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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着认为中医不是科学,那是没有深入科学的本质只看到表象

 岐黄道心 2019-02-18

科学在中国已传播百年,业已深入人心,中医不可以自绝于科学,同时“科学”两字是中文的,而不是外文的,自有属于中医的中华涵义,中华文化从来就是包容的,吸收优良而自我完善,中药里还有很多外来药呢,中医更有随证治之的精神,那么这个证是顺应现代的证,要占据主动权,科学是客观思维实践的本质。

科学一词在中文中的意义有两层,一是学科,二是客观方法,但很多时候却将“学科”当成了科学的全部涵意,这样一方面纠结于外在的学科形式,一方面又当成真理的形客词而随意限制。把中文的科学与西方的science的学科的意义完全等同本身就是错误的,没有从词义与语意全面的分清。

同时错误宣传外在知识,而丢失了科学本质思维与方法,就使得众多的社会矛盾无法改善。而没有深入科学的本质,又会由于意识的思维的缺陷而对科学表象形式的理论崇拜,而这种崇拜则进一步构成了科学的宗教结果。正是因为失去科学的思维本质追求,使得“错误的思维,一旦坚持到底,就必然要走到和它的出发点恰恰相反的地方去。”(恩格斯)

错误的思维造就两类错误的后果,一是科学主义,一是崇古蔑今,而二者的本质都是相同的,前者对当代科学理论形式的崇拜,以至于迷信,后者对周易、佛、道、儒、医等等经典古籍的迷信,都是对理论形式的宗拜,而失去了人自身的思维主动性,失去了理论源于自然的根本认识,成为了实践性、宗教性的唯心主义。

当代西方科学哲学在二十世纪几经变化,但仍无科学的定论,反而呈现出多元化的格局,使得科学哲学研究出现兼容并蓄的开放姿态。第一是从逻辑实证主义开始到以库恩为代表的历史主义学派,从崇尚科学的客观性到强调科学人本化的转变;第二是从科学实在论到反实在论,从维护科学权威性地位到强调科学哲学的经验主义与建构主义的转变。

经验问题与形而上学问题是西方科学哲学界最为关心的两大主题,但不论是经验主义、逻辑主义、科学范式等无法涵盖科学发展的过程,因为科学的本质是思维而不是理论形式,因此所有的科学的外在模式都是思维的表现,没有意识的认识,是没有真正达到哲学层面,思维没有范式,因此科学哲学没有范式,既不是“奥卡姆剃刀原则”这十四世纪的说法,也不是波普尔的“可证伪性原则”。科学是人类克服自身局限中,与自然和谐共存的获取规律的过程,是证实与证伪相交结的过程,简单证明与复杂思维的过程,是经验性与逻辑性相验证的过程,是理论综合与实践验证的过程。到底如何理解科学,已经写过发过三篇文章:岐黄道心的博文《终极科学的道理》《科学的意识形态》《科学的本质是实践》等。

即使这样,我们仍然可以得出西方科学哲学方法论上的解释是具体的,用库恩的科学范式来看中医理论形式的科学性也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

Science封面的阴阳主题Science封面的阴阳主题

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塞缪尔·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1962)提出了科学和科学思想发展的动态结构理论,核心概念就是“范式”。在这个动态结构理论中,库恩认为科学的实际发展是种受范式制约的常规科学以及突破旧范式的科学革命的交替过程,常规科学所赖以运作的理论基础和实践规范,是从事某一科学的研究者群体所共同遵从的世界观和行为方式。

“一种范式是、也仅仅是一个科学共同体成员所共有的东西。反过来说,也正由于他们掌握了共同的范式才组成了这个科学共同体,尽管这些成员在其他方面并无任何共同之处”。

中医科学理论正是这种科学范式,对人体生理病理的认识,包括脏象学说、经络学说,精气学说等等;对人体病因病机的认识,如治未病,正邪理论等,诊疗方法,辨证论治,及辨病论治等理论,更有中医的阴阳五行学说、脏象学说、经络学说等,中医构建成熟于从黄帝内经始,到伤寒论后完整的中医生理学、中医诊疗学等,并在历史进程中不断地完善其中的细节,如温病学,而形成运作的理论基础与实践规范。这是中医的世界观、行为方式,它是中医群体内需要共同遵守的科学规律,保障治病救人的有效性。

“科学共同体成员所共有的东西”,就是共同体内的的基本理论,同时也是被这些理论所决定的共同研究目标、共同研究方法和共同判断标准。

在中医理论的这个范式内,各项理论与规律之间是可以自洽的。但在现代医学的影响下,为了科学化中医,以现代医学来解释中医、应用中医,严重违反了中医理论本身的自洽而无效,使中医诊疗的有效性衰退,源于“中医西解”企图建立起中、西医理论的一一对应关系研究方式,却是不同的科学范式。

如从现代医学与中医理论两者的物质基础上看,由于科学体系的不同,现代医学中的具体的物质基础与中医理论的物质基础存在着本质上的不同,人类生命物质基础,在综合科学、复杂系统语境下的物质基础,一定不是细胞液、细胞质、白细胞这些具体的,具有形质的物质,而是已经在复杂系统中,包含有多因子相互作用,相互联系等关系下的物质,包含有系统功能的物质基础,这种物质基础必须是在人体复杂系统中才能存在,离开了这个复杂系统后这个物质基础必然会发生相应的变化的物质基础,这就是中医的物质基础,定义为气、血、精、津液等等。

中西医是综合科学语境下的物质基础,这就是两个语境下的对物质基础的不同表述方式。一个是具体的有形有质的,一个是包含着具体形质上具有复杂系统因子关系的物质基础。二者是既有相同点,就是都是人体必须的物质基础,又有不同点就是这中医的物质基础必须存在于生命这个复杂系统中,不能正确地理解系统与个体的关系,通过分析还原方法去找寻中医的物质基础本身必然是南辕北辙。


《老中医》剧照《老中医》剧照

由于两种医学的发展的深度与广度完全不同,只有先用整体系统理论对现代医学进行重构后才能与中医理论进行参考交流的可能。中医用几千年建立起的理论体系,有人说中医是谜,不是中医是谜要去解开来,而是生命是谜要去解开,是人的生命之谜。中、西医对生命系统的认识是有各自的局限性,还要继续发展的。而了解中医,了解生命的目的是为防病治病,为了延长生命,也是为继续解开这似乎永远都无法解透生命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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