该读作五【吾】休【修】己,从通假的角度讲,应释为“吾修己”大来是夏后氏的后代,姒姓、母亲叫修己。凡是夏后氏的后裔,都可称夏禹帝之皇母为“吾修已”,就像清末宫里人称慈禧为老佛爷一样,敬称也。此印章即为夏禹帝之皇母修己之印章。

夏朝文字吗?夏朝有印章吗?我们来看看史书的记载。《汉书·古今人表》: “自书契之作,先民可得而闻者,经传所称,唐虞以上,帝王有号谥,辅佐不可得而称矣。”最早的文字只记录帝王名号,连辅佐大臣的职名也不记录,时间为夏朝以前的唐虞时代以上,春秋时人还能看见虞夏商周之书。

 《后汉书·祭祀志》则认为,官印起源于夏、商、周三王:“自五帝始有书锲,至于三王,俗化雕文,诈伪渐兴,始有玉玺,以检奸萌。”这明在古代夏商周三朝,帝王是首先使用印章的人,帝王的皇母有印章也是可以理解的。

 《左传·襄公二十九年》中载:“季武子取卞,使公冶问玺书,追而与之。”并举出“夏虚都三玺”即“夏虚都司徒”、“夏虚都左司马”、“夏虚都丞”三方印为证,夏朝除了夏后氏帝王用玺以外,其下官员也普遍使用印章了。

清代学者孙星衍:“唐虞三代五经文字毁于暴秦,而存于《文》。《文》不作,几不知六艺;六艺不通,唐虞三代古文不可复识,五经不得其解。”

通过以上引文,我们可知,五帝时已有文字,三王【夏商周】时,已用印章,后世很少见到,是由于暴秦焚书坑儒的结果。秦始皇再暴虐,也难达到目的,为什么?就因为他不得人心,总有人会有意识的或意识的将禁书保存下来。【仓颉书】、【夏禹书】、【禹王碑】、【莱丘铭】等夏朝以前的成文历史,流传下来,就是明证。可以认定,安诺石印是夏朝文字疑,因为石印上的三个字是通过与5000个商朝甲骨文、3500个商周金文比对、分析、研究之后,做出的判断,而不是简单的推测。它正好与国外考古队认定的此物为公元前2300年的时间大致相合。

对于这样一方石印,国内的著名学者是怎么认识的?李学勤认为:“中国文字的起源目前尚在探索中,安诺的石印符号与中国文字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不过像近年发现的山东邹平丁公陶盆残片和山西襄汾陶寺陶背壶上面的符号,多数学者承认是文字,年代也在公元前第3千纪后段。安诺石印,如果年代可靠,还是能给我们研究文字起源一些启迪的。印上的符号均由简单的直线构成,没有任何象形意味,这一点同中国常见的陶器符号相似。”他在这里强调了两点:1,“安诺的石印符号与中国文字也不会有什么关系。”2,安诺石印“同中国常见的陶器符号相似”。

对于李先生的这个认定,让人感到很惊讶,他研究了一辈子中国文字,到关键时刻,居然将刻有中国文字的安诺石印,拒之门外,反而与中国陶器符号相似。当然这是十年前的观点,十年后的今天,李先生已把贾湖符号和二里头符号,当成了文字,那对安诺石印又怎么看呢?

裘锡圭先生给的结论是:“如果不问出土情况,我认为这个发现不会比西汉更早。”裘先生认为是中国汉字,但不会早于西汉。这疑是一个谨慎而保守的观点,如果照裘先生的意见,安诺石印是西汉以后的文字,他应该认识这三个文字,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破译,不破译,就明他吃不准,有的字还没有把握。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安诺石印是西汉以下的文字,这结论下得早一点。我判断安诺石印是夏代文字,是在破译的基础之上,当然也参考了其它因素,其中也包括考古数据。最后我对梅博士的话,很感兴趣,因为他得很中肯:“安诺印章迫使我们重新用一种不同的方式考虑中国文字起源的问题。”这种不同的方式,究竟指的是什么方式?我理解,既然考古队一时半晌挖不出夏朝文字,为什么不到传世的文字里去看看,传世的文字除了前面提到的几篇之外,还有【夏小正】、【山海经】、【连山易】,唐书,虞书,夏书等,经验告诉我们:历史很难虚构,但不同的解读,却可以曲解,甚至篡改。一些学者离政治人物越近,离政治中心越近,离政治路线越近,他所受的时代局限越大,它的学术生涯则是短命的,这已被历史和时间证明过了,君不见那些历朝历代,参与政治的文人,都昙花一现,成了历史过客?搞政治就不要搞学术,最后会毁了学术,中国文字的起源就很能明问题。

 
 

 

 

 [附]《纽约时报》关于安诺出土“石印”的争论(转)

博宝艺术网http://news.artxun.com 来源:网友提供2008-03-24 19:01:54作者:佚名

                                        李学勤推荐

 

安诺(Anau)遗址我们并不陌生。安特生曾把该遗址出土的彩陶和仰韶彩陶做过比较,得出中国文化西来的结论。20世纪就要结束的时候,土库曼斯坦和美、俄联合考古队在安诺遗址发现了一枚“石印”,这枚据信出土在距今4000年前的刻有文字的“印信”,引起国际学术界的广泛关注。李学勤先生已在《中国文物报》撰文讨论(本报于7月4日、8月19日分别刊发了李学勤、水涛两位先生的不同观点——编者注),国内学者当略有所知。2001年7月31日的《纽约时报》(《再思石刻的历史》,作者John Noble Wilford)对有关这枚“石印”的讨论,又有较为详细的报道。现略述如下。
是否文字 发掘主持人、美国宾西法尼亚大学的Fredrik T.Hiebert博士认为,石上所刻就是早期文字。但是也有一些学者认为,“石印”所刻并非建立在语言基础上的真文字,仅有这样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石头上的三四个刻符,不足以证明文字系统的存在。Hiebert博士也认可这样的法。他:“三四个相互关联的符号在如此古老的中亚发现,这还是第一次。从某种意义上,它们似乎就是文字。它们不是随便刻划的符号,也非陶工的记号和纹饰。当然,只有这样一枚印章,现在它用途如何、代表什么语言、什么意思都还太早。”宾西法尼亚大学古代研究中心主任Holly Pittman博士则认为:“如果文字是语言的载体,我还不能肯定这个发现就是文字”。“它可能是一个符号系统,而非文字系统。比如一个太阳的符号,虽代表太阳,但并不一定能够发出声音。符号和象征系统虽传达某种信息,但它是否同你我都能理解的口头语言相关,却还是可以讨论的”。鉴于人类表达自己的符号和象征系统早在距今30000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末期就已开始,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在距今5000年前就发明了文字,并且在公元前2000年前后开始用来写作诗歌,所以Hiebert博士认为,中亚人在安诺时代开始使用符号或文字并不奇怪,“他们已经相当城市化,生产力水平很高,有复杂的建筑和金属制造业,计数和符号系统当是他们的生活所需。”
是否汉字 这个发现之所以引起东西方学者的共同关注,是因为“石印”刻符与汉字的相似。更奇怪的是它并不与商周文字类同,却与西汉文字绝似。北大的裘锡圭教授和美国宾西法尼亚大学的梅维恒博士(Victor H.Mair)都持同样的看法。裘先生这样:“如果不问出土情况,我认为这个发现不会比西汉更早。”但是,梅博士则作了另外的解释。他:“安诺印章迫使我们重新用一种根本不同的方式考虑中国文字的起源问题。”在他看来,如果这个印章的年代误,也就是它的确属于公元前2300年前的遗物,那么中亚甚至更西的文化对中国文字的起源可能产生了某种影响,这种影响远超出我们原来的想象。
Seton Hall大学的中国古文字专家Gilbert L.Mattos博士的认识与此略有不同。他也认为“印章”的刻符确实与中国文字相似。但他承认“这并不明它代表真正的文字。”这是一项重要的发现,但是目前还难以释读。美国达特茅斯大学的艾兰(Sarah Allan)博士见解与此相似。她这些刻符看起来确实像汉字,但是她认为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把它们定为“一个确定时代的文字”(a script of a known pedod),持非常慎重的态度。报道还梅、裘两位教授今夏在北京见面,试图释读这个重要的发现。裘先生推测其中一个符号可能代表谷物(grain),梅博士则因此推测这枚印章是用来计算粮食的数量单位的,也许代表“五”什么的。考古学家认为该印章出土在据信是该农业社会行政中心一部分的一间房屋里,这种见解与上述推测正相吻合。梅博士坚持认为这个发现与中国有关,他他在中文杂志里找到新疆出土的一枚尼雅印章,论大小和字形都与安诺的发现相似。但是这枚印章似乎也属于西汉时期,不过他20世纪60年代发现的这枚印章的出土情况缺乏详细记录。
地层是否有误 地层是一切讨论的基础。因为如果是晚期的混入,那么“石印”刻符属于汉字系统,自不奇怪。因为途经该地区的丝绸之路开通之后,汉代的遗物可能遗留在这个古老的遗址上。也有的专家认为不排除今人作伪以欺骗考古学家的可能性。但是Hiebert博士认为不存在脱层和作伪的可能:“我确信这是一枚刻有某些符号和文字的印章,关于地层和发现该物的方法不存在任何问题。”他在宾大的同事听过他的解释,也相信这枚“印章”确实属于公元前2300年前的遗物,没有证据显示这个被泥污包裹的文物(dirt-encrusted artifact)是通过老鼠洞什么的误入早期地层,或者由骗子直接从文物市场得到并扔到古老的地层中去的。更要紧的是,考古学家此前在这里从没有发现过与中国汉代有关的任何遗物。
安诺遗址在1904年美国人攀伯里(Raphael Pumpelly)发掘之后相当一段时间里,它及卡拉库姆沙漠地带其他遗址的考古发掘由前苏联学者垄断。Hiebert博士据是继攀氏之后在这里发掘的第一个美国人。他的联合考古队证实,安诺遗址是公元前2200年文化扩张进入干旱盆地(依赖绿洲灌溉农业)之前,山前地带仅有的大型聚落之一。这个文化目前被称为“Bactria Margiana考古学文化(Archaeoolgy Complex)”,扩张之后仅数百年便消失了。此前的研究显示,该文化有设防的大型城市中心,有发展灌溉系统的行政力量,有能力购买彩陶、珠宝和青铜器等物。如果这个“印章”的发现年代误,明该文化也发展出文字或者前文字(Protowriting system)系统,因此有些学者认为这是一个失落的古老文明。
工作展望 尽管发掘者确认地层没有问题,但是因为这项发现目前还是孤例,所以不少学者鼓励Hiebert博士开展更多的工作。宾大博物馆退休馆长Robort Dyson博士叫着Hiebert博士的小名这样:“很好,Fred,去发现一百个这样的东西。”这大概也是所有讨论者共同的看法。据,Hiebert博士也正准备调整发掘方法,在印章发现的地方扩大发掘面积并继续向下发掘,以期发现更多类似的遗物。
我们认为,在没有更多证据之前,还很难把它与汉字特别是汉字的起源联系起来,甚至连称为“印章”都很勉强,因为我们并不真正了解它的用途何在。当然,考古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们期待着有更多新的类似的发现。
(10月24日于哈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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