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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马原在云南花7年建了个城堡,喊你喝茶读书,免费入住

 水之源处 2019-03-13

蒲荔子按:

“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写小说或者爱读小说的,对这句话应该不陌生。

有一年,马原来广州,告诉我,他在云南租了30亩地,要建一个书院和民宿。那时我也在做民宿平台,深知一片荒地变成一处桃园,其中艰辛难以言述,很多时候,满腔热血会变成两行热泪。

没想到,他建成了。看下面这篇文章,你会知道什么是一意孤行,什么是结庐仙境,什么是世外桃源。

但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想立刻去这里,体验与宁静为伍,与动植物为伴,喂马劈柴,可能面临没什么心思回来上班的问题。

关键的,马原正在招募志愿者,每人提供7天免费住宿。如果你想,尤其是如果你有民宿打理的经验或强烈兴趣,可以阅读文末的详细信息,扫码报名。

祝愿你们报名成功,和作家马原一起喝茶、读书,聊聊文学、谈谈世界那么大应该怎么去看。

我们一起来看一个5分钟的短视频,感受下马原在他的九路马书院的生活。

马原《生活在别处》

“……找一个有洁净的水和新鲜空气的地方,做个山民,盖所砖房,种菜养花,有一眼自己的泉水。每日我在地里劳作,看着庄稼滋滋成长,这便是我的终极理想不留遗憾,不再为任何假象所迷惑,画画、写书、造房子,每天活在爱里……”

马原在一篇题为《逃离:从都市到世外桃源》的文章中写道。

每天种菜养花,画画、写书,这也是你日思夜想的生活方式吗?

九路马书院声名在外。据说之前去过书院的志愿者说,虽然在来之前,调整了心态,但是抵达之后,还是被震撼了。“太酷了。”他们赞叹。

车还没到书院,老远你就能看见隐藏在树林和村落中的砖红色屋顶。

到了书院附近,在路边停车,穿过水泥公路,就是书院绿色的铁网门。在书院里走,你看得见茅草屋顶下紫色的假连翘、玫红的三角梅,爬满竹篱笆的百香果藤蔓以及垂下来的绿色果子。

马原老师和来九路马书院体验生活的朋友们,大家都能在这里找到一方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远离喧嚣,感受宁静。

你也可以去马原老师的书房读书。

书院的客房都是由作家的名字来命名的,比如“托尔斯泰屋”,“卡夫卡屋”、“海明威屋”。在书院逛一圈,你像是走完一本植物百科全书,走过一部文学史。

有时还会举办作家活动,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和大家交流文学,音乐。


如果你夏天来,也不用担心炎热,山上的空气凉爽、清新,处处是草香与花香。

晴天的傍晚,可以从书院看到非常美的彩霞,吹着徐徐晚风,谈天。

运气好的话,还会有篝火晚会,大家一起喝酒、唱歌、畅谈文学诗歌。

酒喝完了,抬头看看这里的星空。天上的星星特别亮,悦耳的虫鸣会传来。你可以睡,但大部分时候你会选择继续醒着,因为睡着就代表你看不见如此美妙的景色了。

九路马书院还是十月作家的居住地,可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我打赌你回到都市生活后,应该会常常回忆起在书院的日子。

接下来一篇文章,是一位去住过书院的朋友写的,看看圆了他怎样的书院梦呢。


马原在西双版纳的书院做啥?“晚上抓鸡”

文/梓平

来源/九路马书院

2018年1月20日,清晨三点半,我即睡意全无,索性穿衣起床,准备即将到来的旅程。这日,我第一次坐飞机,飞越大半个中国从石家庄前往西双版纳,和梦中的名作家相见。下午五点半,我终于站在了九路马书院的门口。

马老师的夫人,花姐,满脸的笑容化解了我面对马老师时内心的怯懦。花姐热情地招呼着我们,如同家人一般。她的笑容是简单而充满阳光的,能印刻在每个人的心里。

接下来的七天,我一点点经历着“我的书院梦”。

“咱们晚上抓鸡!”

书院有几幢不同形状的建筑,六角形、八角形、圆形、方形、方尖碑,红砖砌就,错落有致。绿色大叶子的旅人蕉分布在院落的周边,东侧被一排排高大的竹林围绕,间或有一两株橙黄的金柑、红色的朱瑾、紫色的假连翘、玫红的三角梅挂在枝头。

“家里的卫生搞起来很费劲,有时候要一两天才能做完。”打理这个囊括了不同结构建筑的花园式小院,是一项繁重的工作。作为这里的女主人,花姐要事无巨细地想到、做到。

马原是全国著名的作家之一,又造了这么个新奇的书院,不仅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要“消费”他,而且周边寨子里的人,也会将一些不相识的人领过来参观。因此,他在南糯山的这个独院,是整个寨子里唯一上锁的院子。即便如此,也会有许多访客到来,给女主人增添许多额外的工作。

八角主楼的大门前有一片沙地,是鸡的住所。“我们现在仅仅养了十几只公鸡和母鸡,过去还养过孔雀,开屏的时候很好看的!”花姐细数着竹篱笆里的辉煌往日。

然而,花姐接下来的这句话,让我大跌眼镜:“咱们晚上搞抓鸡活动!”

那个大大的、有沙池的鸡舍,不是鸡们最好的活动场所吗?还要给它们找什么更好的地方?

原来这只是个临时宿舍,曾是“湾格花原”,给鸡搬家是要还原花园的原貌。在主楼的南端下方区域,已经给这些小生灵安置好了一个新的居住空间,绿色网格围成的一间超大面积活动室。

下午,马老师手拿镰刀砍下了一根长长的竹竿立在一旁,心知肚明的花姐将竹竿搁置到了新鸡舍里,供鸡群日后在上面休憩纳凉。

夜深了,花姐开始安排大家的岗位。我看着新鸡舍大门,书院志愿者世桢守着旧大门,花姐和保姆英姐抓鸡。进了鸡笼,花姐在黑暗中搜索着鸡群的方向。只听声嘶力竭的鸡叫声,鸡被抓住了。鸡舍对面名叫“马加”、黑缎子一样的狗也凑热闹似得吼叫不止。

只见花姐左手拎一只鸡,右手死命地倒抓着两只鸡,快速走向新鸡舍。我打开门,花姐一松手,扑棱棱,鸡们试图飞越鸡舍顶上的网笼,却无功而返。

我向远方看去,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给墨色的深山带来了丝丝的暖意。

不成文的规矩

我、世桢同花姐一道前往勐海县城。路环山蜿蜒,车弯弯绕绕。山路两侧是浓郁的绿色植被,远处层峦叠嶂,还有那飘摇着的浓浓云海。山里的寨子,有独居一地的人家,有聚集在一起的三五家,分布在大山的各处。

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车上有多余的座位,只要你站在路旁,招手搭车,都会停下来的。”山里的淳朴民风,让沾染了许多铜臭习性的城里人感到不可思议。

车前方不远处,有一大朵云飘然在天空,不一会儿就跑到了我们车顶。车辆开始缓行,要过边检站了。此时车外却浓雾四起。

“怎么这里也有雾霾!”看着车外那些令人熟悉的“霾”,来自石家庄的我感到了厌烦。

“不是的,这是你们刚刚看到的云海出没的地方,这是云雾。”

“原来此‘雾’非彼‘雾’噢!”我做了一下长长的深呼吸。

驱车到了县城,发现原来1月22日至28日是州庆日。1953年1月23日,西双版纳成立傣族自治区,1956年改为傣族自治州,因此设置了州庆日。

县城到处都在修路,我们半天才挪到集贸市场。

“这是啥?没见过。”

“米凉粉,这是加红糖的。来给你们切一块,尝尝尝尝,随时可以吃的!”花姐经常光顾的一个摊点,女老板给我们递过来几块切好的软软的、膏状的米凉粉。

“这里有竹筒饭,里边有花生,很好吃的。烤好的马上趁热吃,味道更好,里边的那层竹膜也很不错的,我儿子从小就很喜欢吃。还有糯米粑粑,也有烤的。”花姐迈着大长腿,一边给我们介绍着,眼睛一边扫视着周边的猎物。

“哟,这就是白芹菜啊,原来叶子也是绿色的,我还以为茎是白色的。”市场上整捆的芹菜戳在地上。初到书院,餐桌上的第一盘菜就遇上了从未见过的白芹菜,和我想象中的模样并不一样。

我问花姐:“咱们买菜都要下山,那山上的生活垃圾怎么处理?”

“我们这次出来办事,所以没有带下来。一般都会将垃圾运到山下的垃圾站。”经了解,很多寨子里的人们处理生活垃圾都是随处扔,花姐家这种自觉保护生态环境的人,相对比较少。

“一个人能把小说写好,干什么都不成问题”

每日三餐,是我非常期盼的时刻,并不是对食物有多么的欲求,而是在这样的一个轻松氛围中,可以听到马老师很多的真知灼见。这一天的早餐,就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来之前,我将所有自己曾经有点模样的文章打印成稿,预备能让大师给把把脉。虽然知道会给马原老师增添工作压力,但还是梦想着有这样的机会。

“昨天晚餐,你没有来,我还和她们几个说起,要不要给你直接说结果,担心你会受不了。大家都赞同直接说,我今天就你的小说,说一下我的看法。”马老师开门见山地在餐桌上给我说道。

“刚一见面,我就说过不建议你写小说。写小说是很难的一件事儿。我的老朋友洪峰说过,‘一个人能把小说写好,你就啥都能写好,干什么都不成问题。没有什么比写小说还难的事情。’说实话,我的工作很多。基于你给我的任务,你的小说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看完了。”

“看完后,我还是那句话,不建议你写。我要直言不讳地说你小说的问题。你不适合写小说,(文章)整体上没有小说的模样,通过文章反应出来,你没有小说思维。你适合的是散文思维,条分缕析,清晰化、明确化,这是散文写作的要素。”

小说需要迷宫结构的思维,越混沌,小说的可读性越强。弯弯绕的东西在小说中有很多。细枝末节的地方,微妙的存在都需要写到位。鬼、神、天意,精准地复原和再造,这都是小说必备的能力。而你的思路跑得很快,只适合写散文。即便你有天赋,或者倒退二十年,有时间和精力(才有可能写)。写小说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它的准备期很长,是很难的。”

“很多的人都有小说梦。当时我们大学一个系两百多人,哪个不是想写成小说。可是真正到现在,只出了我一个小说家。写小说太难了。”

对马原老师的真诚讲解,我深深地表示感谢。而马老师的一句随意话语,让我内心更是感激涕零:“我们都是朋友,不用那样客气。”

作为一个写作初学者,不但我的文字功底还需要加强,海量的阅读更是当务之急,而有针对性的阅读和写作是今后能够写出好作品的必要条件。马老师对我首秀小说的评论,我会认真思考,在不断地试错中,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写作之道。

马老师的东北熬菜

四天时间的相处后,花姐、世桢和我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昨天晚餐前,“保姆罢工”的直接后果是今儿的早餐需要自力更生。事前未做沟通,八点不到,三个人齐聚厨房,开始有说有笑地做早餐。

看着你们几个这么默契的场面,真好!”马老师站在窗边瞅着我们进进出出的身影,面带笑容地自言自语。

吃过早饭,我们开始拆除旧鸡舍。

劳作缩短了时间的脚步。不知不觉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说好中午我来献丑做一顿手擀面,但又碍于手中的活计没有结束,总想着干完才罢休。不成想,院里唯一的大男人,马原老师操刀做了中午饭。

“这是东北标志性的熬菜,土豆、豆角、粉条和五花肉。”看着带有熟悉酱油色彩的一大碗熬菜,刚刚的疲累顿然消散,端起碗,热火朝天地开吃了。能吃到马老师亲自下厨做的饭菜,应该多吃!

比想象中的味道好很多。你一筷、我一勺,是体力消耗带来了胃口大涨,还是饭菜可口的缘由,此时都已经不再重要。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听马老师边聊天边吃饭,哪里还顾得其它。

刚刚来到的第一天,对于占地三亩地的书院设计,我感到了惊讶,但又不敢确认这些所有建筑的设计者是马老师本人。我还是提出了我的疑虑。

“能够把小说写好的人,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成为问题,也就不存在他不会干的事情。”马老师自信地给我传递了一份信念。

晚餐,马老师的厨艺又一次被验证。光盘是对厨师最好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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