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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玉要烧十日满，辩才需要十年期。我们固有印象中的大而不倒的强盛企业是否会长久存在呢？11年前2018年9月15日凌晨，雷曼兄弟轰然倒下，震惊世界。多年后我们回看这个事件，正所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记住小白的建议，永远不要建议任何人买卖任何股票。 partA 那个当年的金融巨头雷曼兄弟 雷曼兄弟公司曾是世界上最富盛名的投资银行之一。豪不夸张地说，他见证了美国经济的高潮与低谷，并曾是推动美国经济前行的一股重要力量。在雷曼兄弟公司最辉煌的时刻，其合伙人任职于100多家公司的董事会，而这些公司又是行业中的领跑者和佼佼者。可以说，雷曼兄弟在那些时期把握了许多行业巨头的命脉，掌控着美国大部分公司的发展方向，引领着时代的潮流。雷曼破产前雇员人数为12343人, 员工持股比例达到30%。其中有很多业界公认的国际最佳分析师， 公司还担任全球多家跨国公司和政府的重要财务顾问， 并在协助客户成功过程中与之建立起长期互利的关系。雷曼的豪华客户群主要有阿尔卡特、美国在线时代华纳、戴尔、富士、IBM、英特尔、美国强生、乐金电子、默沙东医药、摩托罗拉、NEC、百事、菲利普莫里斯、壳牌石油、住友银行及沃尔玛等众多世界知名公司，业务能力受到广泛认可。 回到财务指标上，1992年到2007年的雷曼风光无限。1991年4月，雷曼由于欺骗性销售被纽约证券交易所罚款75万美元，仅次于最高罚单。1992年年中又由于可疑交易赔偿了9000万美元。由于希尔森-雷曼身陷丑闻且与母公司协同作用不多，美国运通决定将其分拆。迪克·富尔德在1993年3月被美国运通任命为雷曼兄弟公司的总裁。而从美国运通剥离后，雷曼在1994年后净利润迎来了快速增长，由1994年的1.13亿美元增长到2007年41.92亿美元，年复合增长率为惊人的32%。
而1994年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后，这也曾经是一只十年十倍的绝对牛股。股价在2000年9月和2006年4月两次到达顶峰，好嗨哟。就相对收益而言，公司股价在公司危机前持续跑赢标普500指数。
这样一家历史悠久、生命力顽强的明星企业，为何在金融风暴中顷刻土崩瓦解了呢？ PartB 那些年雷曼兄弟犯过的昏招 透过历史的迷雾，用后视镜来回看雷曼，相对容易些。不管怎么后期包装和掩饰，这是一家带有欺骗基因的公司，管理层过于贪婪。在邀请巴菲特救助时，股神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激励机制是人力资源管理的重点,雷曼兄弟采取的方式是鼓励员工持股。相当比例的员工报酬以公司股票和期权的方式支付，且锁定期较长。巨大的财富激励调动员工积极性的同时也带来弊端，职业经理人不断冒险以推高股价以获得高收益，公司的道德风险往往不值一提。简单回顾下历史： 1991年4月，雷曼由于欺骗性销售被纽约证券交易所罚款75万美元，仅次于最高罚单； 1992年年中又由于可疑交易赔偿了9000万美元； 1998年，雷曼兄弟公司投资的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亏损巨大，导致雷曼陷入危机； 2003年6月，雷曼因涉嫌抵押贷款诈骗被罚款600万美元。同时，还被曝光与安然事件有关。 贪婪导致的不仅仅是风险的释放和积聚，还有短视和昏招频出： 昏招一，逆势加杠杆。当年以150亿美元的金额并购阿齐斯通-史密斯信托公司，这对于当时只有200亿美元资本的雷曼来说绝对是险棋一招。随后公司又进行了一些杂乱的并购，并购买了一些对冲基金。方向错了，越努力越悲伤。2007年12月31日雷曼兄弟的资产负债表中, 在其6 910.63亿美元的资产中, 净资产只有224.9亿美元。 昏招二，计提减值严重不够。与其他投资银行相比, 同期雷曼兄弟计提的减值准备又很少, 这与雷曼兄弟公允价值计量有关。根据美国财务会计准则第157号, 公允价值计量按照优先程度分3个级次确定其价值。雷曼大部分是属于第2、第2级次的，说明雷曼兄弟对模型内含风险考虑严重不足。危机发生时， 雷曼兄弟的股东权益根本无法消化垃圾资产贬值的损失， 其命运只能是破产。
昏招三，多元化跨界经营。雷曼兄弟转变传统投资银行经营范围，进入多角色的跨界经营模式，而且由于过高的经理人激励， 促使各分、子公司大量操作风险业务。这种商业模式的转变带来了风险管理的失效。类比下巴菲特投资的GEICO保险，1958年，戴维森当上了GEICO董事长的职位。公司在他的带领下继续公司走向辉煌，并在1970年成为全美第五大汽车保险公司。同年戴维森退休。新的管理层更注重企业规模排名，加上股市走牛，投资回报率提升。公司降低保单价格吸引资金，同时首次将蓝领工人和21岁以下驾驶员人群纳入投保范围。这两个战略性决策的转变，导致公司在不断变大的同时，也走向了亏损和崩溃边缘。让我们重温保险业资深人士沃伦.巴菲特的名言：保险行业很容易受欺诈和自大狂的伤害。保险行业是你给别人一张纸，别人给你很多钱。这诱惑不容易抵抗。而雷曼兄弟也重蹈了GEICO当年的覆辙。 昏招四，风控不独立。在音乐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跟着起舞，唯独风险管控人员应该例外，因为他必须以独立、清醒的态度看紧底线和边界。公司最核心的风险管理委员会主席由CEO福尔德兼任，而福尔德本人就是激进市场战略的始作俑者，这使得风险管控部门也跟着音乐起舞。 PartC 大而不倒和价值投资 我们事后分析雷曼的得失是简单的，但就像劳伦斯A坎安宁曾在《向格雷厄姆学思考 向巴菲特学投资》说过的一样，常识是投资和企业管理的核心环节。然而，吊诡的是，常识又是那么难得。不可能人人都能成为巴菲特，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很难拥有的商业眼光。不幸的是，小散们缺少的往往就是这种商业实践或叫生意实践，很难拥有商业的独到眼光。因此，价值投资绝不是一件简简单单就能轻易成功的事情。查理.芒格说投资什么最重要？首先是耐心，有一些事情是天生的，而有一些事情是后天可以训练的，耐心是可以后天锻炼出来的；其次就是理性，理性其实就是实事求是。而绝大部分人看世界，是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如果这样，就像通过变形的眼镜看这个世界，有多少知识、耐心都没有用。因为你看到的世界就是脱节的，没有理性的态度，其他都没有用。而理性就是一种态度，一种思想，不是冰冷的财报数字，也不是某个指标。 日本股神是川银藏有句名言:永远不要建议任何人，买入或者卖出任何股票。如果你做到了，那你已经是个合格的投资者了，与君共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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