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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年假期，我几乎每天都有两顿宴席，你们呢？在宴席上，我听到最多的就是“胆固醇和肉”的坏话： “肥肉少吃点，不然会堵血管的！” “天天大鱼大肉的，胆固醇会超标的！” 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猪肉、羊肉、牛肉，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坏吗？  我的亲戚们那么怕胆固醇和肉，背后有科学依据吗？ 今天要介绍的纪录片 《问题的关键》 （The Heart of the Matter），就是要解答这个问题。 这部由澳大利亚 ABC 电视台拍摄的纪录片，主持人是阿德莱德大学 医学研究博士 Maryanne Demasi。  在片中，她采访了多位心脏病医生、医学博士，就是为了让公众了解 胆固醇和肉 的真相。 01 被污蔑的肉 人们最初害怕吃肉，是因为 19 世纪 50 年代盛行的一个饱和脂肪假说。 这个假说宣称：摄入富含饱和脂肪的猪肉、牛肉、羊肉，会提高血清胆固醇，从而导致心脏病！ 第一个提出这个假说的人，名叫安瑟尔·基斯（Ancel Keys）。  安瑟尔·基斯（Ancel Keys） 为了证明他的观点，安瑟尔·基斯观察了 22 个国家的饱和脂肪摄入量和冠心病死亡率的数据。 结果显示二者毫无关联： 这 22 个国家散落在各个区间，比如饱和脂肪摄入量高的法国，和摄入量低的日本，冠心病死亡率都很低。这说明饱和脂肪摄入量和心脏病 根本没有关系。  但假说已经公告所有大众了，此时此刻要承认自己错误，岂不是太没面子？ 爱面子的安瑟尔·基斯，做了一件真正科学家不屑做的事—— 他把其他 不符合这条线的国家通通抹掉，留下 7 个符合他论点的国家。 在这条线上的国家，看似完美符合了他的假说：“一个国家的人摄入的饱和脂肪越高，冠心病死亡率就越高”。  他的“饱和脂肪假说”受到了美国政府的青睐。为了用随机试验证实这个假说，从 1960 年到 1975 年，美国政府投入了 2.5 亿美元 做研究，结果一无所获。  美国调查记者加里·陶布斯（Gary Taubes） 虽然没做出研究成果，美国政府还是坚信他们的研究方向没有错，他们认为，一定是自己投入的时间和金钱不够。 另一方面，相反的证据逐渐浮出水面。1948 年开展的美国弗雷明翰研究，是一项涉及 5000 人的心脏病观察研究。这项研究的研究人员发现，47 岁以上的居民，胆固醇水平越高，活得反而越长。  营养学家 Jonny bowden 博士 这个发现与“饱和脂肪假说”背道而驰。其中一名研究员因此写了一篇长文，质疑“饱和脂肪假说”。  质疑“饱和脂肪假说”的弗雷明翰研究员 科学期刊上，也陆续出现 动物脂肪不该受到指责 的学术观点。  但这些反对的声音根本没有得到美国政府的重视。 1977 年，美国参议员乔治·麦戈文（ George McGovern）领导国会委员会编写膳食指南。在听证会上，他提出在膳食指南中，限制胆固醇的摄入量。 他还想鼓励美国民众“低脂饮食”，也就是进行少吃动物脂肪的饮食。 委员会其他成员提出了反对意见，认为这些提议没有足够证据支持。尽管如此，乔治·麦格文还是一意孤行，他说：“我们不是科学家，没有奢侈的时间，等待确凿证据再行动。”  于是，在没有足够证据支持的情况下，美国政府出版了“低脂饮食”的膳食指南，人们从此步入了 闻肉色变 的时代。 02 拖垮健康的膳食指南 顺应膳食指南，美国媒体也开始 妖魔化肉和胆固醇。 电视机里，“胆固醇导致心脏病”的广告铺天盖地而来。其中一个电视广告，直接将富含胆固醇的动物油脂倒入下水道，堵住了下水道。这个广告给人一种“胆固醇会像阻塞水管一样阻塞血管”的印象。  但事实上，人体内的胆固醇在血管中畅通无阻，根本不像广告里那样凝固成块。 此外，媒体还反复叙述动脉硬化的斑块中发现胆固醇的现象，强化胆固醇和心脏病的联系。可这完全是本末倒置！ 心脏病医生 Ernest N Curtis 认为，动脉硬化的真正原因是动脉发炎，胆固醇只是去修补发炎后的损伤。这就像是有火灾的地方有救火员，但不能因为这样而说救火员的存在导致火灾发生！ 除此之外，Curtis 医生还指出，在多年临床经验中，他遇到的心脏病人胆固醇有高、有低、也有中等。因此，他推断胆固醇和心脏病根本没有相关性。 心脏病医生 Ernest N Curtis 博士 但这些关于胆固醇的真相，陷入恐慌的民众一无所知。 在政府和媒体的双重夹击下，人们急迫地用其他食物取代动物脂肪。替代的两样食物，一是 面包、意面 这样的碳水化合物，二是 精炼种子油。 讽刺的是，这两样食物，并不像人们预期的那样，降低了心脏病风险。1980 年代以来，用面包、意面和精炼种子油替代动物脂肪的美国人，心脏病发生率逐年攀高。 这是因为过度摄入面包、意面，使人们的胰岛素水平升高，这会 导致发炎。 此外，和稳定的动物油不同，精炼种子油不稳定，容易产生对心脏有害的 反式脂肪。另外，精炼种子油的 发炎物质 Omega-6 比例很高，也会引发炎症。 就这样，被膳食指南误导的人们，摒弃了健康的动物脂肪，吃下大量导致炎症的面包、意面和精炼种子油，结果越吃越病。 03 他汀降脂药利益链 膳食指南制造出大量心脏病人的同时，制造出大量的治病需求，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商业利益。1980 年代初，针对这些心脏病人的 他汀降脂药 面市。 他汀降脂药，就是市面上常见的洛伐他汀、辛伐他汀、普伐他汀、氟伐他汀、阿托伐他汀、瑞舒伐他汀、匹伐他汀等药物。 这种药能降低胆固醇的原理，就是简单粗暴地砍断了胆固醇合成的通路。在砍断这条路的同时，也砍断了保护心脏的 辅酶 Q10 的合成通路。 一下子砍掉了两项重要物质的合成通路，这让服用他汀的人，遭遇一系列不良反应，包括：肌肉疼痛、记忆力下降等，而他们患上糖尿病的风险也随之提高。 不过，制药厂以资助临床实验的方式，隐瞒了这些副作用。根据统计，药厂资助的研究反馈药物副作用的可能性，比不受药厂资助的研究低 87%，而高达 85% 的药物临床实验都是由制药厂赞助的。 那么，带来如此多副作用的他汀类药物到底有没有治疗心脏病、预防心脏病呢？ 知名心脏病医生 Rita redberg 表示，他汀的确可以降低心脏病患者的死亡风险，但它对没有心脏病的人几乎没有作用。 心脏病医生 Ernest Curtis 认为，他汀对心脏病患者起作用的原因，与降低胆固醇无关，而是因为他汀有抗炎作用。 即便如此，他汀还是被推荐给没有心脏病的健康人群。这些人只是胆固醇指标高，可身体完全健康，也完全没有心脏病的症状。他汀药除了给他们带来副作用，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而且为了扩大用药人群，药厂还“说服”美国政府调整了高胆固醇的标准，由原来的 6.5 mmol/L 降到了 5.0 mmol/L。 后来一项调查发现，通过这项新指标的 9 名委员中，有 8 名和制药厂有经济往来。 而这个全新标准，还向外输出到全球各国。他汀类药物每年的收入在 150 亿美元至 200 亿美元 之间，光光立普妥一款他汀类药物，就累计创收 1400 亿美元。 1996-2013 年， 立普妥累计销售额 1400 亿美元 由制药厂、广告公司、医药代表、医生组成的利益链，在他汀类药物销量节节上升的同时，赚得盆满钵满。他们巨额的经济收入，是建立在无数人的健康之上。因为他们的游说，一群没必要吃药的人天天吃药，承受着难以估量的药物副作用。 即便如此，他们还不满足，他们甚至鼓吹“每个年过 50 岁的人都应该服用他汀”。 根据统计，全球有 4000 万人服用他汀，然而他汀对其中 3000 万人（占比 75% ）没有任何疗效。 面对这样的局面，大多数医生都选择沉默。他们有的是照本宣科地依照指南做事，有的是收受了药厂的利益，有的是害怕惹事，有的根本不了解他汀的危害…… 只有极少数像 Curtis 这样独立思考不畏强权的医生选择发声，他说：“让这一代医生认错，是不可能的。也许，下一代成长起来，能做得更好吧……” 04 胆固醇恐慌何时消？ 2013 年，《问题的关键》在澳洲 ABC 电视台播出。但这部揭露胆固醇真相的纪录片，侵害了太多人的利益，引发制药业的投诉。2014 年 5月，电视台顶不住压力，在官网下线了这部纪录片。 但现代网路足够发达，人们依旧可以在 Youtube 上看到这部禁片。来自制药业的压力，也没能阻挡网路的传播速度，各国医生开始为胆固醇平反。 因为他们的努力，2015 年美国膳食指南 取消 胆固醇摄入量的限制。2016 年，中国膳食指南也 不再限制 胆固醇摄入量。 特别提醒：病人用药请与医生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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