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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 文如秋水波涛静 品似春山蕴藉深（二） 刘正平/文 昨天的博客在介绍谭淑颜楷七言联“文如秋水波涛静，品似春山蕴藉深”一联时，说其书法风格，是恪守家法，有谭公神韵，深得颜体三味，结体有篆籀意，如“深”、“秋”、“静”诸字。 这里所说的” 篆籀意“，简而言之，就是古意。当下很多文章 提到”篆籀“，或者篆籀笔法，都产生很多歧义，这里说说我对篆籀意的理解。 米芾《海岳名言》里说：“与郭知运‘争座位帖’，有篆籀气。”米芾《书史》也说到“争座位帖》”有篆籀气，为颜书第一，字相连属，诡异飞动，得于意外”。米芾在这里说有篆籀“气”，而非说笔法。他说鲁公此帖有篆籀气。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米芾所说的”篆籀气“和” 篆籀意“意思是一样的，都是说气息和意蕴。还没有扯到”笔法“上来。 米芾说《争座位帖》”有篆籀气，为颜书第一”，意思很明显，并不是说颜书都有“篆籀气”。实际上米芾于颜，颇多微词，在此不必尽数列举，核心问题只有一个，就是说颜法“不古”。“乃知颜出于褚也”。说颜出于褚，说得是对的，今从笔画较瘦的颜书“宋广平碑”，的确能看出褚的成分（当然颜不是仅仅出于褚）。颜曾问笔法于张旭，须知张旭也是曾经习褚的。张旭的楷书，所传正是初唐楷法。世传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一文，与张旭讨论并发挥的也只是钟繇书法的十二意，无一语道及篆隶用笔。 颜书变法，在于能够冲出二王藩篱，开辟出书法新境界。这个新境界就是一脱“二王”清丽之风，而产生了有篆籀厚重的“古意”，米芾说的“有篆籀气”应该理解为“有古意”。 至于“篆籀笔法”，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婉而通“，这种圆转用笔在汉字隶变过程中已经蜕变。由篆变隶的《里耶秦简》，其中“计”字左部言旁已经没有了篆书“舌”字的圆转用笔，而代之以诸个横向短画，“年”字也没有了篆书中上部“”禾字与下部“千”字的圆转用笔。 《里耶秦简》中“计”、“年” 也有人将“篆籀笔法”理解为中锋用笔，如果这么理解，那么多汉隶也是中锋用笔，怎么解释？所谓“篆籀“，就是篆书和籀文，篆书以秦篆为代表，籀文就是大篆，以金文为代表。“篆籀“就是指秦以及先秦古老的文字，但不包含甲骨文，因为甲骨文在数千年的时间里已经不在人们的视野中 。“篆籀“即包括小篆和金文在内的古文字书写的重要特征，就是用笔”圆转“。隶变就是把这”圆转“的连笔变成了”分书“，所以隶书最早也称这为”八分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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